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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虹霓吐穎

2024-09-30 20:58:19 作者: 安瀾志
  郝望爵那是春風得意馬蹄急,一路走來,也將淮楚大地由史以來的人文積澱,娓娓道來。

  那是繪聲繪色,虹霓吐穎,出口成章,一路那是談天說地,讓一群人聽的入神又叫好,提起了精氣神。

  要說郝望爵還真是一個有才氣的人,他家是個說大書的世家,從祖上,也許是從曾祖父開始,就開了個故事會館。

  那是說盡天下沒有不會說的故事,從三五帝到如今,從聊齋到四大名著,尤其是隨編隋唐演義,那是聽者無虛席,成了人們茶前飯後的一件快事。

  有時也能走街串巷,與那些江湖耍雜的、唱小曲的、跑堂會的混跡江湖,尤其是兵荒馬亂的,浪跡天涯謀生路了!

  到他父親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了系統性,那是有了岳飛傳、隋唐英雄傳、吳漢殺妻、竇娥冤、楊家將等等。

  那個由點到面,由干到枝,那是豐富多彩地加入了血和肉,串聯了諸多元素,有了發揚光大,成了民間藝術的又一奇皅,深受人們喜愛。

  那些不同層次的人,或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或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或俠肝義膽,囂張跋扈等等,有那個舒展胸襟的台面。

  郝望爵本來是要承繼父業的,可他父親從講故事中,還是悟得了,玩嘴皮的,永遠是個下九流的營生,與戲子同類。

  只能是別人的玩物,在人格尊嚴上皆是服務別人,是一個為他們解悶的話匣子,沒有自己的話語權。

  為些父親不願傳此衣缽,而是請了教書先生,拜孔聖人,苦讀聖賢書了,去走入士拜相之途。

  可他似個蒲松齡,有才但是偏才,久試不中,後拜門客,入李鴻章府衙,做了幕僚,後成了師爺。

  在李鴻章的操辦下,由捐官到官位從七品,近二年又深得李鴻章信賴,忠於職守,業績斐然,變成了李的拳腳。

  但他在父輩們薰陶下,耳濡目染,有了基因傳承,更有了說服力,有那個張力的磁性,吸引著李鴻章,也從中得到了悟性,在治國理政上有著借鑑的經要。

  悟出了半部論語治天下,一顆丹心為黎庶。成了李的座右銘,自然重用赫望爵了,從中吸取營養,成了第一個為我所用的人,開闊了視野,有了智慧的源泉。

  當然郝望爵的嘴皮子是當飯吃的,他說在政事上,說在江山社稷上,說在李鴻章後心坎上,是有良藥的成份,可治天下病。

  他是有用武之地,卻似高山流水,有那個知音,如果春風吹驢耳,對牛彈琴,那只能是一片冰心在玉壺了。

  話說劉邦自知鄉親年年征戰之苦,又明白自己乃一布衣出身,即興食之曰:狗肉乃美食也!

  一言推出了沛縣狗肉,名揚天下,經久不衰。

  歷史頗為相似,後來乾隆下江南,路過淮安時,地方官員別出心裁,弄了一道蒲菜。

  乾隆吃多了山珍海味,換了素食,甚感爽口,於是說:好菜!於是蒲菜上了桌,謂之無蒲不成宴。

  成了淮揚菜系的壓軸菜,名揚天下。吳岫燦也大顯身手,作為淮安美食家,也捧出一道菜來,卻是個水貨。

  其實都是故事,蒲菜,俗稱草芽,為香蒲的嫩莖,蒲菜入宴在我國已有兩千多年歷史,《周禮》上即有「蒲菹」的記載。

  明朝顧過詩曰:一箸脆思蒲菜嫩,滿盤鮮憶鯉魚香。蒲菜佳肴甲天下,古今中外獨一家。


  又民謠始傳於南宋建炎五年,南宋抗金名將梁紅玉鎮守淮安,被十萬金兵圍困,斷糧時偶見馬食蒲莖,而取蒲莖作糧充飢,故淮安民間又稱蒲菜為抗金菜。

  郝望爵聽得吳岫燦的解說,也饞得流口水,說不虛此行,乃與帝王共美食了,下站到清安府,定要品嘗為快,以滿足俺的口福。天下美食無限,地方特色稱讚。

  北京烤鴨香脆滴,天津包子狗不理,四川麻辣油黑乎,閩粵菜餚多海鮮。

  閩菜、魯菜、川菜、粵菜、蘇菜、浙菜、湘菜、徽菜八大系,不及滿漢全席。郝望爵哼起了小調。

  這個郝望爵一行人,不光享受盡人間美食,又不忘察看防務這一正事,又看了歷史文化遺蹟,一行人心情大為灑脫,有著乾隆下江南的詩情畫意。

  他們觀看了彭祖故里、徐國遺蹟、楚風漢韻、亭台樓閣的古徐州: 又察看了古黃河、大運河、微山湖、泉山、戶部山等風景名勝古蹟。

  遊玩了彭城遺址,觀看了劉氏宮闕,謁拜了項王廟。唯獨感嘆司馬遷對韓信的評說:--- 韓信雖為布衣時,其志與眾異。

  其母死,貧無以葬,然乃行營高敞地,令其旁可置萬家。余視其母冢,良然。

  假令韓信學道謙讓,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則庶幾哉,於漢家勛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後世血食矣。不務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謀叛逆,夷滅宗族,不亦宜乎!

  想想自己此行,與歷史的回眸,會不會是前車之覆,後車之鑑?成為歷史上第二個韓信,讓李鴻章成為第二個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主犯。

  此行的陰暗面,是做馬前卒,替死鬼,自己成為自己的掘墓人。其實歷史上假如沒有韓信,或韓信跟了項王,或者自立為王,那麼就很有可能不是漢家宮闕了。

  而俺何去何從?未知數。郝望爵心態是複雜的,有陰氣。

  這個郝望爵途經徐州,似有目的,既然徐州是帝王之都,兵家必爭之地,必然有它的奧妙之處。

  李鴻章要求一定要弄清戰略要衝之概況,以備軍事之圖謀。有道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於是特意安排從山東到徐州,再到清安,幾乎由燕京沿運河一路南下,既要掌握水路,又要掌握旱路。

  於是對徐州進行了全方位的了解,當然徐州的府衙,盡心盡職,也是竹筒里倒豆子---乾脆利索,不藏不掖,一個不留,一乾二淨,全抖出來。

  就行政區劃圖,軍事布防圖,徐州史志等等,能提供的,一股腦兒地,毫無保留地,全方位地,都給了郝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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