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雙標
「好久沒吃的這麼滿足了，家裡做的和外賣就是不一樣。」李晗心滿意足的嘆道。
「少吃外賣，油太重了，衛生問題也沒有保障。」王蔓皺眉訓斥道。
「是——」李晗敷衍著應了一聲：「你媽媽能吃這些嗎？」
「放心，我都有單獨給她做的。」王蔓莞爾道，「她現在還沒到尿毒症的地步，只要少油少鹽，控制好蛋白質和水的攝入量就行了。」
「唉，真是受罪。」李晗眉頭緊鎖，「想吃點喜歡吃的都不行。」
「沒有那麼誇張啦。」王蔓忍俊不禁道，「她比較喜歡吃甜點，所以我經常會做些甜品給她吃，現在每天下班之後也會從蛋糕店帶點沒賣完的蛋糕給她。」
李晗愣了愣，接著恍然：所以王蔓才這麼擅長做甜品，原來是為了她媽媽……
一時之間李晗有點唏噓，誰能想到那個潑辣暴躁的小丫頭，現在居然這麼賢惠了。
「怎麼樣，我們家小蔓很賢妻良母吧？」李嘉在旁調侃道。
「確實。」李晗用力點頭，「當年她把蘋果扔我臉上的時候，誰能想到今天呢？」
「哎呀，一件小事反覆拿出來說，真小心眼！」王蔓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桌下用力一腳踩在他腳背上並持續碾壓著。
飯後，下午店裡就清閒了很多，可以聊聊玩玩手機。
「啊，好閒啊……」李晗趴在收銀台後方感嘆著，「這樣的生活真不錯呢。」
這時候他注意到王蔓抓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於是湊過去瞄了一眼：「看什麼呢？」
一股青蘋果的酸甜香氣從王蔓身上傳來，讓李晗有點暈乎乎的。
王蔓則是把手機遞過來：「新的甜點。這個UP主很厲害的，他可以把一些很複雜的料理講解得很簡單，就算是外行人也能一學就會。」
「喲，真拼呢。」李嘉在旁捂著嘴調侃道，「是看小晗沒了工作，想幫他多賺點嗎？」
王蔓明顯激靈了一下，但仍然面不改色的說：「別傻了，我才不是為了他呢。我是想要多攢點錢，到時候幫我媽換腎，只是他剛好投資了我們店而已。」
李嘉只是笑而不語，畢竟以前店裡只有她們倆的時候，王蔓可沒有這麼努力過。
李晗也是心下瞭然，這會兒他又好笑又感動。好笑的是，他的資產好歹也快一千萬了，到底誰養誰呢；而感動的是，這姑娘居然是認真的。
看來自己小時候真的是看錯她了，果然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今天留下看店的是王蔓，李晗和她一起把店裡剩餘的麵包打包好賣掉就可以關門了。
「這位美女，要兜兜風嗎？」鎖好店門後，李晗騎在電瓶車上笑道。
「哼……」王蔓抿嘴笑了笑，臉上出現了一個可愛的小酒窩，然後跨坐在李晗背後：「走吧。」
王蔓一手扶著他的腰，一邊給他指路，恍惚之間他居然有了種回到大學校園、騎車帶著自己女朋友回宿舍的錯覺……
雖然他大學期間並沒有女朋友。
現在李晗已經開始相信大數據APP的推送了：這女孩也許真的是最適合他的那個。
「我今天把你送回家，然後電瓶車就留在你那吧，伱早上的時候騎過來。」李晗從後視鏡里偷瞄了一眼，但只能看到王蔓飄飛的秀髮。
「你呢？沒關係嗎？」王蔓按著自己的鬢髮問。
「我住得遠，騎電瓶車過來太慢了，不如坐地鐵。」李晗解釋道。
「放心吧，姐們不會虧待你的。」王蔓笑吟吟的說，「買的東西多，你吃的也豐盛嘛。」
說著，王蔓指了指前面：「前面過了紅綠燈右拐就到了。」
在小區前停下後，李晗觀察了一下這小區，是十幾年前建的老房區，戶型普遍在六十平米左右，小區裡的環境也一般般，但地段還不錯，房價肯定不便宜，應該是拆遷後的還建房。
「謝啦。」王蔓笑著向李晗揮了揮手小手，「明天見。」
「明天見。」李晗點了點頭，目送王蔓推著電瓶車進了小區。
不過，就在他前往地鐵站的路上，一個男的突然迎面走了上來。
這人的表情看著不太友善，靠近之後就舉起了手中的煙，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哥們，有火嗎？借個火。」
「不好意思，我不抽菸。」李晗回道，然後就準備越過他，但就在這個瞬間，危險預知觸發了，他的眼中浮現出幾個視角的攻擊，甚至包括他身後的盲區都展示了出來。
因此李晗敏捷的側身，從這群人包圍的間隙中鑽了出去。
站穩後定睛一看，他在這群人中看到了上次那個造謠王蔓的跟蹤狂，從警方口中得知他叫周博文。
當即李晗就皺起了眉頭：「你這個渣滓，真是糾纏不休，居然跟蹤到這裡了。」
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表示他已經知道王蔓住在這個小區了。
一想到這李晗就覺得一陣不寒而慄，在這個瞬間他下定了決心，今天要把這個麻煩根除。
「少他媽一口一個渣滓的，好像你是什麼好東西似的，還不是看中了她的身子？」周博文冷笑道，「還是說，你就是個單純的聖母嗎？看到有困難的人就想幫助？」
「聖母？」李晗眼神逐漸變冷，「我更喜歡你說我『雙標』，對於那些善良正直的人我當然希望他們有好結局，但你們這種……」
李晗逐個查看了一下這些人的大數據，然後盯著周博文冷笑道：「一半的開銷用於大保健的，」接著又看了看跟蹤狂身後的紋身男，「靠偷拍女朋友然後賣小視頻為主要收入的，」然後又看了看後面的小平頭和黃毛，「以及同時交往四五個女孩的渣滓……」
說到這，李晗啐了一口：「哪怕在下水道里爛掉，我也只會拍手叫好。」
「媽的，還是這麼會說，嗯？」周博文冷哼道，「你這種的就叫鍵盤俠，我他媽今天就教教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暴力是最可靠的！」
李晗迅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儘管這邊小區已經有些年歲了，但附近還是有攝像頭的。當時他就有些鄙視這幾個蠢貨，也不知道找個隱蔽點的地方以免留下證據。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因素，來做一把法外狂徒張三。
瞬間，一個完整的計劃就從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一般是反對暴力的。」李晗握緊了拳頭，「但對於你這種人，別的方法也說不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