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拍攝的這張照片很快就被運到了山腳下,小花通過電話得知,之前的照片根本還沒來得及寄出。
得知這個信息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吳邪跟小花看著夕陽,小花跟吳邪講了個寫出來指定被封的故事。
總之吳邪聽完那個故事之後,眼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而山腳下,那個負責將照片傳到巴乃的人則特意選擇了前面的一張發送,發送成功之後,他把兩張照片全部銷毀。
「唉,你撕了幹什麼?」有個夥計正巧路過,然後問道。
「這不是怕泄密嘛。」他笑了笑,然後指著他後背問:「唉?你背後粘了個什麼玩意。」
「後背?」
他扭頭瞅瞅,結果被對方突然間就擰斷了喉嚨。
把屍體處理好了之後,他走到馬路上,瞅准了一輛車就直直衝了過去,霎時間變成一堆爛肉。
偽造出的車禍身亡假象果真騙過了每一個人,誰都沒有多想,也不會有人知道照片到底是怎麼出問題的。
另一邊的巴乃,霍老太太親自下了張家古樓,並把剩下的夥計全帶走了。
霍老太太儘管是去倒斗,但排場照樣在那,在斗里居然還讓人用滑竿抬著。
胖子本來就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於是乎逮著這個機會趕緊嘲弄她道:「霍老太太,您這開著跑車賣豆腐,譜夠大的啊。」
霍老太太壓根懶得理會胖子,直接忽略了他。
從滑竿上下來了之後,她將照片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了小哥。
「您距離真相,就只差這最後一步了。」霍老太太殷切的看著他,那眼神,那神情,那距離,胖子都擔心霍老太太下一秒就對著小哥親上去。
小哥面無表情道接下照片,對著照片裡的密碼按下了機關。
岸上,霍秀秀被霍老太太用計迷暈,送上車帶回長沙,可她半道醒來後偷偷跳車了,一路跑回的巴乃。
跑回了巴乃之後,她得知了一些有關於裘德考的消息。
倒不是她刻意打聽,而是說這些事情在裘德考這邊根本不算秘密,到處都有人議論。
她把信息整合了一下後,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裘德考派下去的三支隊伍全都歇菜了。
一支從水底走,一個沒回來,許多人都在下水打撈屍體。
另一支跟著霍老太太的隊伍進了張家古樓,結果全死了。
最隱秘的那一支,則是一點信息都沒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過從他們那些人所攜帶的水與食物的數量來看,今天再不回來,那就真的回不來了,因為回來也需要同樣的時間,他們的食物與水不夠了。
而霍家的隊伍則什麼信息都沒有,霍秀秀順著老路走過去一看,洞口已經重新被密洛陀用它們的分泌物粘上了。
「該死,強鹼全被帶走了,我怎麼進去啊!」霍秀秀無能的對著牆壁一陣亂捶,隨後耷拉著腦袋回了營地等待消息。
而到了夜晚,霍家的隊伍居然重見天日了!
大大的月亮在天空掛著,曬懵了所有人。
「什麼玩意?小哥,你家的墓還是敞篷的啊!」胖子看看月亮,心裡是一萬個懵啊。
霍老太太也陷入了迷惘,顯然同樣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夥計都等著他們倆給答案,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
胖子很快就猜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密碼錯了?所以才把咱們整了出來?」
霍老太太一聽,神情有些動容,可很快就把情緒壓下去了,道:「不,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應該會被機關殺死才對,可咱們十分安全。應該是路上又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了這樣。」
「今天先原地休息吧,明天早上儘快出發。」
霍老太太說出自己的分析時,胖子能明顯瞧出來不對勁。
他半夜偷偷跟小哥說道:「小哥,霍老太太應該也看出來了,是密碼有錯誤,她為什麼不讓四姑娘山重發一遍啊?」
小哥沒回答。
胖子死活等不到回話,就只好換了一個問題,「她看樣子也要跟咱們一起下去,她是不是瘋了,明知道有問題還要下?小哥,咱們可不能跟她一起犯傻。」
小哥終於開口了,道:「的確危險,但是得下。」
「啊?」
小哥這八個字讓胖子那叫一個摸不到頭腦,但胖子看小哥都決定要去了,那他自然也就不能落下,於是道:「行,那我跟你一起去,有你在,我怕什麼!」
第二天清晨,山上下了些小雨,但倒不礙事。
霍老太太帶隊,繼續進張家古樓。
這次的結果與上一次一樣,一路通過之後,居然又從另一個出口出來了。
他們休整了一天,再次進入。
這一次,他們再也沒回來。
張家古樓存放武器處,阿芳從一堆武器中,把那個十分特殊的東西刨挖了出來。
「這是……骨刀!」阿芳反覆用手撫摸在刀身上,確定是骨製品不假。
乖乖,這玩意得是什麼年代的東西了!
從現有的資料來看,古代在三四千年前就已經大規模的用上青銅器,而拋棄掉骨器了。
而當時應該只有匈奴還在用骨頭來製作武器,當年漢朝初年,白登之圍時,匈奴人的箭頭就有一部分仍是骨頭做的。
但問題是,就算是骨製品,那也沒有用人骨的啊!
阿芳手中的骨刀完完全全就是人的臂骨,實在是太明顯了,因為刀柄的下面還有一個人的手掌!
「這種東西應該只有古代的西藏會製作吧!」阿芳以前去西藏做過項目,她知道西藏在解放前有這種駭人聽聞的風俗。
可哪怕是這樣,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樣式的玩意。
「也不知道是拜的哪路邪神,居然能製造出這種玩意來。」
阿芳清楚這玩意屬於祭祀場所才使用的,所以便有了這個猜測。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所猜測的邪神,正在十一倉里被白昊天的媽媽祭拜著,吳窮躲在她身後,隔著一面牆偷偷觀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