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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心中的疑惑

2024-09-15 08:10:53 作者: 果皮皮
  杜鵑順著聲音望去,卻發現是屠芳菲,隨即拔出身體中的箭,扔了過去:「一個小姑娘,也敢口出狂言?」

  嵐嬰見狀趕忙衝上前去,將劍護在自己的胸前,想要替屠芳菲抵擋住這一箭,屠芳菲則不慌不忙又朝黑袍男子射了一箭。

  「當年的事,的確另有隱情,許長老,您又何必將這個秘密埋藏於心底呢?」

  可許長老不願提起,二位友人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也有自己的責任,便說道:「都是我的錯,沒有隱情。」

  杜鵑為了不讓任何人再干擾她,使出了威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師兄弟,都動彈不得,連帶著射向黑袍男子的那支箭,也停了下來,掉落在地上。

  可屠芳菲卻能活動自如,杜鵑見狀很是驚訝:「這不可能,在場的所有人功力都在我之下…除非」杜鵑向屠芳菲走去,屠芳菲趕忙掏出匕首,使出祈福劍法來應對,杜鵑見狀已有了三分信,連忙問道:「你身上有著亡者的氣息,祈福劍法也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你究竟是誰?」

  「屠芳菲。」下一秒,杜鵑帶著屠芳菲消失不見了,黑袍男帶著許長老也離開了,他們離開好一會兒,施在我們身上的威壓才解除。

  「我們快去看看掌門怎麼樣了。」紀晗師兄帶著樊盛趕緊跑上前去,陳嬌蕊師姐和我以及其餘的師兄弟也緊隨其後。

  紀晗師兄伸出手指,在馮慕言的鼻子上:「掌門鼻息尚存,還有救。」陳嬌蕊師姐嘆息道:「可是掌門的筋脈都斷了,很難醫治,若是不能痊癒,今生也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此時,沙長老也趕到掌門面前,主持道「我龍虎宗逢此劫難,失去了一位長老和一位弟子,掌門也身受重傷,但是我們一定要振作起來,『國不可一日無君』,龍虎宗不可一日無掌門,蘇卿又還在療養,紀晗,就由你暫時擔任掌門之職吧。」

  紀晗正要推辭,樊盛說道:「紀師兄,你在龍虎宗數一數二,我們沒有任何人不服。」虎宗的其餘弟子們也附和道:「支持紀師兄。」只有龍宗弟子們有些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紀晗便擔任代理掌門一職。

  不對,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切就好像是有預謀的一樣,先是蘇卿、蘇櫻和鍾家兄妹兩敗俱傷,黑衣人偷襲淨心池,又是黑袍男女襲擊爭霸台,重擊了掌門,劫走了許長老和屠芳菲道友,紀晗又在沙長老的提議下,合情合理地當上了代理掌門,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巧合。

  我又聯想到,剛才掌門向黑袍男子撲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要撲上去的,反而更像是…我自己在村子裡被小孩們欺負過,也曾被推過山崖,好在福大命大,撿回了一條命,所以,我很清楚,那根本就是被人推出去的,當時坐在長老席的只有沙長老和許長老二人,離掌門最近,曉霞長老早就回淨心山了,再排除掉想自己承擔責任的許長老,那就只有…

  我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藉口自己不舒服,想要休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大家只當是我背上的舊傷復發了,也沒有懷疑什麼。

  晚上,陳嬌蕊師姐放心不下,又帶著草藥檀木藥進來,想要幫我看下傷口。

  我趕忙說道:「謝謝陳師姐的關心,但是我的傷並沒有復發,這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藉口…」陳師姐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說自己不舒服,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瞞著。

  我見狀也不再隱瞞,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了她,她聞言大吃一驚:「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沙長老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接著,她又把沙長老怎麼怎麼對她好,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像真正的父親一樣如何對她進行教導和鼓勵,都一一對我說了。

  「總之,沙長老不可能是你口中的叛徒,他要是背叛早就背叛了。」她總結道。

  見慣了人心冷暖的我,卻不這麼認為:「那如果有足夠的籌碼呢,比如增加功力的仙丹什麼的?」

  「夠了,嵐嬰,請你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沙長老進行無端的揣測了,一個人的清譽是很重要的,如果你真覺得沙長老有問題,那就請證明給我看,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陳嬌蕊氣呼呼地走了,連草藥檀木箱都忘了帶。

  我還是覺得沙長老有問題,龍虎宗的防禦還沒有弱到,能在一天之內,被人襲擊兩次,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提前撤走了防守的弟子,削弱了抵禦敵人的陣法。

  等著吧,沙長老,我等你遲早露出馬腳的那一天。陳師姐的草藥檀木箱落下了,我也只能等她氣消了,第二天再還給她了。

  這樣想著,我便進入了夢鄉。


  我在睡夢中感到一陣陣寒意,便從床上驚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很明顯,是被人潑了水,只聽得「滴答滴答」的聲音,這是水滴在地上的聲音。

  我睜開雙眼,發現樊盛站在一旁衝著我傻笑,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身邊的一個箱子朝樊盛丟了出去。

  啊?不好,那是陳師姐的…

  樊盛躲了過去,檀木箱掉落在地上,裡面的藥材散落了一次。

  「雜役弟子就要有雜役弟子的覺悟,都幾點了?還在床上躺著。」

  「你不也是雜役弟子嗎?」我反問道。

  「我已經被紀掌門提拔為外門弟子了,」樊盛得意道,「今天只是讓你知道知道龍虎宗的規矩,還不快起來?」說罷,他就要伸出手來扯我已經被水淋濕的被子。

  「滾!我自己能起來!」我自己把被子一把掀開,站了起來。

  「都多大的人了,還尿床,瘋子就是瘋子,一輩子都是瘋子。」什麼尿床,那分明是他潑的水。

  「樊師弟好威風啊,都已經是外門弟子了。」陳嬌蕊走了進來。

  「陳師姐,」樊盛對著走進來的陳師姐說道,「您來評評理,嵐嬰自己尿床了,還亂發脾氣,我好好勸了他幾句,他就把您的檀木箱摔到了地上,就連您辛辛苦苦採集來的藥材,也散落了一地。」

  陳師姐看著我被子上的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便說道:「箱子是我讓他摔的,藥材放壞了,也是我讓他扔的,嵐嬰生了病,身體還沒好利索,我特意替他向紀掌門請了假,你回去一問紀掌門便知。」

  「可是…」樊盛看到陳師姐有意袒護我,心中不服氣,「他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不像是…」

  「嗯?怎麼,師姐說的話,你也要質疑嗎?嵐嬰他病了就是病了,你還和一個病人計較些什麼?」樊盛聽完,知道今天不能拿我怎麼樣,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陳師姐,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嵐師弟,你昨天說的話,我想了很久,一夜未睡,最近沙長老也不怎麼召我去侍奉墨筆了,很是防備我。又和一些我不認識的道友長時間相處,的確,很可能有問題,」陳嬌蕊又頓了頓說道,「我今天早上,找你來就想商量商量,順便取回我的草藥檀木箱,只是沒想到,我一來,就看到這糟心的一幕…」

  「沒事,」我回答道,「我都習慣了,在村子的時候,好多人都拿我當瘋子看待,都討厭我,懼怕我,不都過來了…現在,在龍虎宗,已經很好了。」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遲早要和樊盛見面的,我和紀晗也有些交情,」陳師姐頓了頓說道,「要不,我去求他,讓你也做外門弟子。」

  「不,」我婉言謝絕道,「多謝陳師姐美意,若是我實力沒到那個層次,上去了,也是枉然。」為爺爺報仇雪恨才是我唯一的目的,其餘的,我都可以忍,都可以不在乎。

  「好吧。那你自己今後多加小心,」說罷,陳師姐話鋒一轉,「那你準備怎麼試探沙長老?」

  「這個嘛。」我示意陳師姐湊近一點,小聲密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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