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驅散走黑暗,也代表著這個巴連斯特的男人又活過一天,他知道,他該出發了。
來到門口,他看到了被炸廢的坦克,被炸爛的意賽瑞人,一根斷手上還死死握著一張身份卡片,那是男人留下的,有了他,或許自己可以不用遭太多罪就加入男人口中的組織。
「站住!你是誰!」
果然,和弗里登預想的一樣,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代一個陌生人的出現,怎麼不會被人拿槍指著呢?
「別緊張,我是被諾拉塔救下的人!」
弗里登雙手舉過頭頂,示意自己沒有攻擊性。
「諾拉塔救了你,那他在哪?」
守門的士兵依舊警惕的拿槍向他慢慢靠近,看到他懷中綁著的嬰兒時眼神一滯。
「把嬰兒放下!」
巨大的吼聲不僅將弗里登嚇了一跳,還將他懷中的嬰兒驚醒。
聽到哭聲的弗里登趕忙向打算朝嬰兒開槍的士兵解釋道:「他是巴連斯特人!活的,不是炸彈!我也是巴連斯特人!」
「誰知道你是不是撒了謊!到現在你還沒說出諾拉塔的下落!」
「他死了,和意塞瑞那幫混蛋同歸於盡了!在那之前,是他告訴我你們這裡是他的組織,就在臨時據點。」
「所以你想要我相信,一個瞎子走了幾百米的雷區,沒有誤觸任何地雷安然無恙的走到了我們的基地?」
基地里走出一名糙漢,將士兵擋在了身後,面色不善的看著弗里登問道。
「說起來很難讓人相信,我的眼睛雖然被炸瞎了,但我現在能透視了,就像你的裡衣左側內兜里有一本冊子。」
說著弗里登還用力跳了跳,看清了冊子上寫的信息:「那是一本結婚證!裡面還有一張照片。」
話音落下,就見那士兵不可置信的看著糙漢:「老大,你不是說你單身嗎?」
「是啊,我的妻子被意賽瑞炸死了。」
雙方都沉默了好一會,見對方還是沒有收留自己的意思,弗里登嘆了口氣道:「我可以走,但至少把這個孩子留下,他才剛出生,他也是巴連斯特人。」
正當弗里登要轉身離開時,一陣雜亂的叫喊聲讓他駐留了腳步:「閃開,閃開,軍醫在哪,有人中彈了!」
那糙漢聽到這話,連忙跑過去,看到擔架上只有微微喘息的傷員時搖了搖頭。
「老大,他還有救!讓瑞克思來!他不是可以吸子彈嗎!」
然而糙漢卻給這個傷員直接判了死刑:「瑞克斯是能吸子彈,但你知道子彈打到哪了嗎?這不是四肢動脈出血!現在救他還不如讓他解脫!」
「如果說他只是因為疼痛休克了呢?」
糙漢猛然回頭,這個說自己有透視的陌生人說不定真的能把這位反抗軍救回來。
「子彈在哪?」
「很幸運,子彈的動能不夠,被肋骨卡住了。」
「快叫瑞克斯來!」
不一會瑞克斯便趕了過來,看著痛苦呻吟的傷員,有些不忍的道:「用我的能力把子彈拿出來?你們這是在折磨他!」
「別忘了,超能力者可不止你一個。」
糙漢將弗里登叫了過來,用槍抵住了他的後腦:「證明你自己的能力,留下當二把手,或者現在就被當做敵對死在這。」
弗里登點了點頭,便開始指揮:「第二三根肋骨縫處有一顆子彈,我們現在要往右移動一些。」
「老大,你認真的?」
瑞克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糙漢,誰知弗里登卻突然焦急道:「如果你真的有超能力就快點過來,子彈要脫出了!」
眼見子彈要掉進體內時,一股力量突然抵住子彈,瑞克斯還是出手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tm就是個瘋子。」
「你不也一樣嗎?」
「向左,向右。」簡陋的指揮的背後是與死神的拉力賽,終於,一枚扭曲的子彈從傷口處露出頭。
「成了!」
子彈懸浮在瑞克斯手中,而弗里登已經一臉虛脫的躺在地上。
「嘿!兄弟你怎麼了?」
瑞克斯一把將弗里登橫抱著跑進了醫務室,簡單的檢查過後,兩人被一起扔了出來:「該死的瑞克斯,我很為他的失明感到惋惜,可他連傷口都已經癒合了,你是在耍我嗎?!我很忙!」
哐啷一聲,醫務室大門緊緊閉鎖,尷尬的氛圍在二人之間蔓延。
「那個…兄弟,我不該質疑你的…」
弗里登搖了搖頭,一臉的理解:「這是生命的奇蹟,我是救了他一命,可他何嘗不是救了我一命呢?」
「你能理解就好,我代表我和我的士兵為剛才的行為向您道歉。」
「對不起。」
糙漢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頭,看著無動於衷的弗里登,還以為對方沒有原諒自己。
「那個,你在哪?」
糙漢有些愣住,這個剛指揮了一場精密手術男人居然又看不見了,回想起弗里登不停奔跑的場景,讓他想到了一種動物——蝙蝠。
「你是只有動起來才能看到東西嗎?」
弗里登點了點頭道:「我只有自己動作,才能透視,幅度越大,看的越清晰,但我現在動過頭了…」
「所以可以收留我這個可憐的瞎子嗎?或者現在把我丟出去自生自滅也可以。」
糙漢搖了搖頭,將他從地面扶起道:「我叫巴里.拉托維夫。歡迎你加入屬於巴連斯特的超級英雄組織,歡迎加入,海梅森。」
「所以說,海梅森的前身是慈善機構?」
「戰火蔓延的時候,哪還有什麼慈善組織,把意賽瑞的惡魔一槍送進地獄,就是最大的慈善。」
弗里登點了點頭道:「巴里,你知道嗎,當我在被炸瞎前,我都在想,只要意賽瑞換一任領導人,和平就能重新回到巴連斯特。」
聽到這話,巴里似乎聽到笑話般笑了出來:「換一任領導人?你難道都不知道意賽瑞現在的總督導已經變成戰時總督導了?只要戰爭還在繼續,除非他死了,不然他一直都是總督導。」
「我們的戰爭一旦勝利,他就是最大的戰犯,要被因太尼法庭審判,這也是他不停發動戰爭的理由,只是可惜,他有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