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椅上前,她的輪椅穩穩的停著在了蕭安的面前, 拿著導盲杖的手舉起,輕輕的戳了戳蕭安的胸膛,
噠噠噠的心臟跳動聲,像是通過了導盲杖,傳遞到了女人的手心,被楓青眠感知到了一樣,她愉悅的笑了笑,「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都有力氣想逃跑了。」
蕭安嚇得拽緊了自己的褲頭,想也不想的就想扒拉門開溜,
可是門早已被闔的死死的,就是蕭安摳半天,也摳不出一朵花。
等著蕭安掙扎的差不多了,
輪椅上的女人這才不緊不慢的打了個手勢,
幾個人摁住了蕭安,
重複的流程,溫聲軟語:「灌藥。」
「嗚嗚......」灌完藥的手下已經全部撤離。
「親愛的,只能辛苦你陪著我繼續度過這幾天難熬的時間了......」
「不過不用擔心。」楓青眠:「這裡我也全部清場完畢了。」
「所以別焦慮只待在房間和沒有新鮮感的問題......」
「乖一點。」
醒來後,蕭安幾乎七天都被床給困死了。
等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這才注意到自己住的,似乎不是之前的那個破舊的小旅館,而是一座獨棟的小樓。
因為第一天逃跑的舉動,這幾天蕭安都被鏈子捆在了床上。
現在楓青眠不在,蕭安看著腳腕上被取下鏈子的地方,還帶著紅痕,對方離開的警告猶然在耳邊:「蕭安,寶貝,不要在我回來前,打開這一扇門。」
純白的東方茉莉,坐在輪椅上,輕輕的朝著這邊「望」了一眼,唇邊笑意淺淺,嗓子都啞了,「那不會是你想知道的結果。」
似有所指。
蕭安站在了這一扇鐵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猶豫了兩分,直接拽開了這門。
他又不是被嚇到大.....
下一秒,「嗷——」
蕭安瞳孔瞪大,啪嘰把門給關的死死的。
滑倒癱軟坐在了地上,
「嚇死了我艹啊。」
外面竟然是血盆大口的兩頭獅子,吃人的那種。
他手軟腳軟的坐在了地上,緩了好一會兒。
一個月後,蕭安站在了一扇書房的門前,就在他指尖顫抖微哆嗦著在二樓門把手處,正要擰開之時,
「你對裡面,很好奇?」
冷澀輕緩的聲音,突如其來,嚇得蕭安回頭,對著了那一雙淡灰色沒什麼情緒的眼睛,
這一段時間,楓青眠在兩人獨處的的時候,並不喜歡戴上眼紗。
要不是確認了無數次,那就是個瞎子,就是蕭安也不敢相信這女人的眼睛是真的有問題。
「要不要進去看看。」輪椅朝著前面前進,抵著他的後腰,女人輕笑著問著他是否要進入,這一間早早就被她警告過儘量不要去的禁區。
導盲杖無比清晰的戳著蕭安的腰,
「去嗎?寶貝。
.....
.....
蕭安被囚禁了一年,才找到了辦法逃走。
好在,那個病嬌除了他的名字外,就什麼也不知了。
因為蕭安除了給她的名字是真的,其他給的都是虛假信息。
當時逃走之後的蕭安,也並不覺得這個瘋子女人,會把自己牢牢記住一輩子,甚至覺得過了兩三年,對方會把自己忘了也不一定。
......
蕭安用被電麻了的身體,忍著酸痛,艱難的翻了個身,把整張臉死死的埋著在被褥裡面。
第二個馬甲,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媽的,就是真的死了,也不能讓上輩子太監的馬甲暴出來。
蕭安現在和上輩子長得不一樣。
只要隱藏好,這個瘋女人,應該暫時認不出來。
想著上輩子,蕭安的背脊就冒出了冷汗。
他睡了一個不太平穩的覺,但好在還是睡著了。
.....
楓青眠閉目到了另外一處居所,安靜的沒有任何人打擾,她短暫的做了個白日夢,夢裡面全部都是另外一個面目不清的人,
他跪倒在了地上,沙啞嘶聲:
「求你了,放過奴吧。」
「求你了,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眉梢輕皺朝著,半面扇子擋著了半邊的臉,只留一雙淡灰的眼眸看著那跪在地上面容模糊的人,
「唔......說這些,當時你求我恩准、憐憫,救你的時候,怎麼沒說暫停和放過呢。」
她彎腰傾身,抬起了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開始了,不能半途而廢啊,要有始有終啊,我的安大人.....」
「哈......」
醒來的楓青眠,輕拍了下心口,
她知道夢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她楓青眠。
「嗡——」座機電話的聲音又撥出了,楓青眠語氣冷澀輕緩的問著:「大師,我又夢到那個人了。」
「大師,你推算說,我這個月應該會找到一些轉機,解決讓我困擾的事情。」
楓青眠輕微挑眉,只臉色蒼白脆弱,「這是不是預兆著,我就快要解決我失眠的問題了?」
「應該是,畢竟你已經有接近大半年沒有夢到過這個人了。」那邊回答。
楓青眠從小就被一個夢魘住,
小的時候只要做完和那個人,有關的夢,
第二天就會夢遊,
但打小楓青眠不允許自己的弱點存在,克服了夢遊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夢到過那個人了。
等18之後,那個人卻是再一次出現在了夢裡,
也是這個時候,楓青眠失眠的症狀出現了......
這一失眠,就到了現在,什麼辦法都使後不管用,沒法根治, 在朋友的推薦下,今年她找了玄學的大師。
楓青眠垂眼從容詢問說著:「我再確認一遍。」
「只要我和這個夢裡的人相見,且不會生出任何的愛意,我以後就再也不會受到失眠的困擾了,是嗎?」
「是的,楓小姐。」
電話掛斷,楓青眠淡灰色的,沒什麼情緒的眼眸又一次閉上,只脆弱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病態的笑容:「愛上,開什麼玩笑?」
「我愛的,只有那逃跑到現在都沒有音訊的傢伙。」
「可真是令人傷心。」
「等我找到了夢裡的人.....」她冷淡垂眼,病態說著:「就把他解決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