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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北宮伯玉的腦袋大(上)

2024-08-22 15:53:06 作者: 蛤蟆吞地
  在傭兵建立之初,董虎就有董卓強奪傭兵的心理準備,不僅是董卓,臨洮縣令、校尉、隴西郡太守,甚至那從未見過面的皇甫嵩,但凡知道傭兵的存在,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心思。

  猶如一個娃娃懷抱著塊大金錠招搖過市,但凡身強力壯的人,都會想著搶了娃娃的金錠。

  董虎有傭兵被搶了去的心理準備,但他背後有董卓,其他人就算有異樣心思,也要考慮董卓的喜怒,他要做的,只需要打消……或者暫時打消了董卓伸手奪去傭兵的心思。

  送走了董卓,該整訓兵卒的依然整訓兵卒。

  兵卒訓練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容易,主要是一開始較難,等到所有人都承認了董虎的絕對統治地位後,再進行日常訓練就要簡單的多了。

  一幫除了條爛命的混蛋,在沒見到無數戰利品時,想要讓他們老實聽話是極為困難的,可若說給他們建房子,告訴他們建新房娶媳婦,那就沒問題了,個個幹勁十足。

  當一個個梗著脖子的傢伙,面對十數女人組成的盾、槍、叉、戟、弓弩小型軍陣後,陣亡的陣亡,鼻青臉腫的鼻青臉腫,全臉紅脖子粗成了營中女兵俘虜,洗了一整日女人衣物後,也就都老實了。

  逃跑武裝越野訓練是為了保命,訓練軍陣廝殺是為了發財致富,砍樹建新房子是為了將來娶媳婦,哪個喊累,都會被下面小隊長訓的戴不住帽,把挨訓的火氣全撒在下面兵卒頭上。

  初時混亂、懶散,一個個跑到羊雜食肆吃了肚兒圓後,不是窩在牆角曬太陽,就是回家放羊,可也就這麼幾日,幾日後,一個個就都老老實實進行體能訓練、戰術訓練、列陣訓練。

  一兩個月來,每日都會有半日體能訓練,包括修建屋舍、平整道路,包括野外營建營地,另外半日在營地內訓練,與正兒八經的軍卒訓練一樣。

  一開始都是很難的,初時選擇軍官時太過隨意,傭兵們也都是吊兒郎當,可當他們的官職、所得收益與考核掛鉤後,也不得不老老實實按照考核大綱訓練。

  按照董虎的「一二三四五」兵制序列,一旦中隊長或大隊長戰死,就由下面的第一戰鬥副隊繼任,第一戰鬥副隊戰死後,由第二戰鬥副隊再次繼任,如此一來,最末位的戰鬥副隊豈不是沒了丁點晉升機會?

  所以,為了讓所有人都有奔頭,就要每個月進行一次考核,最末位的戰鬥副隊長若考核分值連續三個月超過前面的戰鬥副隊,就會得以晉升,反之,不僅不會晉升,他還要被下面的兄弟取而代之。

  初次做軍官時,不少人憑藉著年齡、輩分、威望獲得官職,可在不斷考核晉升、降職下,想要長久待在一個位置是很難的,想要繼續憑著嘴大占著茅坑就很難了。

  僱傭兵沒有餉銀,除了每日兩斤糧食外,什麼都沒有,之所以能聚集在一起,除了想要混個肚兒圓、為家裡節省些糧食外,最大的奔頭還是衝著四成斬獲,還是想著開張吃三年屁事,可現在董虎把收益與考核掛了鉤,有些太過渙散的傢伙,受不了規矩離開了,也有些因他的公平加入了進來。

  但不管如何,摸爬滾打了一兩個月,僱傭軍也有了些正規軍的模樣,至少不再是初時那般懶散。

  董卓帶著一幫將領前來視察,董虎陪著大領導在營內里里外外巡視了一圈,把大領導送走後,大丫就急匆匆送來了封積石山信件……

  看罷孟都送來的信件後,董虎考慮再三,決定親自前往積石山,穩住軍心動搖的數千馬匪。

  積石山很重要,與交通要道的金城塞不同,而是因為積石山是把刀,一把將河湟谷地斬成兩段的利刃,同時也是斬斷金城塞與隴西郡聯繫的利刃。

  河湟羌居於河湟谷地,最佳進攻大漢朝路線是沿著湟水向東進攻金城塞,拿下三岔路口的金城塞,就斬斷了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的後路。

  拿下金城塞,不僅斬斷了涼州刺史部西北四郡後路,更可由金城塞沿著洮水谷地,一路殺入隴西郡、漢陽郡,繼而殺入長安三輔。

  沿著湟水入金城塞,由金城塞入洮水谷地,繼而入長安,這是河湟羌殺入長安三輔最佳路線,同時也是朝廷攻打河湟谷地主要路線。

  自金城塞沿著湟水向河湟谷地腹心推進,步步為營,步步推進,如同巨龍吞莽,從頭一點點吞噬,直至吞下整個河湟谷地。

  河湟谷地如同一條巨蟒,從頭開始一點點吞噬,肯定是要花費諸多工夫的,但若分出一支偏師,直擊巨蟒三寸,一刀將拼死掙扎的巨蟒斬成兩段,那就又有不同了,而積石山就是這把要命利刃。

  不僅董虎、董卓以及大漢朝許多大臣們能看到積石山的重要性,北宮伯玉、燒當老王、韓遂等人同樣清楚,當年西羌反叛時,段熲就是與西羌在積石山進行的最後決戰。


  誰都知道積石山尤為重要,可若想要收服積石山數千馬匪為己用,這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積石山成分複雜,不僅有高原羌,也有河湟谷地爭鬥失敗的河湟羌,還有些漢民悍匪,彼此相互爭鬥的尤為激烈,遠不似河湟谷地部族那般穩定。

  成分複雜,爭鬥激烈,能讓積石山俯首聽令,僅憑一張嘴遊說是遠遠不夠的。

  北宮伯玉很清楚積石山馬匪的尿性,若沒有數倍的兵馬,任你誰誰都很難讓積石山低頭,也正因此,北宮伯玉雖然奪下了允吾城,也沒有立即奔襲四岔路口的金城塞,而是不斷遣人說服河湟諸部頭領,在允吾城不斷聚集兵馬,直至手裡有了兩三萬兵馬後,這才讓人前往積石山。

  一連遣派三波使臣,積石山就是不願低頭,也把北宮伯玉最後耐心消磨了一乾二淨,想要領兵直接殺入積石山。

  眾人聚在太守府,爭吵了小半個時辰,全都是吵吵嚷嚷討要糧食、討要地盤,一兩個月來一直爭吵,吵的北宮伯玉一個腦袋兩個大。

  就在北宮伯玉再一次扶額時,正在爭吵的一人突然站起,眾人齊齊轉頭去看,正是月余來一直不滿的洛都羌渠帥羅何。

  洛都羌與破羌很近,正因雙方距離很近,彼此關係並不是很好,北宮伯玉一見是羅何,心下就有股莫名的惱怒。

  羅何好像沒有看到北宮伯玉陰沉的臉,抱拳道:「大頭領說虎娃充匪殺人,說陳太守包庇虎娃……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大傢伙也都清楚……」

  話語未完,一人突然站起,指著羅何大怒。

  「羅何,你他娘的什麼意思?是說我破羌栽贓嫁禍,故意挑起戰爭嗎?」

  羅何話語尚未說完就被打斷,如同被人當胸打了一拳,老臉瞬間漲紅。

  「栽贓嫁禍?別他娘地以為老子眼瞎!看不到你們半路截殺虎娃!」

  「你……」

  「哼!自己去殺人,結果卻被一群半大少年趁夜砍了腦袋,你他娘地還有臉……」

  「砰!」

  「夠了!」

  北宮伯玉猛然怒吼,廳堂瞬間一靜,正當他人以為羅何退卻時……

  「大頭領……」

  就在這時,燒當羌老王突然拍了下桌案。

  「羅何,有些過了!」

  燒當羌老王開口,羅何一陣沉默,他知道,僅僅破羌一家,洛都羌還不至於擔憂,可若燒當羌也加入了進來,一東一西兩大羌部,夾在中間的洛都羌若不想滅族,只有離開洛都谷地。

  燒當羌老王開口,廳堂內一陣讓人壓抑的沉悶,就在韓遂欲要開口緩解氣氛時,羅何一腳踢翻面前小几,轉身就要離去。

  「燒當老王、北宮伯玉,今日之事,我洛都不參與!」

  北宮伯玉猛然站起,指著羅何大怒。

  「羅何!」

  「你想做羌人的叛徒嗎——」

  羅何不理會北宮伯玉,而是看向燒當老王,面無表情道:「燒當老王,你想為慘死的兄長報仇,那是你燒當羌的事情,與我洛都羌沒有關係。」

  燒當老王老臉瞬間漲紅,又是一聲冷哼。

  「哼!」

  「本王若要報仇又豈會等到現在?還不是因為族人生計艱難?」

  羅何點頭道:「燒當老王說的沒錯,你們是我河湟羌的大英雄,我洛都部不想做英雄,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行不行?」

  就在燒當老王還要惱怒,坐著的幾人相視後,也跟著站起,韓遂大驚,忙上前拉住羅何勸解。

  「大家聚在一起都是為了族人的未來,都希望朝廷可以減輕些賦稅、勞役,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再商議商議。」

  羅何回頭看了眼冷臉怒視的北宮伯玉,這才向韓遂抱了抱拳。

  「先生是仁德名士,若先生做金城郡太守,我羅何絕無二話,可先生也知,此次災禍因何而起。」

  「若是我洛都羌充賊殺人,若殺人不成反被殺死,我羅何一句話語都不說,更不會出兵砍了太守大人!」

  「自己惹出了禍事,就要讓所有人跟著一同造反,那是不是說,下次他燒當羌隨便死了一個奴隸,咱們所有人就都要跟著造反?」

  羅何轉頭看向燒當羌老王,笑道:「燒當老王也莫要惱怒,咱也就這麼一比,當然了,老王說的也對,族人的日子是不好過,若咱們能與益州板楯蠻那般,鬧騰幾下,朝廷就能減免些賦稅,對咱們所有人都是件好事,可……事情真是這樣嗎?益州板楯蠻可沒有殺了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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