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惑仔火拼

  每天上街巡邏四個小時打卡下班，吳子陽的小日子倒是過得很開心。閒暇時間，跟著威叔打牌洗腳按摩，日子過得悠閒而愜意。

  他巡邏時，會看到街頭巷尾的小販們忙碌地招呼著生意。那些小販們，有的滿臉汗水，大聲吆喝著，試圖吸引更多的顧客；有的則熟練地擺弄著手中的商品，眼神中透著精明和期待。孩子們在狹窄的街道上嬉笑玩耍，他們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迴蕩在整個巷子裡。女孩們跳著皮筋，彩色的皮筋在她們的腳下歡快地跳躍著；男孩們則追逐著滾來滾去的小皮球，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老人們則坐在門口曬著太陽，講述著過去的故事。他們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都仿佛承載著一段難忘的回憶。有的老人眯著眼睛，回憶著年輕時的輝煌；有的則輕輕拍打著膝蓋，感嘆著時光的飛逝。

  吳子陽感受著這充滿煙火氣的生活，心中滿是寧靜和滿足。他的腳步輕盈，仿佛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那陽光透過街邊老舊的樓房，在地上投下一片片不規則的光斑，微風拂過，光斑如同金色的小魚在遊動。

  打牌的時候，煙霧繚繞的房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和激烈的爭論。燈光有些昏暗，牆上的舊風扇嘎吱嘎吱地轉著，送來一絲不太涼爽的風。窗外，一隻蟬在枝頭不知疲倦地鳴叫著，那聲音時高時低，仿佛在為屋內的熱鬧氣氛伴奏。吳子陽時而因為一手好牌而眉開眼笑，他的眼睛會閃閃發光，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時而因為失誤而懊惱不已，他會皺起眉頭，輕輕拍一下自己的額頭，嘴裡嘟囔著。威叔則在一旁，笑著指點他的出牌策略。威叔的眼神專注，手指輕輕點著桌面，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老練和自信。

  洗腳按摩的時光更是放鬆，舒適的環境裡瀰漫著淡淡的精油香氣。輕柔的音樂如水般流淌，讓人的心情也隨之舒緩。專業的按摩師恰到好處的手法，讓吳子陽一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按摩師的手指如同靈動的精靈，在他的腳上、腿上輕輕按壓、揉捏，每一次的力度都恰到好處。吳子陽會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的呼吸漸漸平穩，臉上的肌肉也完全放鬆下來。窗外，夕陽的餘暉將天邊染成了橙紅色，幾朵雲彩悠悠地飄蕩著，宛如夢幻的畫卷。

  然而，這樣的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天，吳子陽和羅威像往常一樣在巡邏。陽光灑在街道上，明晃晃的，照得人有些睜不開眼。那陽光仿佛是無數把利劍，直直地刺下來，讓人感到燥熱難耐。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可那風也是溫熱的，吹在臉上並不能驅散多少暑氣。街邊的樹木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葉子，像是被酷熱折磨得失去了生機。

  「威叔，好像有情況！」吳子陽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如同警覺的兔子，耳朵上的細小絨毛都在微微顫動。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霧，那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果敢。身體也緊繃起來，肌肉充滿了力量，準備應對可能的危險。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處因為用力而泛出白色。

  「走，過去看看！」羅威一聲令下，兩人朝著報案地點飛奔而去。他們的腳步聲在街道上迴響，打破了原本的寧靜。那腳步聲急促而有力，仿佛是戰場上的鼓點，每一步都帶著決心和勇氣。街邊的店鋪紛紛緊閉門窗，仿佛在躲避即將到來的風暴。

  結果在距離事發地點差不多 200 米的位置，威叔突然伸出一隻粗壯有力的手，一把把正準備跑過去的吳子陽攔了下來。

  「什麼情況？」吳子陽第一次遇到案子難免有些激動，聲音中帶著急切和不解。他望著威叔，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如同細碎的珍珠。

  「媽的，號碼幫跟水房開戰，兩個社團為了搶地盤已經火拼了好幾場。沒想到戰火居然蔓延到灣仔這邊來，這是號碼幫的爛仔在提前踩點被發現，估計今晚又是一場大龍鳳，看來咱們晚上有宵夜吃了。」威叔的臉色陰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嘴裡罵罵咧咧的，唾沫星子四處飛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厭煩，仿佛對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那眼神中還帶著深深的疲憊，像是被生活壓彎了脊樑。此時，天空中烏雲開始聚集，慢慢遮住了熾熱的陽光，給大地帶來了一絲短暫的陰涼。

  作為港島警察得知古惑仔即將火拼的消息，反倒是幸災樂禍起來，這就是 60 年代的港島，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吳子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那這個案子，我們還要不要過去？」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心中的正義感和職責在驅使著他向前，但威叔的阻攔又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咽下一口唾沫，眼神中滿是糾結。

  「過去幹嘛？出不了人命，再說了，像他們這樣的浪仔，死掉一兩個也算是造福社會，為民除害。咱們等他們散了，再過去瞧瞧……」經驗老道的羅威，苦口婆心地教導吳子陽。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滄桑和無奈，仿佛看透了這世間的黑暗和無奈。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氣息。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凝重起來，讓人感到壓抑。

  吳子陽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滿了矛盾。他知道威叔的經驗豐富，但他心中的那股熱血卻讓他難以接受這樣的等待。「威叔，可是我們是警察，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胡作非為？」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威叔拍了拍吳子陽的肩膀，說道：「小子，你還嫩著呢。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衝上去就能解決的。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都是不要命的主。我們現在過去，只會把自己搭進去。等他們鬧夠了，沒了力氣，我們再去收拾殘局。」威叔的手掌寬大而有力，拍在吳子陽的肩膀上，讓他感到一陣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