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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UBW 上 ①

2024-08-29 07:03:59 作者: 時朗
  啪

  阿爾托莉雅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她睡覺鬧騰的十分厲害…阿爾托莉雅自召喚出來後就強烈要求和我睡在一個房間裡,一開始我並不願意,但她反覆勸我說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安全第一,不同房間幾秒鐘的耽擱也夠出事了,翻來覆去地講,也就只好聽從了。

  但如果我知道後面會那麼折磨的話絕對不會同意的。

  阿爾托莉雅的睡相真的不敢恭維,有時候是大字,有時候是K字,經常翻身亂踹,每天都在打呼嚕,發出「呵ー呼ー」的聲音;她也常說夢話,蘭斯洛特、桂妮薇兒、莫德雷德是她夢境裡的常客,一說起這三個名字她就咬牙切齒,用各種髒話去詛咒他們,然後抓起手邊的什麼東西亂打一通,比如把我的胳膊當做武器揮動,有時候因為拽不起來還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在說我的胳膊成了石中胳膊,怎麼拔不出來。

  我不想給她添堵,所以大部分事都默默忍下了,但有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我是實在忍不了:那天她好像是在夢裡打仗,打完了凱旋迴宮,我聽她鬧騰什麼開宴會一類的事,之後抓起我的胳膊就啃,給上面留了個血印。

  早上起來以後,我問她昨天晚上做夢吃什麼吃的那麼香。

  「我們勝利歸來以後必定在宮裡準備慶功宴會,一般來說烤牛羊肉都是必備的主菜,海產品當副菜。」

  「你覺得我香嗎?」

  「我不明白,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把牙印指給她看,

  「我的肉還沒做熟味道就賽過這些菜了,你們宮裡的廚子水平不行啊。」

  阿爾托莉雅一下漲紅了臉,連連道歉。

  不過氣歸氣,阿爾托莉雅這麼做還是很讓人高興的。實際上從者完全不需要睡覺和進食,這兩種行為只會帶來一點魔力利用率的提升罷了,但阿爾托莉雅為了表達自己必然重返人世的決心,依舊根據常人的作息時間和生活習慣來活動。

  不,她吃飯除外,我很確信這一點。

  不過,由於從者缺乏部分人類功能,無法自然的過渡身體狀態,阿爾托莉雅只能像機械一樣通過控制魔力來切換狀態,是沾枕頭就睡離枕頭就醒,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非常詭異,看得我心裡發毛,時間一久也就習慣了。

  我見狀不好趕緊起身,果不其然她又開始了:

  「桂妮薇兒ー呵ー你這個寡廉鮮恥的ー呼ー」

  阿爾托莉雅一邊說,一邊用手亂捶。

  「蘭斯洛特ー呵ー呼ー兩個奸人ー呵ー呵ー」

  今天她又做了非常不愉快的夢,氣的連呼嚕也亂了,開始亂動。

  「都是些小人ー呵ー呼ー你們這些騎士ー呵ー呼ー呵ー呼ー把那兩個reー呵ーcon修道院裡ー呼ー」

  彆氣著卡住呼吸了,我連忙搖搖她,但是隨後反應過來她還是從者嘞,用不著擔心這個。

  阿爾托莉雅立刻停止了說夢話,隨後如機器人一般坐起、睜開眼睛。

  「早上好,仕郎,我希望你睡了個好覺。」她微笑著說。

  「……」

  「……仕郎?」

  「我的臉型和桂妮薇兒的臉型很像嗎?」

  「啊?啊、啊!非常抱歉!」

  「這,每天晚上都要在夢裡出氣,當初這幫人是真的把你氣到了啊。」

  阿爾托莉雅承認了這一點。實際上,她當時只不過是秉承「王道」原諒了他們;而她自己的不滿與怨恨,就隨著她本身人格的被壓抑而被壓抑了。如今她把自我解放出來,那些劇烈的情感就在夢境中出現,刺激著她的神經。

  「其實,我醒了以後往往覺得,那些夢很恐怖…今天我夢見自己親自帶兵去抓蘭斯洛特和桂妮薇兒,他們倆躲在修道院裡,祈求我能夠網開一面寬恕他們…但是夢裡的我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辱罵桂妮薇兒是蕩婦,一耳光把她打飛了;蘭斯洛特跪在我面前求情,但是我完全聽不進去,隨後我把他揍了個半死……」

  她說這些的時候非常失落,並沒有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我現在只想好好生活,那些過去亞瑟王的恩恩怨怨已經和我無關了;但是夢裡……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又暴力又殘忍的我呢?」

  「這就是所謂『王道』的末路啊。它並非把人變成王,而是將人變為怪物。王者,乃大仁之人也,換句話說王者必須是一個比任何人都更像『人』的人。」


  「就和之前說的英雄之路是一樣的吧?」

  「對的,人的統治者必然是人,無論是實際意義上的還是哲學意義上的,不然還能是誰呢?換非人來統治人,這簡直就是愚蠢本蠢。為了讓非人來統治人,還殘害了另一個人,摧毀了她的整個人生,這更是蠢上加蠢。阿爾托莉雅表面上是『天生培養的王者』,實際上就像原始宗教的祭品一樣。可以說,阿爾托莉雅從成為『王者』、被獻祭的那一刻開始,心中的憤怒和怨恨就在累積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道』對你的侵蝕而不斷加深,你自己的潛意識就越要反抗。『王』越耀眼,阿爾托莉雅就越暴怒,王越理性,阿爾托莉雅就越混亂,最後必然在二者的衝突中毀滅自身。這種影響已經成為了一種強大的精神烙印,想治療它只能讓時間作醫生了。」

  阿爾托莉雅嘆了口氣。

  「是的……就算莫德雷德沒有打出那致命一擊,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有所謂的『賢王』了,可能我會在眾叛親離里自盡吧……」

  阿瓦隆又躁動起來,她閉上眼睛,抹了抹溢出來的淚。

  「不過,我雖然無法改變阿爾托莉雅的過去,但是可以當阿爾托莉雅的沙包,要是再夢見他們就給我兩拳解解氣,只要拳頭不附魔我就挺得住。」

  「仕郎……」

  阿爾托莉雅破涕為笑,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

  起床時的不愉快被早飯帶來的喜悅一掃而光,阿爾托莉雅扒著飯,一個勁的嚼。

  「#*-/%飯真好吃」

  我的父母勸過她吃飯慢點吃,但沒有效果,她吃光一碗飯的速度很快,吃完一碗就跑去廚房盛下一碗,早上至少要吃三碗炒飯。

  不僅在量上有要求,阿爾托莉雅的口味也很挑剔,她喜歡吃又清淡又香的食物,油大了、火候差了、調味料比例錯了她是一口就能吃出來,這個時候,她就會用一副委屈的表情看著我,給我很大的壓力。

  她現在也學會了做一些簡單的東西吃,比如湯、麵條一類,但味道差一些,滿足不了她的需要,最後還是儘量讓我主勺。

  雖然說麻煩是麻煩,但這也確實促進了我的廚藝進步,算是因禍得福吧。

  「赫拉克勒斯如果不是berserker就好了,他作為希臘神話里品德最好的英雄之一,估計不說化敵為友,也能和我們達成中立的。」

  阿爾托莉雅放下飯碗。

  「啊,我不是不信任阿爾托莉雅的能力,但是多一個朋友肯定比多一個敵人好啊。」

  阿爾托莉雅繼續吃飯。

  「美狄亞和archer不清楚底細,如果我們能取得更多情報就好了……隨著前期的試探結束,接下來戰局必然開始白熱化,我們必須仰仗阿泰爾先生的情報收集工作,並且儘量保存實力,和敵人交戰時要保證ー」

  阿爾托莉雅吃完了。

  「仕郎,」

  「我很樂意聽阿爾托莉雅的意見。」

  「自從和仕郎相見以來,我覺得我在戰力和戰術思維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我認為我們完全無需過于謹慎的行動,最好的保存實力的方式就是儘快擊敗敵人,最好的消滅聖杯的方式就是全面擊潰他們,我們可以與阿泰爾先生聯手,展開連續性的獵殺活動。」

  「但是,阿爾托莉雅」

  「我了解仕郎的良苦用心,更認識到了聖杯戰爭帶給普通人的災難後果,因此必須儘快終結它。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敵人,archer也好berserker也罷,我有信心更有能力直接擊潰他們,仕郎,也請你務必完全相信我。」

  糟了,糟透了,阿爾托莉雅這是怎麼了?明明前些日子、也就在昨天還是非常認同我的戰略規劃的,是我剛才又刺激到她了嗎?但阿爾托莉雅也沒有像上次那樣激動啊。

  阿爾托莉雅熱切地看著我。

  「仕郎的信任將使我無堅不摧,我認為這場聖杯戰爭是必勝的。」

  我…有些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我不想打擊她。

  「我對阿爾托莉雅有完全的信心。」

  我微笑著說。

  「太好了……那麼我們上午就去昨天遇見archer的地方轉轉吧,如果能遇到他們就可以直接制敵了。」

  archer的話,我已經推演出了兩種可能的攻擊模式,一種是利用archer的遠程攻擊優勢採取風箏戰術,一種是利用archer的快速機動能力將我和阿爾托莉雅分開,再直接解決掉我。當然,這一切必然不會在大眾眼皮底下進行,如果今天遇見了也不太可能會打起來,應該還有時間、還有機會勸住阿爾托莉雅。


  我對於archer的未知感到遲疑,但阿爾托莉雅似乎完全沒有這種想法。她將自己的魔力運行速率調到最大,希望將archer組吸引出來,如果他們在附近的話。

  「阿爾托莉雅……」

  「請放心,就算是吸引了過多敵人,我也能夠保證我們能全身而退。」

  突然,附近步行街的角落,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

  「還真是……充滿自信的發言啊。」

  archer!雖然說我因對他有異樣的不快而稱他為騷包男,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話里還是有一股子精氣神的,而且這次他用的是漢語,我終於不用再試著通過半吊子日語聽譯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閉上眼睛念著什麼。

  「archer,你不是說有能力解決他們嗎,那就儘快吧,saber不能加入我方就是巨大的威脅。」

  紅襯衫女孩從archer的背後出現,說的話頗有些嫉妒的意思,我翻譯給阿爾托莉雅聽後,她的眼皮跳了一下,隨即怒氣沖沖地走向archer。

  「呀!!好強的氣場,archer!交給你了!」

  那丫頭被嚇的哆嗦,嘀咕一句後跑開了。

  archer突然睜開眼睛

  「so as I pray,Unlimited Blade Works」

  -

  在archer完成詠唱的一剎那,我和阿爾托莉雅登時一怔,隨後就被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

  「仕郎,你還好嗎?」

  「沒事,現在可要當心了!」

  我立刻開始觀察起這裡的情況。

  如血一般鮮紅的殘陽映照著天空,大風吹過,潮起潮落,天際仿佛海洋,雲朵仿佛潮汐,四處蒼黃一片,顯出無比孤寂的景象。

  天邊有巨大的齒輪,它們和水車一樣在緩緩轉動,但這裡驅動它們的不是流水,而是熾熱的鐵水。

  廣闊的大地上,樹立著無數的劍,不清楚為何人所造,不清楚為何時所制,它們在這裡靜靜地看著寂寥,陪伴著它們的主人。

  而它們的主人此時正飄浮在空中,準備著進行攻擊。

  ————

  「毀滅吧」

  我和阿爾托莉雅同時抬起頭,archer的攻擊也如期而至。

  是劍,無數的劍,武俠小說里也無如此誇張的劍雨,如今真真切切地向我們撲來。

  「投影阿瓦隆」

  巨大的黃金劍鞘被延展為盾牌狀,生生擋住了第一波攻擊,無情鐵雨撞擊於其上,但好在阿瓦隆的防護能力極強,光是這個投影阿瓦隆也還完好無損。

  雖說阿瓦隆在我體內,但我是無法直接使用它的,最多只能夠這樣「複寫」出一個阿瓦隆個體來。

  也好在如今它作為我的一部分而存在,我能讓它隨心所欲地變化和延展。

  不行,我們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archer的這招可謂是毒辣至極,但好在我早有預備措施,我不指望阿瓦隆能防禦多久,但求爭取時間到能夠想出對策。

  在思維的高速運作下,那些瀑布般爆發而出的劍雨,似乎也慢了。

  天上下刀子的事也見得,這兩天的經歷告訴我,我可真是卷進了不得了的爛攤子裡。

  阿爾托莉雅隨即解放出風王結界的最大威力,以強力的氣流擊飛了所有襲來之劍。

  archer捉住一柄被吹回來的劍,嘖了一聲,隨即,所有的劍在空中停滯,立刻轉過頭來發動第二次攻擊。

  透過金色的光輝,我看到archer投影出來了他的弓,一個白色的武器被搭在上面,瞄準了阿瓦隆的中心。

  「小心,阿爾托莉雅,又來了!」

  再一次,劍雨撲向阿瓦隆,防具讓我的魔力的劇烈消耗著,維持阿瓦隆僅僅這麼兩三分鐘就已經消耗了一成左右的魔力,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在消耗戰里被擊敗。

  更致命的是,archer的那枚箭似乎擁有某種智能,它繞過了阿瓦隆,直直地衝著我奔襲而來。

  阿爾托莉雅立刻上前將其擊飛,這武器非常霸道,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讓她的揮砍也回彈了一下,而且這還沒完,白色箭矢和劍雨一樣,轉個頭隨即再次攻過來。


  archer召喚出了一枚黑色的箭矢,好像和這白色的是配套武器。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仕郎,我們ー」

  「阿爾托莉雅,接下來一定要按我的命令行事」

  阿爾托莉雅露出堅毅的表情,重重點了點頭。

  「解放湖中劍至十成魔力」

  阿爾托莉雅再次擊飛白色箭矢後,隨即將自身的魔力最大限度地供給到湖中劍上,湖中劍發出了無比強烈的金光,已然超過了我的投影阿瓦隆。

  這正是她強大實力的體現。

  「斬斷白色箭矢」

  白色箭矢即便極為堅韌,也完全不是完全體湖中劍的對手,被一劈為二,隨即消散。

  「以最大範圍使用誓約勝利之劍」

  神的力量又能如何?湖中劍的金光大盛,迸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來,比lancer一戰要明亮的數倍,巨大的力量在阿爾托莉雅的揮動下發射出去!

  「解體!」

  盾牌分裂為五塊飛向天空,劍雨和光芒相碰撞,瞬間如沙漠裡的露珠一樣被蒸發掉。

  那光芒直衝著archer前來,不斷召喚出的劍雨也無法暫停它哪怕一刻,archer先是吃驚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解除弓箭投影,召喚出了花朵一樣的盾牌,看樣子是想強吃這一擊。

  ————

  光芒萬丈的雷霆一擊也和光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隨著反擊的結束,喘著粗氣的archer解除了盾牌投影。

  阿爾托莉雅剛才的那一招超過了他的界限,沒想到不僅摧毀了他的劍雨,還反過來讓他消耗大量的魔力進行防守,原本計劃的持久戰看來是需要變動了。

  而阿爾托莉雅也有點吃不消,剛才的一擊是十成十的全力一擊,光魔力就已經消耗了三成左右,湖中劍的魔力供給也需要恢復一段時間,如果archer再搞出什麼么蛾子了是難以應對的。

  輪到我了!

  ————

  我借著攻擊的間隙跑到了archer腳下。要變被動為主動,變防守為攻擊,在主動時也不能忘記被動,在攻擊時也不能忘記防守,一切為了更好的主動,一切為了更好的攻擊。

  archer顯然不明白這一點,他認為只要自己的攻擊持續不斷就能一直擁有主動權,一直保持優勢地位,但他低估了阿爾托莉雅,更低估了我,我們的實力和戰術思維是他不能敵的!

  聖骸布…這麼說,我還得感謝那個該死的修女,讓我接觸到這麼好用的武器!

  這差點讓我交代了的混天綾,如今也可以讓archer嘗嘗苦頭了!

  巨大的紅綾如印度戲法里的通天蛇一樣暴起,archer剛剛感覺到不對,就被纏了個結結實實。

  「くそ…!!!」(可惡……!!!)

  抓住機會就要不斷進攻!聖骸布迅速將archer從天空中拽下,那些投影刀劍試著解救他,但是聖骸布柔韌如無物,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但是這裡還是在他的結界裡,單純這樣困住他,還不夠!

  我需要更多時間。

  我還需要繼續困住他。

  archer落地後,巨大的盾牌碎片從天空中墜落,組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封閉空間,將我和archer包圍。

  我迅速投影出方棱來。

  「archer,現在輪到我了」

  「切!」

  這就是真正的戰鬥,真正的生死一線間,不能有多餘的感想和動作,必須最快地解決掉敵人,必須尋找到克敵制勝的辦法。

  archer現在依舊被綁著,無法進行肉搏,他試圖召喚出劍雨來反擊,然而令他吃驚的是,阿瓦隆阻斷了他對於自己結界的魔力感知,完全無法自由利用。

  來吧。

  我襲殺過來,archer靈活的躲閃騰挪,一邊周旋,一邊試著從聖骸布里掙脫出來。

  不得不說,我的身體素質是完全不敵從者的,archer的速度真的很難跟上,好在我還是有個對策。

  「阿爾托莉雅,聽得到我說話嗎?」

  得益於阿瓦隆,緊急時刻可以直接聯繫到阿爾托莉雅。


  「仕郎!怎麼樣了?我進不去你的結界,該怎麼幫你?」

  「聽好,我需要你使用湖中劍砍斷那些地上插著的劍,一定要快,我拖不住archer多久。」

  「這就去做!」

  通過對對方投影魔術的吸收來直接了解其結構,進而轉化為己用,同時還可以削弱對方對結界的魔力供給,可謂是一舉兩得的事。只要我吸收、了解的夠多,archer的弱點就越明顯,同時阿爾托莉雅也能夠儘快恢復魔力,archer幾分鐘前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但是一瞬間,戰局就反轉了!

  「可惡!」

  archer在攻擊下掙扎了幾分鐘,終於騰出了一支手臂,隨即投影出一把黑色的手刀,斬斷了投影聖骸布。

  「我必須承認,你比我的戰術頭腦要強,但是你再怎麼聰敏,也不應該試著和從者肉搏!」

  他召喚了另一把白色手刀,看來和剛才的箭矢一樣是成套的武器。

  「如果這時候認輸的話,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滿足你那幼稚的正義願望。」

  「這種時候只有蠢貨才會投降,一如只有蠢貨在空談侈談正義一樣。」

  「牙尖嘴利…!那我就考驗一下你的實力吧!」

  archer撲殺過來,但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扭曲,這讓他停下了腳步。這種感覺,很像無限劍制,難道是阿瓦隆出現了裂痕,結界的力量滲透進來了?不,不對,這些扭曲散發出來的魔力波動是另一個人的!就是這死斗空間的主人!

  「什麼?!這不可能!」

  「把正義和不可能聯繫起來真是令人發笑。也好,你既然自詡『正義』,那我就讓你品嘗一下你自己『正義』的威力。」

  「咕!」

  狹小的空間裡瞬間出現了數十把劍,劍鋒直指archer,借著阿爾托莉雅的努力,archer如今也要自己親身體驗其投影資料庫的威力了。

  「不可能!你究竟是什麼時候?!」

  archer艱難地在攻擊之下閃躲,擊飛的劍轉個頭又回來攻擊,這讓他消耗的很快。

  「你和切嗣先生一樣,不知道何為正義,不僅如此,還不清楚生命與人的具體意義!你這樣的存在又怎能和人相爭鋒?」

  archer眼神一變。

  「你說的是衛宮切嗣?!」

  「沒錯」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archer怒吼著,將所有投影出來的劍擊飛震碎,我在此時已經消耗了七八成魔力,再投影出來一批劍雨並不現實。

  他又召喚出弓箭,不過和上次的箭矢不同,這次的箭矢非常巨大,且有著螺旋樣的紋路。

  「和你的那些人文道理一起去死吧,士郎!」

  那箭矢攜著巨大的魔力突進而來,顯然,archer已經沒有餘地了,這就是他的底牌和最後一擊!

  「解體,組合!」

  我用投影阿瓦隆吃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自身的魔力已經接近枯竭,阿瓦隆也消散了。

  archer冷笑道

  「哼,嘴上說的厲害,我還以為你有了什麼實質性的突破,沒有想到不過還是個半吊子!投影盾牌的消耗如何啊?如今我重新進入自己的空間ーー」

  「你已經用掉底牌了,朋友(amigo)……」

  archer剛想反駁,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現在archer身後。

  「啊…saber」

  隨即,archer被金光包裹住,當我再睜開眼睛,archer已經奄奄一息,遍體鱗傷地倒在地上,我和saber走到他身邊,而他注視著我們。

  差點就死了,不過和saber的勝利一如既往地

  saber

  saber是…什麼?

  我為什麼要說saber?

  不對,saber?

  「仕郎,我們怎麼處置他?」

  「我……」

  archer剛剛開口,saber隨即用劍指著他,怒目而視。

  「請你把劍移開,我只不過有幾個問題想問。」

  「你說吧,archer,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討厭你,但你展現出的實力贏得了我的尊重。」

  「啊……你認識、衛宮切嗣嗎?」

  「衛宮切嗣是我的師父。」

  archer艱難地擠出笑容來,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

  「那麼你、是怎麼學會無限劍制的,不可能啊,」

  「利用湖中劍吸收魔力的功能來吸收這空間裡的投影武器,在魔力被吸收的同時,其形制也會被吸收,又因為湖中劍與阿瓦隆為一體,這樣我就能夠了解到武器的形制。」

  「這是真的嗎?saber?」

  阿爾托莉雅一直警戒地盯著他,面對他的微笑,不滿地皺皺眉。

  「…看來我還是了解saber了解的太少了」

  「archer已經說了夠多的話了,仕郎,差不多可以了吧?」

  「且聽他把話說完」

  「最後一個問題……『正義』究竟是什麼?你……既然你能夠說服切嗣,那應該也能說服我吧…我洗耳恭聽…」

  「所謂正義,實際上不是指一個固定的概念。正義乃人類衍生出社會後所遵循的利於社會前進的美德之一,並且隨著社會的發展而不斷發展,範圍、定義、要求都不斷擴大。像切嗣先生一樣,認為『正義』只能靠犧牲少數成全多數是絕對錯誤的,我不清楚切嗣先生的經歷,但他說的正義恐怕主要適用於原始人時代。把正義片面的曲解,死板化、僵硬化,這種人反而不利於真正正義的普及,並且必將在與真正正義的衝突中毀滅自身或其他人。這種持扭曲信念的人,想必殺人起來也是毫不手軟的。」

  「……原來如此,確實是我和他的問題。」

  archer嘆了口氣。

  「可以殺死我了,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你不是遵循所謂正義麼?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做了錯事,所以你就想死了『贖罪』,像一個懦夫一樣,不敢面對結果、不敢面對錯誤嗎?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正義』的殘留的話,那就活下來,活著去做點什麼。我們走,阿爾托莉雅。」

  archer怔了一下,再也沒有說話。

  ————

  結界消失後,我終於吃不住剛才的魔力消耗,開始眼冒金星腿打彎,踉踉蹌蹌,似跛非瘸好逍遙,逍遙到了長椅上。

  我渾身又酸又麻,不斷出汗,好在只是力竭,沒有什麼危險。

  「轉化投影需要的魔力太多了,我現在還是不太能完全駕馭投影魔術啊。但是,不管怎麼說,終歸是一場漂亮仗,阿爾托莉雅的表現也很不錯,今晚我給你做魚香菜慶祝一下。」

  「對不起」

  「嗯?道什麼歉啊?阿爾托莉雅做的非常好,超常發揮,沒有辜負我的信任。還是想想晚上吃什麼魚香菜吧。」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阿瓦隆又在抖動了,真糟糕。

  我理解阿爾托莉雅,她希望在我面前和她自己心裡證明自己的成長,更希望好好保護我,讓我們獲得無損失的勝利,但是事情不可能永遠按照我們想的方式來。

  「阿爾托莉雅,你不必自責,沒人能知道明天,沒人能預言將來,你今天做的已經很好了,你看,你信任我,我信任你,我們的組合也就沒什麼可挑剔的了。戰術上出點錯誤沒有關係,更何況我們最後還是勝者。」

  「但我無法忍受自己讓仕郎置身於危險之中」

  「戰鬥的風險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今天我能活下來可全是阿爾托莉雅的功勞,如果沒有阿爾托莉雅的決定性攻擊,我現在早就在另一個世界了。」

  她輕輕地啜泣著。

  「仕郎你總是這麼溫柔……」

  「等我歇一會就可以回去了,阿爾托莉雅,我的手機在左褲兜里,給哈姆德大哥打個電話吧,」

  多謝哈姆德大哥的幫忙,我們的往返才不會演變成一場生拖硬拽的悲劇;但是由於消耗過度,坐車時突然暈車了,最後上樓還是只能仰仗阿爾托莉雅幫忙,要這麼一個嬌小的姑娘架著我走路也是為難了。

  「阿爾托莉雅不累嗎?」

  「幫仕郎回家哪裡會累,好好休息,不要說話了。」


  她把還只能拖拉著走幾步的我送到臥室里,隨後把鞋子被子都整理了一遍,安頓我躺下。

  「今天就不要想著研究啊、幹活啊一類的事了,有我在呢仕郎,交給我就好了。」

  我點點頭。

  「這就好」

  阿爾托莉雅雙手捧著我的手,她的手好小啊,又小又柔軟,摸起來真舒服。阿爾托莉雅突然唱起了搖籃曲,雖然一些調不是特別准,但是她的聲音完全彌補了這一缺點,溫柔和安寧的旋律徹底擊潰了我的大腦,它開始不由自主地宕機睡眠……

  等到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好在身體恢復狀況還不錯,正常活動完全沒有問題,不過魔力大約只恢復了七成左右,看來完全用光魔力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徹底恢復。

  來到客廳,阿爾托莉雅正抱著一個毛絨小熊看動物世界、等下、那個不是我上幼兒園時候用的小熊背包嗎?我老臉一紅,想轉頭回臥室。

  「仕郎早上好呀,休息的怎麼樣?」

  「啊、很好,已經沒事了,哈哈」

  「怎麼臉紅紅的?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真的沒事……」

  「早飯在這裡,房間也清掃過了,今天就繼續好好休息吧。」

  她邊說著邊露出笑容來,把小熊舉上舉下,又用臉貼著小熊。

  「這是阿姨給我的,沒想到仕郎也喜歡可愛的小動物啊。」

  這種羞恥的事還是被知道了,真讓人不好意思。我坐到阿爾托莉雅旁邊。

  「不過呢,雖然這個小熊很可愛,但我最喜歡的是小獅子。」

  「吼,獅子可沒有老虎可愛,阿爾托莉雅還是見識的少了。」

  我特意逗她說。

  「哼,仕郎就是愛說傻話!小獅子最可愛!我不接受反駁!」

  「獅子沒有漂亮的花紋,並且還打不過老虎。」

  「我不管,我養過小獅子的,小獅子就是第一可愛!」

  她鼓起腮幫,轉過頭去。

  「原來阿爾托莉雅還養過小獅子啊。」

  「嗯」

  「家裡已經有阿爾托莉雅了,而且法律不允許,我看我是不能養獅子了,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嘛!」

  知道是在說自己貪吃,阿爾托莉雅的臉一下變得通紅,鼓鼓的臉蛋像紅蘋果一樣。

  「但是既然阿爾托莉雅喜歡小獅子,那我們就去買個小獅子玩偶吧。」

  好像就是在等這句話一樣,阿爾托莉雅立刻眉開眼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她把懷裡的小熊放在腿上,撫摸著它。

  「小熊小熊,你要有一個新朋友了,等我帶小獅子回來,我們一起玩,嘿嘿。」

  阿爾托莉雅的天真爛漫真讓人開心,但是我感到了一陣酸楚,差點落淚。人在被解放出來後第一想做的便是自己最初被扼殺的,而阿爾托莉雅看起來連個完整的童年都沒有,可憐的姑娘,我慶幸自己還是能為她做點什麼的。

  我趕緊回過身,假裝沒睡醒揉眼睛。

  -

  今天確實是非常「鄭重」的日子,為了迎接她的新朋友,阿爾托莉雅換上了我給她準備的正裝,白外套藍裙子,立襯領結小帽子,笑的時候楚楚動人,不笑的時候端莊大氣,真是太合適了。

  「阿爾托莉雅不愧是小衣服架啊,穿什麼都這麼好看。」

  「哪裡哪裡,這是因為仕郎會挑衣服的關係,我自己的審美就那樣了。」

  阿爾托莉雅確實是對衣服來者不拒,只要大小合適就行,她剛到家裡來的時候沒有備用衣服,還要我「上交」自己的夾克給她穿來著;好在後來母親給了她自己年輕時候的舊衣服,這才保住我為數不多的著裝選擇,我也無法想像,一件給一米八的人穿的衣服該怎麼改成適合一米五的人穿。

  她一般穿的是連衣裙,最受她喜歡的是藍色為底色、有著黃色花朵紋飾的那件,如果不需要換洗就天天穿。她最開始穿的連衣裙反而受到了「冷落」,她說在當代穿不太合適,而且因為束腰、墊肩、裙撐等緣故,運動起來不方便,而且夏天穿著也很熱。


  因為是工作日,步行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不少賣便宜衣服小吃的攤位也暫時歇業了;不過,步行街玩具店可是無休營業,作為周邊最大的一家玩具店,它每天都會迎來許多顧客。囊中羞澀買不了玩具的孩子,就久久地在櫥窗前徘徊,看看裡邊如同天堂般的情景。

  阿爾托莉雅也一樣無法忍受這巨大的誘惑,離店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就拉著我小跑進店。我讓阿爾托莉雅自由活動,她立刻像小鳥一樣四處飛來飛去;在找到可愛的人偶和毛絨玩具後,她的大眼睛放出光來,仔細地瞧著這些等待成為孩子們夥伴的造物。

  「果然在這裡啊。」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怎麼,他是只會來步行街了嗎?

  「archer,找我有什麼事?」

  轉頭一看,archer正靠在展示柜上,不過他沒看著我,而是看著阿爾托莉雅。

  「…是她自己要來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我也說不明白的表情,總之很複雜。

  我肯定了他的猜測。

  「這樣啊,我只是沒想到強大的saber會喜歡這種地方。」

  他閉上眼睛,隨即睜開。

  「言歸正傳,我這次來是給你關於rider的情報的。遠坂家族在中國有不少朋友,以後有情報需求就來找我,我比你那半吊子御主帶著的assassin組效率快多了。」

  遠坂?對,之前聽他叫那個女孩遠坂愛來著。

  他從挎包里掏出文件,上面印著我不認識的圖章。不過面對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我是有些遲疑了。如果這是假情報怎麼辦?如果是陷阱怎麼辦?archer不滿地嘖了一聲。

  「我沒那種騙你的惡趣味,這種事估計只有lancer組那個討厭的御主能做得出來吧。」

  「那我就先收下了。」

  「很好,」

  他頓了頓,

  「我們組明天就開始行動,你們要是想聯合作戰的話,記得下午到達目標地點。具體情況文件里有寫。」

  我點點頭。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那我先就此別過了,你們組……」

  他回頭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然後看了一眼我。

  「…協調性很好,記得保持,好好待她。」

  說完這句話後,archer走出門外。

  看來哈姆德大哥和我們的關係是已經暴露了啊,既然archer知道那其他組也肯定知道,有必要跟他說明這件事。

  archer果然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多了一個盟友就少了一個敵人,不管怎麼說絕對是好事。

  只是,rider究竟是何方神聖,能量居然大到archer優先選擇這個從者來送情報,而不是我認為威脅最大的berserker或者caster。

  「仕郎!」

  「嗯?啊啊,已經選好了嗎?」

  「就要這個了!」

  阿爾托莉雅興沖沖地把小獅子玩偶舉給我看。

  「很可愛嘛,阿爾托莉雅眼光不錯,我們去結帳吧。」

  「好!」

  今天的阿爾托莉雅實在是過於耀眼,店裡的許多人都注意到有個異國姑娘在四處看玩具,結帳的時候少不了被員工一陣問,像阿爾托莉雅幾歲了、哪國人、來中國幾年了一類。阿爾托莉雅非常禮貌地回答了他們,但是在年齡方面…她說自己和我同歲二十一?我覺得她說了謊。

  「你和這位先生是什麼關係啊?」

  「我們是戀人。」

  阿爾托莉雅露出幸福的表情。

  「咕?!」

  麻煩了,節外生枝。剛才就應該我來回答,搪塞一下趕緊跑路才是。

  前台的店員們立刻討論開了,問這問那問什麼的都有,還有男店員羨慕地看著我。

  「呃…那個,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我拉住阿爾托莉雅的手,

  「好的好的,有空常來啊。」

  「大家再見」

  趕緊走了出來。

  「仕郎怎麼慌慌張張的。」

  「我怕別人拿我們當消遣嘛,他們問這問那問著問著就會沒了分寸,然後提一些讓人難堪的問題。」

  「仕郎,你是不是不想被說成是我的戀人呀。」

  「啊?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我又羞又急,思維在這會完全停擺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爾托莉雅的問題,只好一個勁撓頭。阿爾托莉雅害羞地笑著,她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時不時用溫柔的視線瞄一下我。

  「阿爾托莉雅故意消遣我?怎麼還學壞了。」

  「嘿嘿」

  還能怎麼說呢,實際上,我們很久之前就知道答案是肯定了的吧。

  我的內心感到無比溫暖。

  這就是給予他人溫暖的回饋嗎。

  「阿爾托莉雅願意牽我的手嗎?」

  我微笑著問她。

  「嗯」

  「那就這樣走回家吧」

  -

  「我們到家嘍!」

  一進家門,阿爾托莉雅發出歡呼聲,也顧不得換衣服,脫下鞋子就跑去臥室里。

  「小熊,快來見見小獅子,我們來玩遊戲吧。」

  平時沒人的家裡,這會反而熱鬧了,還真是溫馨啊。

  不過阿爾托莉雅放鬆了,我這個當御主的可就得多忙活一陣了。

  「rider……」

  我坐在椅子上開始瀏覽rider的資料。

  「…美杜莎?她為什麼是rider?」

  剛看到rider的名字,我是大大吃了一驚。不要說在希臘當地,美杜莎的名字在全世界都可謂是人盡皆知,我還記得小時候看過關於斬殺美杜莎的電影,尤其是裡邊主角小隊被挨個石化的情節。

  「要是有這種技能,有幾條命都不夠死啊……」

  這個美杜莎應該沒有石化的技能吧……

  「啊?經過能力判定,魔力等級低的生命體將會被石化?具體標準尚不明確?」

  不是吧?!這怎麼…我皺緊眉頭,繼續讀下去,事到如今我是不敢不認真去了解rider了。

  不過好在除卻其魔眼以外,其餘的都還在接受範圍內。

  「這比起rider來更像assassin吧……」

  敏捷、致命、如蛇一樣悄無聲息,我們和她打正面決戰是十拿九穩的,但就怕她提早布好了陷阱,等著我們進入她的伏擊範圍,然後發起致命的一擊……報告中還提出,美杜莎的御主至今不明,除了能確定其活動範圍以外就沒有別的確切消息了,嘖,lancer組怎麼趟的是berserker的雷,先趟一下這個不好嗎。

  而且

  「活動範圍內已經有三名中學女生失蹤,失蹤日期均為昨天,警方完全找不到線索,我們懷疑是rider所為。」

  我們是不得不去了。

  美杜莎這種級別的敵人,除非使用那個結界,也就是所謂的無限劍制,否則archer是很難獨自擊敗她的,並且勢必會鬧出大動靜來。

  想要解決掉一條蛇,就要比蛇更快、更毒,要以絕對的力量碾壓它。

  「如果你們來不了的話,我不確定自己能否阻擋她尋找下一批受害者。」

  不止rider自身的能力,其活躍區域更讓人頭疼,她出沒於一片老舊小區,其中多有各種廢棄房屋、民房、垃圾回收站等極容易藏匿的地點,照明系統也不完善,還有非常致命的許多條小路,想要截殺她談何容易;且失蹤者之間的距離間隔足有2-3公里,這說明rider有極強的機動性。

  「我不記得有美杜莎跑的這麼快的描寫啊……」

  「仕郎,我聽到了,是rider的情報,對嗎?」

  阿爾托莉雅從臥室出來,還帶著兩個「朋友」,她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接著說,

  「她好像很讓你頭疼,有那麼強嗎?」

  「rider的正面作戰自然打不過我們,但是她的機動性太高了。我還沒完全恢復,強敵就又多了,真是」


  我遞給阿爾托莉雅資料,她把玩具放在餐桌上,開始仔細查看。

  「因此我們很難直接攔截她,而只要她還沒被抓住一天,新的受害者就有可能出現。可惡,神話里的美杜莎也不會吃人啊,抓人幹什麼。」

  「嗯……我作為saber職階的從者,美杜莎的速度我確實無法趕上,而且她的諸多特性就是為了潛行和伏擊準備的,要捉住她,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阿爾托莉雅嘆了口氣,放下文件。

  「但是仕郎,雖然說成功機率不大,我們還是一定要去阻止rider,能減少一個聖杯戰爭的受害者是一個。」

  「嗯,那是一定的…對了阿爾托莉雅,能展示一下盔甲嗎?」

  「可以,」

  她隨即站起身,用魔力凝聚出自己的專屬盔甲。

  我之前一直沒來得及仔細看這套裝備,現在來看,果然……

  「…它有什麼特殊效果嗎?」

  「恐怕沒有,仕郎,我…不記得它在性能上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我在打仗的時候只靠湖中劍就夠了,很少用到盔甲。」

  「這也不是盔甲就這麼……輕量化的理由啊,上半身居然只用一件簡單的半板甲進行防護,現在是從者的戰爭,這樣打起來很容易吃虧。」

  「確實是這樣,我同意仕郎的觀點。」

  「阿爾托莉雅不介意我進行大幅度身體接觸吧?」

  她臉紅了一下

  「當然不介意,沒關係的」

  其實所謂的大幅度接觸也就是用手觸碰沒被盔甲覆蓋的地方,然後為阿爾托莉雅量身投影出美觀又舒適的盔甲配件。

  「嗯……右胳膊的直徑和長短……」

  隨即一件亮閃閃的環臂甲出現在了她身上,完美補充了手甲防禦不到的部分。

  「好漂亮的設計!」

  環臂甲本身就很好看,我為了貼合阿爾托莉雅的審美,還特意將甲片底下的布面投影為藍色,而絲線使用了黃色。

  「喜歡嗎?等我把全套補充完會更好看,阿爾托莉雅把左胳膊舉起來。」

  又是一樣的操作,這樣一來,上半身就大致完成了。

  下半身是我最不能滿意的設計,兩片裙甲居然只由皮甲連接,而且腰部極度缺乏防護。阿爾托莉雅表示,她這一身盔甲已經成了從者的一部分,如果是生前的她自然能夠變更設計,但現在做不到。

  我只好採取補強措施,投影出一條由扎甲和護腰組成的武裝帶,給她系在腰上。

  「嗯…小腿有板甲靴,就差重點防護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胸前,雖然不是什麼肌膚之親,但她還是有點害羞,呼吸急促了一下。

  「這是護心鏡,用來防護胸腔的。」

  護心鏡由鎖甲鏈固定在阿爾托莉雅的半板甲上,上面還有我刻上的雪絨花花紋。

  「仕郎,這是什麼花呀?」

  「這是象徵著堅韌和勇氣的雪絨花,在德國,也就是那幫日耳曼人那,這朵花得送給最親愛的姑娘。」

  !!!

  「謝謝你,仕郎,我一定好好珍惜它。」

  她用雙手捧住護心鏡,閉著眼,好像在感受著什麼。

  「怎麼突然臉這麼紅啊,來,把脖子伸出來,我再ー」

  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手霎時停住了,臉也不禁和阿爾托莉雅一樣,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我要碰你的脖子了哦,不要怕。」

  我輕輕地觸碰著阿爾托莉雅的脖子,隨即投影出了護喉。

  這樣一來就大功告成了,阿爾托莉雅的盔甲防護面積上升了三成,而且緩解了強度問題。

  「…我已經完全記住投影方式了,只要碰到阿爾托莉雅就能夠把新防護補充上。」

  「嗯,其實不需要,這些盔甲類的魔術產物我是可以吸收然後釋放的,總之謝謝仕郎」

  阿爾托莉雅一直在笑,笑的我很不好意思。

  不過這件事是完事了。退出盔甲模式後,我們倆繼續探討針對rider的戰術。經過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討論,我們作出了以下方案:


  1.如果能夠和rider進入對峙或者近距離交戰狀態,就直接召喚阿瓦隆限制住她,當然,這次不能由我來跟她對拼了,阿爾托莉雅將負責結界內的戰鬥。

  2.archer擁有兩個可以追蹤敵人的箭矢,我們可以提前規劃好追擊路線,然後由archer追擊rider,阿爾托莉雅負責截殺。

  3.讓archer在rider剛要逃脫時就直接使用無限劍制,我不清楚archer會不會同意。

  4.利用rider對魔力的敏感,在廣大區域內大片散布誘餌,我們來規劃她的逃脫「路線」,然後一舉幹掉;但是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能力創造出這麼多誘餌來。

  5.最極端的方法,用投影魔術創造出一個區域性限制結界,如同「捕獸籠」一樣限制住rider,這就更難了。

  「archer組的那個御主也需要照顧,要是分頭行動的話效率就快多了。」

  「…對了,讓她當誘餌如何?」

  「仕郎,你和她沒私人恩怨吧?」

  「怎麼可能…不過我感覺這才是成功率最高的一個辦法。」

  「仕郎,」

  「還想到什麼了嗎?」

  「那個,我有點餓了」

  「……」

  -

  晚飯後的散步平靜而安寧,但這恐怕是另一場激烈戰鬥的前奏。

  「前天我們這樣聊天的時候,我是完全沒料到之後會有一場苦戰啊。」

  也讓父母擔心了,不過幸好有阿爾托莉雅在。

  「……」

  「阿爾托莉雅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今天不是和可愛的朋友們玩的很開心嗎?」

  「仕郎,我、我、啊…你…你不會怪我吧。」

  她突然停下來,低著頭說。

  「嗯?這是什麼新的笑話嗎?」

  「我來這以後……我感覺,我完全摧毀了仕郎的生活,雖說我和仕郎是戀人,可我、我是不是也像那些主導我命運的人一樣,把仕郎的也……」

  「……」

  「一想到這裡,我就感到…非常的愧疚,仕郎給了我這麼多照顧,可我卻沒法完全保護仕郎,我……」

  「果然……」

  「!啊,果然、果然…是這樣嗎。」

  「阿爾托莉雅果然無比善良啊。」

  「請把真實想法說出來吧,我覺得…我能夠接受。」

  「我能有什麼真實想法呢?」

  我嘆了口氣,身體因激動起來的情緒而微微顫抖著,用嚴肅的口吻問

  「你一定要聽我的真實想法嗎?」

  她的眼裡流露出悲傷來,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我的真實想法就是,我認為遇到阿爾托莉雅是我一輩子裡最幸運的事,我在陪伴阿爾托莉雅的時候感到幸福,我在為阿爾托莉雅奉獻的時候感到開心,或許、這就是我稱之為愛的感情,」

  「仕郎!」

  她撲到我懷裡,我感到溫熱的淚穿透衣衫。「我的這顆心正在為生、更好的生、生的幸福而跳動,我的生命正在為此而燃燒,如果裡邊沒有你的一份的話,我想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嗚嗚…對不起,是我的不好…我從來、從來還沒有接受過愛…我、我對現在、感到好不安。我怕這是一場夢、我怕自己又被命運捉弄、我怕我能不能、能不能…嗚……能不能把相同的愛還給你?」

  「我永遠都信任阿爾托莉雅。」

  「謝謝…我真的非常感謝,無論我的愛有多麼笨拙、多麼幼稚,請仕郎包容它,好嗎?」

  我輕輕地摸著阿爾托莉雅的頭髮,以溫柔回應著她。

  她覺得她的愛很笨拙,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

  「阿爾托莉雅,你是真實的,我也是真實的,你的愛是真實的,我的愛也是真實的,不必害怕,更不必憂慮」

  「嗯」

  阿爾托莉雅抬頭看著我,被淚水洗刷過的眼裡散發出巨大的魅力,那就是她的愛,被她的愛燒制出的美麗視線。

  「要有信心,要堅強,愛能穿越時空將我們相連,去感受、擁有、給予吧」


  「一定,一定會的」

  不過我還是很奇怪,怎麼阿爾托莉雅今天突然這麼反常,突然問了個讓我措手不及的奇怪問題。

  「這個嗎…其實、」

  她挽著我的胳膊,向我說明原因。

  原來今天她感到非常的幸福,但是這反而激起了她的不安,死去的亞瑟王回憶依舊縈繞不散,慘痛的前半生留下了太多的悲哀,而現在情況完全轉變了。

  她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真的是真實的嗎?她從前從來沒作為真正意義上的「人」存在過,真的有愛的能力嗎?

  這一切讓她覺得難以忍受,只好向我說這些,但是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反而挑了個彆扭的開場問題。

  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別的,正是她的悲痛過往……

  我對這些悲痛感到非常憤慨,不過另一方面也非常欣喜,阿爾托莉雅願意坦白過去和內心,看來愛已經給了她勇氣和力量,她已然是一個真正的人了,縱使她現在還沒有人的身體。

  「仕郎,我…便是這麼一個人了。你能夠…接受嗎?」

  「事到如今,我好像沒有不接受的選項啊。阿爾托莉雅現在徹底知道亞瑟王為什麼會失敗了吧。還沒接受過真正的愛,卻被強行要求所謂的『慈悲、對大眾的愛』、還沒成為真正的人,卻被強行要求所謂的『人倫道理治國』,而最諷刺的是,這些所謂的東西還是些該放進垃圾桶的封建產品,利用我的愛人的善良,利用她的懵懂,殘酷地殺死了她。」

  「但是他們的殘忍也歷練了阿爾托莉雅,讓她懂了很多事情,只要有那一絲的可能,只要」

  我眨眨眼

  「遇到正確的人,她就會擺脫過去的所有陰霾和錯誤,成為真正的那個懵懂的自己所憧憬的人,過去的苦難會化作她擁抱愛與幸福的奠基,並以此基礎上去尋得自我,尋得人的本質。這是個辯證的過程,呃,說多了,總之我完全接受塑造我的愛人的一切,當然,我的一切恐怕已經被她看光了,比如說我上幼兒園用的背包。」

  「嗯,我明白了,仕郎…謝謝這些天以來的一切。」

  -

  互相表白心意以後真是什麼事都順了,不過睡覺就不太順了,本來兩個人都習慣了一個床睡覺,結果今天反而都面紅耳赤,扭扭捏捏。後來我用小獅子哄阿爾托莉雅,讓她陪小獅子睡覺先,這才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我是睡不著,不過不要多想,我是因為明天要去和rider交手才翻來覆去的,雖然說阿爾托莉雅可愛的呼嚕聲也有部分因素。

  「不知道archer那方面有沒有什麼計劃啊……」

  而且我……我總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我感覺我缺少了什麼東西,但是…我又…不清楚具體在哪,這是…

  頭疼…

  可惡,這到底…

  缺少了…什麼?

  ————

  第二天早上睡到了自然醒,這是自從阿爾托莉雅來的兩個月里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真讓人感動。

  阿爾托莉雅沒打也沒鬧,小臉蛋上蘸著一層紅暈,均勻地打著呼嚕。

  我正仔細端詳這可愛的人兒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睛,機械地起身,

  「嚯」

  無論看了多少遍都覺得非常詭異。

  「仕郎早上好,昨晚睡得怎麼樣?」

  「好的很,我看阿爾托莉雅的睡眠狀況改善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嘿嘿,昨晚夢到和仕郎一起去家鄉的草地上散步了,好開心。」

  這可真好,我想,我就沒做過這麼好的夢。

  「要是我們能聯機做夢就好了,我要麼不做夢,要麼做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夢,還有像什麼高中作業沒交補作業一類的玩意。」

  ————

  上午我們進行了反覆地準備和熱身,在確認完一切完備後,我們準時到了現場,archer組已經在那了。

  「哦?你們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嘛。」

  archer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轉而回頭把躲在背後的遠坂愛揪了出來,

  「你不是一直想要saber嗎?看,前面這位就是了。」

  遠坂愛很緊張,咽了口口水,吞吞吐吐地向阿爾托莉雅問好,阿爾托莉雅聽不懂,溫和地笑笑作為回應。


  我把自己的戰術構思跟archer說了。

  「你倒是挺懂行的……不過無限劍制可以不用指望了,它的準備時間實在太長,嗯……」

  他想了一下,

  「用那兩個箭矢-赤原獵犬追擊rider引進saber的伏擊範圍可以一試,我也是這麼想的,至於剩下幾個,我認為不是特別可行。」

  「或者可以改進一下,比如預製出相應的捕捉投影道具,再配合伏擊達到萬無一失的效果。」

  「不錯…完全可行,不過投影的工作就要你來完成了,我的速度不及rider,來不及施術把她困住。」

  「那麼我們就一起行動了,你負責追趕rider,等下,那位呢?」

  「遠坂愛將是rider的誘餌。」

  「……你和你的御主沒有什麼私人恩怨吧?」

  ————

  說干就干。

  我們立刻對當地的具體地形進行偵查,並且得出結論,第一,此地緩衝區很少,故rider一定不可能進行正面交戰,只有偷襲和追擊戰的可能,第二,rider一定會挑光源最少的地方出沒。

  秉持這兩點,我們挑選了一個伏擊地區,archer走了兩遍預定追擊路線,接下來只需要等待rider上鉤就行了。

  遠坂愛對於自己當誘餌這件事非常不滿,但是archer臉一黑直接開訓,最後她垂頭喪氣地去了。

  「遠坂愛不會有危險吧?」

  「那丫頭用不著操心,她母親教過她基礎的寶石魔術…算了」

  archer搖搖頭,繼續觀察著周邊的小巷子。

  忙起來時間就過得快了,一行人忙裡忙外,還沒覺得過了多久,夜幕就降臨在大地上。

  剛才還來來往往的行人們都迅速回家了,一夜之間失蹤三個人真的是非常驚人的一件事。尤其是家裡有女兒的,更是連窗戶都不敢開。

  下午還挺熱鬧的地方突然之間寂靜無聲,只有居民樓里偶爾傳出一些聲音,不過晚上七點,不少人家就已經熄燈了。

  我突然有了一種錯覺,自己不是置身於鋼筋混凝土組成的城市裡,而是在充滿殺機的熱帶雨林中,那些小巷如同蛇蜿蜒過的痕跡一般發出危險的信號,廢舊的老房張著大口,等待獵物送上門去。

  遠坂愛在我們前方約莫百來米的地方來迴轉悠,充當誘餌,那地方有路燈,方便觀察情況;而我和阿爾托莉雅埋伏在一片磚石瓦礫中,屏氣凝神,降低魔力表現,等待rider的來臨。

  突然,一陣風吹到我們臉上。是rider,rider來了,發出這股風的不是什麼,正是在暗夜裡悄無聲息地穿梭的什麼東西,她的速度極快,常人三倍也很難及,難怪她可以在一晚上來回奔波數個不同的地點,而所用時間極少。

  幾個眨眼的功夫,rider就已經到了遠坂愛跟前,我們這會才看到她的真面目,原來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紫發女子,著一身黑衣,帶著類似於短劍的武器,眼睛好像被眼罩遮住了。

  她停到遠坂愛面前,好像說著什麼,舉起了手。

  就在這時,archer出手了,他從附近的小樓上跳下,隨即向美杜莎同時發射了兩發赤原獵犬,那箭矢可跟蹤她,萬一截殺不成也能給rider一點苦頭。

  rider意識到了這是陷阱,拋下遠坂愛,立刻向我們這裡奔來。

  「仕郎,來了!」

  我立刻將各類武器凝結成型,本來我覺得過快凝結武器會打草驚蛇,沒想到美杜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只好馬上開始。

  「就是現在!」

  數十柄武器齊齊射出,但是令人震驚的是,美杜莎居然迎難而上,高高躍起,隨後無比靈活的閃躲避開了一半劍雨。

  我試著精密操縱最後二三十把,然而她真的和蛇一樣,扭轉身軀,來去無影,不要說劍能不能傷到她,我的眼睛都難以捕捉和預判她的動作。

  不過最後一把劍是她必然無法躲過去的。

  完全解放力量的湖中劍以劈山之式襲來,巨大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也有些扭曲,阿爾托莉雅對自己的一擊有著十足的信心,果然,rider無法躲避,只能使用自己的武器堪堪抵擋住劍刃,而自己則被擊墜。

  就在墜落的過程中,赤原獵犬也終於尋到了目標,兩發致命的箭矢直接擊中了rider的身體,讓她橫飛出去。


  「得手了!」

  我立刻從掩體衝出,前去查看情況,遠坂愛也向這邊跑過來。

  archer和阿爾托莉雅迅速逼近rider,準備給她致死的一擊!

  然而就在這時,rider的眼罩飛開,魔眼的封印解除了。

  我驚訝地看見,美杜莎的眼裡放出不次於燈光的光芒,隨即,archer和阿爾托莉雅都怔了兩三秒鐘。

  就是這一點時間,成為了rider最後的反擊機會。

  她大聲呼喚道

  「Pegasus」

  從虛空中踏出一匹將近四米高的銀色巨馬,那馬背上長翅,氣宇軒昂。她用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翻到馬背上,看來這就是她的寶具了。

  這時,前去追擊的兩人緩過神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rider駕馭著那巨馬向二人衝來,距離極短無反擊可能,只能躲避!

  「糟了,遠坂愛」

  她的目標不是和我們進行鏖戰,而是直指遠坂愛!

  她在巨馬上揮動自己的鐵鏈短劍,嗖地投放出去,遠坂愛躲避不及,直接被纏住,帶上馬去。

  「archer!救我!」

  「可惡!」

  archer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暴起,不顧一切地追逐著rider。

  「仕郎」

  「去吧,阿爾托莉雅」

  不過到了這地步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他們遠超常人的速度是很難趕上的。我一邊跑,一邊凝神,通過阿瓦隆告知阿爾托莉雅隨機應變。

  ————

  我不記得rider這麼難纏啊?

  這次我和saber共同出擊,應該一下就把她解決了才對。

  這傢伙…哦,當時是慎二那個混帳當她的御主,難怪。

  她絕對不是只盯准了小愛這麼簡單,我能感覺到,前面有兩個魔力源,一個是個從者。

  等一下,是lancer組嗎?

  可惡,再等我一會,小愛!!!

  「嗚哇!救命!」

  小愛一直拼命掙扎著,但是rider無動於衷,繼續駕馬狂奔。

  不行!!如果我更快一點!

  等下!!!她要!!!

  「你要幹什麼!呃ー」

  魔眼讓小愛陷入了呆滯狀態,rider把她肩膀上的衣物扯開,亮出獠牙,狠狠啃了下去。

  噗呲

  鮮血瞬間流出,rider貪婪地吮吸著少女的血液,這對於怪物而言是上好的美味,更可以回復魔力。

  真該死!!

  「可惡!」

  快動啊!!!怎麼這副身體也不夠用!!!不能拯救,那我成為英靈意義何在!

  saber試圖發動湖中劍來打開局面,但是這片地方道路曲折,一個不小心就會擊中民居,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在吸了一大口以後,rider不禁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魔眼中閃爍著妖艷和力量的光,在月光下,鮮血染紅的嘴角好像一幅山水畫,表達出一個魔物ー美杜莎的貪婪和對世界的恨。

  她拔出赤原獵犬,身上的傷口立刻恢復了。

  「魔力被!!」

  自己的魔力供給少了一截…

  不過好在rider似乎沒有要殺死小愛的意思,到了一個小巷路口下了馬,那巨馬隨即飛向天空,轉瞬間消失在虛空里。

  剛才的魔力源就在這!

  「有埋伏!」

  saber大喊,然而來不及了。

  來者的槍乃必中之槍,在他·lancer發出聲音前,一道紅光就直衝著她的心臟而來……

  既然世界不同,那就……不要再讓我看到那一幕了。

  如此軟弱的想法,我是無能為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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