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南宮月真的好漂亮,好有氣質。」
「怎麼吃醋了。」
楚辰騎馬帶著葉婉瑜返回東宮。
與來之前一樣,葉婉瑜被楚辰抱著,一路慢悠悠的行駛在大街上。
「誰吃你的醋啊,花心大蘿蔔,你早晚都是要娶人家的。」
「暗冥是我母妃創立的,南宮月也是母妃安排的,我們十年前就有了婚約。」
「那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才對,怪不得剛才臉色這麼難看。」
「婉瑜,如果我說娶三個都是正妃可以嗎?」
葉婉瑜沒有說話,身子已經給了楚辰,她已經是楚辰的人了。
楚辰的任何決定,葉婉瑜都不會有意見。
嫁給太子,本來就是一種奢求。
能和楚辰在一起,葉婉瑜已經心滿意足。
如果非要較真,南宮月才是正妃。
如果按夏皇的旨意,夜鶯才是正妃。
所以,葉婉瑜不會有太多奢求。
見葉婉瑜默不作聲,楚辰問道:「怎麼,不開心了。」
葉婉瑜搖頭,微笑道:「沒有,我很開心,也很幸福。南宮月,應該是個好姑娘。」
一行人返回東宮,楚辰要準備去見夏皇的事宜。
對楚辰而言,這是一場戰鬥。
說服夏皇是一個轉折,也是未來發展的關鍵。
午飯過後,葉婉瑜替楚辰準備了一個大禮盒。
裡面裝有皮蛋、香水、高度酒,以及方便麵。
現在這些都是稀罕物,宮裡人都非常喜歡。
楚辰有求於夏皇,自然是要帶上些禮品。
「越來越有賢內助的樣子了。」
「才沒!」
楚辰拿起禮盒,趁葉婉瑜不注意,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然後大步離開了房間。
葉婉瑜摸著小臉,嘴裡嘟嘟:「狗太子,越來越流氓了。」
皇宮,靜蘭苑。
午飯時分,夏皇同劉妃一同共進午膳。
此刻午休,二人閒庭信步漫步花園,欣賞這秋日菊花。
「陛下,今年的菊花開得真艷。希望大夏國運也和這菊花一樣,盛艷昌隆。」
「愛妃有心了,但願如愛妃所言國運昌盛。」
「……」
鮮花養眼,花香沁心,夏皇每次來靜蘭苑都感受到一種愉悅之感。
朝政讓夏皇焦頭爛額,北方大楚不到一個月,已經集結了二十萬騎兵。
心煩之餘,尋找一片淨土,舒放一下心情。
這時,一名太監小腳步走了過來,回稟道:「陛下,太子求見。」
夏皇嘆氣道:「真是不讓人有片刻清淨。宣吧。」
「是。」
片刻後,楚辰提著禮盒來到夏皇、劉妃面前,行站禮道:「參見父皇,哦,還有劉貴妃。」
楚辰的無禮,叫劉妃一時感到尷尬
這語氣,連一邊的夏皇也聽得出來,於是問道:「太子來此何事?」
楚辰回道:「給父皇送禮來了,就是上次您提到的。」
一邊的劉貴妃笑道:「聽說東宮研製出了一種叫香水的東西,後宮嬪妃都甚是喜歡。陛下,可否送臣妾一瓶。」
夏皇看著楚辰,問道:「可有帶香水過來。」
「有!」楚辰從禮盒裡拿出一瓶香水,然後遞到劉妃面前。
「謝謝太子。」
劉妃準備伸手去拿,結果楚辰手一松,香水滑落掉到了草坪上。
「抱歉,手鬆了。」
楚辰微笑解釋:「前天帶隊剿匪,傷了手臂的經脈,一時沒握住。劉妃,不介意自己撿起來吧。」
楚辰的這一突然舉動叫劉妃更為尷尬,就連夏皇都感到震驚。
這種小孩子鬥氣的把戲,平時的楚辰根本不屑去做。
看著地上那瓶香水,劉妃是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一時陷入了困局。
一名太監連忙上前撿起,然後交給劉貴妃:「娘娘,您的香水。」
奇恥大辱,這像是一種施捨一般。
劉貴妃接過香水,對夏皇行禮:「陛下,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去吧。」
「是。」
劉貴妃帶著兩名宮女離開,夏皇搖了搖頭,讓太監接過楚辰的禮盒。
父子二人去了荷花池中央的亭子,不許下人跟隨左右。
夏皇看著水面的荷葉、蓮子,責備道:「你剛才這麼做,有失皇子的風度。」
楚辰坐在石凳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以為然地回道:「她的兒子發布江湖暗花,暗殺我大夏軍人,這就有風度了。」
夏皇轉身,眉頭緊皺:「太子,你說什麼!?」
「兒臣的那個連隊,一個人頭一千兩,還真是有錢。」
「可有證據?」
「很多事情無需證據。一個發布江湖暗花,一個勾結石虎山匪類,派出了五百騎兵圍殺兒臣那支部隊。」
楚辰將茶一飲而盡,起身道:「結果,兩隊人馬全部被兒臣的那支部隊消滅,無一活口。」
楚辰的話叫夏皇無比震驚。
上次朝議,六皇子楚雲提到過這支部隊,當時夏皇單純地以為楚雲只是藉此打擊。
沒想到,這訓練不足三個月的隊伍,竟有如此恐怖的戰力。
楚辰言道:「父皇,這就是改革的力量。不怕您不高興,我們的大夏已病入膏肓,必須改革。」
楚辰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夏皇,以及大夏存在的各種弊端。
土地兼併已經到了極限,社會隨時都會爆發動亂;
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國窮、民窮,富的是官僚、世家、士族、富商;
官吏不作為,貪污腐敗嚴重,官場一片死水。
天寶一案就可以看出,吏治已經爛到了骨子裡。
楚辰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江懷義已經將全國各地的情況,暗中匯報給了夏皇。
短短十年的時間,一個國家竟然淪落至此,究根結底出自「黨爭」。
楚辰最後說道:「父皇,你每日批閱奏章到子時,可你只有一雙手,而那些奏章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夏皇轉身,再次看向水面,楚辰的話叫他感到無比的壓抑。
江懷義通過暗冥的情報組織,從全國各地獲得土地信息,這與戶部每年提交的信息大有出入。
夏皇是明白人,他豈不知哪份是真、哪份是假。
如此下去,大夏危矣。
夏皇轉身再次看向楚辰,嘴裡念叨:「看來父皇是真的老了。辰兒,你這次過來,不單是為了羞辱劉貴妃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