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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舔狗洪渡厄?

2024-08-22 16:47:48 作者: 香汗薄衫涼
  第170章 舔狗洪渡厄?

  胡玉姝聞言那雙狹長的媚眼中都多出幾分笑意,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那我們豈不是相逢恨晚?」

  「何止是相逢恨晚!?」

  紀伯常目光微動的笑道:「若早知前輩真身,晚輩第一次相見就來投奔了。」

  「呵呵呵~」

  胡玉姝掩唇嬌笑,咋舌道:「似紀道友這般人兒都不懂珍惜,看來仙霞山盛極而衰,不是說說而已。」

  「說來也不怕前輩笑話。」

  紀伯常嘆了口氣的說道:「晚輩修行資質雖平平無奇,但自認為悟性不差,一手煉丹術也將至三轉,在散修中也算有些名聲。

  那仙霞在安安檢測出道體後,若是派人將晚輩夫婦幾人一同接入仙霞山山門,享幾年清福,晚輩斷無非分之想。

  可仙霞山卻罔顧人倫,視晚輩如草芥,竟想著用區區兩瓶築基丹、百塊上品靈石便將晚輩打發了,何其可笑!?」

  「這人吶,雖得天地獨鍾,靈智天成,但心思也最是複雜~」

  胡玉姝微微頷首,頗為感慨的說道:「據我所知,仙霞山內部派別林立,相互之間多有齷齪。

  估摸著他們是怕將紀道友夫婦接入山門後,安安姑娘過於依賴親情。

  而紀道友又在坊市中混跡多年,心智成熟,懂得趨利避害,不好權衡。

  其實我就想不通有什麼好權衡的。

  若是我莽山宮廷得安安姑娘,將紀道友一家一同接去享福,天材地寶隨意用,神功靈藥隨意拿。

  再說難聽一點,我們以誠待紀道友,便是紀道友的心是石頭做的,多年相處也能捂化了,何須用那些權衡手段?」

  「晚輩又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紀伯常義正詞嚴的附和道:「可就是這麼簡單的為人處世道理,仙霞山卻偏偏選擇了罔顧人倫,輕視晚輩,豈不可笑?」

  「確實可笑…」

  胡玉姝掩唇嬌笑,寬慰道:「紀道友無需多慮,我那姐姐唯才是舉,就憑道友對煉丹術的造詣,在我莽山宮廷中也足以安家樂業,美人縈繞。

  若是道友真能帶安安姑娘到我莽山宮廷享天倫之樂,以道友與安安姑娘的關係,便是道友想要那碧雲峰的白秋蓮泄泄憤,我那姐姐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其擒住滿足道友的。」

  「嘶……」

  紀伯常聞言不禁從牙縫裡嘬了口涼氣,隨即滿是意動之色的思量一番,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當下咬牙切齒的拱拱手,正色說道:「還請前輩出手將我打至重傷,最好是留有一口氣,讓人看起來就感覺時日無多的那種,容晚輩施計將安安騙回,以做改換門庭的投名狀!」

  「不急不急…」

  胡玉姝聞言心花怒放,喜的胸前都起了波瀾,笑著寬慰道:「還請紀道友稍安勿躁,莫急這一時。」

  「為何?」

  紀伯常聞言心頭一松,卻故作茫然之色的眨眨眼睛,說道:「如今坊市內戒備森嚴,晚輩聽沈師說,日後對坊市的管控只會更甚如今。

  雖說前輩修為高絕,來此定然布下了無數暗手,但此事畢竟不是小事,理當早些謀劃才是。」

  「紀道友所言不無道理…」

  胡玉姝笑吟吟的解釋道:「前些日子六號坊市生靈塗炭,仙霞山大小產業遭襲,又恰逢四宗大比,如今的仙霞山可謂是內憂外患,自顧不暇。

  可越是如此,他們也越謹慎。

  這時紀道友莫說生命垂危了,便是不幸故去,那白秋蓮多半也不會放安安姑娘離開碧雲峰半步的。

  再說的難聽一點,他們甚至希望紀道友在這場風波中不幸故去,以他們的作風,定然順勢將責任推給我們,讓安安姑娘收心。」

  「受教了,受教了。」

  紀伯常故作恍然之態的點點頭,隨口問道:「冒昧的問一下,那六號坊市的洪渡厄反叛仙霞山,也是前輩安排的嗎?」

  「我倒是認識洪渡厄那瘋子,但他反叛之舉卻不是出自我手。」

  胡玉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解釋道:「洪渡厄此人早年間曾被我姐姐救過一次,不知怎地,就鬼迷心竅的喜歡上了我那姐姐。

  我姐姐拒絕他多次也難改其意。

  洪渡厄那性子向來我行我素,行事不計後果,後來為了打動我那姐姐,他主動請纓到仙霞山潛伏。

  我們接觸的也就少了。

  這一潛伏就是數百年吶,他與我姐姐修為越差越遠,我還以為他放棄了當初的想法。

  現在看來,他暗中尋了魔道之法提升修為,將仙霞山甚至連同其他幾宗都給得罪死了,應該還沒放棄。」

  「這……」

  紀伯常瞠目結舌的楞在那,屬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重因果關係在。

  想到六號坊市那數萬生靈被人一己私慾生生煉化,就因為洪渡厄想提升修為去舔個狐狸精,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不過,也確定了洪渡厄所行之事,確實與莽山妖族有關係!

  他笑了笑,說道:「晚輩倒有些好奇了,咱們宮主得漂亮成什麼樣,才能讓在仙霞山生活數百年的洪渡厄干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

  「自然是極為漂亮的~」

  胡玉姝聞言只是酸溜溜的笑了笑,隨即又想到他提及那滅絕人性之事時多有鄙夷之意,當下笑道:「但那洪渡厄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一廂情願?」

  紀伯常聞言詫異的說道:「晚輩聽說那洪渡厄的修為如今已至元嬰中期了,莫非咱們宮主還看不上他?」

  「取巧之道而已。」

  胡玉姝不以為意的說道:「以前我姐姐都看不上他,現在他做出這種事,又用了造化血還丹提升修為,不僅要遭天譴,渡血劫,修為也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了,我那姐姐更不可能看上他了。」

  「……」

  紀伯常聞言心中不禁升起一種荒誕之感,莫名想到那句『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話,當真是可憐又可恨。

  隨即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他猶豫一番說道:「前輩,既然此時不是施計之時,卻不知何時才能讓晚輩如願?」

  「紀道友安心即可…」

  胡玉姝笑著寬慰道:「我需要時間將消息傳回去,做些謀劃,而且如今仙霞山戒備極嚴,也不是施計之時。

  等仙霞山自以為穩住局面的時候,咱們出其不意,再給他們的傷疤揭開,惡狠狠地剜下他們一塊肉。」

  「前輩計劃周密,晚輩佩服,佩服~」

  紀伯常恭維一句,滿臉依舊掛著『仙霞山反骨仔』的笑容,試探性的問道:「既然此時不是施計之時,那晚輩先回去給家中髮妻說道說道?」

  「……」

  胡玉姝那雙媚眼直視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伸手示意,「紀道友請便~」

  「那晚輩就先回去了。」

  紀伯常聞言心跳頻率都快了幾分,當下拱拱手笑道:「前輩若有吩咐,派人送至晚輩家中即可。」

  說罷,起身往房門處而去。

  一步,兩步,三步……

  紀伯常喉結上下滾動,只覺得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鉛一般,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莫大的挑戰,後背也溢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胡玉姝媚眼微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纖細的手指放在座椅扶手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

  看似不以為意,實則紀伯常每邁出一步,她眼底的陰冷之意便更甚幾分。

  就在她準備開口將其喚住之時,卻發現那離去的背影突然駐足停下了腳步。

  「晚輩突然想起一件事…」

  紀伯常轉身折返回客位,眉頭微蹙的問道:「晚輩與前輩畢竟只有二面之緣而已,如今又得知前輩的隱秘,前輩就這麼放心讓晚輩離去?」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胡玉姝聞言故作姿態的吸了口手中的翡翠煙杆,笑問道:「紀道友不是心向我們宮廷了嗎?」

  「話雖如此…」

  紀伯常搖搖頭,頗為費解的問道:「那前輩就不怕晚輩只是逢場作戲,出門便去坊市中心檢舉此事?」

  「呵呵呵呵~」

  胡玉姝聞言嬌媚的笑了笑,問道:「那紀道友是逢場作戲嗎?」

  「自然不是!」

  紀伯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又道:「晚輩是心向宮廷,所言也句句發自肺腑,絕非逢場作戲,但僅憑三言兩語,就得前輩這般信任,晚輩亦是受寵若驚啊。」


  他說著沉吟了一會兒,話鋒一轉的正色說道:「還請前輩出手,在晚輩身上施以禁制,斷了晚輩的其他念想!」

  「這……」

  胡玉姝聞言狹長的媚眼中都溢出幾分欣慰,面上卻裝作為難之色的說道:「我以誠待紀道友,相信道友亦是以誠待我,此番我若在道友身上施以禁制,豈不寒了道友的心?」

  「前輩此言差矣。」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擺出一副『真小人』的姿態說道:「方才前輩所言,人得天地獨鍾,靈智天成,但心思也最重,晚輩深以為然。

  似趨利避害、權衡利弊之事乃是人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晚輩雖與仙霞山有怨,但畢竟得過其恩惠,加之沈師就在坊市,即便心向宮廷,也難保會起其他心思。

  屆時鼠首兩端反而不美…

  前輩在晚輩身上施以禁制,一來可以絕了晚輩的後路,晚輩自己也好斷了其他念想;二來前輩自己也放心不是?」

  「好好好~~」

  胡玉姝聞言撫掌而笑,一連道三個『好』,眸中儘是滿意之色。

  「方才我還擔心紀道友只是逢場作戲,如今聽聞道友之言,只覺得甚是慚愧~」

  「前輩無需多慮…」

  紀伯常拱拱手,笑道:「晚輩也只是想前輩知道,我紀伯常並非那種三心二意之人~」

  「我信,我信~」

  胡玉姝笑吟吟的支起身子,邁著風騷的步子走到他面前,笑道:「就聽紀道友此言,就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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