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薇和蘇母剛坐上馬車,蘇母就著急的問道「洛薇,你和母親說實話,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母了解自己的女兒,雖說蘇洛薇在家時經常鬧得「雞飛狗跳」,但她絕不是主動招惹之人。今日之事,實在是有些奇怪,蘇母唯恐女兒受了委屈。
蘇洛薇知道此事瞞不過母親,更不想母親為此擔憂,便將今日之事告訴了蘇母。
蘇母聽後,緊緊握住蘇洛薇的手說:「洛薇,你怎麼能自己跳到水裡呢,要是有什麼閃失,該怎麼辦啊!」
蘇洛薇看了一眼蘇母的臉色小聲說:「母親,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
蘇母疑惑的看著蘇洛薇。
蘇洛薇小心翼翼的說:「母親,其實我是會水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什麼?」蘇母徹底懵了。
看見蘇母沒有生氣,趕緊說「母親,我在家時經常下湖摸魚,久而久之就會啦,母親莫要生氣了。」說完趕緊抱著蘇母撒嬌。
蘇母看著剛剛受驚的女兒,也不忍責備了。想到趙雅晴,眉頭蹙了起來,說道:「這趙姑娘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蘇母想到剛剛寧老夫人和寧世子的舉動,試探的問道:「洛薇,你覺得寧世子怎麼樣?」
蘇洛薇疑惑了:「母親,為何突然提起他啊。」她隱隱約約覺得今日這賞花宴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蘇母正不知該如何開口說三皇子和定國公府之事。
馬車停了,到蘇府了。
春華將蘇母和蘇洛薇扶了下來,進了府里。現在天氣雖暖和了,但夜裡還是有些涼的,想到女兒的身子,趕緊讓蘇洛薇先回去休息。
看著蘇洛薇離開後,蘇母轉身朝老太太的朝陽院走去。
朝陽院內,蘇父蘇母和蘇老夫人皆在。
聽蘇母將今日在定國公府發生的事說完,蘇父和蘇老夫人皆是一驚。
蘇父怒道:「這趙致是如何教女兒的,他當我戶部尚書府是死的嗎?」
趙致就是趙雅晴的父親,現任禮部員外郎。
蘇母見蘇父氣的不輕,連忙說:「老爺,當心自己的身子,好在薇姐無礙,已經回院休息了。」
蘇老夫人也勸道:「這位趙姑娘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想來定國公府定是容不下她了。可這畢竟是閨閣女兒之事,既然薇姐無事,你也莫要動氣了。」
蘇母和蘇老夫人都如此說,蘇父也不好再說什麼。
蘇老夫人話頭一轉道:「我現在最擔憂的是咱家薇姐的親事,若不趕緊定下來,恐生變故。」
蘇母想到今日寧老夫人在內室和她說的的話,對著蘇父和蘇老夫人道:「今日賞花宴時寧老夫人把薇姐和寧世子單獨留下了,還叫我去說了些話,話里的意思大有和我們府結親之意。」
蘇老夫人道:「此話當真?」
蘇母點了點頭,「那咱們就等幾日吧,想來不日,定國公府就會下帖子了」
蘇父雖不想女兒如此草率的就定下婚事,但若不如此,恐怕女兒捲入皇家糾紛,一入宮門深似海,到時候就算是他也護不住女兒了,蘇父無奈至極。
另一邊定國公夫人楊氏來到寧老夫人的明熙堂。
「給母親請安。」楊氏先給婆母請了安。
寧老夫人對著楊氏說道「婉柔來了,快坐。」
「今日之事,你也該聽說了吧。」
楊氏想到丫鬟告訴自己的事,也皺了眉頭,她也不喜趙氏姑娘,但又不好不給弟媳面子,所以一直未說什麼,不曾想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
楊氏開口說道:「兒媳聽說了。」
寧老夫人看著大兒媳說「今日之事,雖說蘇二姑娘說是一場意外,但發生之後我已經讓人去問詢了,有丫鬟親眼看見是趙雅晴主動跳入水中的。」
楊氏只是聽丫鬟說,今日賞花之時,趙雅晴和蘇二姑娘一同掉進了蓮花池,曄哥還將蘇姑娘救了起來,其中內情尚不知。
此時聽婆母說完,只覺趙氏姑娘心術過於不正了。當時只有她和蘇姑娘在場,若只有她掉下去,又無人看見,那這蘇姑娘就真的說不清了。
楊氏問道:「母親,那這蘇二姑娘是怎麼回事?」
寧老夫人想到蘇洛薇那個小機靈鬼,皺起的眉都舒展了,說道:「想來那丫頭是看趙雅晴自己跳下去了,便發覺要被陷害,自己也跳下去了。」說完笑了起來。
楊氏聽後詫異道:「母親,這蘇二姑娘才不過十七,就已經這般機靈了」
「何止是機靈,那臉蛋更是漂亮,身段也好,招人稀罕的很。」
「咱家的曄哥還親自下水救了人家姑娘呢」寧老夫人邊說邊看向楊氏。
楊氏立即明白婆母的意思了,自己這位婆母,為人爽朗,待人親和,眼光看人又毒,頗有幾分女中豪傑的意思。既是她看上的姑娘,定不會差的。
更何況聽婆母的意思,自家的兒子似乎對這位姑娘也有些不一樣。曄哥何時主動招惹過姑娘,若此事能成,她也就不用日日憂心他的親事了。
楊氏說道:「戶部尚書府嫡女,和咱們家也算門當戶對。您與那蘇府的老夫人還是故交,若是此事能成,當真是一樁好事。」
「可兒媳擔心曄哥那個性子,他萬一不肯成婚呢?」說到這,楊氏泛起了愁。
寧老夫人卻並不擔憂,今日孫兒的舉動,她心中已有數。只怕孫子嘴硬,不肯鬆口罷了。
想到此寧老夫人對楊氏說:「你回去後就說,今年他必須成婚,已經二十有一了,別家男子這個年歲都當父親了。就說我們已選定蘇家二姑娘,他若不肯就自己去尋一個女娘成婚吧。」
楊氏聽完後笑了。
「母親,那二房那邊還需我去處理嗎?」楊氏問道。
寧老夫人現在滿心都是孫兒的婚事,無關人等理都不想理,便說「只要她不再生事就不要理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曄哥擇婦」
「兒媳知道了,那兒媳告退了」楊氏說完起身行禮出了明熙堂。
見大兒媳出去,老太太和周嬤嬤說道:「世家的嫡長媳何其重要,除了家世,性情更是緊要。性子過硬,便會與郎君離心,家宅不寧;性子過軟,處事不當,唯恐辱沒家族門楣。」
「今日蘇二姑娘看似是用了心機,但無非是為了自保,終是保全了自己和家族清譽」周嬤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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