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幾步,蕭鈺脫力倒在地上。
「喂喂餵~你怎麼了?」
「不知道,我感覺,渾身沒力氣。」蕭鈺虛弱地說著。
「不會吧,你不會是靈力消耗完了吧!」
「我~」蕭鈺還沒說完話,身體已經徹底動不了,片刻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拼命地呼吸著空氣。
(咳咳!)除了用力過猛導致咳嗽以外,並沒有任何用。
「靈氣呢~這的靈氣呢~」心裡想著,蕭鈺眼熟逐漸渙散,有些看不清,只覺得眼前有蟲子胡亂飛舞。
「鈺兒~」
「鈺兒!」
還沒陷入沉睡,一道微弱的喚聲響起,蕭鈺用力睜開眼睛,一股靈力將她緊緊包圍,呼吸慢慢平穩下來,蛩音大聲喊著。
「快呼吸!快呼吸!」
意識徹底清晰,蕭鈺立刻坐起,調整呼吸煉化這股溫暖的靈氣,瞬間恢復氣力,雙手用力合併,蛩音似是被什麼吸去,再次睜眼,漆黑的夜讓她有些看不清。
「鈺兒?」
「師妹!感覺怎麼樣!」
「師兄~師尊……」
「到此為止,回去吧。」隱隱聽到最後一次,蕭鈺徹底睡了過去。
翌日傍晚,蕭鈺睜開眼睛,周邊十分安靜,她躺在榻上,靜靜的向上看去,有些暗又十分清晰。
(吱呀~)
蕭鈺開門出去,往大堂走去,院中小廝十分客氣的和她打著招呼,院中似有人影,再走近些,君念洺的聲音傳來,蕭鈺加快腳步,蕭慕幾人圍坐在一起。
「師妹!」蕭慕率先看到了她的身影,快步起身朝她跑去。
「師兄。不好意思,我好像睡著了,是不是又讓你們擔心了?」
「哪有哪有!快過來,師尊在等你!」蕭鈺向前走去,沈初羽和蘇淺月迎面微笑道:
「師妹,可有哪不舒服?」
「沒有沒有!謝謝師姐關心。我感覺我睡的很好。」
沈初羽:「那就好,去見師叔吧。」
「好。」走到堂前,塵沐休依舊端坐上方。
「師尊!」
「醒了?」
「嗯。」
「好。」
「師尊。我……成功了嗎?」塵沐休沉默片刻,未答,蕭鈺神情緊張起來。
「鈺兒。」蕭慕向前,笑的十分愉悅。
「師尊。」隨後遞上一個錦盒,塵沐休招手示意蕭鈺過去。
「這便是你的本命法器。」說著,塵沐休將錦盒遞交到她手中,暗金色的木盒中央鑲嵌著一塊璞玉,十分精緻,蕭鈺撫摸著,抬頭望著塵沐休和蕭慕。
「快打開啊。」蕭慕笑盈盈的說著。
蕭鈺心跳有些快,掰開錦盒,如手掌般長的短劍靜靜地躺在錦盒裡,雪白的刀身散發出細膩的光澤,刀柄處,暗黑色的藤蔓纏繞著一隻緋色眼睛,仿佛在洞察這世間的一切秘密,讓人不寒而慄,刀刃上方一隻銀蝶屹立,似隨時準備振翅而去。
「好美。」蕭鈺發自內心讚嘆出聲。
蕭慕:「對吧!是吧!我也覺得。」
塵沐休道:「鈺兒,這便是你鑄造的法器,怎麼樣,你可滿意?」
蕭鈺:「滿意,很滿意!謝謝師尊!」塵沐休愣了一瞬,隨後又道:
「這是你自己鑄造的,為何謝我?」
「鈺兒不知,但就是想謝師尊!」蕭鈺笑的十分開心,塵沐休寵溺笑道:
「你這丫頭~給它取個名字吧。」
「名字。想好了,就叫《念》」蕭鈺得意的說著。
蘇淺月不解道:「會不會有些太過單一了?」
蕭鈺:「不會的,一字足矣。」
蕭慕:「我倒覺得,師妹這名字,挺好。」
蕭鈺:「嘿嘿~」
塵沐休道:「鈺兒喜歡就好,不過你靈力消耗太多,現在不可再用,待回了凜峰,要好好修煉。」
蕭鈺:「好!」
塵沐休:「那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回宗門。」
「好。」四人應下,往外走去,蕭鈺十分高興,一直反覆撫摸著(念)。
「師兄!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我想逛逛陽城。」
蕭慕道:「還不困?」
「那當然了,我剛可是睡了個好覺。」
「可以,那走吧。」
「好。」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偶爾還有小販叫喊著,兩人並排走著,對一切都好奇極了,走到小巷深處,傳出罵聲,相視一眼往裡走去。
「幹什麼!」蕭慕大呵一聲,一群孩童做著鬼臉散去,一個少年滿臉淤青蜷縮在角落裡,蕭鈺上前扶他坐起,一邊擦拭著血漬,一邊問道:
「你怎麼樣?」少年甚至頭都未抬起,扶牆往巷中深處走去。
「哎~」蕭慕正欲開口,被蕭鈺伸手攔下。
「算了師兄,可能是個乞兒,咱們走吧。」
「就是乞兒,給他點銀錢讓他也好受些。」
「但是…若不能顧他一輩子,還不如不給這一點施捨。」
「嗯……好吧,那我們走吧。」蕭慕說完,轉身離去,望著又深又黑的小巷子,蕭鈺有些莫名的悲涼,放下一袋銀錢,小跑跟上蕭慕。
君府,君念洺叫嚷著,楚一木滿臉憂愁。
「你不同意我也要去!」
「洺兒,你怎的如此不聽話!你忘了你母親說的話了不是!」
「爹~就當我去鍛鍊鍛鍊,不是也很好嗎!再說了,母親都多久未回了……」君念洺說著,語氣漸漸微弱。
「胡鬧,不行,說什麼都不行,我不准,就是不准,其他都好說,這個沒法談!」
「你!我不想一輩子活在你們的陰影里!我也想成為母親那樣的強者!」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何意,以前讓你修道煉法,你怎麼不感興趣?現在感興趣了?」
「洺兒,那蘇丫頭雖是不錯,但他家風極其不好,況且人家也不見得對你有意,你沒看人家成日裡蕭師兄長蕭師兄短的?」
「等你再年長些,等你母親回來,等你繼承我的衣缽,到那時,你想要什麼不可以?權利、地位、錢財還有無盡的壽命,什麼得不到?」
「我想要自由。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
「為父何時有束縛過你?」
「現在。」君念洺滿眼堅定,語氣平穩的說著。
「我答應過你母親,唯獨這件事,不可,你若真想修仙煉術,找人教你便好。」
「來人,看好少主,直至回鳴谷仙人離去。」楚一木說著,轉身離開。
「你根本就不懂我!」君念洺掀翻桌椅,大聲喊道,氣呼呼的躺在榻上,過了片刻,又起身往門口走去,開門,兩蒙面人迅速到面前。
「少主,有何事?」
「你管我!」說著,抬腳跨過門檻,腳剛落地,人已後退至一步的位置,怒氣湧上心頭,君念洺往前跑去,但不管他怎麼往前用勁,依舊還在原地。
「啊啊啊啊~讓我出去!」
「師兄,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蕭鈺剛剛進門,叫喊聲響起,蕭鈺疑惑的問著蕭慕。
蕭慕道:「不知,哪家少爺在發脾氣吧。」
蕭鈺:「是嗎?」
蕭慕:「師妹早些休息,明早該回宗門了。」
蕭鈺:「好。」
二人互相道別,往各自的房間走去,蕭鈺拿出(念)抱在懷裡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