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與騎兵的最大區別在於,騎兵具有極強的機動性。
五百騎兵,八倍於己,他們可以利用機動性,從村子的各個方向展開攻擊。
所以,不存在主攻方向。
現在部隊能戰鬥的還有八個班,四條進村的道路都要修築防禦工事。
兵力嚴重不足,又要分散四個方向,防守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除了防禦工事,霍無邪再次對兵員進行編制。
八個班分四個作戰小組,四個小組分三個作戰小分隊。
三個作戰小分隊分散個兵種。
分別是:弩兵,負責火力掩護;短刀兵,負責用匕首暗殺;長刀兵,負責正面攻擊。
部署完畢之後,霍無邪再次派出通信兵,找到楚辰的援軍。
發起總攻,以村子發出的信號為主。
一切準備就緒,各部就位,就等待敵人騎兵的到來。
二十多名傷兵,蕭景睿安排在了最隱蔽的一處屋子裡。
這時,霍無邪帶著十幾名漂亮的姑娘過來,讓她們照顧傷員。
「哪來的這麼多漂亮姑娘?」
「之前救的,應該是這村里最漂亮的吧,人販子想賣個好價錢。」
兩人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一起朝穀場走去。
蕭景睿突然開口:「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知道血煞們有霍家扶持,而你的母親……」
霍無邪打斷道:「我理解,不要說了。」
「可有件事你必須得知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之後,楚辰會對血煞盟、巨鯨幫進行清剿。對大夏軍人出手,已經逾越了他的紅線。」
「你說什麼?」
霍無邪停下了腳步。這些江湖人根本不知道這支隊伍是太子的,只是被巨大的利益蒙蔽的雙眼。
而血煞盟參與的也只不過是一個分支,楚辰真的要趕盡殺絕嗎?那自己的母親……。
蕭景睿繼續說道:「這是事先的決定,對大夏軍人出手就是一種宣戰。現在,楚辰並不知道血煞盟,更不知道這個組織與霍家的關係。」
「謝了。」霍無邪道了一聲謝。
這時,一名士兵慌裡慌張地趕來,敬禮報告道:「報告!許排長帶部隊過來了。」
蕭景睿和霍無邪對視了一下,匆忙朝穀場走去。
穀場上,果然許星辰帶著六個班過來,而且各個裝備齊全,精力充沛。
這無形之中給了駐防部隊打了一劑強心針!
「哈哈」蕭景睿興奮不已,來到許星辰面前,激動道:「這回,全連到齊!」
許星辰敬禮,大聲回道:「奉太子之命,帶部前來支援。」
遠處,李明軒得知許星辰趕來增援,激動地跑了過來,上前就是一個熊抱。
「兄弟,想死我了!」
「哪來的公子哥,我可不認識。」
李明軒鬆開手,沒想到這個愣頭青也開起了玩笑。
許星辰部的到來,立刻彌補了防守中的一大不足。
遠程火力。之前兩個班分散四個方向,火力增援是遠遠不夠的。
蕭景睿伸出了手,然後看了下身邊的三人。
其他三人將手一同放上,四人同聲喊道:「同生共死!」
現在才是一個整體,霍無邪重新做了部署。
將許星辰的六個班分配到四個區域,彌補遠程火力的不足。
敵人的五百騎兵從東北方向而來,很有可能從四個方向展開攻擊。
因為他們有絕對的兵力,只要一個方向突破成功,預示村子的淪陷。
四名排長率領三個班、三個兵種,防守四個方向。
蕭景睿負責北區、霍無邪負責東區、許星辰負責南區、李明軒負責西區。
四個區域各自為戰,利用反向防禦工事,消滅敵人有生力量。
子時時分,冰冷的夜光灑滿大地,讓人感覺寒意更濃。
一場災難性的戰鬥,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而至。
石虎山那五百騎兵如夜間的幽靈一般,在夜色下疾馳。
馬蹄聲被刻意壓低,但依然在寂靜的夜中傳出沉默的迴響。
他們身穿黑色鎧甲,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冽的光芒。
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乾的卻是土匪的勾當。
為首的頭領眼神冷厲,透著無情與決絕。
這三年來,死在他手上的百姓有多少,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騎兵隊伍抵達村子邊緣,感覺這村子沒有任何防備。。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中間區域的一些零散火光。
「對方只有不到一百人,還有大量傷員,必須速戰速決。」
頭領發出命令,命一支部隊對北面發起強攻。
不做試探,爭分奪秒,他們必須在援軍抵達前,消滅村子裡的部隊。
一支百人騎兵到了北村附近,前方沒有任何異樣。
道路筆直,只通內村。
一名頭目大聲命令道:「一隊衝鋒,二隊掩護,三隊壓陣。」
三十名騎兵手持長矛,發起衝鋒。
第二隊手持弓弩緊隨其後,防止道路兩側出現伏兵。
第一隊的三十名騎兵很快衝入了村子,前方一覽無遺,於是繼續衝鋒。
五十米、七十米、一百米……
「轟隆」一聲巨響,突然前方地面出現塌陷。
先頭的騎兵當場陷入了一個巨坑之中。
後方騎兵猝不及防,跟著陷落,將先頭的騎兵活活壓死。
十幾名騎兵當場陣亡,後面的部隊即刻停止前進。
一時間,攻擊的部隊出現了混亂,負責掩護的第二隊騎兵沒有收住,跟第一隊混在了一起。
狹小的道路中央,出現了擁擠的情況。
道路兩側屋頂,伏兵悄然現身。
他們臉上塗著濃濃的迷彩,在黑暗之中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
「射!」
一名班長一聲令下,兩側的弩箭如雨點般傾瀉而出。
弩箭劃破空氣,發出凌厲的聲響,直刺道路上的騎兵。
下方騎兵們陣型大亂,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下瞬間崩潰。
他們擁擠在一起,如同無頭蒼蠅般亂作一團。
弩箭繼續如雨點般密集地落下,大量騎兵紛紛中箭倒地。
哀嚎聲、馬蹄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壯的交響樂。
即使有些騎兵掉落僥倖未死,也在自己戰馬的踐踏下慘遭蹂虐。
某些騎兵試圖手持弓弩展開反擊,可在這混亂的戰場上,根本無法找准准心。
頓時,整片戰場,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