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知道的都知道我是老實人啊
網際網路時代的特徵，就是一些容易引起轟動的事，如火災之類，別說相關新聞短時間可能席捲一個城區，大型火災消息短時間在網上席捲全國也不罕見。
黃希就是之前在陽台上用手機刷一些鵬城黑美發美容店相關視頻呢，突然刷到了一條起火視頻。
一個起火視頻看下去，發現是下午她和趙學延、沈嘉文、韓富虎光顧過的那家店，再隨意一刷，就看到了起火之前，還有帽子口罩男跑進去打砸門店。
當然，打砸視頻很模糊，就像是馬路上一些行人拍攝的，很昏暗，畫面也不清晰。
這也足夠黃希震驚了。
震驚中本能感覺到興奮、解氣的滋味，她這次從中江省綠藤市來鵬城，起因是有老家白領理個髮被坑了近十萬，今天上午去採訪還被人趕出來，推搡的摔跤，相機也被摔出來。
那掛著紀梵希連鎖美容美髮招牌的門店，態度不是一般的惡劣和囂張跋扈。
黃希話語下，趙總略微掃幾眼她遞過來的視頻，就開口道，「那種黑店被砸不是早晚的事麼，何必這麼興奮，趕緊吃飯，吃完飯你回你的酒店，我忙我的。」
說到這裡他才看向梁爽，「對了，來都來了，一起吃點吧，我難得下廚一次。」
梁爽不管怎麼說也是跑來給他報信的……讓她蹭頓飯無所謂。
梁爽懵逼，震驚，還有點凌亂，你們是在談一家店被砸，還被人放火的事？？她怎麼感覺正經人遇到這種事，不該像是趙學延這麼淡定？
就算趙同學不正經，給那麼多人批發過綠帽，都被人追砍以及打黑槍了，但是砸店和放火燒店……
懵歸懵，梁爽還是本能點頭。
點過頭了，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不吃晚飯的，為了保持好身材，多久沒吃過晚飯了，也沒吃過葷腥？可是都點過頭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了。
就看著趙總從廚房裡端出來六菜一湯。
然後她和黃希動第一次筷子開始，就再也剎不住車了，兩個姑娘都吃的快感動的哭了，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美食啊。
六菜一湯趙總就是嘗了點味道，剩下全被黃希和梁爽幹掉了，而且這兩位米飯都吃了四碗……
飯後揉著隆起的肚子走不動那種。
趙學延的廚藝，那是隨便做做就是人間巔峰，稍微用點心就不屬於平凡世界能擁有的無上美味。
「好了，伱們自便，我出去做事了，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鎖下門。」
………………
鵬城、某廢棄的爛尾工地。
黃德民從昏迷中清醒，就看到三個帶著口罩和棒球帽的男子，正拿著指虎和棒球棍，沖他身上身下比劃。
黃德民慌了，「大哥，幾位大哥，別衝動，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
他只是一個開美容美髮連鎖店，專門培訓各種員工坑宰普通市民和白領的老闆，大部分情況下，也就是忽悠人辦卡、充錢、體驗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美名套餐，然後宰客。
大部分情況下也不多啊，一個普通客人坑幾千塊，貴點的坑幾萬，了不起坑你十來萬。
若是有人向工商、警察乃至其他各種部門舉報，來的人多了，他也就認慫退一點點，退一部分錢，普通人為了幾千塊不想鬧那麼大，認虧了。
那他就是淨賺。
大部分宰殺的都是打工仔，也不是大錢，這條財路還是比較穩的，打工仔而已，鵬城這裡最不缺了，幾千塊幾萬塊能叫錢麼？那是他黃老闆在收割屁民的智商稅而已。
美容美髮這一塊，你當老闆開店的說給你用了什麼藥，值多少多少錢，你都用過了……還嫌貴想反悔，那不是扯淡麼。
大不了我真的買一兩瓶大明星用的各種護膚美容產品，拿來當樣板，說著給你用的好東西，頂尖奢侈品，實際上就是爛泥一樣的假冒偽劣。
大部分只是舉報一兩次的，也只是被和稀泥，畢竟那些被坑殺錢包的打工仔，也沒法證明當初給他們用的，不是那些明星使用的頂尖奢飾品啊。
那些打工仔就應該是豬玀一樣，被他黃老闆收割智商稅，收割對方的錢包，幫他換好車，包養更多妹子。
這怎麼就走在路上，突然被綁架了？？這不應該啊，也不合理，他只是一個連鎖美容美髮店老闆，被綁架這種事距離他應該很遠很遠才對。
對了，今天本來就是正在和小五，就一個女大學生燭光晚餐呢，接到電話說自己一個分店被砸了，還被人放火，他火急火燎跑去，看著消防幫忙滅火，警察也在，他也報警了。
感覺處理的差不多了，只要以後多催著警方破案……大不了找關係多花點錢。
處理差不多走人，走在路上突然被一輛車追尾，黃德民本來就很火，被追尾當然要發泄，才下車和對方打照面，就被人往鼻子上捂了一條手絹，然後就暈了？？
回想起這一切，黃德民更慌了，「幾位大哥，你們真認錯人了啊，我就一個再老實不過的老實人，知道的都知道我是好人啊，咱們無冤無仇的……」
他還在苦求，拿著兩個指虎戴好的韓富虎就一擺手，「打，把他雙腿給我打斷，他姆的，我的錢他也敢坑！」
一聲令下，黃德民還在哆嗦，就見一個棒球棍男獰笑一聲，揮舞著棒球棍朝他膝蓋砸下，嘭~
慘嚎響聲！
棍棒擊打皮肉骨骼的聲響一次次泛濫，很快，韓富虎都加入了群毆中，兩個尖銳的指虎一拳拳印在黃德民身上，就像是拳擊練習一樣，把黃老闆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幾乎是米田共尿橫流。
揍了二十多分鐘，韓富虎才一擺手，「走，就把這死豬丟在這吧，什麼時候被人發現，被人救出去，看他造化。」
「真要是運氣背，餓死渴死疼死在這裡，別怪社會啊，黃老闆！」
說到最後虎哥還拍了拍黃德民胖胖的臉頰，就轉身走了。
等這三位走遠，原本被揍得只剩下小聲哼哼的黃德民才又大聲呼救起來，「等等，救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但根本沒人理會。
直到，韓富虎等人已經拐出了這一層，也帶著帽子墨鏡口罩的趙學延就舉著一個攝像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笑道，「哎，有點不太精彩，不過沒事，大致過程都拍下來了。」
「看起來還不錯。」
黃德民一驚，轉頭看去時，雖然覺得大晚上、也帶著帽子墨鏡口罩出現在這裡的趙學延不正經……畢竟這裡是爛尾樓，對方還拿著攝像機？
黃老闆還是急急掙紮起來，「兄弟，救我，我有錢，我給你錢！」
「快送我去醫院啊，我給你錢！」
他的掙扎和呼喊聲都越來越大了。
趙學延則是舉著攝像機不說話，直到，他又轉身照向了之前韓富虎等人消失的樓梯拐角，一兩分鐘，韓富虎和兩個小弟又重新走了上來，還拿著手電筒在照耀。
照耀到趙學延時，韓富虎臉色大變，「是你？臥槽！！你怎麼在這？」
他們就是正走著，被黃老闆的其他呼救聲驚動，跑回來看情況的。
趙學延笑的燦爛，「虎哥，我現在可是有你的犯罪證據了，從你跟蹤黃老闆，撞他的車尾，再到綁架他拉來這裡暴揍，全都錄好了。」
「說吧，你想花多少錢買？」
韓富虎臉色陰沉的不像話，雖然……帶著口罩的臉，外人也看不清楚。
不過這一刻，趙總和虎哥之間的氛圍有點微妙，黃德民都不敢大聲喊疼了。
爛尾樓某平層逐漸陷入沉默，幾十秒後，韓富虎才咬牙道，「你想要多少？」
趙學延點頭，「兩億吧。」
韓富虎當場氣噴飯，「兩億？你怎麼不直接搶銀行？？你要的是辛巴威幣麼？」
趙學延大笑，「虎哥，你可是大毒梟，羊城乃至粵東毒品網絡，有你虎哥不熟悉的？雖然說你今天只是綁架，暴揍他人，涉及了綁架、非法拘禁和蓄意傷害、致人殘疾、進行有組織有活力社會團體等罪名。」
「和你大毒梟身份關係不大。」
「但這麼一堆罪名全落在你身上，被警察抓了，順藤摸瓜，也能把你有些事給掀出來的。」
「兩億買個封口費，不貴吧？」
說到這裡他看向黃德民，「老黃你也是的，開個黑店美容美髮坑上班族也就算了，虎哥這樣縱橫粵東，按走粉罪行判，都可以誅九族和祖上十八代的，你也敢坑？」
「活該被砸店放火燒，然後再綁了你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黃老闆哭了，翻著白眼痛哭流涕。
我是誰，我在哪？我聽到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是一個坑老實人，打工族的黑心資本，就算是特麼的該吊路燈，也不該摻和進這種事情里吧？
韓富虎，「……」
虎哥拿槍了。
然後槍聲泛濫，幾槍下去，虎哥手裡的槍不止被子彈打崩飛，他手腕都中了一槍。
趙學延一邊舉著攝像機，一邊晃著手裡的傢伙，「虎哥，你應該聽大嫂說過我的，以前我還真沒發現你們是毒梟，就是覺得綁架勒索你們圈子裡，動不動隨便搞到幾千萬。」
「都太有錢了！」
「然後兄弟們一查，好傢夥，粵東最大的銷毒集團，真是太精彩了！」
韓富虎氣得快崩潰了，也有驚嚇，「你到底想怎麼樣？？」
趙學延淡定道，「兩億，七天後來這裡交接，或者我打你電話通知你新的地點。」
「黃老闆我帶走了啊，免得你殺人滅口。」
說完，他就收起攝像機，拿出一把小刀快速割開捆綁著黃老闆的繩索，攙扶著他下樓，「老黃，走了，不想被虎哥他們毀屍滅跡，滅口，走快點。」
黃德民應聲應得比哭腔還難聽，「哎，馬上，別把我丟在這裡啊。」
………………
半個小時後。
趙總開著劫自韓富虎的車子，把黃德民丟在距離一家警署不遠處的街頭，笑道，「黃老闆，你可以去報警了。」
「反正不管韓富虎走不走粉，是不是大毒梟，還有我勒索他幾個億……這都和你關係不大。」
「你只要報警，等著警察把我們全抓了，吃槍子的吃槍子，坐牢的坐牢，就沒事了。」
黃德民，「……」
黃老闆的悲傷幾乎要逆流成河了。
這種事我敢報警？我就一個割白領韭菜，賺沒良心錢的美容美髮店老闆而已，摻和進你們這種大毒梟和超級悍匪的事件里，我冤不冤枉啊！
到現在，他不懷疑趙總和韓富虎的身份了。
畢竟之前砸店、放火燒，這都不是正經人能幹的事，綁架他之後各種暴揍，還有動了槍……
趙總繼續發動車子遠去了，還把手伸出車窗對著後方道，「黃老闆，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希望下次見面，你還活著啊。」
「保重！」
黃德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等有路人路過，關心黃德民情況時，黃老闆才急急道，「快幫我報警，求你了！」
「求你了！」
他都快給路人磕頭了。
就算之前泡上的小五，是在大學各種砸錢才泡上，還沒怎麼享受呢，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了。
………………
鵬城某警署。
當兩個民警駕著黃德民走進大廳時，左側那位才開口道，「黃先生，真不用去醫院？你這……」
黃德民連連搖頭，「不用，真不用，警察同志，你們就把我關在拘留室吧，請醫生來這裡幫我看病。」
幾個警察一臉詭異。
黃老闆繼續道，「警察同志，我這身傷都是自己摔的，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好長好長的台階，疼死我了。」
「而且我之前靠著各種坑蒙拐騙，坑了不少人的錢，少的幾百，多的也有幾千，我今天才幡然醒悟，就想請你們把那些受害者找出來，讓我有個機會去道歉，去賠償。」
「警察同志，找到所有受害者之前，我就主動申請住拘留室，接受再教育了，求你們了！」
…………
人艱不拆啊，稀里糊塗掉進那樣的大坑裡，他冤枉啊。
這到底是他手下哪個員工這麼缺心眼啊，你好好的美容美髮坑普通人不就行了？大毒梟你也敢坑？？
這不是要坑死他這個大老闆麼！
………………
夜，趙總忙過後回到家裡，開門就好奇道，「你怎麼沒走？」
客廳里黃希急忙起身，笑著走來，「哎，你手裡什麼？應該是好東西吧？」
趙學延擺手收起錄像機，「和你沒關係。」
黃記者還是一臉興奮和期待，「我就蹭蹭，不開口。」
趙總，「……」
他懷疑這大姐在開車，但是他沒有證據。
趙學延也沒指望真能從韓富虎手裡要來兩個億，就是開個價，先讓對方湊錢唄。
你說綁架、非法拘禁和蓄意傷害、致人殘疾、進行有組織有活力社會團體，再有打砸、放火燒店等罪名，還不足以讓韓大哥交那麼多錢。
而且對方大部分時候還帶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面容……
沒關係，趙總全程錄像，有對方拉下口罩曬一下本尊容顏，抽菸或喘氣的時候。
畢竟這可是一款超級神奇的相機。
思索後，沒有把相機交給黃希，他好奇道，「黑美容美髮店的案子，你調查的差不多了，證據也很齊。」
「那有沒有興趣調查另一個案子？」
黃希驚喜，「什麼？」
趙學延點頭，「就是美麗貸、校園貸之類，先哄騙一些大學生拍各種特殊照片借錢，然後繼續哄騙對方搞循環貸，拆東牆補西牆。」
「補來補去都還不起，就開始拉良家下水，有償陪侍，最後賣身。」
「我知道你們綠藤就有這麼一個一條龍產業的傢伙，叫孫興，他旗下開了一大堆各種黑借貸平台，還開了大型夜總會。」
「他那個鳳凰夜總會，八成以上陪侍都是這樣子搞下水的。」
「強女，嗑藥，控制三位數姑娘下海……」
說著說著，黃希震驚的不知所措，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趙總還有句話沒說呢，那孫興還是你表哥呢。
他已經讓各種毒梟集團和坑蒙拐騙集團，薅了不少黑網貸平台的羊毛了，但是孫興這個性質不一樣。
孫興是真的缺錢……靠這個斂財發家？並不是。
掃黑風暴故事裡，孫興背後某個上市集團老總高叔叔是真的有錢，超級有錢，就連綠藤地下現金王都是高叔叔的小弟弟。
老孫那樣子各種為惡，胡作為非，就特麼閒的無聊在瞎玩，高叔叔手下把他帶進裝了一間大房子現金的地方，讓他隨便拿錢，停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平台。
老孫都不在意，不停。
就是玩。
震驚了幾分鐘，黃希才哆嗦道，「這麼惡貫滿盈沒底線？我想深入報導一下……」
趙學延上下審視黃希幾眼，「你這姿色，要是拍特殊照片，至少能從平台借個五萬十萬出來，然後還不起，順勢混入夜總會調查後續更多內幕，就是水到渠成了，但犧牲有點大啊，你敢？」
黃希也瞪大了眼，尷尬道，「不拍不行麼？我可以試試直接去夜總會暗訪啊，或者應聘普通服務生？」
………………
新的一天。
趙學延返回華南財經學院時，還沒抵達輔導員辦公室，就見後方響起一聲聲驚呼。
「老趙？」
「趙學延，等等我！」
…………
幾十秒後，他「老鄉」楊樹恆、室友王偉良等人就跑了過來，王偉良熱情抱了他一下，興奮道，「好傢夥，你這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竟然能在校園裡見到你了。」
「對了阿延，比特幣漲了啊，還漲了不少。」
「我們當初從9月初幫你買比特幣，170刀至300刀一個，咱們系大幾十號同學，總共下來幫你買了上萬枚吧？」
「現在漲了，都350刀一個了！」
「就算當初平均價可能在270刀或280刀一個，那也漲了七八十刀，一個就是賺四五百元啊。」
「太快了！」
「你到底賺了多少，是不是有內幕消息？」
趙學延今天回學校，不就是昨天梁爽跑去通知他，某個陳卓想要追究高爾夫球會的事，跑來學校搞事，還不止一次給輔導員施壓。
他過來看看，處理下。
原本也沒想著通知一群室友，這是在路上遇到了，被「追問」了？？
說的也是哈，比特幣長得太快了，從他軍訓中後期在學校里操作，現在也有一個月了。
均價二百七八，短短半個多月漲到了350刀……這還是開端呢，要不了多久，下面一個多月，比特幣還會漲到460刀一枚以上。
在過了年就一路飆升向一千刀一個的大關了，再到破千。
一個能賺四五百元，一萬多個是多少？四五百萬還是更多？
楊樹恆、王偉良等人是金融專業的，遇到這樣的事，還是親身經歷，當了不少苦力幫「趙學延」買的。
體會到這種漲幅後，他們想不激動都難。
也就是趙學延的手機之類，不常開，一旦有事就會關機一陣子，不然電話早被打爆了。
幫他買比特幣的是大幾十號人，而且他一個大一新生剛入校，就安排了大幾十號同學的勤工儉學問題，話題度早在整個財經學院傳開了。
同學們熱情的議論下，那眼睛都似乎一個比一個紅了。
大部分人也是普通家庭出身，來讀書一個月生活費幾百元算是比較稀少的，但正常也就一兩千。
看著同學做生意賺這麼多，不激動乃至羨慕是假的。
幾人激動中，趙學延笑著擺手，「淡定，我是幫別人買，也和你們一樣，按個賺錢，最多打通了渠道後，收一點你們買來的比特幣的服務費。」
「賺大錢，那也是別人的。」
這話下，王偉良等人激動之情略微降低，不過阿良還是抓著他手臂道，「你說，比特幣還會不會漲？」
「會的話我都打算用自己的錢買幾個了，350刀一個，兩千多元，我湊湊，也能買幾個。」
其他人如楊樹恆等沒說話，但大家也都連連點頭。
趙學延想了想，「買不買你們自己看著辦，我是用自己攢的錢買了幾個，至於什麼時候賣……」
「大家都是金融專業的，投資有輸贏，自己去考慮和把握，別到高峰期還想要更高價，不想賣，等賣不出去了才來怪我就行。」
比特幣，他也買不光。
總數2100萬枚，他才買了一兩萬？！
這群「同學」想攢錢買，他是建議可以入手的，大家一起發財嘛，但他同樣明白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建議大家買沒什麼。
什麼時候出貨又是一個比較玄學的問題了，哪怕他知道，比特幣高峰期能價值六七萬刀一枚，和現在350刀，差著好幾個位數呢。
但，等它到了一定高度和高價，普通人根本賣不出去。
他的建議因此也就委婉了很多。
金融專業嘛，會講解各種股市乃至外匯之類市場的情況，基礎和專業知識。
一番話落地，王偉良一握拳，「好，買，我現在就買幾個，大不了把從小攢的壓歲錢全買了，以後哪天投資失敗，也算是吃個教訓。」
「咱們這一行專業，總要有練手的時候。」
楊樹恆大笑，「我去，你從小的壓歲錢攢到現在？真的假的？該不會是你爸媽幫你攢著，上大學了好不容易才要回來一成吧。」
王偉良狂翻白眼，「要回來一成也是賺，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我爹媽不給別的孩子發，誰又會嫌錢多發給我？」
「我先買上幾枚，攢幾個月再說。」
兩千多元一枚了，能買幾枚對普通大一新生也不是小錢了。
楊樹恆等人這才紛紛接話，都在表態，買一波試試。
趙學延見狀，也不多說了，大家明白某些道理就好，又和這幾個朋友客套幾句，就離去見張輔導員了。
辦公室內，趙總剛敲門入內，張老師就驚訝的放下書本，上上下下一直在打量他。
一分鐘後，張老師低嘆道，「你小子可以啊，比特幣這就賺幾百萬了，就算是老闆的錢，你中間抽分成，多少在拿點分紅，普通學費應該到手了吧？」
學生群體之間已經傳開了，張老師知道也是常態。
上次兩人見面的時候，張老師還勸他投資需要謹慎，別因為幕後老闆投資太大，自己也心動的跟投下去太多呢。
趙學延笑道，「我還行，對了，陳卓最近給輔導員你施加了很大壓力？」
張老師擺手，「還行，我都去警署了解過情況，你也是受害者嘛，咱們大學也是要講道理的，是我們的錯，我們認，不是的話，外面的人也別想隨意坑我們。」
一開始，意外得知趙總疑似給大量人批發綠帽，被人追砍還有人動黑槍……張老師一點不信。
警方都出動了，表面證據也的確是那樣，張老師想不信也不行了。
然後比特幣爆發了。
這麼短時間，不管是趙總聽別人的，替別人打工，還是另有玄機，大幾十號學生為此勤工儉學賺錢，還看到了一種比較獨特的投資致富之路。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還是和金融專業比較對口的行路。
張老師上報，報著報著就有人幫忙頂下陳卓的壓力了，說白了，陳卓只是一個富二代，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而華南財經學院，國內知名院校之一。
一個一流院校的能量和影響力，想擋一些事，別說區區一個富二代，他爹來了也就那樣。
張老師再次道，「趙學延，你覺得比特幣升值空間還大麼？它13年巔峰時，一千多刀一個呢，現在屬於剛回升……」
趙總，「……」
趙學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張老師倒是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對了，有領導去警署問過一些情況，上次在高爾夫球會找你麻煩的，帶頭的都是來自港島。」
「還似乎是港島一些社會人士。」
「剩下大部分也全是亂七八糟的閒散流氓，好幾個說著追砍你是因為你給他們發了綠帽，實際上那邊連固定女友都沒有。」
「領導已經和警署那邊溝通了，希望他們儘快破案。別讓那些社會不良欺壓到我們學校同學身上。」
不管是之前有領導幫忙擋下陳卓施壓，還是發動關係調查高爾夫球會襲擊案的詳細，這自然還是比特幣的威力。
一群同學一個月賺了幾百萬，靠金融投資……就算是替老闆們賺的，但教學和實踐意義，都不低。
就算再過一陣子，比特幣價值又虧損下去了，可金融領域這類事難道不是每天都在發生？？
說的不好聽了，你大四畢業進入了投行，或者當股票經紀人，幫客戶買這個買那個，不也是用客戶的錢投資，你抽傭？？和現在情況在最根本性質上差不多。
這個話題還在系裡幾乎鬧得人盡皆知。
身為牽頭人，組織者，有領導願意多出點力打聽出更多情況，很正常。
趙學延這才無語道，「這麼說陳卓的事等於沒事了？我算是白來一趟。」
張老師黑了臉，放下茶杯吐槽，「怎麼叫白來一趟？你還是大一新生呢。」
說到這裡，他又好奇看了趙總幾眼，帶著一絲尷尬道，「有句話可能說起來不好聽，那我提前向你道歉，我就好奇，你的先天性心臟病，還需要心臟移植才能根治的。」
「是真是假？？」
真的話，你能在高爾夫球場輕鬆打趴下三四十號人？？這就是國家級運動健將也沒這麼兇猛吧。
你還說你的身體情況不適合做劇烈運動？一個人揮舞著高爾夫球桿打趴下三四十號青壯，還有比這更劇烈的運動了麼？？
就算給人批發綠帽的事情可能是子虛烏有，是那些砍人的混混為了甩脫責任，找的藉口，畢竟有目的蓄意群毆傷害一個人身體，和一時激憤……
情況還是有輕重之分的。
但趙總這麼誇張的格鬥能力，也值得懷疑了。
趙學延笑著搖頭，「輔導員，你買比特幣了麼？」
張老師愕然，沉默一兩分鐘他才笑道，「買了十幾個，這也算是我的老婆本了。」
十幾個也得兩三萬吧？以一個剛考研成功帶班的輔導員來說，的確不算是小錢。
趙學延笑道，「行，等哪天我老闆打算出貨了，我告訴你一下。」
（ps：被封了一張，汗，寫到一半改思路了，餵偷盜集團臭豆腐榴槤炒酸奶引起了和諧？~真淡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