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啦,資本家的夜家害人不淺啊。」
「我老公給他們夜家開車,平時工作幾乎是當牛做馬……」
門外,一個老婦女突然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那個司機的老婆又來自己家門口撒潑了。
夜風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陣頭疼。
穿越造成的後遺症又開始發作了。
這時,就聽那個老婦女繼續無恥地說道:
「我老公無意中出了點車禍,夜家竟然誣陷我們是故意殺人,還要賠他們賠幾十萬。」
「我們在他夜家掙的錢,都沒有賠得多,這還有天理嗎?」
「……」
這個老婦女的言論,完全是顛倒黑白了。
她老公違規變道,導致老闆一家三口罹難。
如果不是夜風穿越,那他這具身體早已領到太平間的一個冷櫃了。
聽到這個司機老婆嘰嘰喳喳的聲音,一股戾氣在夜風的心中誕生。
雖然對這個家沒有歸屬感,但這麼憋屈的事情,就是一個過路人知道了都會生氣。
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他?
於是,夜風忍著頭痛,隨手抄起一把斧子,就要開門和這個潑婦「理論」。
「夜風,不准去!」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他不得停下了腳步。
迎著夜嵐天如鷹隼一樣的目光,夜風的心裡就是一突。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原身的爺爺對復活的自己有一種深深的審視。
「難道,他知道了我不是他的孫子?」
夜風的心裡忐忑不安。
但好在老人看了夜風一眼,就轉過了頭。
「爺爺,我……,我要上學去!」
在壓抑的氣氛中,夜風說話有點磕巴。
「可……可能我要兩個星期……才回來了。」
他說這些,只是想逃離這裡。
「去吧!錢已經打在你的卡里了。」
「如果還有什麼困難,你提前給我說。」
夜嵐天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
末了,他又強調道:「記住,我不准你私自習武!」
「更不能報考武道大學!」
夜風聽了,暗自皺了皺眉頭。
高武世界,武道為尊。
如果他學習武道,成為武者之後,對夜家來說不是很好嗎?
他想不通夜嵐天為什麼會有這麼一條不合理地規定。
可自己的一切經濟來源都是來自於他,夜風不得不口頭答應。
但他和原身一樣,採用陽奉陰違,在學校偷偷修習武術。
為了避免麻煩,夜風從後門溜走,向學校走去。
但當他走到路口時,迎面遇到了一對身材靚麗的母女,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
「夜風,你和我女兒是娃娃親,我本來是想和你父母商量一下你們的終身大事的,誰知道你父母出了車禍,雙雙去世。」
在一個暖色調的豪華包間內,譚新蘭正在喋喋不休地勸說著夜風。
「你家的爺爺老年痴呆,不能做主。」
「你家叔伯們貪圖你父母的財產,不可靠。」
「我是含煙的媽,我們才是一家人。作為長輩,我覺得理應由我出面,把你們的婚期給定下來。」
柳含煙則是冷著一張俏臉,呆坐在譚新蘭的身邊。
從原身的記憶中得知,她就是夜風的未婚妻。
「阿姨,您說這些都在理,但我今年才十八歲。」
「您說的這些,對我來說,太早了點吧?」
夜風笑著回答道。
藍星上的夜風是一名大學畢業的房產銷售員,經歷事情多,社會閱歷豐富。
譚新蘭這點招數,還騙不了他。
「十八歲到二十二歲,哪還有幾年?」
譚新蘭一本正經地質問道。
「再說了,你家現在可不比從前,如果不把這個婚期定下來,再過幾年,你家可能就拿不起彩禮了。」
這下,夜風徹底明白了譚新蘭的意思。
於是,他順著對方的意思問道:「阿姨,那您說彩禮需要多少?」
「彩禮呢,就按我們家那邊的習俗,八十八萬吧。」
譚新蘭一聽夜風的口風軟了下來,立刻激動地說道。
「另外,車房要全款。」
「我可不想我女兒嫁過去就給你們還房貸,那樣的日子太苦了。」
「為了給我女兒以後的生活有個保障,房本上必須有含煙的名字。」
夜風聽了,濃黑的雙眉一挑,但他沒有說話。
他知道譚新蘭還會有其他條件。
果然,譚新蘭的聲音再次響起。
「車子怎麼著也要Q7吧?太差的車,我們坐著難受。」
「房子至少也要150平,以後你們小兩口有了孩子,我和含煙她爸能住在那裡給你們照顧孩子。」
「我們老兩口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房子地段至少也要在市中心吧?出行、孩子上學什麼的都方便,我們面子上也還過得去……」
「至於錢款方面,我估算一下,把你家老房子賣掉,加上那筆幾十萬的賠償款,應該足夠了。」
聽到這裡,夜風的心裡已經是一目了然了。
原來這個譚新蘭也是衝著他的家產去的。
只不過,她和那些叔伯們相比,一個是打著訂婚的幌子,一個是打著親情的旗號。
「阿姨,是這樣,您說的非常在理,我很贊同。」
夜風坐直了身子。
聽到這句話,譚新蘭的雙眼立刻瞪大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苛刻的條件,夜風竟然同意了。
柳含煙也是瞪大了美目。
「阿姨,含煙嫁給我,太麻煩了。」
夜風說到這裡,掰著手指頭說道:「你看哈,你家的房子不是市中心嗎?你家不是有一輛Q7嗎?雖然是舊的,我都不嫌棄。」
「你給我八十八萬八的彩禮,我嫁給含煙,什麼儀式我都不要。」
「如果您同意,我明天就搬過去。」
「另外,房本上要加我的名字,這是我以後的保障。」
夜風的這些話,聽得譚新蘭和柳含煙二人目瞪口呆。
她們沒有想到,自己扔出的飛刀竟然變成了迴旋鏢,扎在了自己身上。
好半天,二人才緩過神來。
「夜風,你想啥呢?空手套白狼嗎?」
「你這樣做,我不是虧死了?」
譚新蘭一急,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禿嚕出來了。
「夜風,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柳含煙杏目圓睜,她指著夜風鼻子質問。
「因為,以前為你動輒花費數萬塊的舔狗死了,現在的我已經睜開眼睛看世界了。」
夜風一語雙關地說道。
「算我眼瞎,認識了你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人。」
柳含煙豁然起身,妙曼的身軀被夜風氣得直發抖。
「氣啥呢?抖啥呢?我這不是和你們學的嗎?」
夜風看著她們的反應,卻淡笑著說道。
「做生意嘛,討價還價很正常,來來來,我們再商量商量,和氣生財……」
地球上的夜風,只有氣死別人的份,哪是受氣的主兒?
「夜風,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柳含煙從手指上取下一個玉石扳指,拍在夜風的面前。
「我現在把它還給你。」
「從此以後,我們一拍兩散,兩不相欠!」
說完,柳含煙拉著譚新蘭,起身離去。
氣走了貪財母女,夜風長出了一口氣。
他拿起桌子上的扳指,就要去學校,一道機械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原身遺願,神級交換系統綁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