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義帶著司徒長風他們回營帳,司徒長風看了一眼後面小聲說著什麼的夏星微和司徒音,臉色依舊不好。
一整個晚上,無論誰勸,滿桌飯菜,他除了吃飯,菜是一點沒碰。
夏星微看見他不善的眼神,絲毫不怵:「看什麼看?我們是回帳,不是跟著你們。」
司徒音默默地拉了夏星微的衣袖,不想讓她為了自己再與他們起衝突。
司徒義眼中帶笑:「我說你倆要不現在打一架?看你們好像誰都不服氣的樣子,真是有些……」
司徒長風冷哼一聲:「打架還是算了,我怕別人會說我欺負一個弱女子。」
司徒義就差沒上手去堵司徒長風的嘴,弱女子?夏星微可不是弱女子,上能飛檐揭瓦,下能下海攪龍。
果然,司徒長風剛說完,夏星微就哈哈笑了一聲,一步一步走到了司徒長風跟前:「別啊,我剛開始還怕人說我欺負剛進兵營的小子,現在看來你是覺得你很厲害,我不覺得你欺負我,來啊,打一架吧。」
司徒長風臉色醬紅:「我從不與女人動手。」
夏星微緊了緊自己束著的袖口,晃了晃腦袋,挑釁地笑著:「你是不敢吧?是怕輸給我一個弱女子,你面子上掛不住?」
司徒長風皺眉,憤慨地看向夏星微:「你好大的口氣,當真以為我們是不學無術之輩嗎?」
「是與不是,比劃比劃不就知曉?」夏星微擺出架勢,衝著司徒長風招了招手指,「來啊。」
司徒義連忙勸架:「別別,星微,你看你,一晚上可以了,他們長途跋涉,肯定累了,都是一家人,打架傷和氣。」他完全忘記了,本就是自己說出了要不打一架的提議。
「不打架傷身體。」夏星微將司徒義的手推開,「誰帶著一肚子氣都不可能睡得安穩,司徒長風,你若是不敢,我這就放你回去。」
被如此叫囂,司徒長風自然忍不下去,推開拉著他的司徒修武和顧長卿,走到夏星微面前擺出迎戰架勢:「那你等會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就怕你對我太客氣。」夏星微話音一落,直接上手,乾淨利落的手掌變刀,朝著司徒長風就砍了過去。
司徒長風本還存著大意,夏星微一出手,他腳下不亂,心中暗暗驚嘆於夏星微的速度,俯身從她手肘下鑽過,才不甚雅觀地躲過了她的第一擊。
這邊還沒來得及慶幸,那邊夏星微已經再次上前,腳步微動,手上帶風,再次朝著他襲了過來,左支右絀之下,只三招,司徒長風人就被夏星微打倒在地,狼狽不堪。
夏星微拍著手,臉上的笑容得意:「哎呦,真是有些抱歉,我這個小女子,一不小心就打了你一個毫無還手之力。」
司徒長風的臉部微微擦傷,滲出血絲,他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身來,看著夏星微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那不過是我太過大意,才讓你有機可乘,不過贏了一次,純屬僥倖。」
夏星微淡淡看著他露出一絲笑意:「僥倖?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僥倖。」
她冷不防上前,一個背身,抓住司徒長風的胳膊,用力將人背摔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讓旁邊的司徒義都呲牙咧嘴地捂上了眼睛,沒眼看,簡直沒眼看。
夏星微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摔得幾乎說不出話的司徒長風,語氣淡然:「看到了,這才叫僥倖,你這才是大意。」
司徒長風拳頭狠狠的攥緊,本想起身即便是拼命也要讓夏星微付出點代價來,無奈剛一動,就覺得屁股傳來疼痛,哎呦一聲,又重新坐回原來的姿勢。
顧長卿上前查看:「長風兄,你可有大礙?」
司徒長風狠狠地瞪著夏星微,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中吐出兩個字:「無礙。」
夏星微哈哈笑了出來:「放心,我下手有輕重,這草包自然無礙。」
司徒義咳嗽了一聲,正色警告:「星微,他可是你二表哥,是司徒家的人。」
一句話將自家人都罵了,這個必須要出聲管上一管。
司徒長風在顧長卿的攙扶下起身,狠狠一口啐在地上,卻是再也放不出狠話。
夏星微看了看顧長卿,漂亮的眼睛彎了彎:「你呢,要不要也來試上一試?好為你的長風兄出氣。」
顧長卿努力平復怒氣:「我們不過是來此歷練,也從未自認武藝高強,長風兄心直口快,但你也不該出手如此重。」
夏星微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所以呢?要打嗎?」
司徒義連忙拉下夏星微再次支起的架勢:「可以了,你是找不到人打架了是嗎?要不要我來跟你練練?」
夏星微哼了一聲:「我還怕你?」
一句話將司徒義撅回,正要出手教訓一下,顧長卿鬆開司徒長風,走上前抱拳行禮:「既然夏小姐想要切磋一番,那顧某恭敬不如從命。」
他們一同前來,剛才與司徒長風過招就已經引來了一些士兵遠處駐足觀看,竊竊私語之聲不絕入耳,若是自己不迎戰,他們三人明日正式入軍,定然會被士兵看輕。
雖然眼前這個顧長卿看起來比司徒長風順眼多了,但蛇鼠一窩,定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夏星微再次擺出架勢,無需多言,拳腳上去,招招到肉。
顧長卿一邊接招,一邊看準時機進攻,司徒長風被打之後,即便是面對矮了他許多的夏星微,他也絲毫不敢放鬆。
數十招之後,顧長卿被反剪了手臂,夏星微的手掌比在他脖頸之上,語氣倨傲:「承讓,你輸了。」
似是被當眾打臉,顧長卿面色赤紅,喉結聳動之後,抱拳垂首:「顧某甘拜下風。」
司徒義上前拉住了顧長卿:「你輸不在招式,不過是你平日裡太重招式,誠然,耍出來確實好看,但若將其運用起來,必定要在實戰中才能真正領悟,你多加訓練,星微或不是你敵手。」
顧長卿汗顏:「叔父不必多言,輸了便是輸了,長卿心服口服。」
夏星微看向最後僅剩的司徒修武:「這位表哥,你可也要來試上一試?」
司徒修武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表妹果真不愧是隨祖父長大,果真了得,表妹,日後你多教我兩招,你剛才耍的,我也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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