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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撅了河湟羌的根

2024-08-22 15:53:07 作者: 蛤蟆吞地
  態度不同,看出的東西也不相同,當董瑁開口後,劉勝也鄭重起來,重新審視奔走到了城下的軍隊,三四個月體能訓練,在充足營養滋補下,僱傭軍也不再是瘦弱的漢子,儘管衣著破破爛爛,縫補的地方太多,乍一見,僱傭軍如同叫花子軍隊,細細觀察,就知道三列奔動不散亂的僱傭軍,又是怎樣的存在。閱讀

  大頭領回返,董瑁也不再站在城頭,作為二頭領的他,也走出城門迎接。

  在所有人的眼中,董虎是極為怪異的存在,臨洮人都知道他身邊的乞兒兄弟姐妹是怎麼來的,一開始只是單純的需要些幫手。

  董大跟隨董卓征戰,人死在了西域,除了給董虎留下三四千錢的撫恤金和一家羊肉鋪子外,什麼都未留下,董虎自幼胖大,據說他的生母就因他的胖大難產死的。

  天生發育快了些,十歲就有了尋常十五歲身量,董大跟隨董卓南征北戰,又沒太多時間照顧他,即便身體裡沒有藏著個成年靈魂,艱難的生活也會逼迫著他自食其力。

  臨洮人知道他是如何一步步養活的乞兒兄弟姐妹,也都能想明白,僅虎口堡里的過千頭牛羊、數百頭馬匹、騾子,在整個臨洮,能攢下這麼多家業的,那也沒幾個,若沒有數百乞兒幫助,他又哪裡能攢下這些家業?

  臨洮百姓能想明白這些事情,獨獨想不明白他與廢人董瑁相善,甚至還因董瑁打了董璜,打了董卓的諸多將勇,這就不是他人能夠想明白得了,卻也因此,臨洮百姓私下裡還是很讚賞他的義氣。

  董虎與人交往不看家世,也不在乎醜陋或是其他,只在乎感覺,感覺可以交往,他就親近些,可若察覺不能深交,見面頂多打幾句哈哈,見董瑁出城迎接,心下生出些溫暖。

  「天冷地滑,大公子身子骨本就差了些,不用出城的。」

  董瑁溫和笑了笑,笑道:「積石山情況還好吧?」

  董虎咂巴了兩下嘴唇,將積石山大致情況說了一遍,嘆氣一聲。

  「面對要命事情時,積石山的心思太過搖擺。」

  董瑁對積石山的脾性很是清楚,很是贊同點頭,笑道:「積石山本就是不可信的人,日後也只會成為敵人。」

  董虎笑了笑。

  「西面是河湟羌,東面是朝廷大軍,東西雙方都是無法應對的巨無霸,積石山才能在強壓下凝聚一體,一旦沒了強壓,他們自己就會廝殺成一團,就算成為敵人,也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董虎眉頭突然皺起,轉頭向董小乙擺了擺手,董小乙點了點頭,拉著豎耳偷聽的華雄走開些,就是大丫也退出十步開外。

  看著他人退開了些,董虎這才開口說道:「以大公子的聰慧,想來也有所察覺,北宮伯玉屯兵允吾五千,且以李文侯為守將,雖說是隱秘警告孟都,表明允吾城有足夠的實力應對積石山。」

  「可也在說另外一件事,在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奪取金城塞!」

  董瑁腳步猛然一頓,一臉驚駭看向神色凝重的董虎。

  董虎說道:「北宮伯玉現今只有三萬兵馬,允吾城留兵五千,兩萬五千兵馬如何可拿下堅固的金城塞?」

  「叛軍三萬,看似兵力不少,但河湟羌不是經年訓練的兵卒,是幾十個或更多部族參與的叛亂,擊敗這樣的散亂三萬卒並非太難,一萬久經戰陣兵卒即可。」

  董虎皺眉道:「河湟羌多次反叛,其結果都是兵敗而逃,北宮伯玉就算真的愚蠢,可那韓遂、李文侯呢?難道他們也看不出來兵力不足?」

  「兵力不足,就應該龜縮起來,利用地形優勢步步抵抗,堅清壁野,不斷騷擾我軍的後勤輜重,一路後撤,一路抵抗,河湟谷若無法抵擋,就把朝廷兵馬拖入高原,利用高原把朝廷兵馬拖垮、拖死,即便暫時丟失了整個河湟谷,只要最後獲勝,就能輕易奪回。」

  董瑁一臉怪異看著董虎,好像是在問他是哪一夥的,看的董虎也不好意思撓頭起來。

  「兵力不足,實力不足,就應該有兵力不足的打法,可北宮伯玉、韓遂明明知道兵力不足,明明知道他們從山谷中鑽出,跑到金城塞是很危險的,而那護羌校尉泠征在他們已經造反的事實面前,也絕對不可能沒有丁點防備的,僅憑兩萬五千騎,在沒有足夠攻城器械下,是不可能短時間拿下金城塞的。」

  「可他們還要在滴水成冰時出兵金城塞,真的會如此愚蠢嗎?」

  董虎搖了搖頭,嘆氣道:「明知不可能,還要出兵攻打,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金城塞城內已經有了些人暗中反叛,與允吾城陷落一般無二,有人會暗中打開了城門。」


  董瑁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此事當立即遣人告知泠校尉,金城塞一旦陷落,很可能會致使北地郡羌人一同反叛。」

  董虎苦笑道:「大公子說的是,此事當立即告知金城塞嚴加防守,可……可大公子想過叔父的事情嗎?」

  董瑁陡然一驚,又是一陣苦笑,他算是明白了董虎的意思,金城塞是四岔路口戰略重城,金城塞不丟,河湟羌就不可能做大,可與此同時,也肯定會讓董卓丟失許多增加功勳機會。

  「金城塞若還在,朝廷平亂大軍只需要按部就班,大軍直接殺入河湟谷,步步推進即可,僅憑北宮伯玉手裡的兩三萬兵卒,兵敗是早晚的事情,叔父自然也沒有太多展示武勇機會。」

  董虎苦笑道:「若僅僅因為叔父些許功勳,虎娃還不至於如此猶豫,主要是……是虎娃想一舉把整個河湟羌全都弄殘了。」

  「北宮伯玉奪了金城塞,從某種意義上,他就露出了腦袋,自積石山一刀砍下,伸出的腦袋就會與河湟羌脫離,這些造反混蛋就可以全部殺死,再讓積石山那幫傢伙在整個河湟谷地大肆殺戮,一舉撅了整個河湟羌的根。」

  「可若腦袋沒有伸出來,朝廷大臣就會招降,而那皇甫規雖是涼州三明之一,功勳並非以斬敵著稱,而是招降。」

  「一再招降,一再反叛,羌人就如同被揍皮實的頑劣孩子,一眼看不到就會惹出禍端,父母總會有年老的一日,總會有病痛的一日,頑劣孩子總會有長大而力強的一日,到了那時候,怎麼辦?」

  「所以,只要瞅准機會,就要一次打殘他們!」

  董虎苦笑道:「也正因此種緣由,虎娃猶豫不決,也不知道當如何決定。」

  董瑁本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父親才會猶豫,聽完了所有解釋後,心下好受許多了,因一人權利慾望而讓無數人遭受戰亂之苦,心下總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

  聽了董虎解釋後董瑁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董虎見他猶豫,嘆氣道:「還是虎娃與叔父寫封信,讓叔父決定吧。」

  董瑁也沒有太好法子,點頭道:「就依虎娃所言,讓父親決定好了。」

  董虎張嘴想說最遲一個月內,嘴巴張開口,又苦笑搖頭,可他還是說道:「此事太過重大,在叔父未得知前,不能讓其他人知曉,務必保證信在人在,人亡信毀,也必須保證信件親自交到叔父手中,只是……」

  董虎撓頭道:「董璜以及牛輔等人皆與你我不對付,若是知曉信件是你我送過去的,若是被他們奪下,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此等要命信件一旦被人傳揚出去,對叔父都不是件好事。」

  能確保信件萬無一失的只有華雄,只是此時正值最要命的關頭,參狼羌隨時都有可能殺入臨洮,董虎這些年往來河湟谷地、積石山,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危險,他有十足自信與參狼羌野外爭鋒,但臨洮城必須要有一名悍將鎮守,這個人只能是華雄。

  董瑁思量片刻,正色道:「你我身邊任何一人都無法保證信件百分百送到父親手中,但若母親送信,絕無任何人敢阻攔!」

  「就依大公子!」

  董氏地位特殊,別說其他人不敢招惹,就是董卓自己也不敢激怒了董氏,兩兄弟商議了一番後,連住所都未回,直接前往董府尋董氏。

  兩人尋到董氏時,董氏正與董媛說著什麼事情,見到兩人時也有些奇怪,皆因為自招募了僱傭兵後,兩人就從不一同前來董府。

  董氏初時也沒在意,僅片刻後,董氏就把董媛隨意打發了出去,兩人總是左言他顧,董氏什麼樣的陣仗沒見識過?心下便有些好笑。

  「說吧,這裡已經沒了他人。」

  董氏心下好笑,僅片刻,董氏神色極其鄭重,閉眼沉默少許……

  「瑁兒,你帶著虎娃去書房,娘讓人送信!」

  「孩兒這就退下。」

  董氏擺了擺手,董瑁、董虎兩人躬身退出房門……

  「來人!」

  一女婢走入,蹲身福禮。

  「夫人。」

  「把董忠尋來。」

  「是!」

  女婢退出房門,小心將房門關上後,這才腳步急匆去尋董忠。

  一刻鐘。

  兩刻鐘……

  房門外響起一陣急切腳步聲,不等房門外請示……

  「進來。」

  董氏聲音冷漠,聽到如此音調,董忠忙將身體低了一分,這才輕輕推開房門,唯恐激怒了坐在中堂的女人。

  「夫人。」

  董忠弓著身子抱拳長揖。

  「帶上小三小四送封信,人在信在,人死信毀,信件必須交到老爺手裡,要親手交給老爺,你可明白?」

  董忠心下大驚,忙鄭重道:「老奴明白,人在信在,人死信毀,絕不讓第二人看到信件!」

  董氏微微點頭,雙眉微低……

  「你親自告訴牛輔,當著老爺的面告訴他。」

  「從今日起,他牛輔若敢對瑁兒稍有不敬,老娘當著媛兒的面,剁了他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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