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參觀完格拉斯的香水生產工藝,在這期間她還參觀了不少的香水基地。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上一世之前自己的那個玫瑰莊園,很巧也在F國。
她來這邊,沒什麼好遺憾的,就是可惜了她那麼一大片的玫瑰莊園,是極其適合用來當做香水的原料。
這是他們在格拉斯的最後一天了,早在之前她和江執就特地來過格拉斯,現在也沒什麼好逛的。
但是一大早上,季蔓就被江執叫了起來,說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季蔓問他去哪裡,但江執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其餘的就不再多說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她是知道江執的性子的,嘴巴很嚴,要是他不想說的,說什麼都不會說。
左右他都不會把她給賣了,季蔓也就靜下心來了,不再繼續追問他了。
昨天晚上和江執鬧得很晚,再加上今天起得又比較早,季蔓到現在還很困。
她伸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瀲灩的桃花眼隨著她這個動作,洇出了幾滴生理性眼淚。
她眼睛微微半睜半闔,眼淚將垂下的卷翹睫毛微微濡濕了,看著可憐又可愛。
季蔓和江執坐在后座,安助理在前面開車。安助理開車技術很好,開得很穩,不知不覺困意更甚。
她微微歪頭就靠在了江執的肩膀上,江執坐得很直,她靠得不是很舒服,皺了皺眉頭,軟著聲音說道:「你矮點,不舒服。」
聽到她的話,為了能讓她靠得舒服,江執挺直的脊背微微彎了下來,身體也放鬆了。
季蔓的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果然比剛才舒服多了,剛剛皺起的柳眉也舒展開來,閉著眼睛跟江執低聲說道:「阿執,我想睡覺。」
他把玩著她纖細白嫩的手指,看著她,低頭在她的耳尖處親了親,隨後壓低聲線說道:「睡吧,我在」話語間的溫柔和寵溺都要溢了出來。
「嗯…」江執的聲音好像有種魔力,聽著他的聲音,季蔓就漸漸陷入到了睡夢之中。
沒想到他們那冷冰冰的BOSS,竟然會有那麼柔情似水的時候,開著車的安助理就忍不住看了一眼上方的後視鏡。
沒等他看清楚,一抬眼就通過後視鏡與他們BOSS的視線撞上了,哪裡有什麼柔情似水,依舊是那熟悉的冷冰冰。
同時眼裡還有一個無聲的警告,安助理默默地移開了視線,還把擋板給升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安助理才鬆了口氣,他們BOSS的溫柔是分人的,剛剛那個眼神,他以為自己這個月的獎金差點就沒有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停了下來,隨後就聽到前方傳來安助理的聲音:「BOSS,到了。」
「嗯。」江執應了聲,輕輕地推了推還在睡覺的某人。
「蔓蔓,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蔓就感覺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喚她的名字,她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看到面前的人是江執,就下意識地伸出手,軟著聲音說:「阿執,抱。」
江執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這是還沒醒呢。和她在一起那麼久,他也發現了季蔓有個習慣,她剛起床不會馬上就清醒,而是會懵一會。
看著眼前軟軟糯糯求抱的人,江執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尖,隨後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輕聲說:「我們到了。」
在江執抱她的時候,她就醒的差不多了,到現在已經是完全醒了。立馬反應過來了,他們現在在車上,而且車裡不僅有他們兩個人。
立馬抬頭向前面看過去,就看見升起的擋板,幸虧沒人看見,心裡也鬆了了一口氣。
剛睡醒她還以為自己和江執在房間裡,就很自然地要江執抱她了。她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神色有些不自然。
「害羞了?」江執眉頭微挑,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放心,剛剛沒人看見。」
她有時又大膽,有時又害羞得不得了。
「沒有。」季蔓嘴硬道。
深知她的性子,江執也不逗她,只是轉而說道:「我的肩膀好酸,蔓蔓給我揉揉。」
季蔓看向了他的肩膀,他肩膀處的衣服有了些輕微的褶皺,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時間,就伸手在他的肩膀處揉了揉,輕聲問:「麻不麻?」
季蔓才揉了一會兒,就被江執拉住了手,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隨後便說道:「不麻了。」
她看著江執沒說話,這人怎麼一套又一套的。
……
兩人在車裡沒待多久,就下車了。一下車入目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火紅玫瑰花,其中夾雜著不少淡粉色的格拉斯玫瑰。
這片玫瑰花田不正是她給江執告白的那片花田嗎?
那個鮮花永遠盛開的地方。
「阿執…」看著眼前的玫瑰花田,她看向了他,心裡隱隱知道了些什麼。
江執笑著看著他,沒說什麼,只說了一句:「進去看看。」
隨後江執轉動著輪椅和季蔓一同往玫瑰花田的深處走去,安助理很有眼力見的沒有跟上去,而是留在了原地。
不禁暗暗感慨道,沒想到他們BOSS還有那麼浪漫的一面。
越走到花田的深處,季蔓才發現了這不僅是是一個簡單的玫瑰花田。花田深處有著一個巨大的歐式城堡,院子裡的柵欄纏繞著火紅的玫瑰花。
城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和火紅的玫瑰花,這副畫面在記憶中無比熟悉。
那是一個玫瑰莊園。
和她上一世的那個玫瑰莊園一模一樣。
「你怎麼會知道這裡?」季蔓眼睛緊緊地看著面前的玫瑰莊園,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江執也發現了季蔓的異常,只當她是太驚訝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而開口問她:「喜歡嗎?」
「喜歡。」季蔓上一世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個玫瑰莊園了,即使是現在之前,她還是有些可惜。
沒想到江執給了她那麼大一個驚喜。
如今看到這裡有了那麼一個一模一樣的玫瑰莊園,上一世那唯一一點的留戀也沒有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季蔓轉過頭看向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把它買下來了嗎?」
「嗯,送給你。」江執能看出來季蔓是真的非常喜歡這個玫瑰莊園,所幸之前做得那些努力沒有白費。
「謝謝阿執!」季蔓沒想到江執真的把這個玫瑰莊園買下了。
兩人在門口站了一會,江執就帶著季蔓走了進去。
城堡是上世紀90年代建造的,雖然歷史很久了,但保護的很好。一進門就感覺一股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巨大的油畫和華麗的水晶吊燈。
城堡連內部的結構都一樣,季蔓已經消化好了,在另一個世界有著一模一樣的玫瑰莊園,屬於她的玫瑰莊園。
但現在這個玫瑰莊園不僅屬於她,還屬於另外一個人。
季蔓無比清楚這城堡的結構,就迫不及待地跟江執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
還沒等他說話,季蔓就往一側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內。
沒過多久,季蔓就朝他走了過來,江執看見她手裡拿著一樣東西,走近才發現那是一瓶紅酒。
「你從哪裡來的?」江執看著那瓶紅酒,心裡疑惑,但神情不顯。
季蔓把紅酒放在桌子上,有些驕傲地說道:「我在酒窖里拿的,你不知道這裡有個酒窖吧?」
說完季蔓笑容就滯在了臉上,說完後的那一秒,她就愣住了。按這個理來說,江執都不知道這個城堡有酒窖,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意識的這個邏輯漏洞,季蔓大腦飛快地運轉著,該怎麼去圓這個漏洞。
她眉頭微微一皺,神情有些懊惱。她現在在江執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之心,以至於很多事很多話,不經過思考就做出來、說出來了。
誰知道江執只是說了句:「我的確不知道。」其他的就不再多說了。
江執深深地看了眼她,眼裡滿是探究,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自從她見到這個玫瑰莊園的第一眼起,就變得很奇怪。不是那種新奇的眼神,眼裡充滿了熟悉和懷念。
好似她以前就見過了這個玫瑰莊園。
他早就知道,她和以前的那個她很不一樣,幾乎像變了個人似的。
確切的來說,她的確就是變了個人。
江執垂眼,壓下眼裡的探究,她是誰不重要,只要在他的身邊就夠了。
總有一天,他相信她會親口告訴他。
見他不問,季蔓鬆了一口氣,不用去費力去圓這個明顯的漏洞。至於江執為什麼不問,她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現在,她眼裡只有這瓶剛從酒窖里拿出來的紅酒。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有著玫瑰花花紋的餐具,季蔓拿過兩個透明的高腳杯。
拉開紅酒的木塞,倒了兩杯紅酒。將一杯遞給了江執,說:「這是84年的羅曼尼-康帝,你嘗嘗。」
雖然她是一杯倒的酒量,但不影響她喜歡收集紅酒,偶爾她也會小酌一杯。
她之前不僅可惜玫瑰莊園裡那滿園的玫瑰花,也可惜她收藏的那一酒窖的紅酒。
雖然這個城堡和她之前上一世的一模一樣,她不敢確定是否依然會有那麼一個酒窖。
懷著期待的心去看了,那個酒窖是存在的,而且和上一世的一模一樣。
季蔓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神奇的事,但一想到自己都能穿書,也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喜悅沖淡了這個略顯詭異的事。
江執在季蔓期待的眼神下,輕輕搖了搖紅酒杯,隨後不緊不慢地品嘗了那杯珍貴的紅酒。
「怎麼樣?」季蔓看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這瓶84年的羅曼尼-康帝可以說是她酒窖里非常珍稀的一瓶酒了,她自知酒量不好,平時的時候就會小酌一杯,不敢喝多。
也沒有機會好好品嘗,而且據說這瓶紅酒酒勁很大,她也就放著了。
剛剛去酒窖,一看就看到了這瓶紅酒,季蔓沒多想,就拿了出來。
「還不錯。」不得不說這瓶紅酒的品質是真的不錯,色澤深沉,有著淡淡的花香和甘草味,芳香濃郁,沁人心脾。
聽江執這麼說,季蔓就有些心痒痒了,雖然她酒量不好,但不影響她喜歡喝紅酒。
想著就晃了晃玻璃杯里那猩紅的液體,隨後慢慢地放在紅唇處輕抿了一口。
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愧是84年,這個口感和味道果然很好。
回味著,又喝了一口。
江執看著她喝了一口,無比清楚她的酒量,就想開口阻止她。但等他開口說話時,才發現季蔓已經喝了一半。
「蔓蔓。」江執叫她。
「嗯?」季蔓看向他,一臉茫然。
江執看她的眼神還算清明,心也就放下了一半,也對,這點紅酒倒不至於醉,隨後溫聲跟她說道:「我們不喝了,好不好?」
這酒他是知道的,後勁極大,剛開始看不出來什麼,到後面勁上來了,有她難受的。
季蔓看了一眼江執,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紅酒,幾秒後,只見她搖了搖頭,悶聲說了一句:「不好。」
看她這個樣子,江執撫了撫額,自己的心還是放早了,現在的她已經隱隱有些醉意了。
「蔓蔓,乖。」江執向她招了招手,輕聲誘哄道。
季蔓看著眼前的江執,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就準備抬腳朝他走去。但突然間不知道想到什麼,頓住了腳步。
在江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季蔓微微仰頭把高腳杯里剩餘的紅酒一口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把酒杯放在桌上,才不緊不慢地朝他走去。
走到他的面前,有些茫然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阿執。」
江執沒想到她會那麼做,簡直是要被她氣笑了。
這小狐狸怎麼這麼能呀。
輕輕嘆了口氣,牽過她的手,柔聲問她:「頭暈不暈。」
喝完那杯紅酒,倒沒什麼其他反應,就是有點暈而已,季蔓點了點頭,「暈。」
江執知道她這是有些醉了,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她倒是先醉了。
「我們回去,好不好?」既然人都醉了,那後面的事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不好。」季蔓立馬拒絕江執這個提議,隨後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軟著聲音說道:「我們今天晚上住在這裡好不好?」
江執任由她晃著自己的手,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住在這裡也不是不行,東西都讓人在之前就準備好了,只是……
見江執久久都沒有說話,季蔓以為他不答應,就不禁有些著急,又再次說道:「好不好嘛?」
「蔓蔓親我一下,我就答應。」很少見季蔓有這麼嬌憨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季蔓一聽到這,沒有多想,立馬彎腰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用霧蒙蒙的桃花眼看著她,驚喜地說:「可以了嗎?」
江執抬手摸了摸剛剛被親過的唇,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低聲跟她說:「可以,但你要聽話。」
上回她醉酒的模樣,他還歷歷在目。
季蔓一下就高興了,立馬向他大言不慚地保證道:「我乖。」
「那你乖乖坐在這裡,我給安助理交代一下。」看她這個樣子,大概率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好在之前就把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了。
「嗯。」季蔓點了點頭,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表示自己很乖。
江執看了她一眼就把拿起手機給安助理打了電話。
「BOSS,您這邊是結束了嗎?」接他們BOSS的電話,他還疑惑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誰知就聽他們BOSS下一句就說:「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你再過來。」
安助理:「……好的,BOSS。」
感情他們BOSS要和夫人在這個玫瑰莊園一起度過浪漫的二人世界,他再次意識到自己就是個哪裡需要去哪裡的工具人。
掛了電話,就見季蔓依舊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餓嗎?」江執摸了摸她的頭髮,問她。
「不餓。」季蔓只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乎乎的。
「那我帶你去睡覺,好不好?」江執看她這個樣子,暗暗搖了搖頭,下回一定要看著她點。
季蔓想了幾秒,對著他點了點,「好吧。」
說完,也不管江執,就輕車熟路地往二樓走去。江執跟在她的後門,看著她的熟悉的樣子,心裡漸漸地有了底。
或許她的身份就和這座莊園有關。
季蔓上了樓梯,不知道想到什麼,就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江執在樓梯口出,看著她的背影。
「阿執。」季蔓站在樓梯上,喊著他的名字。
不高不低的樓梯將兩人阻隔了開來,江執看著自己的雙腿,一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
下一秒,季蔓就轉身下了樓,走到他的面前,沒等他說話,就徑直鑽到他的懷裡,瓮聲瓮氣地朝他撒嬌:「阿執,抱我。」
他的手驟然放鬆,伸手抱住了懷裡人的腰,在看不見的地方,他抱著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抱著她走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房間,房間很大,採光很好,現在陽光正好,通過半拱形的窗戶投射進來。
通過窗戶能看見院子裡開得正盛的玫瑰花,正隨著微風隨風搖曳,時不時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
臥室中間擺著一張深色的大床,床頭兩側擺著有著玫瑰花紋的銅台,地上鋪著白色長毛的地毯。頭頂是華麗的水晶吊燈,牆上也掛著幾副著名的油畫。
他把季蔓放在了床上,把厚重的窗簾拉上,陽光被阻隔,整個房間瞬間昏暗了下來。
彎腰正準備給她拉上被子,就見季蔓猛地睜開眼睛,猝不及防地跌進了他漆黑的瞳孔中。
她只是怔了一下,就抬起纖細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說:「阿執陪我。」
江執沒有辦法,只好躺落在她的身側,把她環抱在懷裡,抵著她的發頂柔聲說:「睡吧,我陪你。」
「好熱。」酒勁漸漸地上來了,季蔓只感覺自己又昏又熱。
江執聞言,放鬆了點。但季蔓還是不停的蹭來蹭去,喊著熱。
說完還不滿意,又上手要脫衣服。江執連忙壓住了她的手,啞著聲音說道:「蔓蔓,乖。」
季蔓這時根本就聽不進他的話,依舊幹著自己的事。衣服已經被她扯得松松垮垮了,似乎再一扯就掉了。
扯完自己的衣服還不滿意,還要準備去扯江執的衣服。他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亂動,呼吸都有些沉重:「乖,不准鬧了。」
再鬧的下去話,他就不能保證還能不能控制自己。
喝醉酒的季蔓,你越不要她做什麼,她偏要做什麼。
她掙脫開江執的手,又開始作亂起來。江執被她弄得火氣直冒,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上方。
將她作亂的雙手壓在腦袋的兩側,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下一秒舌尖就傳來淡淡的紅酒味。
季蔓被江執親得一懵,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怕了?」江執的聲音啞的可怕,漆黑的眼底染上了欲.色,似熊熊燃燒的烈火。
他放開了她的雙手,準備離開,就被她勾住了脖頸。
「不怕。」她硬著聲音說道。
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她喜歡江執,很喜歡。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她勾著她的脖子往下壓了壓。
兩人離得很近,江執沒說話,只是眼裡的欲.火越來越烈。頓了很久,他終於開口說道:「你確定?」
「嗯。」她看向她的眼神格外的堅定,「我確定。」
下一秒,江執就壓了下來。
這一次比以往都要困難,房間很昏暗,她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的汗滴在自己皮膚上的溫度。
猛地一下撞擊,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了,瀲灩的桃花眼也因為這一個動作流出生理性的淚水。
江執抬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吻掉她眼角的淚水,在她耳邊一聲一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蔓蔓…」
「蔓蔓…」
「寶寶…」
……
起起伏伏中,季蔓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只有依附著面前的人而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執終於停了下來,吻了吻她,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感覺眼皮在不停地打架,困極了。
似乎下一秒就要陷入到了昏睡中。
恍惚間,她隱約聽到他說: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