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的想法我已經明了,只是這皇城實乃不是我的心之所向。記住本站域名」
燕乘如實坦言,他守了新月城十餘年,若要回了皇城,他恐會心有遺憾。
眾人聽他這般說,也不勉強於他,畢竟燕乘的心思他們都明白。
他不是追求大大富大貴,權謀勢力之人,對於那個位子,不去也好,還他一番清淨。
「殿下,您的志向我等都明白。跟了殿下這麼多年,您若是留在新月,那我等自當也會留下來。畢竟沒有殿下就沒有我等的今日,我等甘願追隨殿下。」
將軍在燕乘面前跪下,他們這一生,跟定燕乘了。
「楊將軍不可這般,諸位都是能謀善斷之才,且莫要因我斷了更好的前程。新月不過是一個小城池罷了,如今能留在皇城乃是諸位的歸宿。我定然會同父皇為諸位請功。至於回新月一事,各位將軍便莫要操心了,這些事情交給我便是。」
在燕乘再三勸說之下,幾人也並未多說。
既然燕乘心裡依舊做了打算,他們也不好再干預。
……
第二日,狩獵場上。
蘇盛掐著嗓子宣讀完聖旨,最終比試的獲勝者乃是北漠太子司權,榮嫿公主燕桑桑居於第二,南晉太子南越居於第三。
可眾人疑惑的是,燕瑾卻遲遲不曾向眾人公布駙馬人選。
百姓們大膽猜測,莫非這駙馬人選不是北漠太子,還另有其人不成?
「哎,你們說,為何公主的駙馬人選還未公布呢?莫不是皇上今日不打算說了。」
「你別說話了,哪怕皇上不說,你也沒有眼力見嗎?北漠太子贏了比試,這駙馬人選是誰還不明朗嗎?」
「就是,依我看啊,幾位太子之中就屬那北漠太子與我們的公主最為相配,十有八九錯不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相互揣測著駙馬究竟落到誰家,不過如今他們看來,哪怕不說他們也知道究竟會是誰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不用說也知道。
輸了比試的林凡夾在眾人中間,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話,心裡的自卑感和不適感油然而生,從頭纏繞到了腳上。
狩獵一輸,他不僅沒有保住名聲,還在林家受盡了折辱,就連父親也不待見他。
他終究沒能擺脫庶子的命運。
他想抬腳離開,可是哪有那麼容易,眾人一眼就看到了他。
紛紛將他給叫了回來。
「林公子這是去哪裡啊?」
聽聞這話,眾人紛紛回過頭去看,瞧見那人的樣貌時,他們這才想起這不就是先前贏了公主的人呢麼?
「我記得林公子數日前可是贏了比試,怎的這次狩獵連第一輪都沒有挺過去?」
「這還用說嗎?定然是作弊沒有成功罷了。自己什麼本事還需我等來說?上次贏了公主想必也是用了常人所不能用的手段吧?一個不光彩的人,用還妄想用不乾淨的手段來贏得比試,莫不是痴人說夢?」
一時間林凡成了被人爭相討伐的人。
他站在人群里忍受著眾人的謾罵和嘲諷,心裡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難道他這輩子註定只能受盡世人欺凌折辱嗎?
林凡頂著眾人的謾罵和指指點點出了狩獵場,他回頭看著眼前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在皇城之中立足了。
既然林府之中也無他所牽掛之人,他索性心裡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要離開皇城,離開這裡總能有他容身的地方。
林凡獨自一人回了營帳收拾好一切後便背上了包袱,身影逐漸消失在了狩獵場,順著城門口越走越遠。
……
「殿下,您有心事嗎?」
燕司羽的營帳中,一個面帶白紗的女子正端莊大方坐於桌前,眉眼精緻,面容絕美。她慵懶枕著手看著不遠處的男子,眸中清澈,卻纏著一抹不同於世俗的妖艷,女子身上發出淡淡的清香,讓人不由得心情舒適幾分。
可這般美艷的女子,不遠處的男子卻無心欣賞也無暇顧及。
「嫣兒,我如今多事纏繞,實乃抽不出身來。今日你便自己到處瞧瞧可好?」
燕司羽揉了揉眉心,語氣無奈,卻透著絲絲的寵溺。
聽他這般說,女子緩緩起身走到他身邊徑直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將男人的頭托起,將其埋入自己的肩膀上,雙手輕輕抱著他,將語氣放輕了許多:「阿羽,你若有心事便同我說,這麼多年來我哪次離開過?嗯?」
男子輕輕回抱,長眸中的煩悶消散了許多。
於嫣兒乃是皇上親自指婚於他的妻子,如今他們相伴已有四年,只差三書六禮,媒妁之言。
他的心事她一向都能猜到,如今也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住她。
燕司羽輕嘆了一口氣,眸子之處染了一抹無奈之意。
「嫣兒,如若我坐上那個位置,對你不利可如何是好?」
聞言,於嫣兒眸子微頓,原來燕司羽所煩之事是這個。
他們相伴這般久,她早早便想過會有這麼一日。
燕司羽乃是北燕皇如今最為得力的皇子,如若二皇子無意那位子,那這重任便只能交予他手上。
深宮之中的厲害,她又怎會不明白?
「阿羽,你遲早要擔起重任,日後我若為你的妻子,嫣兒定當一直伴你左右。」
於嫣兒將燕司羽抱緊了一些,她知道他心裡所想。
她輕輕呢喃,日後的路,二人都不知道會發生後什麼,可只要彼此在身邊,勝過一切。
燕司羽被傳喚於狩獵場,北燕重臣已然井然有序等在那,百姓們紛紛探著頭,他國人等則被安置在了北面驛館。
燕乘迎面而來便瞧見了帶著於嫣兒的燕司羽。
二人許久不見,心頭有諸多想要訴訟衷腸的話。
「二哥。」
燕司羽拱手,瞧著臉上憔悴的燕乘,心中感慨萬千。
燕乘心中亦思緒萬千,仿若十七歲那年發生的事情都不過是昨日一般。
可轉眼間便十二年過去,彼此也逃不過歲月的凌遲。
「這麼久未見,三弟還恍如昨日那般,只是你這身子怎的消瘦了不少。」
燕乘上前通過燕司羽並肩,彼此好似回到了年少時的模樣。
想起以往,恍如昨日。
其餘人瞧著兄弟二人,默默退了下去,不敢上前打擾。
燕乘同燕司羽說了許多,臨走時他卻拍了拍燕司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司羽,日後北燕便靠你了。」
聞言,燕司羽詫異地抬起眸子,可燕乘卻並未多說,兀自朝著一旁走了過去。
可燕司羽大抵猜中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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