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以前有見過嗎?」
「不曾,我也不知。」
「是嗎,我還以為阿言什麼都知道呢。」
「我以後會多讀些書。」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算了算了,不知就不知吧,笨阿言。」
落傅言扭頭疑惑的看她。
二人都沒再說話,平靜的吹著風看向遠方,過了許久,落鈺開口道。
「阿言,你說仙人呆的地方是不是也如此美?」
「我倒是覺得沒有多美。」
「這還不美?真不懂欣賞。」
……
「我們何時走?我看這附近不像有可以過夜的地方。」
「今日就在此處不行嗎?」
「不可,雖然現在天氣晴朗,但早秋入夜寒冷,在這裡待一晚,怕是要受風寒。」
「那我們再等等吧。」
落鈺說完閉上眼睛,落傅言看了她一眼,單手枕著頭躺在她身側,便沒有繼續說什麼。
「阿言。」
「嗯,你說。」
「有沒有覺得這裡的夕陽更美了?」
落鈺仰頭一直看向天邊,對他問道。
「確實感覺比平常的更有些看頭。」
「對吧,這是我第二次覺得西下的太陽那麼好看。」
「第二次?」
「對啊,你猜猜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落鈺起身坐著,一臉神秘的看著他問道。
「許是我幫你鋤地那次?」落傅言也起身看著遠處說道。
「哇,這都能猜到,阿言,你真厲害,是不是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落鈺笑眯眯的問他。
「嗯……那我來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麼。」
「好啊好啊,我在想什麼?」落鈺一臉期待的問著。
「在想……」
他右手環在腰間左右托著下巴神形嚴肅的說道。
「在想昨日那個烤野雞怎麼那麼香。」
「咕~咕……」
落鈺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出來,臉一瞬變得通紅。
「阿言!你戲弄我!」
「我只是說出我所想,那麼晚該吃的東西了,況且這裡連個閉風處都沒有,萬一晚上再遇到什麼妖獸……」
落傅言一臉神秘詭異的說著。
「停停停!妖獸什麼的倒也不怕,我們現在可以有武器了,我什麼都不怕!」
「喔~」
落傅言拉長聲線的哦了一聲便又枕手躺下,一陣冷風吹來,落鈺打了個寒顫,往落傅言旁邊靠了靠。
「阿言,你怎麼又躺下了。」
「不是你說今日在這裡歇息嗎,我也有些累了就躺下了。」落傅言閉著眼睛回答她。
「我也覺得阿言你說的有道理,這裡連個避風的地的沒有,萬一傷風就不好了哈…哈哈…」
看他未答伸手去拽了拽他的衣袖。
「好吧好吧,走了走了。」
落傅言說完起身抬腳走在前邊,落鈺緊緊跟在身後,大亮時看著這片花海覺得十分絢麗奪目,太陽落下天色漸暗再看這一片,從中間穿過,花草觸碰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落傅言突然停下步子, 落鈺悶頭撞在他的背上。
「哎呦!阿言怎麼了,怎麼突然停下?」
「無事,想來是我看走眼了,還以為剛剛前頭花叢里躲著個「妖獸」呢。」
妖獸二字落傅言咬得極重。
「啊……真的是看錯了嗎?我現在看這片花也詭異得很…。」
落鈺說著又貼近了他一些,手死死拽著他的衣擺。
「是我看錯了,走吧。」
他剛邁開步子,落鈺便緊緊跟上,一前一後幾乎貼在一塊走著,落傅言嘴角微微揚起慢步走著。
二人走出花海天便全黑了下來,落傅言從懷中掏出火摺子打開,微弱的亮光圍著二人,走了一會落傅言便說道。
「附近地勢平坦,想來不好尋山洞了,我們就地尋些柴禾先起個火吧。」
「好,那我們一起吧,我總覺得這裡靜的有些可怕…」
落鈺從剛剛開始便覺得有些心悸。
「好」
「呼~終於讓我有些安全感了。」
生起火堆,落鈺才從他身邊離開一些,落傅言面色恢復如常。
「阿言,你覺不覺得這裡有些瘮人?」
「不覺得。」
「那就好,那一定是我想多了。」落鈺長噓一口氣。
「怎麼今日倒是變得膽小起來了?」
落傅言說著話,從包袱里拿出兩個生芋頭丟到火堆里用木棍往裡推推。
「不是膽小,是變得更謹慎了知道吧。」落鈺坐著雙腿撐著頭看著火堆說道。
「那就是你想太多,平日裡我們不也經常生火席地而眠的。」
「但是我覺得這裡就是不一樣,真的!就是有一種感覺知道吧。」
「哦,這樣啊,那希望你的感覺不准。」
「唉,我也覺得。」
落鈺邊說已經邊躺下了,一到歇腳的地方落鈺總是直接原地躺下,夜靜悄悄,只有火星相互碰撞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芋頭好了。」
從炭火中扒拉出一個黑塊拿起,在地上敲了敲吹了吹剝開皮遞給落鈺,落鈺十分自然的接過就往嘴裡送。
「小心燙……」落傅言話還沒說完,落鈺已經咬下一口。
「好燙好燙!」落鈺一邊哈著氣說話一邊嚼著,落傅言順手打開水囊給她。
「都說了很燙了,每次都這樣心急馬虎。」
「你懂什麼,芋頭就是要趁熱才好吃呢。」落鈺嘟囔著嘴嗚嗚啊啊的說著。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