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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今日之星08

2024-08-22 16:06:27 作者: 退戈
  季知益掛斷電話,見小老闆還在看著她,雖然不是什麼壓迫性的眼神,但顯然滿臉寫著求知慾。

  季知益於是道:「沒什麼。我今天跟情義正式簽約了,但是在簽約前,有一筆版權爭議還沒有解決。經紀人說他幫我去查。」

  小老闆說:「恭喜。」

  「沒什麼,大家的功勞。」季知益放下筷子,對小老闆鄭重說了聲:「謝謝。」

  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

  小老闆閉了會兒眼睛,臉上表情的變化幾不可查,依舊聲線平坦道:「待會兒有時間嗎?」

  季知益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前吧。再晚我要睡覺了。」

  為了她的頭髮,她必須每晚準時探視周公。

  小老闆「嗯」了聲,沒再多問,終於放過那張已經擦了無數遍甚至開始反光的木桌,回到自己料理台。把東西都歸回原位,沒多久又走進封閉的後廚。

  季知益吃完面,就聞到空氣中多了一絲甜味。聞起來像奶油烘烤的味道。

  但是她記得這家店的菜單里是沒有甜品的。

  服務員也嘀咕了聲:「老闆又做甜品了嗎?還難得啊又是彩蛋。」

  她監守自盜,才不管小老闆是做什麼,一步躥到收銀台旁邊,噠噠噠按下幾個鍵,給自己點出一份甜品,然後撕下發票,放到傳送菜品的小窗口。

  季知益看得瞠目結舌。

  還可以這樣的嗎?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小老闆端著一個大盤子走出來。

  他一雙大手撐在瓷盤底下,穩穩地邁開步伐。

  那是季知益在他店裡看到過的最大的餐盤,初步估計能有半米長,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盤子。

  靠近後還能聞到誘人的奶香。

  服務員踮著腳尖轉了一圈,羨慕又嚮往地叫了聲:「哇——」

  季知益心說自己有時間,但是胃已經沒多大容量。緊跟著盤子放下來,擺在她面前,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盤子大,但大多是擺設。

  用融化的巧克力繪成梅樹的枝幹,白色的積雪,淡粉的梅花。色調強烈又完美融合。

  做得很精緻,同樣很小巧,應該是顧慮到了她食量的問題。

  這盤不像菜,更像是一幅畫。有種梅花香自苦寒來的意境。

  季知益心中震撼。

  不會擺盤的畫家不是好廚師?

  賺錢真是不容易啊。

  小老闆說:「吃完可以回去了。」

  他放下東西,馬上轉身離開。

  服務員拿著一條嶄新的毛巾,一面小心注意老闆的位置,一面猥瑣地滑步過來。

  手即將碰上隔壁桌桌面的時候,小老闆回頭盯視:「那裡我已經擦過了。」

  服務員悻悻收回手:「哦。」

  等人消失在廚房,服務員跟老鴇似的揮著手說:「我們老闆的意思是,下回常來啊客官~」

  ·

  張方程掛掉跟季知益的電話,沒去找什麼湯核對真相,轉身就跑去跟田姐說了這事。兩位在娛樂圈滾爬多年的老油條,憑藉自己敏感的直覺,一致認為這背後有貓膩。

  田姐把歌交給公司可以里信任的音樂人,讓對方照著曲譜給他們試唱了幾句。

  那位老師聲音條件不大好,但聽哼出的副歌部分,依舊無法掩蓋讓人驚喜的曲調。

  張方程眼睛一亮,說道:「還挺好聽的啊。」

  田姐更是言簡意賅,肯定道:「會火。」

  那位作曲老師也說:「編曲挺精緻的,讓人非常舒服,做成輕音樂也好聽。放電視跟電影裡,許多場景都是百搭。要推廣絕對不難。」

  幾人湊在一起小聲討論。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恆星沒有對外公布說買了季知益的歌曲版權。如今明知季知益風頭正盛,也沒有主動找季知益簽署買賣合同。那湯米拿走的兩首歌到底去了哪裡?

  由題干可知:季知益賣歌的時候正落魄,七年沒有出過任何作品。一個全職的作詞人,就是一年出一首歌,也夠湊一串葫蘆娃了,她還在難產中煎熬。好不容易做出兩首歌,誰知道下一次生產是什麼時候,要多久?


  如今競爭激烈的音樂圈,根本等不起這樣一個人,她只會像水花一樣,偶爾濺一下,更多時候歸於平淡。換做任何人,都不免會對她產生輕視。

  這是什麼?就是標準的韭菜啊!有收割的價值,又沒有進化或反抗的能力。面對心存歹意,又無恥卑鄙的恆星,還是一株閃著金光的韭菜。

  張方程罵道:「噁心!」

  情義在恆星里建立的人脈,暫時還打聽不出這些事,對於細節只能靠自己發揮想像力。

  而走快銷且商業化氣息過於濃重,不斷惡化整體行業風氣的恆星,這個多年的對手,他們從不禪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三人腦海中出現的都是同樣的猜測。

  要麼是湯米拿了季知益的兩首歌拿去賣,然後自己獨自吞了那筆錢。要麼是恆星想要拿走那兩首歌的署名權,去捧自己的新人,於是乾脆地昧下。再要麼是兩者同時發生。

  恆星只要對歌曲稍作改編,加入一些風格強烈的樂器,再替換一下歌詞,就可以說是自己原創了。

  普通人不專業容易被帶節奏,粉絲糊了心智可以閉眼吹,無依無靠還無財的季知益能怎麼辦?打官司嗎?國內的版權官司那是有錢人的遊戲,她被拖到傾家蕩產都未必打得出一個理想結果。

  張方程說:「還好季知益沒傻到家,手上還留著幾首歌呢。她要是沒簽到情義,身上這身毛都要被恆星薅禿了。」

  「說不定是賣的時候只有兩首歌呢。」田姐面色冷峻,「所以這不是按順序來編號的嗎?」

  張方程:「……」

  旁邊的老師說:「額,那說明她變得高產了,是好事啊。音樂人要那麼多的心眼乾嘛?」

  田姐把照片庫中的曲譜拉出來,平板塞還給張方程:「這兩首歌先不管。如果真跟我們想得一樣,說不定能摸出一條大魚。你去跟季知益交代一聲,解釋得清楚一點,別讓她誤會了。」

  田姐冷笑道:「恆星敢薅我們藝人羊毛,我們就扒他們底褲。」

  另外兩人低頭不語。覺得氣氛陰惻惻的有點恐怖。

  田姐說:「讓季知益把電腦上留存的時間證據拉出來,拿去做公證。到時候好準備用。」

  張方程奴性發作,殷勤道:「好的田姐!」

  ·

  第二天張方程開車過來接季知益。

  他看了拉開車門坐到后座的季知益一眼,忽然想起來說:「你看看要不要買輛車,平時沒活動的話你自己出入不方便啊。我再給你找個助理。這次參加綜藝節目的都是大咖和流量,你身邊沒助理要讓人瞧不起的。」

  季知益乖巧應道:「哦。」

  張方程拉上手剎,關掉發動機,推著眼鏡說:「先不急,我跟你說一說你朋友湯姆的事。」

  季知益:「……他叫湯米。」

  張方程心說那小賊叫什麼名字關他屁事:「我們這邊的意見是這樣的。暫時不確定那兩首歌被拿去做了什麼用途,但應該會挺有意思。你先不聲張。我們等對面發歌,看看最後相似度和署名情況,再做決定。舞台要夠大,我們才好演嘛。」

  季知益也是這麼想的。

  張方程點頭:「然後在上綜藝的時候呢,你可以跟觀眾們透露一下你還有兩首新歌,賣掉了,但是別說賣給誰。我們這邊先埋個地雷,到時候再炸。」

  季知益接著點頭。

  張方程:「還有,如果那個湯姆還是傑瑞過來找你的話,你裝得像一點,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季知益說:「他叫湯米。」

  張方程:「這不重要!」

  都是過客!

  張方程見她沒有反駁,是聽進去了的樣子,滿意點頭。心說她雖然笨,但起碼聽話。做家長可以放心。

  他放下手剎,一面絮絮叨叨地叮囑:「我們綜藝這邊審批早就已經過了,你是最後幾個敲定的藝人,我們馬上開錄。這個是周播節目,時間挺趕。大概是錄完過一兩期,剪輯完就直接播放的。然後是保密協議,所有錄製內容都不能外泄。具體的節目策劃,我們要等當天出來才知道。反正基本就是唱歌,唱完再錄幾個個人採訪插進去就行了。你第一次上電視,也不用緊張。」

  ·

  一直拖了好幾天,季知益簽約情義的消息才正式公布出去。


  湯米從知道後,的確有點亂了手腳。他打電話過來試探,問能不能將歌曲的署名出售。

  季知益一口拒絕。

  湯米言辭間又說很可惜,說如果能署名出售的話,可以賣出高價,如果不能他要重新去跟對方談。

  季知益體貼地說不急,她現在已經不缺錢了。

  湯米將信將疑,後來就慢慢沒了消息。

  這段時間季知益實在太忙,都沒空跟他扯掰。

  錄歌、寫歌、改詞……還要翻唱,放到網上,充沛小老闆的餐廳曲庫。

  作為一名原創歌手,張方程想把她培養得全能一點,出去好吹噓,所以在製作環節,也讓她多多參與。

  於是她又一次加入了熬夜大軍。

  不知不覺,綜藝《這就是歌手》的第一期就要正式開錄。

  張方程很重視。他把手上藝人安排妥當,自己跟著季知益去電視台做準備。

  兩人提前一天坐飛機到外省,然後等待節目當天跟車前去電視台。

  製作組私下將修改過的劇本交給他們。

  張方程昨天已經做過功課,在車上繼續跟季知益重申。

  「節目組一共請來十二個人。六個是歌手,你屬於歌手這一波。還有六個是最近剛出新歌,或者正要出新歌的新人。公司要捧的。一般是在下面喊666的。」

  張方程解釋說:「第一期是這麼安排的。節目組從銷售榜上截出前六名,六位歌手按抽籤的方式,每人隨機選一首歌唱。」

  季知益的歌現在還在榜單上,只是初期的火爆過去之後,排名不大穩定,隱有後退之勢。前兩天公司把新錄製的版本替換上去,銷量又有一波上漲,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加入歌單。

  「等你們唱完,現場會票選出三首他們最想再聽一遍的歌,讓六個新人兩兩合唱。這個主要是做對比。」張方程笑說,「這節目的看點不是競技排名,主要是碾壓。節目組是說不修音,就算修音也只修一點,不知道後期會做成什麼樣。但效果應該很明顯。」

  季知益點頭。

  這個流程她知道,就不確定那幾個新人知不知道。

  現場的確是真唱,也的確不怎麼修音。這導致後期播放的時候,兩組對比過於慘烈,這群新人被全網嘲諷,踩得媽都不認。

  偶像的粉絲一般都很霸道,在網上幾乎橫行無忌,被這麼搞一下,受不了刺激,幾乎要瘋了。天天在網上嚎叫要來炸了電視台,說節目組陷害他們愛豆,必須讓總導演和節目策劃出來謝罪。

  兩位新人深受打擊,口碑大跌後暗搓搓地陰謀論節目組,然後一夜間退出。另外四人則堅持了下來,態度倒是蠻虛心的,後期跟著前輩好好學習,肉眼可見地進步不少。節目組也有良心,後期稍稍給他們修飾了一下,幫他們炒「他真的很努力!」的人設,反而吸了一波粉。

  「你現場絕對沒問題。修音跟不修音差別不大。」張方程說,「就算出了點問題,裡面有好幾位老師都是自己人,他們會幫你的。反正這場節目,你是我們情義力捧的對象。」

  現場對於技術的要求會更高,無論是呼吸還是聲音的把控,在話筒里都會變得非常明顯。稍稍走調就是鬼哭狼嚎。

  修音可以彌補這些缺點,但也導致現場評價跟播出後的評價可以出現兩種極端,這對實力歌手很不公平。部分節目就是靠這種方式給新人抬轎。

  季知益說:「人員給我看下。」

  張方程把名單遞過去:「歌手基本沒變,但新人臨時換了一個。」

  季知益在名單上一眼掃見那個熟悉的名字,瞳孔微縮,手指也不自然地發緊。

  那個盜竊她歌曲的小花,范卿。

  季知益問:「怎麼恆星的人也有?這不是情義投資的節目嗎?」

  「他們幫忙過審,所以塞個人進來。至於後期怎麼剪,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張方程問,「你認識她?」

  季知益:「聽說過。」

  張方程:「這人最近勢頭不錯,但還沒什麼國民度。你別管她,她唱歌是業餘的。希望她祈禱一下,別最後分到一首高難度的歌。」

  季知益把東西遞迴去。

  張方程看了眼手錶說:「時間到了。準備拍入場鏡頭。準備好了嗎?」


  季知益點頭。

  ·

  錄節目非常累。第一期在時間安排上出了問題,節目從大早開始就在不停地等待,彩排、正式出演,等宣布結束,已經是晚上了。

  季知益畢竟是第一次上大型節目,雖然前世在各種狗仔和相機的圍攻下鍛鍊出了面不改色的絕技,可看著在認真等待的觀眾,還是不免緊張。

  張方程還要帶著她去跟幾位老師寒暄打交道,結束後又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吃飯。回到a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錄完這期綜藝節目之後,張方程給她找了一個唱網遊主題曲的單子。正好最近有個關係不錯的歌手正在開演唱會,又提著她去做現場嘉賓,強行刷了波臉。

  幾天之內連續跑了好幾個地方,不止季知益,張方程都累成一條死狗。

  季知益感受到了新人對刷臉的需求,以及張方程對升職的渴望。高強度工作之後,終於有了兩天的空閒時間。

  隨後不久,張方程通知她《這就是歌手》要開播了。

  因為節目組是真的窮,最終沒能撕到衛視周末的黃金檔,節目被安排在周四的晚上。

  張方程對這事還是重視的,這檔新類型的節目上映,要先看看第一期的反饋和個人吸粉情況,好制定後期營銷策略。

  他其實有點擔心,或者說是悲觀。論資歷的話,季知益比新人組還要新人,但她偏偏被分在歌手組,這種額外高階待遇,估計會被那些偶像的粉絲們集火炮轟。

  雖然說實力為王,她其實不怕被黑,可張方程怕她是新人,小心臟一時受不住,影響後期的狀態。所以想跟她一起來看節目。

  結果接通電話後,發現對面吵吵鬧鬧的,季知益的聲音也很遠。

  張方程問:「你在哪兒呢?今天節目開播不看嗎?你是在酒吧嗎?不要抽菸喝酒啊親!」

  「我在我家樓下的餐廳里。」季知益捂著耳朵說,「我跟大家一起看節目!他們現在都在搶免費的宵夜,快瘋了!我先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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