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蛇姨清茶丸子論不死
數日之後，木葉一座研究所的一處房間門外。
「夏彥大人，這裡就是大蛇丸大人的實驗室。」
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忍對她身旁的夏彥道。
「都說了，叫我夏彥就行。」
夏彥略帶無奈地撓頭道。
這幾天他雖然一直躲在家裡，但伴隨玖辛奈、一角老師、富岳等人的造訪，他還是知道自己因為和綱手的緋聞，在木葉可是大大的出名了。
而且因為這緋聞的緣故，他的各種情報都被挖了出來，連他是水戶老師弟子這事也從只有少數人知道的事情，變得人所共知。
在普通忍者眼中，水戶基本上就是傳說級別的人物，而作為她最後弟子的夏彥，自然也因此被高看一眼。
所以眼前的這位女忍才會對他如此恭敬。
然而一向喜歡低調的夏彥，還是比較懷念女生們對他好是因為他的帥臉，而非他身份的日子。
「那麼到這裡我自己進去就行了，多謝你的帶路。」
無視對方拋過來的媚眼，夏彥向女忍表示了感謝和道別。
等那女忍依依不捨地離開後，夏彥才無奈地搖頭一笑，然後才敲響了眼前實驗室的大門。
其實之前大蛇丸就邀請過他來這裡，只不過當時夏彥因為去了找綱手所以無法赴會。
原本抱著讓大蛇丸當工具人想法的夏彥，其實也準備哪天就找機會來和大蛇丸談談，沒想到剛回來沒幾天，就再次收到了大蛇丸的邀請……
沒過多久，實驗室大門就被打開了一條小縫隙，接著一顆讓夏彥略感熟悉的紫發小腦袋稍稍露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好久不見啊，紅豆小妹妹。」
夏彥擺擺手，笑著打招呼道。
「啊，是大惡人……不對，是遊戲廳老闆你啊！」
紅豆也很快認出了夏彥，一臉驚訝地拉開門道。
她這個假期除了在研究所里學習封印術之外，其他時間都基本泡在那新開的遊戲廳里。
所以在夏彥還沒出發找綱手之前，紅豆就見過他好幾次了，自然很快就把他認出來。
只不過她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到，這位遊戲廳老闆兼忍者學校老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此時又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裡面傳來，兩人看去，原來是剛剛結束實驗的大蛇丸也走了過來。
「沒想到夏彥君你和紅豆也認識呢，那倒省下了做自我介紹的時間。」
大蛇丸一邊摘掉手套，一邊用他那獨特的嗓音說道，同時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兩人。
而紅豆這時突然心裡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接著她便聽到夏彥笑道：
「哈哈，大蛇丸大人伱可能不知道，你這小徒弟可是我遊戲廳的常客呢，特別是木遁大戰殭屍玩得賊溜。」
「哦？木遁大戰殭屍嗎……」
大蛇丸瞥了眼已經石化了的紅豆，露出玩味的笑容。
「紅豆你不是一直說作業太多，讓你連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的嗎？」
「看來你只是在謙虛，完全還有加大學習量的餘地嘛……」
紅豆張了張口，但作為五歲人類幼崽的她還沒有掌握狡辯這一技能，所以只能啞口無言。
她所能做的就只是在夏彥走進實驗室後，在他背後畫著圈圈詛咒著他。
「嗚，果然這個大惡人是我的一生之敵啊！！！」
而察覺到紅豆小動作的夏彥卻是在心裡暗笑。
讓你這小丫頭剛才叫我作什麼大惡人，以為我沒聽清楚嗎？
而且紅豆的悲劇並沒有就此結束。
因為很快大蛇丸又道：
「夏彥君抱歉，我這裡很少客人來，所以沒準備東西招呼你。」
「——對了紅豆，我記得你好像帶了點心當下午茶的……」
……
等大蛇丸又布置了一堆作業，然後把如喪考妣的紅豆打發到一邊寫作業後，兩人坐了下來，桌上放著兩杯清茶和幾串三色丸子。
寒暄幾句後，大蛇丸才緩緩開口道：
「綱手……」
「綱手大人和我是清白的！」
沒等大蛇丸說完，夏彥就突然打斷道。
實在是這些天太多人向他打聽這個問題，讓他都形成條件反射。
然而大蛇丸只是沙啞一笑，道：「夏彥君你不用擔心，綱手已經和我說過了。」
「不過你可得小心，雖然綱手年紀不小，但一向都是村子裡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如果有人因此找你的麻煩，我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大蛇丸難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接著又若有所指道：「不過我想是不用為夏彥你擔心了的，除了某個白毛笨蛋之外，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夠真的奈何得了夏彥君你。」
「畢竟我可是聽說了，夏彥君你居然能夠和那著名的賞金獵人角都不分勝負，真的很了不起……」
「看來你比起上次和我切磋的時候又厲害了不少，這種進步速度實在有些嚇人，難道水戶大人的教學水平就這麼高嗎？」
夏彥擺手謙虛道：「大蛇丸大人你過獎了。」
「我只不過是仗著有幾手新奇的招式，才勉強抵擋住角都先生的攻勢，如果不是綱手大人及時趕到，那你現在或許就見不到我了。」
大蛇丸不置可否地呵呵笑了幾聲，然後才順著這個話題道：
「只不過沒想到你去找綱手的這一趟，居然會遇到角都。」
「其實我對傳聞中他所擁有的不死之身很感興趣呢。」
「所以不知道和他實際交過手的夏彥君你，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
「當然，作為交換我也會提供一些夏彥君你感興趣的情報。」
夏彥這才明白，大蛇丸之前的話，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做鋪墊。
看他這幅輕車熟路的模樣，夏彥就知道他沒少和別人做這樣的交易。
也對，大蛇丸雖說認為忍者就是掌握忍術的人，也因此立志要掌握所有的忍術，但也不可能一個個忍術都自己重新開發，和別人交換忍術或者情報是非常合理且有效率的做法。
而夏彥本來這次赴約，其實也有著同樣的想法，所以兩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於是夏彥也不矯情，開始直接述說起他和角都一戰的經過。
當然，是對大蛇丸特供的刪減版本，只講述有助於理解角都所謂不死之身原理的部分細節，而他的行動只是一筆帶過。
也算是天道輪迴，角都拿著他的情報換錢給夏彥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而這次卻輪到夏彥用角都的情報來換取利益了。
雖然只是部分細節，但聽完夏彥的講述後，大蛇丸還是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舐著嘴唇，金色的豎瞳在昏暗的實驗室中仿佛是在發光一般。
「居然可以通過奪取他人的心臟來獲得不死之身，這倒是是一種有趣的思路。」
「果然這個忍界還有太多我還不知道的奧秘，真讓我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該難過好……」
接著大蛇丸又復盤了一下夏彥的話，然後若有所思道：
「如果根據夏彥你的說法，那角都的那些黑色觸手應該不是單純的忍術……」
夏彥點頭道：「的確，那些黑色觸手與其說是忍術，倒不如說是一種和角都共生的奇怪生物，就好比……」
「油女一族的寄壞蟲秘術……」大蛇丸補充道。
夏彥點了點頭表示他也是這麼想的。
兩種秘術都是把自己身體作為容器讓某種生物寄宿在其中，然後通過查克拉作為紐帶達成一種詭異的共生關係。」
於是明白角都不死之身原理的大蛇丸，頓時興趣大減。
很顯然，這種半吊子的不死之身，並不是大蛇丸想要的。
「看來這一位角都的不死之身雖然還算貨真價實，但是想要達到真正的長生恐怕沒那麼容易……」
大蛇丸注視著夏彥道，「夏彥君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彥略微遲疑，還是有話直說道：「是靈魂嗎？」
大蛇丸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再次呵呵笑道：
「真不愧是夏彥君，果然也知道這一點。」
「很少人知道一個事實，人除了身體在衰老之外，和身體相對的靈魂也同樣在緩慢地衰老著。」
「只不過幾乎所有人遠在靈魂衰竭而死之前，身體就已經達到了極限，所以才會不知道這個事實。」
「而在忍界雖然流傳了好些不死之身的傳說，但它們根本都沒有涉及到靈魂的領域。」
「就算憑藉身體的不死性活個數百年，但終究還是會因為靈魂的衰竭而死亡，不算真正的不死之身。」
聽著大蛇丸點評著角都的不死之身，夏彥莫名有種奇妙的既視感。
這是什麼蛇姨清茶丸子論不死？
果然大蛇丸接下來就感慨道：
「真正有機會踏足長生的，就只有像夏彥君你我這樣了解靈魂重要性的人……」
天，並沒有打雷。
所以夏彥拿起清茶的手也沒有顫抖，喝了一口後，他才略帶無語道：
「大蛇丸大人，我暫時倒還沒有想這麼遠，畢竟我還二十不到，長生什麼的實在太遙遠了……」
「話說，大蛇丸大人你也才三十出頭吧，也不用這麼急吧……」
「呵呵，要是等老了再想恐怕就來不及了……」
似乎也感覺自己剛剛有些失態的大蛇丸，用以上的感慨結束了這個話題。
接著他喝了口茶後，才緩緩笑道。
「雖然如此，但夏彥你所提供的情報還是非常有意思的。」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夏彥你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想知道的？」
總算到他了。
夏彥心想，其實現在順著靈魂的話題旁敲側擊問點咒印的知識是挺合適的，只不過有了水戶老師給的捲軸後，倒也不必冒著這種風險。
於是夏彥還是問出了之前已經準備好的問題：
「不知道大蛇丸大人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吸收查克拉的忍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