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記憶里有這個東西,它們無處不在,會在任何地方出現,而且無法被擊敗,在傳遞完信息之後,它們就會燃燒殆盡,不留痕跡。
那個時候那道絕對不可逾越的門會打開,也不知道是迎接什麼。
奇怪的是前兩任大祭司的記憶里都沒有過這玩意,這東西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時間在大祭司完成了蟲化之後。
至於那個殘缺的超巨大神像,吳窮也見到了,的確大,得有十多米高。
它不是一個單獨的神像,而是好幾個神像疊加在一起的,有的神像在腿部,有的則在腰,粗略一看大概是十三四個,但少了一個。
看缺口的尺寸,吳窮懷疑那個女神像就是原本缺口中的那一個神像。
女神像的來歷有點我說啥就是啥的意思,只是一個老漢單方面說的,事實或許與說法有出入,也許是他們從這個巨大神像上摳了一個下來也說不準。
至於那些黃袍人,它們就這麼飄在天空中,完全都不落地,更不說些什麼。
以往它們一出現,就是各種要求,大祭司與其他的蛇蟲鼠蟻全都得完成,要不然後果自負。
奇怪的是到了吳窮這裡,它們倒一個個都啞巴了,讓吳窮感覺它們實際上是在裝神弄鬼。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吳窮甚至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朝它們丟了過去,但是黃袍人十分精準的躲閃開了。
「你不是大祭司。」
頭頂的黃袍人齊齊開口道。
嘶……壞了!吳窮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合著它們還真有點神通啊,還以為都是假的呢。
既然被看破了,吳窮也不裝了,想脫下大祭司的皮但太費勁了,而且還得重穿衣服,也就作罷,開口承認道:「沒錯,我就是假的,原本的大祭司已經死了。」
「嗯?還真是假的!」
一眾黃袍人頓時譁然。
吳窮:……
我尼瑪,詐我呢是吧!
儘管吳窮挺無語的,但吳窮現在倒也沒那麼怕它們了,剛才充分的說明了黃袍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它們也有做不到的事。
這時,黃袍人也不跟他客氣了,一個個的紛紛落地,包圍吳窮,準備把他碎屍萬段。
吳窮打開手電,近距離觀察一番之後就笑了。
「合著就是紙紮的人啊,怪不得只在大祭司蟲化之後出現,但凡是個頭腦正常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正如吳窮所說的,它們都是一些紙人而已,大祭司在蟲化之後,觀察力下降了很多,變得跟蟲子一樣,他甚至有跟稻草人打招呼的經歷。
大祭司與蛇蟲鼠蟻根本分辨不出來它們是不是真人,也就一直被騙。
也難怪黃袍人只出現在蟲化之後,但凡是個正常人,那一眼就給看穿了。
至於它們是怎麼來的,那則更簡單了,這裡到處都有進風口,要不然地底下這麼深,吳窮早就憋死了。
這群紙紮人分明是被人順著進風口塞進來的,因為進風口到處都是且他們這群畜生蟲子觀察力不足,才給人一種到處都有,隨處出現的錯覺。
然後它們自燃,大門敞開,則更簡單了。
在紙人體內安點道具,可以實時通話,且一按就隔空點火,這都不算難。
大門敞開時,吳窮的記憶中總是有一陣陰風隨之而起。
應該是有人拿著風扇,從固定方向把紙灰往門裡吹。
這幫人一直以為他們在聽從神的指示,實際上就只是被一群更能騙人的人欺騙著罷了。
黃袍人的身上,一定有細小的絲線操控著他們行動!
吳窮伸手一抓,企圖拆穿他們的把戲。
可他抓了個空,沒有絲線!
紙人的確是紙人,但它們也的確可以自己動,吳窮剛才的推測不完全正確!
……
長沙,一幢不起眼的住宅樓里。
吳邪眼下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小花跟吳邪說他有一個最後的辦法,於是就按他說的來了這裡。
奇怪的是小花沒有第一時間來,而是一個女的在等待她。
這個女的特別瘦,穿著中式服裝,因為屋裡很暗的緣故,吳邪第一眼都沒分清楚她是男是女。
這房間不通氣但倒還乾淨,屋裡還有個很大的化妝鏡,女人亮出小花給她發的簡訊,吳邪才知道這是小花給他找的人。
但吳邪想不明白找她是要做什麼,難道說是看他最近壓力太大了,給他找了個來賣的,讓他在溫柔鄉里暫時忘記一下這點煩惱?
「小花有跟你說要我做什麼嗎?」吳邪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問道。
這個女人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子放在了桌上,推到吳邪面前後緩緩打開。
裡面是一張人皮面具,吳邪上手摸了一下,手感極其逼真,就跟真從吳三省臉上撕下來的一樣。
難不成三叔之所以失蹤,是因為他臉被小花扒了?那剩下的身體呢?不會插在田裡成稻草人了吧!
吳邪一陣亂想過後,覺得不應該是這樣,這東西一定是人皮面具,他之前見小哥戴過。
想通之後,小花的目的吳邪一瞬間就全知道了。
現如今的長沙早已經失控,吳三省的人已經不聽話了,他們各自都建立了勢力要自己當頭。
而指望吳二白也不可能,吳二白只想保全吳家,要是被困的是吳邪還好說,可吳邪吳窮都沒被困,吳邪要是敢去找他,他絕對會把吳邪關在家裡一個月在放出來的。
現在他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創造出一個全新的吳三省,道上很多人都是聽了吳三省的故事才決定幹這一行的,吳三省的威望大得可怕。
吳三省出來,一切也就都不是問題了,而能假扮吳三省的,就只有吳邪。
他是被吳三省帶大的,後面也跟吳三省混,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吳三省。
吳邪別無選擇了,他知道自己三叔的日子不是人過的,但為了救人,只能如此。
他閉眼道:「幫我戴上吧!」
那女人讓他躺下,並告知道:「這個時間會很久,你忍一下。」
吳邪感受到自己臉上被什麼東西覆蓋住了。
這一瞬間,他腦海里迴蕩著一句話:
面具戴的太久就摘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