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
阿寧驚呼一聲,連忙跳下去救人,待她一路衝到那個圓球前面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絆住了她的步伐。
可她左右環顧,什麼都沒有。
她又往前走一步試試,然而還是沒用,反而是憑空增添了一種心悸的感覺。
「為什麼王盟來時沒有這種情況呢?我忽略了什麼?」
王盟之前下來時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在阿寧腦海中很快就過了一遍。
他不也就是正常的走到了圓球前面嗎?為什麼她就不行?
阿寧開始琢磨起是不是因為王盟被拽進去,導致這裡的防禦機關被啟動了。
第一次阻止她前進,第二次讓她有心悸的感覺算是恐嚇,再來一次估計就上真的了。
那麼防禦機關該怎麼破解?這裡可是祭壇,祭壇上一般不會搞百分百要人命的機關的,雖然古代的人祭一直斷斷續續的,但問題是人祭中不該被祭掉的人是絕對不可以死的,所以就算有機關,一般也可以停下。
阿寧目光移動到腳邊熄滅的燭台上。
難道要全部點亮?這樣是不是有太容易一些了。
她看看圓球,圓球的表面有橫豎相交的溝壑,在一些交接點上鑲嵌著寶石,而有一部分的交接點則沒有寶石。
圓球是原的,她現在身處的祭壇也是。
難道說這就是線索?
阿寧數了一下,圓球上橫豎雙線交錯的交接點的數量與燭台的數量的確是一致的 這應該不是巧合。
阿寧試著點亮一部分燭台,位置則是圓球上雙線交接點上有寶石的那一批。
結果的確有效,火光一起,頓時颳起一陣陰風來,王盟的喊叫聲也傳進了阿寧的耳朵中。
「寧姐,寧姐救我。」
王盟拼了命的在裡面拍打著圓球,他的身邊有個勉強能看出是人形的東西來,就堵在出口旁邊,棺材已經是被打開的狀態。
「我馬上來!」阿寧意識到禁忌已經解除,迅速前沖一錘子打爛圓球鑽進去。
這個圓球的材質其實就是玻璃,在古代玻璃算是奢侈品但絕對不是沒有,從玻璃的質地和做工來看,這圓球製造的時候應該也是下了血本了。
阿寧一來,王盟頓時心安了很多,阿寧拔出王盟腰間的刀,對準了那個人形的傢伙。
因為對方一直沒有發起攻擊的原因,所以阿寧也就沒有動手。
「你想幹什麼?」阿寧冷冷的問道。
對面這個傢伙看不出來是男是女,反正奇醜無比,不過不管咋說也還能看出來是個人類,阿寧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可以跟對方溝通的。
還真別說,這傢伙居然會說普通話,阿寧跟她對話成功了。
她一開口 阿寧才知道這是個女的。
「你們已經來晚了,魔女已經被轉移,最後的轉移地點無人知曉。」
從小花那邊得到的線索來看,守護派的確把神女轉移了位置,但魔女應該還在才對。
為什麼這傢伙說被轉移的是魔女呢?難道神女和魔女是同一回事?
對方緩緩的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
「本來我不該說這些,可我想明白了,我們沒有必要做這些事,這些終究都是假的,全都是騙人的……或許有一部分是真的,但也被曲解的和真相沒有關聯了。」
她的故事,也要從民國的時候說起,那是神女的傳說,阿寧已經聽說過了。
神女拯救了部分農奴然後消失不見,最後被人萬分懷念。
可實際上,這個故事有後半部分,那就是神女的再度歸來。
神女拯救了一部分的農奴之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儀式,竟然是與羅剎魔女有關,要搞活人獻祭。
她自然是要阻止的,為什麼阻止不知道,或許就只是單純想要拯救些人吧。
這一次已經來不及了,她想那就等下一次。
當時的她並不知道,這一切從遙遠的唐朝就開始布局,沉睡在這裡的魔女一直在找讓另外一位魔女暴露在世人面前的辦法。
雙方鬥法千年,互相不可奈何,而阿寧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鬥法過程中魔女的話事人之一,她在等自己的接班人。
直到民國末期,對方先想出來了一個陰招,神女錯之下的魔女落了被動。
就是與這同時期的時候,神女出現了,她打算在下一次的時候阻止儀式的開始。
這符合這位魔女的利益,於是乎,她傳達了一個命令。
由阿寧眼前這位女人組織的一場行動,那就是保護神女,讓神女破壞掉對方的計劃。
換言之,以前她們倆魔女是互相對抗,而現在是矛與盾的對決,一個攻擊一個防守。
也難怪霍秀秀會認為守護派與傷害派是同一個起源,畢竟都是為羅剎魔女服務的。
守護派也要殺魔女,只不過殺的是另外一個,她為此編造了謊言,說神女去鎮壓另外一位魔女了,只有殺掉那個魔女,才能讓神女甦醒。
這也是為什麼,傷害派守護派雙方一直都知道魔女在哪但就是不動手的原因,因為他們是為了一個魔女去攻擊另一個。
當然,兩派人都只是傀儡罷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魔女利用的。
雙方得到的信息有信息差,使得他們不知道自己與對方的目的都是為了殺魔女,這一點也被霍秀秀察覺了。
那個女人繼續說:「我組建了保護神女的一派之後,轉折點很快就來了,那是八十年代,祭祀即將開始,一旦成功,我們將必輸無疑。」
「所幸,那個神女歸來了,她一直都在關注著這個儀式,後來形式突變,她本以為這儀式要徹底結束了,沒想到死灰復燃,所以特意趕來。」
儀式的起源與恢復,是他們已經查明了的,因為舉行儀式的人他們的精神被暗中控制與引導的緣故,所以註定會繼續下去。
儀式開始了,那個本該被獻祭的女人逃跑了,是神女幫助的,神女當時應該是有些顧慮,所以沒有直接露面,或者說她當時想的是怎麼用最不引人注意 損失最小的辦法來結束這個儀式。
但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