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流星地走入了密道,只想快點兒走到頭,好在沙長老回來之前脫身。
走了許久,卻怎麼也走不到頭,一直在繞來繞去。密道里卻也乾淨,和書房一樣,看來,沙長老是經常來密道裡面打掃了。
正走著,忽聽見一個聲音:「小子,你這樣走,是走不到頭的…」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密道里還有另一個人,四處環顧,想要看看這聲音的主人。
「別找了,我就在你頭頂…」
我趕忙望去,可不是嗎,在我的頭頂上,吊著一個鐵籠子,裡面正關著人呢。
「我都看你走好多遍了…」
「敢問前輩,要怎麼走?」
「難得你尊稱我一聲『前輩』,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密道…根本就沒有頭,進來了,可就別想出去了。」
「沙問天這個老東西,表面溫文爾雅,內心陰暗的一批。年輕時,就覬覦我的功法,老了,將我誘騙至此,我不肯說,他就將我吊起來,慢慢地折磨我,若是我再年輕個十來歲,他才不是我的對手呢。」
我聽了,趕忙將沙問天推掌門一事,說給他聽。
「沙問天這樣做不足為奇,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年輕時,就心術不正,沒當上掌門,肯定很不甘心,現在,一定是他暫代吧。」
我連忙告訴他,現在是紀晗在擔任代理掌門一職。
「那紀晗一定與他有些關係…小子,這些都不重要,沙問天,他想要讓我老死在這裡,後繼無人,可巧我遇見了你,我的神功正好傳給你…」
「可小輩只是個雜役弟子,怕是無福…」
「無什麼福,我遇見你高興,要是平時,我還不傳呢,你過來!」
對呀,如果我能得到這力量,就能早日為爺爺報仇了,何樂而不為呢。
我便走上前去,準備接受這力量。
只見前輩把手放到我頭的正上方,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還帶著陣陣痛感。
「前輩,疼…」
「你忍著點,神功是那麼好傳的嗎?」
說罷,他又說道:「哎呀,不對勁呀,你小子的身體在牴觸我的功力,好像被某個內力深厚的人給封印了,若是再傳下去,只怕會有生命危險…只能先傳這麼多了」
「前輩,」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現在傳了多少?」
「六分之一…」
「感覺也不是很多嘛…」
「你小子別太貪心了,六分之一的功力,就是你現在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等以後你提升了,再找我傳輸。」
「啊,還來?」我可不想冒著被沙長老發現的風險。
「你今天怎麼進來的,以後就怎麼進來…我聽見沙老賊的腳步聲了,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往哪兒躲?」
「離我越遠越好。」
我便馬不停蹄地跑了起來,離這位前輩遠遠地,去往了更深處的密道。
不一會兒,我聽見密道「吱呀」一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沙長老回來了。
密道狹長,我只聽見了聲音。
「老徐啊老徐,看看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可還有半點當年的風範?」原來他姓徐。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裝什麼蒜?」
「只要我們倆人聯手…」
「我呸…」
「你還敢朝我吐口水?」
「咳咳…咳咳…咳」只聽得徐前輩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看樣子,沙問天應該掐住了徐前輩的脖子。
「冥頑不靈…」只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密道門被「嘭」地一聲關上了。
我聽沙問天走遠,來到了徐前輩身邊。
「徐前輩,請受徒兒一拜,您傳授了我功力,就是我嵐嬰的師父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以後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我跪在地上,朝師父拜了一拜。
「你先起來,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發現這個密室的嗎?」
我把我懷疑沙問天,和陳師姐計劃,讓陳師姐用品茶引開沙問天,我再藉機來到書房尋找蛛絲馬跡,卻又誤打誤撞觸發密道機關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師父。
「看來你小子膽量也不小呢,居然敢調查沙問天,不過,那老賊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憑你們兩個…你今天進來的方法,也只能用一兩次,時間長了,你就會被沙問天所察覺,你的那位師姐也會被牽連…」
「那怎麼辦?」
「你有帶閃光石嗎?」
「有。」我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閃光石。
「這就好辦了。你用閃光石在這裡做上記號,下次進來,就不用這麼麻煩,直接用閃光石,就能夠瞬移到這裡。」
對呀,我可以用閃光石啊,便對師父說道:「謝師父教誨。」
「看來我這徒兒悟性還不算太差,只是那封印不知是怎麼回事…罷了,罷了,以後再慢慢解決吧。」
「師父。」
「怎麼了?」
「那守衛的童子知道我今天來過,現在還沒離開。萬一…」
「無須擔心,那童子早就在我剛才給你傳功力的時候,被我給催眠睡著了,他關於你的記憶,也被你師父我,給抹除乾淨了。」
「師父果然厲害。」
「那是,我要是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當初,還怎麼在高手之中立足…」
「立足?」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你快走吧,趁現在!沙老賊走遠了,書童還沒醒…」
我聞言不敢再耽擱,向師父道了聲別,便逃也似地離開了密道,急匆匆地逃出了書房,直奔我的房間而去。
走進去,卻見陳師姐坐在我的床上。
「你終於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我沒能拖住沙長老,在你走後不久,沙長老自己就離開了。」陳師姐滿臉焦急地說道。
「沒事,你瞧,我這不是好端端的,還活的好好的嗎?」
陳師姐看我果然沒事,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她又問道。
「沒發現什麼…陳師姐,你看看我的功力有沒有提升。」
「好,」陳師姐幫我測測了功力,吃了一驚,「天,你的功力提升了好多,來到龍虎宗也不過短短數日,就已經達到了外門弟子的水準,甚至可以比肩某些下游水平的內門弟子了。」
她又追問道:「你的功力怎麼會提升得這麼快?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把密道里發生的奇遇如實告訴了她—我的師父徐前輩。
「這樣看來,沙長老的確不是什麼好人,正人君子是不會把人囚禁起來的,」她又嘆息了一口氣,「這也從側面印證了,掌門就是沙長老推的,也很有可能是龍虎宗的叛徒,不過,他都已經是長老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因為他的野心和自己的私慾,」我又問道,「掌門現在還沒醒嗎?」
「還沒呢,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那我們去看看掌門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