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兩個相鄰的國家都過於貧窮,國與國之間的邊境線也鮮少有人值班,進出境的時候,在任何一方都如無人之境。
因為在這之前的總統們都覺得,管這些破邊境幹嘛?少養些兵,多撈些錢才是正事。
也不是歷任總統都是廢柴,但這就是個死循環,如果你家裡的兵養多了,過一段時間,就一定會有人造你的反。
原因是,國家的錢就這麼多,能養多少兵都是有定數的。
所以,除非國家被探出有新礦可以出售,否則。這兩國的邊境就形同虛設。
就如同兩個家貧如洗的鄰居,大家彼此都不會惦記對方的破草房。
兩輛卡車載著一百多名精挑細選的戰士,越過鄰國的邊境直接向丑國駐軍基地進發。
邊境上那位正在打盹的崗哨,看到兩輛軍用卡車急馳過境,他連問都懶得問。
對於他而言,只要錢給到位,你便是直接說是去干他們家政府軍的,他都懶得匯報。
隊伍將車停入樹林,徒步兩公里接近了基地大營。
林南看了看時間,交待大家先找個掩體躺著,在幾輪火炮齊射以後,才是他們下場的時間。
等待是漫長的枯燥,林南咬著草根望著開,他在想,自己這麼急著開大,是不是有點焦急了?
如果這個世界沒什麼變化,那麼,末日也不會那麼快來臨吧?
可他確實很擔心,時不待我。
畢竟,系統一般給出的東西多少都是有點用的。
林南在心裡有種大膽的不切實際的猜測,經林南分析以後,最接近的危機依然是19年的那場災難。
他害怕的是,由於他的橫空出世,這種病毒發生了某種不可知的變異也未可知。
畢竟,算上史前文明,這個星球上爆發範圍最廣,影響程度最巨大的傳染病就是它。
如果這個病毒再厲害一點,那便是現實版末日危機的具體體現。
林南想來想去,覺得還是這邊沿海的幾處小島,最適合被系統改造成末日堡壘。
這幾座小島論單個面積都不算太大,但它們離的都不遠,特別是林南看中的那一座小島,要擱亞歐的海洋上,那鐵定已經被人宣示了主權。
畢竟,在亞歐大陸,那邊的海洋雖大,但幾個大國都在那邊有眾多的軍事活動,不是演習就是聯合演習。
臨近大陸版塊的諸多小島,幾乎都是有主之物,林南便是想霸占,都已經失去了先機。
所以,為了獨占小島,又不會被丑國軍事基地所監視,林南不得不拔掉這根釘子。
當然,在事後,對方一定會瘋狂的報復。
可國人曾對游擊戰作過最為精準的推演。
林南確信,丑國很難抓住他們,畢竟在黑人的世界,你臉都不黑,怎麼抓人?
打完以後,他們會第一時間撒丫子跑路。
化整為零的,撒在這塊大陸的各個角落,便是丑國的情報力量再龐大估計也兩眼摸黑。
畢竟,在這個窮到極致的國家,連通訊都是基本靠吼的無敵存在,丑國的網絡監視恰好無法在這裡發揮任何力量。
至於衛星監控,林南敢保證,在他們今天行動的時候,監控衛星也一定是個擺設,除了能拍到寂寞,那便是漫長的火光。
看了看表,時間一點點臨近,林南心想,基地里的大兵應該在狂歡吧?
事實上,基地里正在舉辦著化妝舞會,男男女女都盛裝出席,黑人白人都混在了一起。
別的兵營怎麼樣?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
反正,丑國在這裡設置的兵營,就像一處巨大的娛樂設施,軍營里隨時能承辦巨大的派對活動。
在丑國,當兵可不是當和尚,他們除了要穿的好吃的好,有油水可撈之外,還得時不時的釋放一下天性。
他們覺得,自己雖然不是演員,但釋放天性這項科目,也並非演員所必須的。
他們也喜歡釋放天性。
越接近24點,現場的氣氛越發高潮,蒙著臉的男男女女,甚至已經想迫不及待的想來上一發,以慶祝最重大節日的到來。
吳興國看了看表,對著手下的炮兵喊道:「準備裝炮彈,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的轟炸機會,我們的任務是將這裡的炮彈統統打光,一彈也不留。」
「打完炮,你們徑直下山,山下有車在等著,然後,我們所有人,會被分散到非洲的每個角落,你們放心,所有人的家庭都會得到安置。」
炮彈裝填完畢,吳興國吼道:「預備……放……」
隨著炮膛里的火光沖天,一枚枚炮彈划過天空,如雨點一樣的射向了基地。
按常理來說,這種類型的攻擊,在炮彈從空中還沒落下之時,就會被雷達掃描到,然後就會被輕而易舉的防空系統一個不落的全部攔截。
整個過程只需要他們點擊一下手指,甚至,連人都不需要出動幾個。
現代戰爭的開端方式和進行方式,已經和二戰期間有了本質的區別。
大國打起小國來,人都不用死幾個。
玩的就是以科技來收割生命。
誰還派人衝鋒啊?
炮彈划過空氣是有聲音的,每個型號的炮彈都各不相同。
重新刷了塗料的炮彈,比原先炮彈的聲音更細更小,但即便這樣,當炮彈臨近的時候,還是會有不小的聲音從天空發出。
這就給地面上的人有幾秒或者十幾秒的時間進行躲避或者臥倒。
但可惜的是,今天的軍營,註定是全員狂歡的時刻。
那些自大、自信到骨子裡的丑國大兵們,他們絕不會想到有人膽敢對他們發起毀滅式打擊。
畢竟這裡又不是中東地區,他們如果不去打別人,別人估計就得求神拜佛的祈禱,祈禱他們永遠這樣「愛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