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部的問話

  醫生為新垣嗣親自更換了傷藥還有繃帶，並且告訴他他的外傷癒合得都還算不錯，但恐怕在完全康復之前是不可能上得了一線戰場執行任務了。

  不過在新垣嗣一直以「哦、嗯、好的」之類的詞語心不在焉且敷衍地回答她時，她終於又向新垣嗣拋出了一條訊息，她開口講道：「其實，作為這裡的主治醫師，我是有權利決定你的去留的。」她說這句話時，眼光移向到了新垣嗣的臉上。

  接著又道:「也就是說，你受了這種程度的傷，原本是可以跟隨接下來的傷病隊伍一同返回村子裡。只不過你也知道，因為你的『價值』，所以我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就讓你回去……你會怪我嗎？」

  說實話，當醫生向新垣嗣拋出這個說法的瞬間，新垣嗣原本沉靜如潭的內心終於掀起了那麼一絲絲的波瀾。

  「作為傷員返回村子，然後遠離這該死的戰場，他不想再死了。」他覺得自己本應該去這麼想的！可奇怪的是，也在這樣一個瞬間他陡然發現了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這種「渴望」。

  或許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新垣嗣終於明白了無數次的死亡回歸所帶給他的到底是什麼，不，應該說從他身體中帶走的，正不斷流失著的是什麼。

  「不會，因為是醫生救了我。」這是新垣嗣的回答。

  然而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的醫生，卻仿佛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大腦之中所想的一樣，說道：「哦，是嗎？所以你其實更想留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新垣嗣的回答依舊誠懇。

  「不知道嗎……我知道了。」戴著口罩的醫生只露出一雙眼睛，所以沒有任何人能看得出她現在的表情。「另外，待會可能會有其他忍者來找你詢問一些情況，所以你如實回答就好。」

  「好的。」他回答。

  就這樣，醫生做完了她該做的，甚至不該做的，然後離開了醫療帳篷。

  十五分鐘後，新垣嗣也等到了醫生先前所說的「其他忍者」，兩名戴著面具身著特殊制服的忍者。

  暗部。

  兩人坐在了新垣嗣的病床旁

  「新垣嗣對吧？」狼頭面具的忍者開口了，低沉著語調，冰冷不善。

  「是的。」

  「下忍，忍校畢業三月零六天。說說你是憑藉什麼殺死名為野原瞭的砂隱中忍的？據在場的目擊忍者報告，你一人僅憑藉一把短刀在一分四十七秒內就與中忍野原瞭分出了勝負，儘管之後身負重傷昏迷。所以，你傷得很重嗎？」

  狼頭面具的問話有些莫名其妙，讓新垣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不過這時候狼頭面具身旁的貓臉面具卻開口了：「他傷得很重，大人親口所述。另外希望下忍新垣嗣不要介懷，你如實回答之前的問題就好。」貓臉面具的聲音要柔和不少。

  所以這大概就是一個人唱白臉一個人唱紅臉吧。

  「憑藉手中的刀，所以殺死了他。」新垣嗣回答。

  然而這個時候，狼頭面具一直嘟嘟嘟在板子上寫個不停的筆卻戛然而止了，鼻中一聲冷哼：「呵，你是說你一個剛畢業三個月的下忍，這麼簡單就殺死了砂隱的中忍野原瞭。野原瞭，戰場上木葉忍者給他起了個名號，叫『砂隱利刺』。

  雖然不怎麼入流，但好歹至少有二十七名木葉中忍是死在這傢伙手上的，至於下忍嘛我們沒有統計。

  所以你要想好了再回答，下忍新垣嗣。」

  「剛才的，就是我的回答。」新垣嗣回答決絕，沒有絲毫猶豫。

  「你……！」狼頭面具站了起來。

  可一旁的貓臉面具卻急忙插話道：「好了，其實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例行公事而已。還有啊，能夠擊斃砂忍野原瞭，新垣君你也算是為木葉做出了巨大貢獻，也為那些死於其刃下的同袍報了此仇，他們的英靈一定會得以告慰。你這是立了大功啊！」

  立了大功？所以對待有功之臣，就是讓暗部先來盤問一通嗎？

  不過新垣嗣知道，這兩個暗部的態度已經足夠「友善」了，畢竟暗部的手段誰又不知道呢？通常情況下他這樣的小小下忍，是沒有資格讓兩名暗部「一唱一和」的，所以這會是他還存在「價值」的緣故嗎？

  「哼，今天就先到這裡，接下來的事你自己再仔細考慮，有沒有什麼暫時想不起來的，下一次可就不這麼簡單了。」狼頭面具撂下了一句狠話，扭頭便離開了。

  而貓臉面具則朝著病床上的新垣嗣點了點頭，隨即也轉身離開了醫療帳篷。

  被暗部盯上，是新垣嗣之前沒有想到的，可是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一個才畢業三個月的下忍，是如何單挑幹掉一名「名頭響亮」的砂隱中忍的呢？難道僅用一句「運氣好」、「其實我是天才」、「其實我一直在隱藏實力」又或者告訴他們「忍者和忍者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我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是可以滑鏟……」

  真當暗部還有其他忍者都是傻子嗎？從畢業至今新垣嗣和第九班的所執行過的任務情報，甚至包括新垣嗣他們殺了幾個人，用什麼手法殺的，殺完人吐了幾次，然後幾天沒吃飯，最後吃飯時說了幾句真香恐怕此刻都被詳盡記錄在案然後陳列於他們眼前。

  可以說新垣嗣在那些人眼中恐怕現在早就如同被扒光了一樣毫無秘密可言。而就這麼一個平平無奇（除了長相還不錯）的忍者，陡然間變成了天才，實力一眨眼就飛躍了不止一個層次，換誰誰能信啊？

  不要說新垣嗣是土生土長的木葉人他就沒有不是間諜的嫌疑，要知道間諜這種東西絕大部分都是靠敵國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發展」而來的，再加上新垣嗣在這場戰鬥中，第一次「無師自通」地使用雷屬性查克拉的表現，難道就不能是某國某隱村收買他的手段？

  而新垣嗣也正因為掌握了這種「粗淺」的雷屬性查克拉使用方法，才能夠絕境反殺那個砂隱的中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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