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怎麼個合作法你說說?」
「羅雀。」
張日山還是老辦法,讓羅雀拋出魚線勾住,然後他們才能趁機會離開。
然而此刻最忌諱的就是互相殘殺,所以張日山才提出合作,目的無非就是穩定人心罷了,實際上合不合作都行。
陳金水覺得機會來了,假意說要合作,實際上是要等著到了時候後殺了張日山!
待魚線拋出之後,陳金水主動請纓道:「上次你先過,這次我先過,也免得讓別人看扁了我。」
眾人只尋思著陳金水口中的別人是不是張日山,卻沒想到陳金水想的是賣了所有人,唯獨張日山早有預感,卻又因沒有證據不好在此時翻臉。
隨後果不出張日山所料,待到陳金水爬到另一頭後,竟斬斷了魚線,不僅不管張日山了,甚至連他自己的夥計居然也不管不問了,最後甚至不忘取出隨身攜帶著的炸藥把出口炸平。
如今是木盒到手,張日山也已難以逃出,陳金水只覺得是賺翻了,一舉兩得!
幾家歡喜幾家愁,陳金水興奮了,裡面的人慌張了,而黎簇等人終於迎來了些轉機。
胖子一直偷偷跟著黎簇他們呢,知道他們遇到危險後,直接扛著個大音響外放提前錄好的警鈴聲。
俗話說老鼠爬貓蜈蚣爬雞,一聞其叫便膽戰心驚,胖子這招可真是損到家了。
但胖子一本正經的堅稱這不是什麼損招,而是正經的搬山分甲術,用的是生克制化的手段,事後還打算拉來張寧山過來支持他。
警笛一響,一眾本來就膽小只是圖錢的快遞員緊忙就跑掉了,壓根就不聽經理指揮。
開玩笑,我們罪證都已經消滅了,已經沒證據證明我們犯過罪了,那我們現在接著殺了人的話豈不是白清理了?
本來他們就在搖擺之中,一番警笛聲直接讓他們不敢再留。
接下來的局勢真是來了個大逆轉,一下子成他們三打一了,楊好的底氣也上來了,掏出自己買的棒球棍,黎簇秉承著聊勝於無的心態打算用擦炮當武器。
蘇萬就慘了,什麼都沒有,於是悄悄後退了半步。
三打一之下,他們三個愣是差點被全部反殺,最後鏖戰了十來分鐘才終於把他拿下。
「我問你……不對啊,咱們問什麼?」
楊好被打得腦袋發懵,直到這會兒他才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咱們不是來救人的嗎,剛剛明明可以直接跑的,為什麼要挨這頓打啊。
他們三個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別提多狼狽了。
本來他們也不想問太多,但現在都感覺不好好審一遍的話就太虧得慌了。
「先別管了,先打一頓。」
「鴨梨說的不錯,我同意!」楊好立刻給了那經理一棒子,然後蘇萬才問起有關沈瓊的事情。
還不等經理回答,楊好又是一棒子,「不說就打死你!」
經理哭喊著道:「我沒說不說啊,給我個機會開口不行嗎!」
「人質你還嘚瑟上了!」
楊好又抽了他兩巴掌,黎簇攔著他,表示輪到自己了。
一番折騰之後,他們才終於問出來了他們想得知的。
沈瓊一家早就跑了,跑哪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要查的那些快遞都是從國外寄過來的,寄件人是誰他們也不知道。
這下好了,線索斷了。
他們只得把經理綁到快遞公司門口綁嚴實了,然後在他臉上寫了快報警幾個字就不管了。
等到他們回家之後,新來的線索這才突然闖入他們視線。
黎簇家裡又多了一個快遞,那快遞裡面是一個奇怪的磁帶。
問題是這種老式磁帶他們上哪弄播放器去啊,哪怕是放十年前,這也是淘汰邊緣的玩意啊,更何況磁帶還明顯是壞的。
三人又開始行動了。
舊物件也有去淘換的地方,他們分頭行動,然而收穫寥寥。
這種破磁帶,誰閒的沒事幹收藏這玩意啊。
就當他們都要放棄了的時候,忽然有人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你們好啊,我叫張寧山。」
張寧山向他們友好的伸出手,他們一下子有點手足無措。
這個年紀正是面對異性時最靦腆的年紀,而張寧山又是他們見過最好看的女生,一下子誰也不好意思和她說話。
張寧山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而已與他們同齡,這才給了他們一種特殊的想像。
如果他們要知道了張寧山的真實年齡,絕對會瞬間幻想破滅的。
黎簇多少是見了一些世面了,他能確定張寧山是靠譜的人,他握住張寧山伸過來的手說道:「你好你好,請問你是要……做什麼?」
「你們的磁帶我很感興趣,我知道有個人對這東西特別有研究,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不過一商量後,他們又覺得這個磁帶的到來本來就很突兀,轉機到來的突兀一點很離譜嗎?
再加上他們看張寧山也不是什麼身手超強的角色,怕她做什麼,立刻就答應了。
張寧山要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金萬堂。
金萬堂口中有個大金牙,和張寧山認識的一個朋友有很大的共同點。
金萬堂瞧了瞧,看那架勢特別認真,實際上就是走個流程而已,事先胖子早就和他把該說的給說完了。
裝模作樣的鑑定完畢之後,他給開了個價:「三萬,這東西賣我。」
三萬他肯定不買,就只是勾起他們好奇心而已。
楊好二話不說就拒絕,他果真上當了,覺得這麼痛快就給三萬,日後一定能賣更貴才對。
「那這樣吧。」張寧山提議道:「既然你們不賣,不如我們修一修,修好之後一起聽裡面內容怎麼樣?聽完之後磁帶還是你們的。」
這個方案他們倒是覺得可以考慮考慮,但終究是仨正值對異性有想像期的青年抵不過張寧山的美色誘惑,掙扎了幾個回合就結束了。
多年之後他們回想了下,突然發現當時張寧山只是報以了幾個微笑他們魂居然就被全勾走了,也真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