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能開殺戒嗎?」
關羽昂首望著一眾護衛,一絲殺機,驟然迸射。
甄廣,又讓他聯想到了鄉紳惡霸,如果可以,他今日,要大開殺戒!
「是啊,大哥,能殺人嗎?」
相較於關羽,張飛則更加直接。
舔了舔嘴唇,一縷嗜血之意迸射。
出奇一致的,面對上百帶刀的護衛,關張二人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能不能見血殺人。
而不是常人所想的跑路。
果然,萬人敵就是萬人敵。
首先,這膽魄,就非常人所能及。
劉琦不禁暗暗點頭。
關張二人,沒有讓他失望!
「敵多我少,我等三兄弟,可是正當防衛。」
「法典有雲,正當防衛誤殺賊人,不算殺人。」
劉琦笑了。
其實,他所言,純粹就是扯淡,漢朝法典之中,到底有沒有正當防衛一說,他都不清楚。
此時此刻,之所以這麼說。
完全是因為。
他有自信,能夠在大開殺戒之後,不被責罰。
畢竟,此地縣令鄭益恩,可是他的同窗好友。
在甄廣與他之間做選擇,他相信,鄭益恩,一定會偏袒於他。
「狂妄!」
「護衛們,給我上!」
聞得劉琦此言,關張二人,皆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但,甄廣的心情可就不太好了。
他認為,劉琦這是在藐視於他。
區區三人,面對他上百護衛,居然還敢如此談笑風生。
簡直是找死。
「混帳,甄廣,你敢!」
甄逸目呲欲裂。
若不是有甄脫不放心,在一旁攙扶著。
怕是甄逸又要因此直接氣趴下了。
不過,就算是甄脫攙扶著。
甄逸也是明顯的氣息不穩。
上氣不接下氣,情況不是很好。
「三叔!」
甄脫整張臉,都氣得變形了。
要不是顧忌自家父親。
她都恨不得上前去跟甄廣好生較量一番。
「甄脫小姐,照應好你父親。」
「甄家主,盡可放心。」
「就憑這群臭魚爛蝦,還奈何不了在下。」
劉琦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若是在遇到關張之前,他可能還真有點慫。
可自從遭遇關張之後,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論氣力,他是一點也不輸關張二人。
甚至,猶有勝之。
結合之前系統對他的教導。
他覺得。
也許,他的戰力,也未必會比關張二人差。
這一次,就權且當做一次試金石!
再不濟,又關張二人在,他就不信,會陰溝裡翻船。
「二弟,三弟,我們上!」
「好!」
「殺!」
說時遲,那時快。
便正見得,張飛一聲爆喝:「爾等鼠輩,也妄想奪我大哥湛盧,找死!」
砰!砰!砰!
如同猛牛衝擊一般。
張飛橫衝直撞。
不多時,便是放倒了五六個護衛。
然後,隨手抽出一個護衛的長刀。
便是更加凶狂了,一刀接著一刀,刀刀見血。
霎時間,張飛過處,儘是血路鋪就。
關羽沒有張飛那麼暴力,但,出招,卻也是狠辣無情。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打在關鍵部位,令得那些個護衛吐血不止。
找了個機會,多了一柄長刀。
刀在手,關羽戰力,頓時間,便是成倍提升。
一刀一個人頭,下一刻,便是見得,亂戰之中,一個個人頭拋飛不斷。
「你們,還不配讓湛盧染血。」
冷冷一笑。
劉琦有著自己的驕傲。
這些廢物,還不配湛盧出鞘!
只見得,劉琦左手持湛盧,右手一拳接著一拳。
每一拳,都正中敵人的面門。
打得敵人兩眼冒金星。
更有慘的,那腦袋,直接便是開了花。
「好機會。」
又是擊倒了數人。
劉琦一個縱躍。
右手一抄,正好入手一柄即將墜地的長刀。
隨後,手持長刀,踏步之間,不疾不徐,一步一殺人!
微風徐來,青衫吹起,不染一絲鮮血。
少年如玉,嘴角微揚,殺戮之際,不帶一絲猙獰。
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那無敵的風姿,一下子,便是看呆了甄脫。
這一刻。
甄脫的眼底,只有那一襲青衫,瀟灑不羈,殺伐無敵,直入那落入凡塵的戰神一般。
「醫道決定,武道駭人。」
「此等武力,當世少有。」
「又有湛盧認主,琦公子,註定前途無量!」
呢喃自語之間,望著面容呆滯的甄脫。
甄逸心中,已然是有了決定。
他甄家,巨富之家,但,底蘊不足。
隨時有可能成為他人的韭菜。
也許,是時候下注了。
「不,這不可能!」
亂戰之中,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甄廣。
這會,人都傻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劉琦,關羽,張飛,三人會這麼凶戾。
這才多大一會功夫。
上百護衛,便已經被斬殺過半?
「跑啊!」
終於,剩下的護衛,忍不住心中的恐懼了。
隨著一人驚恐大叫之後,剩下的護衛,都一鬨而散。
一個個都是嚇得抱頭鼠竄。
猶如,身後有三尊惡魔在追殺一般。
青衫不染血,殺人如尋歡,冷麵惡魔劉琦!
傲然一刀斬,刀刀斷人頭,一刀惡魔關羽!
吼聲如雷鳴,過處皆屍骨,血色惡魔張飛!
「不,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甄廣面色驚惶。
雙腳如同種在地里一般,怎麼也無法挪動半分。
望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踏來的劉琦,關羽,張飛三人,甄廣臉色煞白,連連乞饒。
「琦公子,要不,留他一條性命?」
甄逸面露不忍之色。
畢竟,甄廣也是他的親弟弟啊。
「怎麼?」
「甄家主,是要留著這條毒蛇,隨時再反咬你一口嗎?」
劉琦朝著甄逸淡然一笑,那一笑,意味深長。
嘶!
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甄逸雙眼微咪,不再多言。
甄脫這會倒是回過神來了。
望著滿地狼藉,遍地屍體,血漫地面,甚至,還有不少屍首分離的模樣。
嚇得臉都白了。
緊緊的捂住雙眼,倒是不敢多看了。
一顆小心臟,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若不是擔心影響到劉琦。
她都忍不住要大喊大叫了。
這場景,太可怕了。
是她這十多年來,見到的最為血腥的一幕。
相反。
甄逸倒是內心平靜。
這種程度的殺戮。
甄逸見多了。
早些年,在匈奴行商時,比這更慘烈無數倍的場景,他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