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來龍去脈
「是的，我們沒有惹過那些大家族的人。就算是車子被偷，他們也不會動用一台價值昂貴的殺人機器去殺兩個毛賊。我們兩個身上沒問題，那問題就只有黑胖子那邊。前幾天的任務很有可能是個坑。」
「黑胖子把我們兩個捲入到了某件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個說法。」
秦政一邊吃，一邊回答米斯蒂。
這件事可不會到此結束。
在自由城混，千萬不要有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那樣只會被人覺得你懦弱。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是最簡單有效的做法。
「小心點，先說好，我不會幫你們收屍體的。」
米斯蒂喝了一口粘稠的白色豆奶。
嘴邊還流下了一絲。
白色的豆奶在光滑的肌膚格外顯眼。
米斯蒂擦了擦嘴邊的豆奶。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勸阻秦政和大衛的意思。
身為傭兵的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旁人的勸阻對他們而言毫無意義、
就算是朋友，也是一樣的。
「他們弄不死我們，有阿政在呢！！我們只會打爆虎爪幫那幫蠢貨。」大衛笑嘻嘻地說道：「到時候讓他們賠償我一條新的胳膊。」
「希望是這樣吧，千萬要活著回來，你倆還沒給錢呢！！！」
維克托語氣中帶著疲憊。
吃著東西都有種想要睡著的感覺。
秦政的實力確實很強。
幫他要醫療費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失過手。
在聖安區，也沒人敢來他和米斯蒂的店鋪鬧事。
談到賒欠的費用，大衛嘿嘿笑了一下，連忙說下次一定。
「這個新人跟伱們一塊去嗎？」米斯蒂看向昨天才加入秦政和大衛隊伍的白起。
「當然。」
秦政點點頭。
作為火堆的第一根薪火。
白起有著特殊的意義。
在沒有徹底弄清楚那個夢境的真相前，秦政並不打算放白起離開。
白起對此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他能預感到自己和秦政之間的糾葛很深。
一些曾經模糊的夢境開始慢慢變得清晰。
燃燒的世界，破碎的太陽。
游曳於虛空的宏偉艦隊。
成群結隊的士兵步調一致地跟隨著飄揚的戰旗前進。
在他們的腳下是無數的骸骨和焦黑的廢墟。
白起並不知道那些夢境代表著什麼！！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那些夢境和他息息相關。
三人吃完東西。
又檢查了一下武器和護甲，就直接坐車出發了。
今日街道上的執法人員比往日多了幾倍，機甲和戰鬥無人機的數量也有明顯地增加。
很顯然昨晚的襲擊觸動了當地執法官員的神經。
他們調動了更多的警力來震懾那些幫派成員，告訴所有勢力他們很不滿。
誰要是再敢輕舉妄動，他們就讓對方知道一下。
誰才是聖安區最大的拳頭，誰才是聖安區說了算的人。
秦政等人對那些執法人員能繞開就繞開，避免惹來麻煩。
三人在路上計劃著，狠狠給黑胖子一個教訓。
要將那又粗又大的電漿手槍塞入對方的嘴巴。
看看那混蛋滿是肌肉的腦子。
能不能扛得住等離子球的爆炸。
可當他們來到極點俱樂部的那座大廈下面，卻看到虎爪幫的成員在搬屍體。
讓他們頓時有些懵圈。
這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怎麼虎爪幫看著比他們還慘啊？？
大廈前停著一輛大型懸浮垃圾車。
車廂內全都是屍體。
粗略估計至少得有數百具。
看樣子，昨晚虎爪幫也被襲擊了。
秦政一眼就看到了那些屍體上的傷，除了貫穿傷之外，就是刀傷。
很明顯，那個殺戮機器人襲擊他們之前，就先襲擊了虎爪幫。
幾台屬於警方的機甲和懸浮重甲警車就在不遠處。
那些警務人員就拿著武器，站在遠處看著虎爪幫的人從大廈里不斷地搬屍體出來。
看上去，他們並不打算介入。
中層區的執法機構從不介入幫派之間的爭鬥。
他們只負責事後的洗地和收屍，而且還得要在公共區域。
私人區域的屍體，他們只會放著腐爛發臭。
秦政等人的靠近讓幾位站在遠處的警務人員微微蹙眉，卻始終沒有過來盤問。
虎爪幫的成員警惕心倒是很重。
他們舉起了武器。
一個扛著重型脈衝槍，身材魁梧高大的虎爪幫成員走過來對他們進行盤問。
「我們來找黑胖子。「秦政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那個壯漢微微眯起眼睛。
他看到三人手中都拿著武器，很明顯是另有所圖。
但他還是按照慣例打開了耳邊的通訊器，請示黑胖子這個負責人。
一邊對話，還一邊看秦政等人。
片刻後，那個壯漢放下武器。
「你們可以上去見他。」
黑胖子的心臟都被剖開。
對正常人來說這樣的傷勢足以致命。
然而黑胖子在之前進行了多次基因改造。
考慮到自己仇家眾多。
他還特意植入了一個輔助心臟。
用於緊急情況下的供血和續命。
那個心臟就位於肺部那邊。
主心臟被剖開後，黑胖子一度停止了呼吸。
直到腦部缺氧，輔助心臟運作，才又讓他活了過來。
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秦政等人看到黑胖子的時候。
他已經治療完畢。
正躺在病床，等待著康復。
他的胸膛有著一條猙獰的縫合線，就像是蜈蚣趴在上面那樣。
為了救治黑胖子。
被幫派僱傭的醫生不得不開膛破肚，將那些損壞的心臟器官切除，替換新的器官。
黑胖子有足夠的錢向那些被財閥控制的醫療中心購買保險。
可惜，出於盈利的考慮，醫療中心並不會向黑胖子這些出身不乾淨的人出售醫療保險。
很多幫派成員就算是有錢，也只能使用街頭醫生。
黑胖子躺在病床，看到拿著武器的秦政三人組走進來，還伸手打了一下招呼。
秦政等人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手下一匯報，黑胖子就知道了對方來的原因。
「你們認為是我沒有堅持中間人原則，出賣了你們？」
曾經比熊還要強壯的黑胖子，如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弱。
「不然昨晚被襲擊的事情，你怎麼解釋？」秦政質問道：「我們完成了你的任務就被人追殺，這個世界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我也被襲擊了，死了五百多個兄弟。極點俱樂部還死了一批客人，現在一群人要虎爪幫給個說法。」黑胖子表情有些猙獰，「我的損失比你們大得多。」
「我不是來聽你訴苦的，我是來要說法的。」秦政說道：「你的任務是不是有問題？」
「沒有，就是一個救人任務。」黑胖子十分乾脆地撇清自己的關係。
「慶氏集團聖安區分部的一位高管找到我，說他的女兒跑出去玩的時候被邪教組織給綁架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活不了，所以想要報復那個邪教組織，出價十萬信用幣，買那些傢伙的命。」
「要是一切都沒有問題，那我們怎麼會被追殺？還出動一台智能機器殺手，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會動用這個級別的武器來殺兩個毛賊。」大衛毫不客氣，語氣中帶著氣憤。
「說到那台機器人。」黑胖子那張猙獰的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們是怎麼逃生的？三個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死。我們虎爪幫幾百號人，還有重武器，都被對方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和你沒關係，這是我們的本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個說法我們。要是這個說法過得去，我們不追究你。要是過不去，那我們就只能翻臉了。」
秦政這番話，讓一旁的兩個虎爪幫成員就想要掏武器。
黑胖子擺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
能夠在那台殺戮機器人手下逃生。
這三個人沒有那麼簡單。
要是鬧起來，他們雖人多勢眾，可未必能占便宜。
「對你們和對我們虎爪幫下手的人都是羅斯家族。」
聽到黑胖子的話，秦政並沒有任何臉色變化。
從那台機器人的翹臀上，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是羅斯家族的傑作。
問題是羅斯家族為什麼要殺他們這兩個螻蟻？？
難道羅斯家族供奉著一個從未來回來的重生者，知道秦政以後會是敵人。
不但睡了羅斯家族的女人，還幹掉了羅斯家族。
所以要提前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那樣的劇情略有一些扯淡。
可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突然來到了六萬年後，這種事不也是很扯淡。
想歸想，秦政也沒有說出那麼荒謬的事情。
他等著黑胖子繼續往下說。
「我得到一些消息，說是羅斯家族駐紐夜區的主管-約翰.羅斯死了一個兒子。「
大衛聽到這個，腦門上頓時浮現幾個問號！！
「他死了兒子，就要來殺我們？？靠，那傢伙有病吧。勞資要轟爆那個王八蛋的腦袋。」
「沒那麼簡單。」黑胖子說道：「你們知道自由城的很多上層家族都和邪教有關係嗎？」
「邪教？」
秦政露出困惑的表情。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他們信邪教幹嘛？」
「人類進入永夜時代後，文明越發地衰落。卻也讓一些人看到了機會，認為這是成神永生的超凡之路。」
黑胖子解釋了一些底層人不知道的隱秘。
自由城的頂尖權貴和精英正嘗試著走一條永生和成神的路。
「他們向那些擁有漫長壽命和可怕威能的存在祈禱，希望能夠獲得那些禁忌的知識，代價就是成為對方的信徒和支持者。」
「有傳聞說羅斯家族一直暗中支持著一個名為聖眼會的組織，為他們搜刮用於獻祭的奴隸和靈能者。駐紐夜區的羅斯家族主管-約翰.羅斯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聖眼會的狂信徒，為了證明自己的虔誠，他趁一次機會擺脫了保鏢，暗中跟著聖眼會的成員活動，結果被殺了，還被人拆開屍體去賣。」
說到這裡，黑胖子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秦政和大衛。
秦政和大衛對視了一眼。
都能讀懂彼此眼神的意思。
靠，玩人的吧！！
黑胖子說到這裡，他們兩人自然想起了攻破邪眼組織據點的時候，
那個有著高級義肢的青年。
不但被他們殺了，還被大卸八塊賣給了義體商人。
如果那個少年是羅斯家族的人，那對方身上的那些高端義肢也解釋通了。
簡單來說，他們殺了一個微服出巡，想要玩刺激的二代，引來了人家老父親的怒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