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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岑大師

2024-08-27 20:58:34 作者: 七心海棠
  緊接著姚京南揚著下巴說了一句。

  「既然這樣,岑大師你就出來吧,也不用顧忌什麼其他的了。」

  姚京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瘋了,怎麼突然就喊上岑大師了。

  可是下一秒我就發現,我錯了。

  因為姚京南說的岑大師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此刻從姚京南身後的大門走出來了一個人,臉上掛著笑。

  「小放,好久不見了。」

  我一口氣差點就沒有提上來,眼前忽然閃過很多從前覺得沒有用的小片段。

  「是啊,好久不見。」

  「二叔。」

  從姚家走出來的這個男人,正是當初去我家,幫助爺爺主持葬禮,並且想要帶我一起來到市裡面的二叔。

  「呵呵,你現在還能叫我一聲二叔,我其實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你是高興了,但是現在我卻沒有那麼開心。」

  「哦?是麼?怎麼會,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好不容易見到了親人,小放你不是應該更加高興才對麼?」

  我冷笑著看著面前這個裝著糊塗的二叔。

  「那就得勞煩二叔給我解釋解釋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之前二叔抬頭看了看天,然後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其實小放,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麼,何苦還要裝傻在問一次呢?」

  我眯著眼睛看了看二叔。

  「所以說,當初幫姚京南偷陳瓷命格的人,是你!」

  「你知不知道偷人命格禁術,是造孽的事情,你怎麼可……」

  「誒,小放,話可不能這麼說。」

  二叔忽然伸出手打斷了我的話。

  「什麼叫做禁術?」

  「術法有為,所有術存於世間,都有他自存在於世間的責任,你怎麼就知道換命格的事情就是錯呢?」

  「在於姚家看來,命格換了過來,姚家家宅安寧,日進斗金,這便是好事。」

  「萬事萬物,相生相剋,講究的都是一個角度。」

  「看待的角度不同,事情便也就有了不一樣的答案。」

  二叔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在說著這些歪理邪說,不知道怎麼,一股怒氣在我心中騰然而起。

  「閉嘴,這都是些什麼鬼話。」

  誰知道見我這麼呵斥他,二叔也不惱火,反而是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古怪。

  「鬼話?」

  「那么小放,如果我說,這個換命格的法子出自於岑家秘術。」

  「你還覺得是禁術,是鬼話麼。」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

  怎麼會,換命格的法子怎麼會是岑家秘術……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當初我翻看岑家秘術的時候,丟失那幾頁……

  「你,那幾頁是你偷去的。」

  二叔垂了垂眼,眼神中有些許的落寞,不過等到二叔在抬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讓人琢磨不透了。


  「不要說偷那麼難聽,都是岑家的孩子,怎麼岑銘看得我就看不得,怎麼岑銘的孩子就是人中龍鳳,我的孩子就偏偏要做地獄魔。」

  「世間既然如此不公平,那我就替他平衡一下又如何!」

  緊接著二叔,給我講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段岑家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時候,岑家的玄學術法,無人能及。

  可是逐漸家族中有一些旁支生了其他的心思,既然岑家秘術這麼厲害,為何要講究個緣分?

  於是他們開始耍心眼玩手段,幫助有錢人開疆拓土。

  只要有錢,就能幫你消災免難,延年益壽。

  就二叔所說的這個換命格的法子,確實是出自岑家秘術,可是這法子卻不是專門為了害人,換命格而生的。

  洗髓術。

  在外衝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或者是又陰毒入髓,無力回天的時候。

  可以在族中找到三魂有損,七魄不全的人,為其換身。

  但是這一切都基於,本家一脈,雙方皆自願,同時立下血誓,要承擔起贍養其父母,子女的義務。

  看起來好像有些駭人聽聞。

  但是在那個人吃人的時代里,往往只要能讓家人活下去,別說三魂有損,七魄不全的人了,就算是正常人,常常也會同意,將自己的命給出去。

  可是有心思活絡的人漸漸的就開始在這裡面下文章。

  幫人換命。

  後面這件事情被當時的岑家家主知道後,大為震怒。

  可是這件事情牽扯到的人很多,包括族中的一些長老。

  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岑家基本上分成了兩個派系,最後乾脆走到了分家的地步。

  一部分人,握著岑家卦數,知天命,算吉凶,掙活人錢。

  另一部分人,則是走陰路,問白事,驅鬼除邪,掙死人錢。

  而岑家的本事也這樣一分為二。

  我聽到這裡,也算是明白,為什麼爺爺一直都只是打卦算命,從來不問白事鬼怪。

  可是岑家秘術里卻記載的多是驅鬼破邪之術。

  二叔看著我的表情變化,突然笑起來。

  「怎麼,小放,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以為你爺爺就真的是什麼好人麼?」

  「你爺爺本就是吃死人飯的一脈,非要偏偏染了活人的因果債,否則你奶奶怎麼會慘死。」

  「不擇手段的又何止是我。」

  二叔的這句話讓我徹底的愣住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爺爺不擇手段,我奶奶慘死又是怎麼回事。

  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見過我奶奶。

  家裡也從來沒有人提起來奶奶,小的時候我看到別的小朋友有奶奶的時候,我也是問過爺爺的,不過爺爺從來沒有給過我回答。

  我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難看,想要開口問二叔點什麼。

  可是我又懷疑,二叔說出來的到底是真是假。

  就連剛剛二叔說出的岑家往事,我也是真一半,假一半地聽著。

  但是二叔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

  「小放,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各種原由是真是假,你仔細想想就能尋到蛛絲馬跡,只要你別自己騙自己就好。」

  二叔的這句話,震得我身子一顫。

  的確,很多事情其實和二叔所說都能夠契合上,只是我自己不敢往深了去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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