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
回到軍區的時候,才是正好入夜之際。閱讀廉晟沒什麼表情地走進指揮室，原本坐在那的徐劍英和張德輝紛紛回頭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指揮室並不比往日的嚴肅，因著人員的稀少,倒顯得幾分閒散。
張德輝看見廉晟的時候,當即就露出了一個調侃的笑容,「難得周末把你喊回來，冉冉沒生氣吧。」
廉晟拉開張德輝對面的座位，應聲回答：「沒有。」
聞言,張德輝用手肘捅了下一旁的徐劍英,感慨道：
「看看，這懂事的，還好是冉冉。換做是我們家那位小公主,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麼地步了。」
徐劍英也完全不怕拂他的面子,坦誠道：「那確實，換做你家那位,那苦的就不止是廉晟一個人了。」
雖然事實如此,張德輝還是不服輸地又挖苦了一句。
「那要是整成你家兒媳婦那樣沉默寡言我還是算了，家裡都不熱鬧。」
徐劍英抬眸不太和善地望了過去,換來的也是張德輝絲毫不罷休的對視。
廉晟：……
他清了清嗓子,無情打斷兩人「幼稚」的對峙：
「首長，政委，我家小孩那麼乖且懂事地放我過來並不是為了聽你們的家庭爭辯。」
行吧。
會議進入正題的動作很快,除卻呂方書的情況調查闡述，最為關注的便是從始自終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X。
徐劍英：「中央公布的消息中並沒有公開X的具體內容。」
聞言，廉晟眸光一凜,心裡卻是有了一定的參謀。
即便是在現在的時事情況下,中央也不願過多人知曉呂方書上校此番到底盜取了什麼重要文件。
不過廉晟並不用去猜測,徐劍英已經話鋒一轉，「因為我們是執行任務的第一線，所以基於任務的情報所需，中央對我們告知了X的真實內容。」
所有人抬眸望去，神色均是無言的緊張。明亮的燈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將整齊的軍綠色一點點映亮。
徐劍英斂眸清了清嗓子，用最為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咬字極其清晰地念出：
「西南邊境布防圖。」
他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唯獨已經提前知曉的張德輝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廉晟漆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波瀾，並沒有摻雜一點錯愕。他抬了抬下巴，英俊的面容上比起驚訝，更多的是豁然開朗的瞭然。
如此，上次任務的各種未解之謎都在此刻有了合理的答案。
因為竊取的是西南邊境布防圖，所以呂方書在交易之前一定是給了中間人一點好處。
正巧詹姆斯.埃文斯需要驗證布防圖的真實性，所以他就借奇傑拉的手，給阿諾報仇的同時去測試布防圖的真假。
僱傭兵組織從何進入閬山，為何能夠在殺害中國軍人後沿閬山捷徑全身而退的疑惑都在知曉X是布防圖後開霧睹天。
一個國家的邊境布防圖失竊，不論怎麼想都是令人後怕的事情。
難怪中央先前連夜召開緊急會議並且一直隱瞞到現在，怕是泄露消息，軍心渙散會是意料之內的結局了。
「詹姆斯.埃文斯是前CIA情報技術員，在竊取美方軍事機密之後算是畏罪潛逃至中國。在他離開之後，美方的新聞界曝光了其中一部分的機密，引起了美國全國上下的轟動。」
謝長朝敲擊著鍵盤，重新將詹姆斯.埃文斯的照片給調了出來。
徐劍英眉頭微蹙，不著痕跡地接上他的話，「很顯然，一旦西南邊境布防圖落入詹姆斯.埃文斯的手中，公諸於世，中國在短時間內就會失去對西南邊境的防護，後果不堪設想。」
他頓了頓，深沉的雙眼堅定地掃過穿著軍裝的幾許人，冷聲道：
「奇傑拉的行動過於猖狂，引起了中國軍方的極度重視。不論是呂方書還是詹姆斯.埃文斯都會躲避風頭一段時間，隱在暗處伺機行動。」
話落，徐劍英望向一旁的袁浦，後者接收到他的眼神示令，立刻挪動滑鼠展開了幾張大圖：
「近日廣西所有交通工具和路線都得到了排查，並沒有發現呂方書以及詹姆斯.埃文斯的行跡，所以我們初步判斷，他們仍然身處廣西。」
有人附和：「那現在不是只要搜查廣西省內所有居民住房不就知道了？」
聞言，徐劍英蹙了蹙眉，「關鍵點在於，軍方加大馬力搜查了整個廣西，排除所有居民住房也沒有發現二人的行蹤。」
又有人提問：「難不成他們在我們搜查之前就已經逃離了廣西？」
話落，一室寂靜。本來雲開清明的調查進度在頃刻間回到原點。
黃述和鄭和臨的情況讓所有隊員的情緒都緊繃到了極致，大家迫切地想要抓住涉及此次案件的相關人員，報仇雪恨。哪怕是傾盡全力也在所不辭。
「沒有。」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所有人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坐在那的男人微抬下巴，漆黑的眼睛落在屏幕之上，異常冷漠。
「呂方書和詹姆斯的交易鐵定離不開奇傑拉，所以監視奇傑拉的動向便能得知兩人的交易時間以及地點。」
話落，謝長朝皺了皺眉，「可是奇傑拉先前的動靜一定會引起軍方的關注，他們這樣做不等於自爆？」
廉晟斂了斂眸，似是料到了他的疑惑，回答得極其淡然，
「不論是呂方書還是詹姆斯，都明確知曉奇傑拉此番作為會引起軍方強烈注意，所以以常人思維推測，並不會繼續與他合作交易。」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選擇冒險。只要避過一陣風頭，等我們的注意力分散至全國各地的時候，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廉晟抿了抿唇，繼續道：「所以只要暗中盯緊奇傑拉，就不會錯過他們的信息。」
會議的最後，徐劍英安排謝長朝和袁浦繼續關注奇傑拉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時刻做好出任務的準備。直到夜晚十點半，一場突然召開的會議才收了場。
「廉晟你留一下，我還有件事和你說。」
會議結束的時候，徐劍英第一時間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男人。
廉晟推椅子的動作一頓，聞言只當是徐劍英還有什麼重要的任務需要安排，便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待會議室內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徐劍英才從一疊資料下拿出了一份比較厚並且裝訂整齊的節目計劃書。
他把計劃書往廉晟的面前推了幾下，換來後者無聲挑眉的詢問，「這是什麼？」
徐劍英用指尖點了點封面上的幾個印刷字，不緊不慢地闡述：
「臨溪省電視台出品的軍旅題材綜藝，屆時會有藝人嘉賓前往軍營體驗一個月的軍人生活。」
說到這，他頓了頓，驀然道：「你負責一下。」
廉晟一愣，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首長，比起出現在鏡頭前或者是電視機上，我更希望能夠早日執行任務，奔赴戰場。」
徐劍英早料到他會拒絕，倒是格外淡然地解釋：「呂方書的事情在沒有確切情報任務下來之前，所有人都處於待命狀態。在這待命期間，你負責這起綜藝的對接。」
「電視台指名要特戰隊的隊長，我任命你為總教官，已經給你減少出鏡率了。上級的意思是，這也是宣傳軍隊形象的一大途徑，讓我們好好對待。」
廉晟擰眉，做最後的反抗：「您可以找龍琛他們。」
徐劍英雙手背在身後，直直地盯著他看：「龍琛和小白任命都是班長，往日這種事你都推給鄭和臨，這次……這次就這麼定了，你上！」
廉晟沒說話，只單單沉默下來。
上級的安排，服從是他的本能。只是他素來不喜歡頂著鏡頭藏情緒，尤其是在面臨訓練新兵的時候，放水這個詞似乎根本不會存在於他的字典上。
徐劍英拍了拍他的肩，陡然轉變了態度，「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這類事情，但你的形象好，又符合總教官的職務，至少軍方接這次綜藝也有意緩和一下隊裡緊張的氣氛。」
他都這麼說了，廉晟也不好再拒絕。他抿了抿唇，黑眸沉得很深。
「我明白了，首長。」
——
《真正男子漢》第一篇章：陸軍。
綜藝開機於六月一日，當全國大部分人都在慶祝兒童節的時候，黎冉被迫大早上起床坐上了公司派發的商務車前往西江軍區。
六月的早晨，太陽已經高掛空中。車廂內，黎冉已經閉著眼睛給自己扎了個馬尾，而一旁的朱玲難得請了個化妝師來給她潤潤色。
「不是吧，咱公司是打算讓我靠臉吃飯了嗎？」
感受到眼影刷在自己的眼皮上動作輕柔地拂過，黎冉終於沒忍住質問了一句。
朱玲：「不是，榮燕說了，你是公司的形象，你丟臉就是公司丟臉，在怎麼著也得讓你在天生麗質的基礎上再漂亮一點，免得被那些明星給秒殺了。」
黎冉半睜開眼睛，趁著化妝師換色的時候悠悠道：「燕姐這算是在誇我嗎？再說了，去了軍營這些妝都得卸掉，現在化了不是等於白化？」
「廢那麼多話幹嘛？」
朱玲上下睨了眼黎冉身上的衣服，毫不掩飾地「嘖」了一聲：「你這穿的啥啊？」
黎冉低眸掃了眼自己的穿著，甚至還為了更大幅度地展現衣服的原生態，儘自己最大的可能抬高了手臂。
「運動服啊，去軍營又不用穿那麼好看，反正都是要換軍裝的。」
朱玲嘆了一聲，已經不想再跟她爭辯下去了。看著那白色的運動短褲下修長白皙的雙腿，她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防曬霜帶了沒？」
黎冉的眼眸突的亮了亮：「帶了！我還想著到時候如果不給塗，我就和帶教教官撒個嬌，讓他私底下給我通融通融。」
朱玲：「你咋不和你家教官說聲，乾脆讓他帶你好了，還可以一路給你開後門。」
提到廉晟，黎冉只要一想起自己還未報備過工作行程就不免有些後怕，
「那還是算了吧，他那人絕對不會心軟的，上周還讓我罰站！」
朱玲挑了挑眉，對夫妻情趣看破不說破，「你又做錯什麼事了？」
一提起這個，黎冉就有說不盡的委屈：「還不是霧笙！大晚上喝了個爛醉，我去接她又把她送回家，等自己回到家直接就被教官逮了個正著，偏偏身上還沾著酒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朱玲沒想到她情緒這麼大，差點就把唇釉塗到嘴巴外了，「行了行了，總教官那邊安排的是誰我不知道，但最主要帶你們的班長我都看過了，不是你老公。」
「那就好。」
黎冉長長鬆了一口氣，連化妝都耐心了幾分。
……
約定的時間是上午九點，黎冉是第二個抵達集合地點的。進入軍區的時候，熟悉的環境讓她不得不心虛了片刻，但很快，商務車便駛往軍區的訓練場。
一般來說，她過往的活動區域都在家屬院附近，並沒有進入過訓練場。因此到了陌生環境，黎冉的注意力早就被周圍的設計給吸引了，完全沒了初入時的緊張。
不過幾分鐘，空曠的訓練場出現在了眼前。看著那空地上已經站在那裡等候的攝像人員和節目組工作人員，黎冉多多少少還是怵了一下。
她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藝人，面對鏡頭也只有在各個頒獎典禮之上。
她倒不是懼怕鏡頭，相反她堂堂一黎謙大校的女兒，自家老爸在鏡頭前侃侃而談的，怎麼著也還是遺傳了那麼點自信。她只是怕不懂行業規矩，真說錯話招黑了咋辦？
正想著，朱玲已經開始叮囑她一些注意事項。半點沒提及如何博得觀眾好感，只有些漫不經心地丟了句：
「自家老公的部隊，玩開心點哈！」
黎冉：……
她剛想抱怨，車門已經被候場的工作人員給打開了。強烈的光線滲進來的時候，黎冉被刺的稍稍蹙了下眉。
余光中，有黑色的圓形物體靠近，她立刻漫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爽朗大方地走下商務車，甚至是還格外客氣地隨手帶上了門。
朱玲：……這該死的鏡頭感。
除卻漆與白，她不知道還有哪些到場嘉賓，所以在看見第一個抵達的人是漆與白的時候，那種緊張的情緒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因著《蟄伏》的電視劇即將開拍，黎冉已經和漆與白在確認出演之後見了好幾次面。雖稱不上什麼情比金堅的好姐妹，但至少比混個臉熟要強了不少。
遠處站在陽光下的女生，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和牛仔破洞長褲，長長的頭髮扎了個低馬尾，突顯運動陽光成分的同時又帶了一絲成熟的魅力。
黎冉走近了些，漆與白似乎也認出了她，精緻妝容的臉蛋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不管第幾次看漆與白，黎冉都不得不感嘆女明星不愧是女明星，這身材管理這臉蛋光滑的，饒她一個女生也為之嘆為觀止。
漆與白是沒什麼架子的，瞧見真是她，也是一副意料之內的表情，想必是經紀人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冉冉，好久不見了。」
黎冉沖她笑了一下，「確實好久不見，南港的工作還順利嗎？」
漆與白：「挺順利的，我給你帶了禮物，待會讓經紀人拿給玲姐。」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若不是攝影師在那杵著，黎冉當場就想拿張小板凳點個奶茶外賣聊聊日常了。
站了有一段時間，其他的嘉賓也陸陸續續地抵達，分別是演員蔣瀾瀾、潘郁珏，主持人石斌，籃球運動員何叢以及流量歌手陸驍。
幾乎所有人黎冉都在螢屏上見過，原本空曠安靜的訓練場因為人員數目的突增頓時變得熱鬧起來。大家紛紛自我介紹認熟了臉之後，黎冉下意識數了下人數，感覺和朱玲說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還少了一個人。」
漆與白清冷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黎冉順著她的話「嗯」了一聲，轉而問，「誰啊？」
聽到問題，漆與白背過鏡頭，難得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語氣比方才更加冷淡：
「不太熟。」
大概是等了有好一段時間，太陽曬著不說，偏偏姍姍來遲的人似乎是在場咖位最小的一位，惹得導演組也有些不爽地閃著扇子。
黎冉白皙的額間已經沁出了點點細密的汗，耳鬢的幾縷髮絲已經有些濕漉漉地貼著她的臉頰。她正疑惑著最後一位嘉賓到底誰，這麼大牌，視線中就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商務車車門打開的時候，黎冉抬手擋著太陽，微微眯了眯眼。視線範圍內，最先觸地的是一雙不合時地的高跟鞋，那根細的差點沒把她整懵了。
再往上，從車廂內探出一個窈窕的身影，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修身連衣裙，包臀裙跟只堪堪沒過大腿根部，隨著她朝前走來搖曳生姿的步伐，顯得極其性感。
若不是太陽曬在身上滾燙的熱感不斷警醒著她此刻的環境，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擱哪看T台時裝秀呢！
女人撩了一下的捲髮，捂著胸口微微欠身，笑得萬種風情，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來晚了。準備的東西多了點，一不小心就耽擱了時間。」
黎冉蹙了蹙眉，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耳熟。但她又仔細看了眼正在一一和其他嘉賓客套的女人，好像確實想起了那麼一點內容。
這不是之前蹭賀隨舟熱度結果被噴的黑紅黑紅的那位不知名小演員？
本來黎冉是不喜歡看這種八卦新聞的，因為一看標題就知道八成是假的。但耐不住賀隨舟是她接下來即將合作的《蟄伏》男主飾演者，所以她還是稍稍關注了一下。
結果一點進去，把蹭熱度的女主角臉放大之後：就這？？？
拜託娛記造謠之前也好歹看看配不配啊，給你一支筆還真以為自己神筆馬良了？想寫啥就寫啥，寫得天花亂墜的，連她一個不混圈的都看不下去了，更不用說人家的粉絲了。
賀隨舟那麼一個清冷男神喜歡長這樣的？
他是瞎了還是神經病啊，放著即將合作的大美女漆與白不要和這一不知道哪來的十八線小明星勾搭自毀前程？
現在看到真人那略微有些不協調的臉，黎冉更加堅信了內心的猜測。
假的假的。
想起來之後，黎冉算是理解了漆與白之前那算不上特別好的表情。
算了算了，反正她只是為了賺錢，也不是真的要進軍演藝圈。只要在節目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並且儘量不與這位看起來特別會搞事情的小演員搭在一起，平安無事地度完這一個月就可以了！
思忖間，女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黎冉完美裝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一雙笑眼彎彎看起來特別舒服，「你好啊。」
恨天高下，對方比黎冉高出了小半個腦袋。聽到黎冉帶著幾分疏離的態度，她哼笑一聲，勾著一抹紅唇，垂眸意味深長道：
「好久不見啊冉冉。」
聞言，黎冉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大姐？你擱誰叫冉冉呢？咱倆第一次見面何必如此套近乎？
一旁的漆與白也投過來疑惑的視線，黎冉頂著身邊數道參謀的目光，依舊擒著笑意，禮貌地試探性問了句：
「我們……認識嗎？」
誰料，女人嗤笑了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閒然地抱胸，好整以暇道。
「黎冉你開什麼玩笑呢？我是韓佳慧啊。」
黎冉：………………
我特媽惹的法克！
節目組你他娘的是想搞事情是嗎！違約金多少，她付了直接退錄可好？
韓佳慧。
一個多麼久違的名字，一個多麼令人作嘔厭惡的名字。如果說她對陳朗是恨之入骨的情緒，那麼對韓佳慧只有殺之也不解心頭之恨的態度。
黎冉睜著自己5.2視力的大眼睛，將眼前的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從錯愕轉變至難以言喻的複雜。
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係。
請問是哪家整容公司整的，麻煩告知一下，她好避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