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此時並不知道吳二白已經來了,他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門口的守衛他一秒就能撂倒,但他沒這個心思。
他要是跑了,胖子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人可就死定了。
不僅如此,他還有些迷惘。
吳窮總是記得自己好像是說了什麼重要的話,但當時疼得人都快要傻了不說,精神還十分模糊,最重要的是他剛說完就暈了,腦子裡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他最後的記憶,是阿寧一刀刺進了自己心臟,疼得他恨不得立馬去死,然後就暈倒了。
吳窮看看自己逐漸獸化的右手,心中不免惆悵,「唉,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恨我嗎。」
「得,算我對不起她得了吧!」
吳窮話雖這麼說,但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就是覺得沒這個道理。
無論怎麼進,雨林里吳窮還是救了阿寧的命,要不然阿寧都沒後面那麼多事了。
到後來也是阿寧違背了跟黑瞎子的約定,害得自己不騙她沒法活。
他們頂多算是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你騙我一次我也騙你一次,怎麼算也只能是扯平啊,怎麼還成我欠她的了呢。
「算了,她這個人一直就不講道理。」吳窮想不明白乾脆就不去想她了。
偏生這個時候,阿寧進來了,她把給吳窮的吃的放在桌子上,想開口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
阿寧感覺他好像是把昨天說的話給忘了。
一想到這,阿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別告訴我你真忘了,要是這樣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阿寧越想越氣,過去揪著吳窮耳朵把他拎起來。
突遭飛來橫禍的吳窮滿臉懵逼:什麼情況?她要不要這麼暴力,優待俘虜啊喂!
「說,昨天你都說了些什麼?」阿寧瞪著眼睛對他逼問道。
你要是敢說不記得了這四個字,我就讓你好看。
「不記得了。」
吳窮的回答阿寧聽了想要吐血。
還真就是這四個字,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差是吧!
「你個混蛋!」
阿寧氣得又是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吳窮: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阿寧怎麼又急了,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阿寧一通亂打過後冷靜了很多,整理了下頭髮並語氣不善道:「吃飯吧,別餓死了。」
吳窮這才發現她給自己帶吃的了,但他現在哪還敢吃阿寧帶來的東西,連連搖頭道:「我就算是餓死也不吃,誰知道你又下什麼了。」
他的右手的悲劇告訴他,藥人血脈很強,但世界太大了,自有更強者,吳窮還是謹慎一點吧。
阿寧一聽,頓時又是憤怒不已,但想了想還是不要打他了,平復了一下心情過後她道:「隨便吧。」
阿寧心想:這可是我親自給你做的,你要是不吃你死定了!
她轉身離去,心裡萬般的糾結。
所以他到底會不會吃?
不會嫌我做的難吃吧!
完全有可能啊我天。
阿寧一想到這,眼前頓時一黑。
阿寧從小吃飯就只是因為要活下去而已,做飯也是能吃就行,但吳窮是什麼成長環境啊,估計會對吃的很挑剔。
第一次給別人做飯就搞砸了,這樣的結果恐怕誰都不想看到。
「冷靜,冷靜,我才不要管他呢。」阿寧幽怨的嘟囔道:「餓死了才最好,哼!」
另一邊,吳二白跟裘德考進行了十分「友好」的會面。
吳二白帶了二十個夥計把裘德考的帳篷圍得死死的不說,黑花二人組還把小哥跟胖子救了出來。
至於吳邪……
「京叔你快把我放出去,我哥,小哥,胖子,他們需要我拯救啊!」
在長沙老宅里,吳邪拼了命的敲門。
說好的一起去巴乃,結果他們偷偷把吳邪關在了這裡面。
貳京坐在涼亭裡面淡定的吹著滾燙的茶,抿了一口後道:「小三爺,您聽我說,我們二爺真的百分百可以把他們全帶回來,但要是帶上了你,勝率可就只有百分之五十了。」
是的,吳二白為了穩妥,直接把吳邪關在了家裡。
巴乃,裘德考面對這麼多人的堵截,仍舊十分的從容,甚至還能笑得出來。
「當年在長沙,我跟你的父親狗五爺還是有些交情的。」
裘德考把自己面前的一杯茶推向了吳二白,道:「我每一次去,他都會泡上這樣的一壺茶給我。」
吳二白端起來用鼻子嗅了嗅,頓時全都明白了,嘴角揚起了淡淡的蔑笑,「君山銀針啊。」
「你可能不知道,哦不,你肯定不知道。」
吳二白的眼神變得戲謔起來,仿佛是在嘲笑一樣,「這是我父親的一個習慣,每次見了他很討厭的人,就會給他喝這個茶。」
霎時間,裘德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當然,也不完全是消失,這份笑容出現在了吳二白身後的黑花二人組的臉上。
九門第一狠人,吳家二爺,名不虛傳。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破防了裘德考。
裘德考乾脆不再提起茶的事,改為直奔主題了。
「吳,你們吳家掌握著許多關於長生的秘密,我要你拿這些作為交換,換你的兒子安全,我可以讓你見他一面,保證他的安全。」
「不用了。」吳二白十分果斷的說道:「撕票吧,我不要這個兒子了。」
???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二爺啊,你是不是太狠了點?
但很顯然,吳二白不會真的不要他,不然吳二白也犯不上特意來這一趟。
吳二白道:「我雖然只有一個兒子,但我的侄子吳邪還活著,我們吳家斷不了香火,至於我兒子吳窮,他本身就已經開始變異了,就算被贖了回來,那也活不長久。」
這才是吳二白的目的。
解毒的道具在裘德考手上。
正常來講長生的秘密是一個籌碼,而放人和解毒是兩件事,並不能一口氣給你來個放人解毒一條龍服務。
但吳二白把事這麼一提,兩件事頓時變成一件事了。
裘德考幾番思考後,最終讓步道:「好,我會讓你的兒子接受神器的治療,至於秘密,咱們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