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還真讓他給逮住了
如果南涼笙生活在一個網際網路發達的時代,她或許還有可能意識到蘇既明這是赤裸裸的PUA
但很可惜,作為足不出戶的掌靈使,南涼笙並不清楚什麼叫做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哪怕她有著第七境的實力,掌靈使這個身份也使她的江湖閱歷顯得十分有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靈韻池,據說擁有窺測天機,卜算凶吉之能,自古以來,靈韻池便被一位掌靈長老牢牢掌控著。他們的職位,被尊稱為「掌靈使」。
掌靈使,是靈宗中僅次於宗主的存在,不僅擔負著解讀天機,預知未來的重任,而且還負責制定靈宗的重大決策。每一次關乎靈宗命運的決定,都必須通過掌靈使的同意,他們的意見對於靈宗來說是無法忽視的。
但同樣的,超然的地位也意味著這份地位所帶來的代價。
掌靈使們終其一生都要守護靈韻池,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發生,否則他們是無法離開這個地方的。
這就意味著,他們的人生將被緊緊鎖定在靈韻池邊。他們可以窺探天機,可以左右靈宗的命運,但卻無法像常人一樣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換句話說,身為掌靈使的南涼笙,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宅女
拋開成為掌靈使之前的經歷,她的江湖閱歷可能要比自己的徒弟夏淺清還要淺薄些。
她的理論經驗或許很豐富,但在面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案例時,南涼笙便有些慌神了。
——若是那位神秘人臨時變卦,她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南涼笙便焦急得心亂如麻。
見自家世子沉默,夜雀開口問道:
「需要我去解決他們嗎?」
然而在有了準備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而這也自然包括侍從中的高手——
【命格:嬉遊荒廢(律)、氣穴堵塞(殘)、故弄玄虛(殘)、氣息遮掩(藍)】
似乎也正應了那句,車如流水馬如龍。
而從遊戲中的表現來看,命格竊取這項能力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應該不存在什麼只能竊取一次的條件限制。
不同於南涼笙的焦急等待,蘇既明倒是好整以暇,並沒有打算很快地便回復對方。
——假裝將夜雀調開,然後獨自行動。
她有些懵懂的開口問道
緊接著,吼聲從馬車外傳了進來。
這讓他略微有些疑惑於觸發命格竊取的機制。
狂風襲來,些許風沙吹進了車廂內,那道人影的衣擺隨著狂風獵獵作響。
青眸微爍,帶著幾分漠然。
蘇既明從車簾的縫隙看了出去,穿著黑衣的刺客根本看不清動作。
馬車在一片黃土地上行駛,每一次顛簸都讓車廂發出微微的搖晃,車輪碾過土地,發出沙沙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的原野中迴蕩,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感。
夜雀的頭上冒出一個問號,顯然沒聽懂自家世子在說什麼。
聽到這話,夜雀愣了愣,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很快又被蘇既明打斷道:
「是。」
「轟隆————」
「有刺客——!」
自他們從劍宗回來後,關注蘇既明府邸的目光便多了不少。
他的大腦頓時陷入空白當中,血液在脈搏里翻騰,緊繃的神經感受著每一次車廂的晃動,雙眼則緊盯著車簾。
也就是在這時,馬車的行駛速度加快,車身搖晃得更為劇烈。
換句話說,對方或許已經盯上他了。
少女所說的,乃是這兩日在府邸旁行跡可疑的人。
「城南一人,門口那個甜水鋪子裡也有兩人一共三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些應該正是那藏在暗處的勢力用來調查他情況的眼線。
他與劍宗的交易知曉的人少之又少,但對於正在關注著整個事件的那個暗處勢力而言卻並非是什麼秘密。
將夏淺清的法器重新收好,心念一動,眼前便浮現出一個透明的框。
然而那來者只是身形頓了頓,槍回手正巍然不動,也就是在那刀臨的一瞬間——
根據先前竊取命格的經驗來看,在初次接觸重要的劇情角色時,命格竊取的能力會短暫觸發。
只是他還未曾達到過這個特定條件,對於這方面的信息也是一無所知。
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雖說一切都在計劃內,但見到這樣的場景,他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當然,不是真的不在我身旁。」
他看向身前一副乖巧模樣的夜雀,開口詢問道:
原本淡雅的茶香和沉香木香,此刻都被塵土和鐵鏽的氣味所掩蓋。
在落下的瞬間,長槍便擊中了那刺客的刀刃,將對方逼退了數十步有餘。
「所以在嗎?」
——果然來了。
也就是在這時,一道墨色的嬌俏身影自他身前浮現,夜雀一襲黑衣,冷不丁的出現在了蘇既明的眼前。
他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看來應該是被收買了,而非是一開始就是那暗處勢力的人。
掌靈使所卜測的凶吉,乃是依照當前已知的信息進行卜算。
要是因為自己的舉動導致對方提前算出了夏淺清被藏匿起來的地點,這段時間的謀劃可就白費了。
蘇既明目光看向車窗外,手卻緊緊的握住扶手,手心沁出了些許汗珠,他難得有些緊張。
蘇既明此時正在前往關鄴城的路途上,目光所及之處,隨行的馬車浩浩湯湯。
至於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減少對方卜算的變量。
這還是自蘇既明穿越以來第一次行事如此張揚,但對於原身而言卻十分尋常。
一方面自然是為了拿捏對方的心理。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蘇既明不願意為了那麼點時間去賭。
「?」
似是清楚這樣拖下去自己必亡無疑,那刺客抽刀橫劈過去,一身的氣勢在此刻到達了頂峰,刀斬破風,似有虎嘯傳來,壓得人膽戰心驚。
若是那藏在暗處的勢力按耐不住,那他正好能套出些信息,若是對方按兵不動,也能看出其態度…無論結果如何,對於他而言都是利大於弊。
聽到夜雀的匯報,蘇既明沉吟,緊接著開口問道:
「這些人是汴州本地人麼?」
車廂外頭的吼叫聲、怒吼聲和金屬交擊聲一起炸裂開來,這些聲音如同尖銳的箭矢,穿透了車廂的隔板,直射進了車廂內。
「如在。」
蘇既明這麼說著,思忖片刻後,又開口說道:
「這幾日,你不要在我身旁」
她偏過頭,單馬尾甩過,動作颯然,衣袍在狂風之下貼合身形,勾勒出略有些青澀的曲線。
對於這一點,蘇既明早有心理準備。
他並非是坐以待斃之人,很快便想到了一出引蛇出洞的計謀。
只看見那擋在他身前的馬車連車廂帶馬被攔腰斬斷。
「不用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一道墨色身影自上空而落,猶如疾風迅雷,落地的瞬間讓蘇既明在車廂內都感受到了震顫。
見血,那來者的攻勢越發猛烈,那刺客節節敗退,似乎是難以抵擋,身上的血洞也越來越多。
而在近幾日,夜雀不止一次的提過,在他的府邸周圍發現了行跡可疑的人。
從馬車車廂內向外望去,一片淒涼而曠闊的景象展現在眼前。荒漠的大地無盡地延伸到天際線,無論是前方,還是兩側,目光所及,儘是一片無盡的黃土原野。
少女單手持銀槍,反手抽出,血花在空中濺散,槍頭卻未曾沾染任何污濁。
車廂不再是平穩行駛,而是左搖右晃,如同風中搖曳的蘆葦。
那刺客的雙肩以及膝蓋出現一個血洞,持刀的姿勢僵住,緊接著膝蓋一軟,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距離上一次竊取到命格已經過去了一周的時間,蘇既明再沒有響起過命格可竊取的相關提示。
蘇既明讓夜雀去調查的,正是這些有事沒事就在他府邸門口轉悠的小攤小販。
那刺客的動作也是十分果斷,在被逼退後當即便是回身一刀斬向來者的右肩。
緊接著,車廂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一般,就連蘇既明的身子都不由得一歪。
「夜雀,拔了他嘴裡的毒囊。」
若是他過早的答應了對方,很有可能會改變當前已知的信息量,從而導致卜算的結果發生變化。
卻見對方只是抬手槍尖一挑便擋下了這一刀,緊接著便是側身反手數槍刺出,每一擊都是對方難以防守的位置。
鋒利的刀刃折射出晃眼的光,那匹馬的尖銳嘶鳴聲穿透了空氣。
那刺客揮刀抵攔,卻還是難免被戳出了數個血洞,肩胛骨的位置被傷到,讓他的動作也受了些影響。
「情況如何?」
一點寒芒閃過,緊接著便是狂風呼嘯。
但直到現在,蘇既明都還沒有在同一個人身上再度觸發可竊取命格的提示
所以他猜測,想要在同一個人身上二度竊取命格,不止要讓對方的情緒波動達到預定值,還需要達成某個特定的條件。
蘇既明收回目光,眼前的文字也是隨之消散。
聲音傳來,讓那刺客的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他想趁機咬破自己口中的毒囊,下一刻卻是被槍柄抵住了上顎,無法行動。
蘇既明看著被生擒的刺客,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還真讓他逮住了。
這一章三千字,十二點前還有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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