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劉西華似乎也願意接納她,親熱地將大手掌放置在她的左肩部,將她攬過來,當著大家面說:「這是新人聶曉筠,大家以後多多提攜她。她可是純新人,什麼都不懂,希望各位前輩多多包容,多多提建議。」
聽製片人這麼說,大家這才停止說鬧。
製片人劉西華從口袋裡拿出幾份紅包,依次分發給各位同僚,到男女主角,明顯紅包的個頭更大,分量更足。
她有禮貌地雙手接過紅包,體現她不俗的素養。她握著手中的紅包,跟其他演員站立在台上。
她和男主角湊的很近,二人互動頻繁,甜度爆表。到場的專欄記者,為她和男主角拍好幾張甜照,二人默契感十足,相當有CP感。
男主角是個可愛溫暖的男人。拍攝結束後,下台,塞給她一塊五彩的糖果,說:「我叫江平野,也是個新人。我第一次看到你,覺得你可愛不做作,我們合作愉快吧。」
沒說幾句,製片人劉西華開始嚷嚷,「男女主角哪裡去了?」
他們應聲,忙奔跑過來。
劉西華手中豎立著數十支香,點燃了,香菸裊裊,香霧繚繞。
他將三支香分發給聶曉筠,再分三支給江平野。然後繞到他們身後,給其他演員分香。
聶曉筠穿著戲服,打扮時尚,手握香,站立在香爐面前。虔誠禱告,祈求上蒼的庇佑。尊敬地對著香爐,拜了三拜。
仙霧籠罩她,而她宛如一隻人間的綠精靈,心態平穩,態度謹慎,抱有一種敬畏之心。
淺色瞳仁蒙上一層霧氣,卷翹的黑色睫毛撲扇著,大眼睛清澈又明亮,自帶一種神聖的感覺。
咔嚓,一旁的記者記錄下這張有味道的照片。
儀式結束,聶曉筠再次上台,站立在一群演員的最中央,明顯的C位。對著鏡頭明媚一笑,比剪刀手,笑容燦爛。
儀式結束後,專欄記者整理好照片,經過精修,將照片發布在各大媒體上,標題炸裂,新晉小白花聶曉筠進組新戲《半暖微甜》。
一大段的報告和介紹之後,附帶上三張亮眼的照片,一張是男女主角甜蜜互動,第二張是聶曉筠手拿香虔誠叩拜,第三張是現場劇組演員的集體合照。
這條發布過後,微博底下一群粉絲評論,清一色的好評,風評良好,為新劇開拍營造一波不小的熱度。
「戲精小白花順利進組,期待她的表現。」
「聶曉筠,好樣的,看好你哦,希望你在劇中有亮眼的表現哦。」
「支持支持,半暖微甜,一聽名字應該很好看吧。」
「新晉小白花聶曉筠進組新戲《半暖微甜》,真不錯。」
這邊,劉子夜在工廠,督促工人抓緊趕工,將金桂系列香水製造出來,銷往世界各地。
一想起聶曉筠下了飛機,一定在機場焦急等待。忙不迭地驅車趕往機場,真怕遲到一分鐘害聶曉筠苦等。
誰知到達機場,坐在主駕駛室內,望著機場大廳外,人流穿梭,行人走來走去,依舊不見她的倩影。
他看了看腕錶,這都快正午十二點,一摸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他打開黑色沉重的車門,在外面繞著機場大廳,轉悠一圈。
站立在高頂的大廳內,往內一瞅,發現黑壓壓的人群涌過來,讓他壓抑的喘不過氣。
偶然瞥見前方有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提著行李箱,以為是聶曉筠。上前一拍右邊肩膀,女子回過頭,是一張陌生普通的臉。
他瞬間笑容凝固,連聲道歉,說:「不好意思,認錯人。」
女子無辜的看他一眼,咒罵,「神經病。」轉而繼續快步前行,妄圖甩開他。
他心內一陣失望,找尋半天無果。手機叮咚一聲,是微博新消息推送。
他無意間點開,看到這條新鮮出爐的媒體信息,新晉小白花聶曉筠進組新戲《半暖微甜》。
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憤怒。「好你個聶曉筠,出了機場,直接進片場,也不知會我一聲,害我白等半天。」他很激動很大聲,嚇得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目瞪口呆。
鑽進黑色卡宴車內,瀰漫一股濃重的陰鬱氣息,劉子夜的腦門上好似飛過一群烏鴉,現場鴉雀無聲。
他捏掉手機邊緣的黑色按鍵,手握方向盤,一路驅車回歐菲堡小區,心裡怒罵,「聶曉筠,你讓我太失望。」
卡宴車車速飛快,路旁的黃色測速儀表上,赫然顯示著一百二十碼。他火急火燎地驅車回到小區,一進門,這一幕簡直讓他炸裂。
只見聶曉筠悠然自得地臥躺在沙發里,抱著一個哈羅凱蒂貓抱枕,手握一個青澀的蘋果,邊啃食,邊看著電視劇。
這愜意放鬆的姿態更是激怒劉子夜,他血脈賁張,似一個炸彈,隨時原地爆炸。他憤怒地一跺腳,她周身震三震,轉過頭,一臉茫然。
他氣急敗壞地說:「聶曉筠,你個王八蛋,從機場回來,去了片場,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害我在機場轉悠一圈,找不到人,白擔心一場。你知道嗎,我在一群人中搜尋你的身影,現在一點鐘,我連午飯都沒吃,餓的飢腸轆轆。工廠的香水銷量暴漲,我天天監督工人製造香水,忙的顧不上吃飯,喝水,睡覺。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嗎?你太讓我失望,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以後不會再過問你的事情!」
她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放下手中啃一半的青蘋果,站起來,想要解釋,卻又無從開口。
「不要用無辜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劉子夜還在氣頭上。
她半天才解釋說:「你看看你手機的綠色微信,我下機場,立馬給你發了一條微信。」
劉子夜掏出手機,查看一下。微信上,聶曉筠的頭像不斷閃爍,點開,確實有一條未讀的微信。
他依舊不能消氣,雙手扶著腰肢,大聲指責說:「你什麼都別說,你個榆木腦袋!」
她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默不作聲,低頭喪氣地回到臥室,將房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