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養金絲雀，盛硯書服侍金毛獅。
差別真大。
不知盛淮南住的那棟，啥風格？
「顧婼希，你是小南的同學？」
金框移到顧婼希面前，細看輪廓還不錯，只是臉和身體有些浮腫。
補的太多，消耗太少。
去香江做一年銷售，保證能人到肉除。
介紹幾個好這口的客人，做不到銷冠，也能做上個大區經理。
「是的，媽媽！」
「別叫我媽媽，我叫李艷紅，朋友都叫我紅姐。」
名字真接地氣。
盛硯書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
「紅姐，你這身楊樹林，要好幾萬吧？」
「你看出來了？」
顧婼希點點頭，細看這女人的一身穿著。
YSL豹紋長裙，紀梵希高跟鞋，迪奧大耳環。
卡地亞鑽石手鐲，寶格麗幸運草項鍊。
騷到讓人臉紅的阿瑪尼香水。
一身爆款。
沒品味！暴發戶！
「整個陵山縣城，就沒幾個識貨的。」
「紅姐，這裡是縣城，別人一個月¥300的生活費，你一雙鞋就¥30，000多。」
以為個個漁村都能變成深圳咩！
「盛總每個月給的錢，根本花不完。」
什麼？盛總給的錢！我頂你個……！
哪個有錢男人會找個金礦坐在家裡，養吉祥物呢！
什麼世道？太不公平！
再說，哪裡會有花不完的錢，給我兩個億，明天花光給你看。
薄扶林道隨便買個單位，都要幾千萬！
顧婼希去年買了個表，百達翡麗全鑽石的，幾百個W戴在手上。
私人飛機上個島，帶幾個年輕男模，玩一兩個星期，多少錢花不掉？
扯近一點，身上那幾十斤肥油，抽走也要不少錢啦！
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婆。
顧婼希心裡想，差一點翻出個白眼，還好及時想起自己的身份。
一無所有的高中生，家在福利院！
有膽子跟首富的太太比？有本事就取而代之啦！
跟她搞好關係，留在盛家享受榮華富貴，做盛硯書的乖女兒才是頭等大事。
「紅姐，真羨慕你！」
女人饒有興致地問：「希希，此話怎講？」
如水顧婼希，立馬打開眼淚閥門。
「紅姐，你以前見過我嗎？」
李艷紅先是一愣，繼而很肯定地搖頭。
「醫生說我失憶了，只有四五歲的智商……」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還認識楊樹林。」
「可能我以前家裡是個賣包的！」
紅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小南從書房出來，你問他。」
「他連你都凶，我不敢。」
顧婼希一邊說，一邊哭，楚楚可憐的樣子人畜無害。
「紅姐，你可以幫幫我嗎？」
李艷紅微微皺眉，緩緩地說：「要我怎麼幫？」
「你只要不趕我走就行。」
「就這？」她鬆一口氣。
顧婼希肯定地點頭。
她也看得出紅姐沒什麼地位，連盛淮南都在外人面前懟她。
真指望她幫什麼忙？還不如自求多福。
「我怎麼會趕你走？你留下來，我還有個人說話。」
湊近一看，紅姐還挺漂亮。
樓上兩個男人，不知談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幾個傭人好像消失一樣。
「你是小南的同學嗎？」
「不知道！」
「你想去逛我的衣帽間嗎？」
紅姐的表情，既是在邀請，又是在懇求。
臭顯擺，連一個高中生都不放過，
「真的可以嗎？」
「當然！」
「太好啦，可以一飽眼福。」
別墅的衣帽間，在三樓。
一樓客廳有電梯可以直達，顧婼希乖巧地跟在紅姐身後。
電梯平穩地上到三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五十來平方米的小展廳。
柜子里擺放著旅遊紀念品。
俄羅斯的套娃，日本的陶瓷，埃及的金字塔，法國的羅浮宮，英國的大本鐘……
右邊的走廊里，掛著一幅半裸少女的油畫，乳房圓潤而堅挺。
一扇鍍金的大門緊閉著。
「那邊通往臥室。」李艷紅羞澀地說。
「爸爸會在裡面睡覺嗎？」
「嗯。」
他們竟然真的一起睡過，盛硯書口味還真重！
心裡有不舒服的感覺是什麼鬼？
銷冠純純的占有欲，不放過任何一個富豪。
對，沒錯！
「裡面裝修得比外面更加豪華吧？」
沒有得到回答，可是李艷紅羞紅的臉，更加勾起她的好奇心。
顧婼希暗下決心，一定要進去看看。
搞定盛硯書是遲早的事情。
左邊的走廊通往衣帽間。
走廊的牆壁上掛著各種Logo的休閒帽，去國外旅遊買的紀念品。
入口的四個鞋櫃，差點沒讓顧婼希心臟病突發。
什麼縣城女人，這麼多鞋子？
是蜈蚣嗎？
休閒鞋，高跟鞋，禮服鞋。
紀念款，珍藏款，特別款。
很多看起來簇新的樣子壓根沒穿過。
她那個身材和樣貌也配？
「這麼多香奈兒胸針！」
有幾枚是顧婼希想買，但是已經絕版，或者捨不得花錢。
擺放手錶的柜子，吸引住顧婼希的眼球。
「江詩丹頓的情侶表，怎麼也要三百多個W吧！」
顧婼希心裡暗嘆，年輕的時候想著誰送就嫁給誰，30幾歲也沒等到。
李艷紅羞澀地看著她，打開首飾櫃裡面的盒子。
「這是我爸爸送的結婚禮物，你懂欣賞可以拿出來看。」
顧婼希強忍住心跳，緩緩地打開盒子。
「百達翡麗情侶表，還是珍藏款全鑽的……」
粉色的錶盤和鑽石，是她十幾年的奮鬥目標，臨時之前都沒有實現。
結婚禮物？
李艷紅的爸爸送的？
那又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沒想到貧困的縣城，還藏著這麼多識貨的男人。
顧婼希沒有展露出驚訝。
一個十幾年的銷售人員，能沉得住氣是第一個素養。
不過李艷紅的爸爸，應該年紀不小，可以做干爺。
看完手錶，顧婼希內心無法平靜。
不計其數的名牌衣服，春夏秋冬，皮草到短褲，應有盡有，堪比連卡佛商場。
一個港女都自卑。
愛馬仕配貨起碼100件以上。
「這裡的衣服你都穿過嗎？」
李艷紅搖搖頭。
「根本沒機會穿，在這縣城沒幾個人會欣賞，再說我老公他又不喜歡出門。」
暴殄天物！
窮人才天天研究，土豪只會買買買。
這就是她夢想中的衣帽間。
「大部分衣服沒穿過，我也不喜歡，穿著不舒服。」
「還是睡衣睡褲舒服！」
「你要是喜歡的話，隨便挑一些去穿，反正很多我也穿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