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攤牌

2024-09-15 14:12:36 作者: 勇勇勇子
  就在這時,酒店的大門被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這個時間點到的,除了那位傳說中的大人物,別無他人。

  萬眾矚目之下,兩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男人身材高大,長相俊美無雙,挺拔的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很好遮擋了眼中的深沉,一身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十分斯文有禮,不怒自威,周身強大的威壓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身旁的女人一席拖地的緊身魚尾紅裙,完美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冰肌雪骨,驚艷明媚的臉蛋在紅裙的襯托下美得超俗,站在男人身旁氣場絲毫不輸,讓人垂涎欲滴。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萬分養眼的風景線。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二爺嗎?真是年輕有為,聽說今年才二十七歲,我們這些老人真是比不上現在的年輕人了。」

  有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感嘆道。

  「二爺身邊的小姐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上京城還有這等絕色?」有人控制不住直勾勾盯著韓理香。

  「傅先生,我怎麼感覺這位小姐有點像你的太太呢?」

  大廳角落裡,一臉陰沉的男人聽到身旁人這話,臉色更加鐵青。

  這是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沒想到她更加漂亮了,美得讓他移不開目光,還站在了他無法想像的人身旁。

  而就是這樣一個眉眼彎彎,總是帶著笑的女人,把偌大一個傅家搞得雞犬不寧,折了半條命進去。

  傅芋身著小禮裙站在傅沛閒身旁,看到兩人一同出席後眉頭緊緊皺起。她怎麼可能會認識容二爺,還一起出席她的訂婚宴。

  她想起上次和她在餐廳見面,她當時是和曲太子一道,同樣是她搭都搭不上線的人,心道韓理香到底給這些男人下了什麼迷魂藥。

  傅芋恨得牙根痒痒,看了眼一旁臉色陰得要滴水的傅沛閒,譏諷笑道:「我說呢人怎麼會一夜間性情大變,看來她本來就是這樣唯利是圖的女人。原本要死要活非得嫁進傅家,現在攀了高枝就不顧我們的死活了。」

  「哥,再怎麼說她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拋開她背後捅我們一刀不談,現在當著你的面就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點。」

  傅沛閒眼神冷冷盯著兩人,傅芋的話循環播放般在他腦中迴蕩。這麼高調的出場是要告訴他,他如果不珍惜她有的是男人要麼。

  她休想。

  休想把傅家搞得一團亂,就這樣拍手走人。太可笑了,居然以為他會對此有什麼反應。

  兩人的四周里里外外圍滿了人,都是來向容簡敬酒混臉熟的,仿佛這場訂婚宴的主角不是傅芋和項行而是他們兩個。

  項漢威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辦,尷尬地站在最外面,擠都擠不進去,只好小聲讓兒子先從後面找個沒什麼人擋道的路擠進去。

  韓理香不喜歡這種環境,便跟容簡說了聲,去外面抽根煙休息下。而一直默默注視著他們的傅芋,見狀也跟了上去。

  走廊上,韓理香剛把煙放唇邊,一陣鼓掌聲便響了起來,惹人厭煩。

  「啪」「啪」「啪」

  「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連容二爺都能勾搭上,」傅芋語氣滿是譏誚,眼神陰冷地盯著她。

  韓理香唇角彎彎,很禮貌將煙收了起來,笑道:「這裡是抽菸區,阿芋你最好不要多待,對孩子不好。」

  傅芋嗤笑一聲,雙手環胸看著她道:「怎麼,你這樣的人也配來嘲笑我嗎?別忘了,是誰婚前哭哭啼啼對我百般討好,現在又兩面三刀,我不是我哥,你裝這副樣子給誰看?」

  韓理香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有半點情緒波動,「今天是你的訂婚宴,阿芋,你該去招待客人才是。」

  「你是想用容二爺來讓我哥回心轉意對嗎?那你太可笑了,無論你做什麼,我哥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知道嗎,他對你的厭惡不比我少,別想著耍花招,只會讓他更討厭你。」

  「你要是這樣想,我也沒辦法,」韓理香輕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有一點,二爺是我的哥哥,我知道你討厭我,但請不要這麼說哥哥。」

  「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傅芋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刺耳的譏笑聲頓時迴蕩在整個走廊,冷冷道:「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韓理香,人家容二爺是什麼人,你怎麼有臉喊的出口的?」

  「阿芋,有件事你或許不知道,」韓理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我之所以能看上你哥,是因為他跟二爺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緣故。二爺離開的那段時間很難熬,碰巧我遇到了沛閒,我需要一個哥哥的替身,因為我沒法離開哥哥。」

  此話一出,傅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冷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事實就是這樣,我無法否認。我只是把沛閒當成了哥哥的替身,才愛他愛了這麼多年。」

  看著傅芋一臉不可思議,韓理香很輕笑了聲,懶散道:「也是,他怎麼能比得上哥哥呢。」

  此時此刻,站在門外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聽進耳朵里的傅沛閒愣在原地,渾身僵硬無比,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她說,她這麼愛他不過是因為自己和另一個男人長得相像。她說,他不過是另一個男人的替身。

  容簡出現了,他就什麼也不算了。

  傅沛閒大腦發懵,強烈的屈辱感席捲而來,幾乎要把他吞沒,「他怎麼能比得上哥哥呢」這幾個字宛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在他的胸口處刺了一刀又一刀,讓他幾乎窒息。

  即使前幾周他放下身段為傅氏拉合作,受到數不盡的冷言冷語和譏諷嘲笑,他都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屈辱辱過,從未有過。

  這是他活了二十六年來,他第一次覺得尊嚴被人踩在腳下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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