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時間之道

2024-09-01 02:24:04 作者: 炫一碗
  原來此人名叫魏喜,呂樹對於此人的來歷十分好奇,這人既知道自己的星圖,實力還在兩宙境之上。

  這等人物,至少呂樹從未在呂宙聽聞過此人大名。

  魏喜被劍靈出其不意的擊中要害,自恃碾壓眾人的他自然是怒不可遏,他一掌拍開伏矢,冷哼道:「好一個老神王,手段百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過……」說著一柄碧玉小劍從魏喜袖中飛出,碧玉小劍繞著魏喜身邊轉了一圈,逼退聶廷等人,他不屑地直視著呂樹道:「不知道你接不接得住我這柄玉劍?」

  「你的話太多了!」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魏喜身後傳來,櫻井彌生子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等待一個時機,一擊斃命!

  櫻井彌生子手中的匕首飛出一隻充滿誘惑的精魅,眾人只是看了這精魅一眼,就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然而,這對於境界神秘的魏喜來說,根本不起作用。他一拍就擋下櫻井彌生子的匕首,同時,那柄遇玉劍直直刺向櫻井彌生子的額頭。

  櫻井彌生子頓感不妙,想要後撤,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那方天地竟是被魏喜禁錮住了!

  匕首落地,精魅散去,櫻井彌生子直至死亡那一刻,也是如此美麗動人。

  「櫻井!」呂樹怒吼道,他死死地盯著魏喜,雙眸之中儘是憤怒之色。

  下一刻,漫天長劍毫無徵兆的出現,數不清的雷霆劍氣融入其中。

  呂小魚靜靜的懸浮在呂樹身旁,她抬起手,猛地握緊拳頭。

  再下一刻,滿天劍雨傾盆落下,同時,一顆顆深海白沙猶如炮彈一般,不留餘力地向魏喜射去。

  屍狗、伏矢、雀陰和葫蘆非毒一起飛出,一往無前的朝魏喜刺去。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魏喜僅輕輕一捏,就將疾馳而來的屍狗和伏矢捏碎,他大笑道:「就這?」說罷,魏喜整個人同玉劍一起飛出去,哪怕是67108864根雀陰絲線,也絲毫無法降低他的速度。

  在密密麻麻的深海白沙和絲線中,魏喜的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千山鳥飛絕。」

  一道平靜的聲音響徹天穹,魏喜的身形一頓,但也僅此而已。略為停留後,他再次向呂樹襲去。

  「休要猖狂!」李弦一和陳百里二人輕喝一聲,白劍和拂塵同時打向魏喜。

  「唰」的一聲,白劍和拂塵竟直接斷裂,兩道血痕在二人脖頸處出現,徑直墜落。

  「二爺爺!」陳祖安雙眼通紅,他手中三叉戟浮現,身上的氣勢不再掩藏,沖天的殺氣讓這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凜。

  自從陳祖安進入神藏境以後,他發現自己只要待在呂小魚身邊,體內就會湧進濃烈的殺氣,這些殺氣並不能消化,但現在,他明白了,這殺氣便是最好的武器!

  一道短小的傷口出現在魏喜的臉頰,他伸手抹掉血跡,冷冷道:「你是第一個讓我受傷的人。」

  忽然,魏喜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陳祖安面前,僅僅是身邊散發出的氣息,就讓陳祖安停止了呼吸。

  一旁的呂樹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名叫魏喜的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很奇怪,與神藏境修士自身的法則不同,更加的……獨立?

  神藏境修士自成的法則,其實還是取自於天地法則之中的,屬於是天地法則的一個分支,雖然每個人的法則都不一樣,但畢竟還是有藕斷絲連的。

  可這魏喜的法則則不同,超脫於天地法則,是和天地法則並列的獨立法則。

  似是察覺到了呂樹的想法,魏喜笑道:「呵!老神王,感受到了嗎?這就是超越兩宙境的合道境,自成天地,自成法則!哈哈哈……」

  魏喜的臉上流露出不解之色:「一年前,我曾感受到了呂宙有合道境的氣息出現,雖然只是一瞬,但那的確是合道境的氣息,我們本以為那是你,可現在看來……」

  呂樹明白,此人說的那散發出合道境氣息的人,就是石學晉。石學晉以獻祭自身為代價,突破合道境,用自己的「道」,復活了那一場戰爭死去的天羅地網,以及御龍班直成員。

  「你的話太多了。」聶廷冰冷的聲音從魏喜身後傳來,他手起刀落,霸道無比的刀罡直直落下。

  魏喜不退不避,以自身法則硬扛聶廷的一擊。

  他的法則是「失敗者,必將逆流而上」,這和呂樹的法則「凡逆我們的,終將死去」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很可惜,魏喜的法則要高於呂樹。


  聶廷一刀未中,反手便又是一刀,他的刀落下的速度逐漸變快,不過刀的落擊點始終都聚在一處。

  「」咔」的一聲,魏喜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法則竟是碎了一角,同時,聶廷雙眼微眯,身上氣勢驟然暴漲。

  魏喜大驚失色:「以身合道?!」

  聶廷的下半身漸漸化為飛灰散去,但他的刀卻依然筆直地舉起來,聶廷平靜道:「凡刀所過之處,必是一片狼藉。」

  「噗!」魏喜一口鮮血噴出,法則破碎的他遭到反噬,這在他來地球前是萬萬沒想到的,一個神藏境修士竟然破了自己的法則,這怎麼可能!

  聶廷也死了,現在就只剩下呂樹、呂小魚、成秋巧、卡洛兒、和五位傀儡師。

  拋開小凶許,就只有八人有一戰之力,而這八人之中,只有呂樹一人是兩宙境。

  「一群瘋子……」魏喜喃喃道在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殷紅,「以自身為代價突破兩宙境和合道境,不惜身死道消也要傷我法則……」突然,他瘋了般的笑起來,「……不過,這樣子才有意思嘛!」

  呂樹此刻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原本平定呂宙的少年意氣風發,正值人生大好時光,卻在這時突然被人打亂了。

  「萬徑人蹤滅。」成秋巧喊出了這句話。

  魏喜並未消散在星空之中,而是出現在成秋巧身後,一掌穿心而過,他戲謔笑道:「喊得很有氣勢,可惜沒有用。」

  兩道被鋼鐵傀儡包裹的身影悍然出手,魏喜不斷後撤,雲倚和虎執不斷出拳逼近。

  「看刀!」明月曄從魏喜上方冒出,他和刀一起落下,可最終落到地上的只有刀。

  一掌,便是灰飛煙滅!

  「大哥!」雲倚歇斯底,她手中力道加重,每一拳揮出便有一道破空聲響起。

  無數雀陰絲線和深海白沙在一旁企圖偷襲魏喜,卻還是未近身就被摧毀。

  雲倚的拳頭猛然停下,因為那把玉劍從後面刺向了她,但虎執幫她擋了下來,虎執靠在雲椅身上,鋼鐵下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憂傷:「姐,我不能再陪你吃火鍋了……」

  「不!」雲倚悲痛欲絕地哭出了聲。

  魏喜愕然地發現周圍的溫度不斷升高,他看向雲倚,只見這個果斷的女子引爆了自身,企圖與他同歸於盡。

  一陣爆炸過後,濃霧散去,魏喜的身影卻依然懸浮在空中,屹立不倒。

  「呵呵,繼續。」魏喜挑釁地說道。

  一道雷霆劃破長空,轟然劈下,卡洛爾手持永恆之槍,指揮著雷電劈向魏喜。

  「嚶嚶嚶!」一道令人聽了後忍不住發笑的聲音,從厚重的靈雷雲中傳出,混沌從中冒出,大雨傾盆落下,打濕了眾人的衣服。

  一道空間裂縫憑空出現,一柄白色長劍飛出,落在呂小魚的掌心,她面無表情的凝視著魏喜,高冷道:「今日,我便再為他起一劍。」

  這天下風景,她只要三分。

  天下風景,她一分不要,只要人。

  呂小魚用自己所有的生機,揮出著驚天動地的一劍。

  與此同時,卡洛爾手中永恆之槍高舉,無數閃雷劈在槍上,凝聚了卡洛爾法則的一擊,暴射而出。

  兩人上一世為呂樹而死。

  這一次世,同樣如此。

  躲在暗處的淚訣也出手了,她手中那把新亭刀猶如一桿畫筆,在魏喜身上洋洋灑灑的點上幾點朱紅,然後便徑直落地。

  可是,合道境終究是合道境,比肩天地的法則又怎會被一些旁門左道所傷?

  魏喜俯視著呂樹,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老神王啊老神王,曾經的你打敗了我,那件事變成了我的心結,我沒日沒夜的修行就是為了打敗你,可你呢?哼……」魏喜自嘲地笑了笑,那柄殺了四人的玉劍停在了呂樹的眉心。

  呂樹深吸一口氣:「魏喜。」

  魏喜原本低著的頭忽然抬起,不受控制的看向呂樹。

  趁魏喜分神之際,呂樹手中非毒中的飛刀突現,除穢那無比明亮的火焰附著在刀上。這一刀,是呂樹唯二的希望。

  還有一個……

  「嚶嚶嚶!」混沌身上的鱗片脫落,但馬上又長出赤金色的龍鱗,在它的腹部,又有一隻龍爪伸出。


  五爪金龍混沌低沉地吼叫著,在空中盤旋幾圈後便沖向魏喜。

  這一擊著實出乎魏喜的意料,斬仙飛刀一刀砍斷他的半條手臂,混沌玉石俱焚的一擊又將他撞飛出去。

  「找死!」魏喜憤怒地道,玉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斬向呂樹。

  就在呂樹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小凶許縱身一躍幫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小凶許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倔強地撐起上半身,看著呂樹道:「我小凶許,世世代代為呂家擋刀子……」

  呂樹被氣笑了,純白的火焰從他身上燃起,他笑道:「媽的,老子真的忍不住要飆髒話了……」

  「哈哈哈!老神王,別以為殺了我就完事了,我的家族,可是有無數像我這樣的高手!」魏喜雙目圓睜,猖狂地笑道。

  呂樹冷漠地飛到空中,直直衝向魏喜。

  「轟!」

  絢爛的白色火焰在洛城上空綻放,奪目的光彩讓人睜不開眼。

  「噠」

  貌似是秒針走動的聲音,一切都靜止了。

  天上炸開的白火,磅礴傾瀉的大雨,地上嬉鬧的小狗,仿佛有人按下了暫停鍵,讓一切事物都定格在這一瞬間。

  呂樹猛地睜開眼,發現他正站在自己和魏喜之間,他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渾身冒白火的自己……嗯,很帥!

  「王。」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呂樹回過頭,淚訣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

  「這是你做的?」呂樹問道,他大概明白了,現在的自己,正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

  淚訣點點頭,道:「現在整個地球的時間已經停止,而且……我自己的時間也沒多少了。」

  她的身形突然虛幻了幾分,呂樹道:「你這是……合道境?」

  「嗯。」淚訣道,「我也獻祭了自我,突破到了合道境。現在,我將要逆轉時間,把您送到過去——也就是您獲得星圖的那一天 。」

  呂樹沒說話,只聽淚訣繼續說道:「王,自呂宙一戰後,您就不再提升自己的修為了,相信今日一事,您應該會懂得很多。」

  淚訣深吸一口氣,她的身形開始閃爍起來,,就宛如狂風中的一根殘燭,隨時都會滅掉。

  「記住了,王。王座之下皆走狗,無論那人來自哪兒。」

  呂樹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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