我叫鄭玉蟬,是西北肅州鄭家次女。
有一個從小就覺醒聖體被神宗帶走的姐姐,和一個特別頑劣不服管教的弟弟。
而我出生帶先天頑疾,從小便體弱多病。
父親不關心,母親沒精力。
好在十二歲那年,我的機緣來了。
一位自稱廣寒仙宮的美麗女子找到我,並傳下一門功法。
然後我的人生開始改變。
我的病體漸漸好轉,修為實力越來越強。
因為從小缺少關愛,所以我渴望表現,渴望得到大家認可、關注。
於是我頻繁表現出手,漸漸在元武城出名,並拿下偃刀門門主一職。
然而就在這時,西北大旱,連續三年。
餓死的百姓不知多少。
我當然不用擔心,因為我來自鄭家,有五品大神通者坐鎮,還上靠聖地赤火神宗。
四方的災民湧向元武城,迫於壓力和朝廷命令,元武城決定在西北的金塔河另一面建立難民營,由城裡的三大勢力管控。
偃刀門就是其中之一。
我作為偃刀門門主自然要時常去看看。
前一年,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兒。
第二年,也就是永安八年,中秋。
河灘來了一個快餓死少年。
我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會與其糾纏在一起,十年、百年、千年、萬年……
當然,剛開始我沒注意到他。
是因為天氣忽然異常,不冷反熱,水庫里的水快速蒸發減少。
四周的妖獸過來搶水。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發生了夜襲。
那一晚,有兩個少年表現的比較出彩。
一個是自己的弟弟鄭玉麟,另一個就是他,王元。
當然,僅憑區區射殺百頭普通凶獸的戰績還不至於讓當時已可與六品強者一戰的我關注。
是弟弟與之對上。
結果自己弟弟被其輕鬆拿捏。
此時不起波瀾,我也只是略微聽一耳,沒當回事。
真正讓我注意到的是一個月後。
妖獸被打退,鬼物突然打開陰陽通道,入侵。
一次戰鬥,其竟然用玄兵箭矢射殺了一隻七階鬼物。
要知道當時其表現出的僅有八品初階修為。
越階而戰,還是凶鬼,讓人不得不關注。
當然我還是沒太在意。
想引起我關注,還差一些。
後來我發現了一些異樣,但也都沒有太上心。
直到我聞到一陣特殊的丹藥香。
丹藥,不同於一般的藥丸,那可是只有煉丹師才能煉製的。
要是普通品質也就算了,我見過很多。
但那是上品。
最關鍵是,如果是其煉製的,就恐怖了。
因為其才來河灘不到半年而已。
其之前不可能學到煉丹,只有在陳家藥院。
我試著招攬一下他,被拒絕了。
我還是沒太在意。
因為我之前都只是猜測而已,沒有實質證據。
而且就算是真是他煉製的,就能讓我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加入鄭家嗎?
我鄭家有現成的煉丹師。
而自從我表現出強大的修煉天賦後從來不缺丹藥。
肅州局勢再次惡化,冬天太陽堪比夏日。
有種大戰將至,危險來臨的氣息。
元武城許多世家都走了。
就在這時,發生一件糟心事兒,有一個人竟然綁架了我弟弟。
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弟弟,但畢竟是同一個爹娘生的,我不能讓他受到傷害,讓爹娘傷心。
於是我傾盡全力營救。
最後,人救下來了,但綁匪卻不知所蹤。
第二日,陳家南遷,去往東南福州。
我懷疑是陳家的人,但礙於沒有證據,沒有上船搜查。
隨後,我們鄭家人也都搬到了赤火神山腳下,就是姐姐那個宗門附近。
只是,沒多久我就被師父接到了秦州,進了廣寒仙宮獨有的小世界,傳承之地,接受了最重要最強大的傳承。
兩年後,我晉升到六品巔峰,從傳承地出來。
結果卻遭到不夜宮強者伏擊,想奪我傳承。
師父被另外強者牽制住,而我對上是五品巔峰的強者冥鴉道人。
其還有無數冥鴉相助,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眼看就要落入絕境。
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起初我不知道他是他,他是專門為我,或者準確的說也是為我傳承而來。
他丰神如玉,英俊無雙,混身閃爍著五彩神光,竟然萬古罕見的五行神體。
當他輕鬆打敗冥鴉道人,將我救下的那一刻,我的心不由動了一下。
當然,我還是有點矜持的,沒有無腦的往上撲。
他也匆匆一頓,就迅速走了,沒有留戀。
後來我知道他去了赤火神宗。
分別後,我的腦袋裡不時想起他。
想起他的強大,想起他的英俊,想起他的瀟灑的風姿,就這樣有種自我淪陷的感覺。
我強迫自己專心修煉,不去想,但始終控制不住,效果甚微。
直到數個月後,我再次見到了他。
我承認我一時衝動,一下答應了跟他走,沒管前路兇險。
然後我們一起坐而論道,一起修煉,他用太極陰陽神圖為我凝練太陰本源。
然後我幫他完善太極圖。
他真的很有抱負,很有膽量,不滿足五行陰陽,要凝練混沌。
我雖然心裡覺得不可能,但還是不由不佩服,不由被他的風采折服。
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他了。
但是,我是一個大家閨秀,我是一個矜持的人,不能主動。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但不敢肯定。
畢竟一個藥徒,成為蓋世五行神體……
太不可思議了。
我一直在心裡糾結,要不要去確認。
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直到某天收到一張喜帖。
看到上面的新郎名字,我頓時心裡一咯噔下。
這下不得不親自去確認一下了。
然後我確認了。
是他是他!
就是他!
我愛上的那個人,五行神體,竟然真的是當初那個藥徒,他要成親了。
對象還是一個普通世家的普通女子罷了。
他為什麼心甘情願?
我想不明白,怎麼都想不明白。
更不甘心!
我不甘心!
但是我還能幹什麼呢?
出手破壞?
憑什麼?
自己算什麼?
我渾渾噩噩離開的東南福州,回到了西北。
然後修煉,修煉,不停修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