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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一書道完,遊戲開始

2024-09-13 18:49:18 作者: 楊子過
  酒吧的角落裡,李庭飛通過酒吧中歡呼的聲音,和人們跳動的身影,開始躲閃起來。

  慢慢的深入人群裡面,他頭也不回,只為了驗證一個事情。

  「果然……沒錯……」李庭飛突然轉身,面色波瀾不驚,眼神之中滿是傲氣,他迎著一個人走去……

  陳夢龍面色沉穩,看著迎面而來的李庭飛,他沒有任何的慌張,在對方離開角落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會發生這種事情。

  燈光彩虹絢爛之間,人聲沸騰歡呼,醉不醉瘋不瘋,在這個瞬間,兩人擦肩而過,就這樣擦肩而過…………

  誰也沒有動手,

  或者說,不適合動手。

  陳夢龍沒有轉頭,他已經知道了結果,現在跟上去,意義不大,或者說沒有意義。

  李庭飛也沒有回頭,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確定陳夢龍的身份,這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還有多少人,他完全不在意,來多少人,他就打多少。

  就這般,錯過了…………

  「哥哥,你怎麼不理我啊……」

  李庭飛沒有走多遠,就碰到了在門口的小女孩,他低頭俯瞰著眼前的「小不點」,實在想不通她真的成年了嗎?

  小女孩穿著藍色的洛麗塔,戴著一個兔子耳朵的頭飾,就這樣出現在李庭飛面前。

  李庭飛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一米89的身高,怎麼會撞上一個一米五的小蘿莉。

  怎麼想,都是在犯罪啊。

  黑人:什麼犯罪啊?這叫你情我願。

  「哥哥,你別不理我嘛……」小女孩撒嬌著,抱上了她眼前的「黑人」哥哥…………

  其實燈光太暗了,小女孩看不清李庭飛的面孔,也有可能是她就是一個shao貨。

  李庭飛不管那麼多,就這樣走起來,而他身後的小女孩,依舊不停的叫「哥哥……」好像特別光榮一樣。

  ……………………

  吳川南打了很多個電話,除了王子文和莫琪琪,其他人的電話都沒有打通。

  不得已,吳川南穿過擁擠的人群,找到了王子文和莫琪琪他(她)們。

  「你們完成的怎麼樣?」吳川南來到王子文一側坐下,然後點了一杯雞尾酒。

  王子文和莫琪琪把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一遍,吳川南皺了皺眉,發現對面以守為攻,跟他們相互磨時間。

  等到時間一久,他們可就丟失信息的優勢,然後不得已和對面打明牌。

  「怎麼辦?」莫琪琪擔憂的看著吳川南,王子文他們兩個人。

  「等待……最好的機會……就是等待……」王子文從兜裡面,拿出幾塊巧克力,咀嚼起來。

  「的確不慌,」吳川南抬起酒杯,面色平靜的抿了一口,「只要我們不出手,那麼我們永遠就有機會。」

  莫琪琪眼見吳川南兩個人,已經有了主意,她也不緊張了,依靠著王子文的手,有點困了…………

  吳川南轉頭去看吳簽——他在那裡開懷大笑,一杯沒一杯的喝著,有時候,還讓身邊的小姐姐幫他喝酒……

  不知道,你能喝到多久?

  吳川南看著吳簽,眼神冷漠著……

  ……………………

  「她們真的不死不行嗎?」

  「非得刀是嗎?」

  石彥予坐在吧檯一個特別遠的位置,他面前有一個女孩,她穿著白襯衫,牛仔褲,頭髮長得好好的,看著特別文藝的一個女孩子。

  「失去的美好,永遠比得到的,更難以珍惜不是嗎?」石彥予看著的女孩子——塗渝兒。

  「開個番外,這種可以吧……」塗渝兒有些懊惱的說,旋即又變了副面孔,「作者大大,你就改一下吧,實在不行出個番外。」

  「讓我們這些女同去意yin也行啊,」塗渝兒嬌滴滴的,淚淚都快掉下來了,「她們兩個不能死啊。」

  石彥予搖了搖頭,他之前也寫過好的結局,可結果是什麼,被人罵文筆差,結局很爛。

  他也想通了,讀者要的是痛苦,不是快樂;快樂是屬於作者的。

  美好的東西,人們會希望,會擁有,會認為是理所應當;只有痛苦,也只有痛苦,才會被人們銘記,才會感同身受。


  「如果她們不死的話,你覺得世俗會容得下她們嗎?」石彥予冷冰冰的說,「余芊藝有自己的婚姻,有自己的責任,」

  「如果她不和張輕清去私奔,等待她的是已經安排好的人生,是噩夢,是痛苦,久久不見明月的未來。」

  「作者大大,」塗渝兒淚眼婆娑,她抓著石彥予的衣服角,使勁的求饒,「那這麼相愛的兩個人,你忍心讓她們被土匪搶嗎?」

  「你還是人嗎你……還把過程給描寫了出來…………」塗渝兒哭的要死要活,她恨這個狗作者,對於女同的悲慘命運。

  石彥予拿起手邊的酒,輕輕的倒了一杯,冷漠的看著塗渝兒,他(她)們正在聊自己的作品——《南枝花開,不見花語》

  小說講述了,在封建王朝里,朝上首輔大臣的一個女兒——余芊藝,她四書五經,琴棋書畫,點香染墨,織雲絡布,樣樣精通。

  今天長相也是國色天香,百年難得一見的絕色,說是人見人愛,花開花謝,羨煞旁人,也不為過。

  這般生的美麗的女子命運多不好,常常紅顏禍水,可是她遇到了一個女孩——張微清,那是一個鄉下來的女子。

  張微清性格活潑,不畏強權,個性天大地大,她最大,做事無憂無慮,大大咧咧。

  原本兩人沒有什麼交集,直到有一天,張微清沒錢吃飯,然後繼續碰瓷豪富人家的馬車,然後就撞上了余芊藝出行的馬車。

  就這樣,兩條本不該相連的命運,就在時刻相連,之後的日子裡面,張微清變得低廉,骯髒,不恥,欠的債終究是還了。

  張微清人不人鬼不鬼,她想好了去死,只是想最後見一面余芊藝,她是唯一一個向自己伸出手的人。

  命運艱難,張微清出賣了自己很多次,只為了再次見到她,說一句感謝的話。

  兩人見面的時候,張微清只看到了一個女子,她叫余芊藝,但又不是她認識的余芊藝。

  此刻,她瘋了,瘋了似的尋找她的消息。

  多方打聽下,張微清才知道,原本那個多才多藝,美如天仙的余芊藝已經在皇權之下,變成比青樓女子還下賤的人。

  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十幾位皇子,想便可,來去自如。

  眼前這個余芊藝,不過是一個權利的幌子,名聲的人影,以及她的替代品——可惜,只替代了名字。

  張微清聽完這些消息,她徹底瘋了,她開始不顧一切的密謀起來,終於有一天,她成功的進入了皇宮裡面,但等待她的是不願面對………事實……

  張微清想了一輩子,都沒有想過余芊藝會在皇帝的寢宮裡,於是,朝堂崩塌,十幾位皇子開始爭權奪政,只為了一個女子。

  最後,皇帝駕崩,皇子奪政,天下大亂,在這個時候,誰還管余芊藝這個江山美人啊。

  張微清就在一片廢墟之中,找到了被壓在房梁之下余芊藝,此刻的她已經如同一個木偶一樣,眼中失去了光芒。

  張微清帶著余芊藝找到一個安穩的地方生活著,她們相互救贖著的對方,最後余芊藝「活」了過來,張微清也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美好的時光過不了多久,皇子奪政,天下大亂,土匪四起,於是,張微清眼睜睜看著余芊藝被搶上山去。

  她就只能這麼看著,慢慢的失了神。

  還是五皇子奪政成功,無意打聽之下,才救回余芊藝,恰好余芊藝的父親是五皇子陣營的人。

  為了鞏固大權,五皇子決定迎娶余芊藝,在新婚那一天,張微清翻進了婚房,穿著新郎官的衣服,

  她摘下了余芊藝頭蓋的紅布,「芊藝,你願意嫁給我嗎?」

  此刻,余芊藝哭了,張微清也哭了。

  世間紛紛擾擾,從來不是她們兩個女子能夠左右的,能夠左右的只有她們自己。

  在破爛皇宮一片喜慶之下,她們私奔了。

  皇宮的城牆很高,擋住了天空,擋住了時間;皇宮的城牆又很矮,矮到一個弱女子都能翻進來。

  人們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跑的,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只知道那一天,余芊藝寫下了休書,張微清留下了婚帖,她們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最後她們私奔著,感受的自由的風,親吻著的對方的身體,就像當初安靜生活的那樣。


  在被官兵找到的時候,張微清死了,死在了世俗的壓迫下,余芊瘋了,瘋成了她當初的樣子。

  故事的結局,是風吹過房子,那是她們曾經住過的地方,現在已經住人了,是一對男子。

  並且,現在的時代是——魏晉南北朝。

  書本的最後一頁,作者提筆:南枝花開,不見花來;北潮來時,不聞花語。

  石彥予寫完這本書之後,被罵上了榜單第一,罵的最凶的,就是所謂的女拳。

  可是她們完全忘了,當年那個把女子當成玩wu的時代,那個思想困於囚籠的時代,那個命不由己的時代。

  石彥予看著面前哭泣的女孩子,他沉了沉聲音,說:「我寫這本書,不是為了引戰,不是為了博同情。」

  「就是想看一下,這個時代有沒有像被束縛在牢籠裡面的女性,有沒有像之前一樣願意改變世界的人。」

  塗渝兒哭著說:「什麼叫束縛在牢籠裡面的女性,什麼叫改變世界的人。」

  石彥予笑了一下,現在的女拳難道不是另一種束縛嗎?只不過從被害者變成傷害者。

  改變世界的人,就是那些打破封建,打破害人傳統的可愛的人。

  石彥予神情嚴肅,鄭振說,「我想告訴大家的,只有一件事情,世界怎麼樣,與大家有關。」

  「不要用所謂的男權,女權,掩蓋了歷史的真相,消耗社會的信任。」

  「然後用這個東西,來污衊我,打擊我的書。」

  石彥予:黑粉一大堆,我認了。

  「你不怕被封嗎,被針對嗎?」塗渝兒不解的問。

  「等到被警告了,我在把這一章刪了。」石彥予平淡的說,想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石彥予:不能被刪啊,這可是3千多字。要打大半天鍵盤的。

  「如果……」塗渝兒想了一下,還是開口:「你覺得會有平等的那一天嗎…………」

  「我不確定,那我能說的是……」石彥予說,「我會堅持做到平等,從各個方面。」

  「如果你失言了呢……」

  「非人力不可為,就當我逃避吧……」

  ……………………

  在京城吳家,

  十幾位老人圍著一張桌子坐著,他們身旁站著的是各個支脈的族長。

  他們來這裡,只要為了一個事情:再次改動試煉…………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一個老人站著起來,他恨明月家的行為,那是一個土匪。

  「別忘了,吳家祖訓怎麼說……」

  一時之間,全場安靜。

  但還是有人開口:「如果是以往,我們或許會拒絕,但不能否認的是,他明月家也下了巨大本錢。」

  不可否認,這一切。

  明月家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押寶在吳家身上,並且還是所有家族所有的80%的押寶。

  「真當我不知道,他明月家是想入侵我們吳家的年輕一代,然後光明正大的瓜分我吳家的權利。」

  這個時候,一位老者站了起來,他擲地有聲地說:「大家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往今吳家先祖定下這個規矩,就是為了篩選最有能力的年輕一代。」

  「如今這件事情,明月家想插手進來,我們應當拒絕,但是別忘了,明月家也押寶了。」

  「既然要玩,我們就玩大的,畢竟只有真正的年輕人,真正有實力的人,真正的梟雄,才能擁有權利,擁有至高無上的一切。」

  老人目光兇狠,身上的殺氣震懾全場,接著舉起左手,冷聲道:「誰反對,誰贊同。」

  剎那之間,鴉雀無聲。

  最後,人們緩慢舉起了手,全票通過。

  所有人都想賭一下,如同當年吳家初代祖先那樣…………

  …………………………

  無憂水酒吧,

  私人包廂裡面,明月宮喝著酒,看著屏幕上的幾人,突然之間,手機響起了聲音。

  明月宮激動打開手機:

  命令已下達,會議通過,自己小心。

  「哈哈哈哈哈!」明月宮捂臉狂笑,笑的很癲狂,成功了。

  遊戲現在開始,我的主場!

  於是同時,吧檯坐著的吳川南和卡座上喝酒的吳簽同時收到微信,他們二人點開一看,感覺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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