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信仰的力量

  「冰兒，可有此事？」

  冰沉香答道：「水哥哥，我剛才親自與你的徒弟比試一番，發現果然難纏，雖然還只是歸空境，但能在我手下撐過三招，也是很難得的了。」

  「至於那三人，我不會處理掉。」冰沉香一揮手，解除了谷玥、何逍遙和邵卿漠三人的冰封。

  嵐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危機暫時解除了。

  水無情又問道：「冰兒，我也聽說你最近新收了一個天賦很高的徒弟。」

  「不錯，她是冰芳菲，我已經準備，將她當作我的繼承人了。」

  「冰兒，只要你開心，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然後，水無情便把嵐嬰帶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水無情對著嵐嬰說道：「冰兒她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還只是歸空境，未免也太魯莽了，今日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要被她的殺招所傷。」

  嵐嬰無奈道：「師父，我當時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與聖女一戰，但是好在，那三人沒有被處理掉。」對嵐嬰來說，只要朋友們沒有出事，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水無情看著嵐嬰，笑出了聲，「你覺得是為師的水系法術厲害，還是冰兒的冰系法術厲害？」

  「都不厲害。」

  「？」水無情沒想到，嵐嬰會這樣說。

  「不管是水系法術也好，還是冰系法術也罷，都有自身的缺陷，」嵐嬰堅定地說道，「如果讓我選一樣，我希望可以獲得，所有人的支持。」

  「所有人的支持，」水無情並不理解，「那又不是法術，又不厲害。」

  「不，師父，」嵐嬰一臉堅定，未曾改變心中所想，「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我是想團結起來所有人的力量，當我們為了一種共同信仰，而前赴後繼，並為此犧牲的時候，這種力量，將勝過一切法術。」

  水無情點點頭，他有些聽懂了嵐嬰的意思，他對自己的這個徒弟，有些欣賞了：「看來，你也有所感悟，不再是簡簡單單地，只為報仇而活。」

  嵐嬰繼續闡釋著心中的力量：「嗯，我還記得共同的理想，要和龍虎宗的同門們，一起剷除掉血魔谷的勢力，還十七洲大陸的黎民百姓，一片幸福安寧。」

  「水輕舟，不，嵐嬰，」水無情看著面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想起了以前那件遺憾的塵事，「我會把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你，助你一臂之力。」

  嵐嬰很喜歡與水無情這段亦師亦友的日子：「師父，嵐嬰將永遠記得你，在這段寒玉宗的日子裡，我也很快樂。」

  二人又使用「驚步探」回到了湖心小島。

  待回到屋後，水無情邀請嵐嬰到他的屋中坐下：「嵐嬰，你今天說的這一番話，讓我很是觸動，我已經決定好了，你為我聖子的繼承人。」

  嵐嬰有些驚訝，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聖子的繼承人？就跟冰芳菲一樣嗎？」

  水無情淡淡一笑：「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吧，待你成為聖子後，就有資格，爭奪寒玉宗的武功絕學《寒玉經》。」

  嵐嬰想了想，問道：「《寒玉經》？那個與掌門修煉的寒玉功有關吧。」

  水無情沒有全部肯定嵐嬰的看法：「寒玉功只是最基本的，傳說，《寒玉經》的最後一頁，保存著可以決定世間生死的大秘密，只可惜，那一頁在十八年前的大戰中，早已被人為撕去，不然，我寒玉宗，也不會像今天這般落魄。」

  又是十八前的那場大戰，水無情提，逵叔提，杜鵑提，嵐嬰聽得耳朵都快磨繭子了。

  「師父，」嵐嬰很好奇怎麼所有人都在提，「您口中的十八年前的那場大戰？究竟是什麼？」

  水無情搖了搖頭，嘆息道：「一場天下江湖的紛爭，我也不清楚，本來之前是有史官記載的，可是後來那些史官都遭到了屠戮。也就沒有人再知道了。」

  十八年前，一定有秘密！

  「乖徒弟，趁著你今天有所感悟，快試試突破歸空境二階。」

  「不需要奇珍異寶，比如丹藥什麼的嗎？」

  水無情不屑道：「突破這事，本來就是與自身的機緣有關，你沒看到，有好多人試盡了各種辦法，也不管用嗎？那是他們自己領悟不了。」

  「而你，我的徒弟，今天對大道，又有了新的感悟，試試用你自己所領悟的道，來突破境界的桎梏。」

  嵐嬰便聽從了水無情的吩咐，坐在床上，運起功來，拋棄心中雜念，只留下拯救天下蒼生的大道來。

  「歸空，歸空」，不僅僅是自身的靈力會時不時地空掉消失，也是心中雜念的拋棄，嵐嬰只留下心中的這份感悟，專注於這一份信仰。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嵐嬰感覺自身的靈力增強了一些，水無情伸手去測，發現，已經突破了歸空境二階，現在已是歸空境三階了。

  「才歸空境三階嗎？」現在自身的實力，距離共同的理想，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

  水無情卻不這麼認為：「不，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其實，有很多武功絕學，也不是一下子就煉成了，如果真的那麼簡單，豈不是人人都成了絕世高手。」

  水無情又繼續鼓勵道：「很多先輩們都是在對大自然的感悟中，才開創了很多武功絕學，就拿《寒玉經》來說，那是寒玉宗的先祖當時流浪，被困於雪山十天十夜，在瀕臨生死之際，感悟出來的。也不是那麼順利的。」

  嵐嬰知道未來的形勢沒有那麼樂觀，便問道：「師父，未來瞬息萬變，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會走上歪路嗎？」

  水無情嚴肅地說道：「不怕，你是我水無情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徒弟，如果，你有一天變壞了，我一定會親手殺死你。」

  隨後他又補充道：「修煉速度慢點沒什麼，但是，如果為了修煉不擇手段，那樣悟出來的道，就算成了，也沒什麼用！」

  嵐嬰堅定的回應道，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師父，我會耐心修煉的，爭取早日成為聖子，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水無情說道：「你剛才打鬥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嵐嬰便回房了，現在，他不是一個人在修煉了，不遠的將來，還有一大群人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