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麼事,趕緊回曼陀山莊!」
慕容復板著臉,沒好氣的道。
「公子,沒完成夫人的命令,奴婢不敢回去!」
黑衣女子鞠身行禮,眼裡噙著深深地忌憚。
「你回去跟舅媽說,她若傷了我的野玫瑰,我就拿她女兒出氣。」
慕容復的一番話,讓木婉清和黑衣女子同時一愣。
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秦紅棉命女兒刺殺情敵,失敗後被追殺至此。
「這…可是……」
黑衣女子一臉懵逼,慕容復的話,多少有些無賴。
這還是那個目空一切的慕容公子嗎?
「現在就走!」
慕容復不等她支吾完,便一拂袖,一道暗勁將所有黑衣人轟飛。
他們爬起來,發現沒有受傷,滿臉不可思議。
公子的武功,竟如此高深?
慕容復力道的控制,顯然將他們震懾住,互視一眼後不再堅持,迅速離去。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跟我師父的大仇人,又是何關係?」
木婉清面露難色,咬著唇詢問道。
此話一出,鍾靈也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一顆心就被人偷走了。
於是也靜靜地看著慕容復,滿臉委屈。
就連段譽也無比好奇,這位專門橫刀奪愛的無恥之徒,究竟是何方神聖。
「都這麼看著我幹嘛?」
慕容復哭笑不得,你們自己沒問,現在倒還先委屈起來了。
兒女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行,算我怕了你們。」
他順手將二人擁入懷中,木婉清略為掙扎,也沒過多反抗。
還是小花貓乖巧!
慕容復向鍾靈投去讚許的目光,轉而對木婉清道:「你擔心你娘……你師父不同意,對吧?」
後者點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這容易,她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打到她同意便是!」
慕容復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道。
「啊?」
二女頓時傻眼,這樣也可以?
一陣錯愕過後,她們的俏臉上,居然呈現出一絲期待。
顯然,這兩位沒有一個是本分的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行事,豈不有辱斯文?」
木婉清沒反對,段譽倒是打抱不平來了。
「斯文你妹,怎麼哪都有你!」
慕容復眉頭一擰,射出一道凌厲的目光。
不過話說回來,與自己親近的三女,似乎都是他妹。
於漢人而言,堂兄妹也是親兄妹。
段譽脖子一縮,乾笑幾聲,尷尬地杵在原地。
「你還沒說你的名字!」
二女統一戰線,異口同聲的道。
「那你們聽好了,本公子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復。」
慕容復沒有隱瞞,直接說出自己名字。
「什麼,你是慕容復?」
「就是那個,北喬峰南慕容的慕容復?」
人的名,樹的影,慕容復的名號傳遍江湖,也難怪她們如此驚訝。
他的一身高深武學,也就很合理了。
她們沒想到的是,大名鼎鼎的慕容復,居然這般年輕俊朗。
美目之中,不自覺又多出幾分異彩。
咯吱!
樹枝斷裂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抬頭,便見一精瘦男子,措手不及地墜下。
「哈哈,慕容兄真乃在下偶像,小弟佩服!」
他打了個哈哈,拱了拱手道。
心中卻暗呼大意,被慕容復的名號震懾,導致失神踩空。
餘光不留痕跡地掃了二女一眼,艷羨不已。
「閣下藏了這麼久,終於捨得下來了,甚好!」
慕容復打量一番,一個人臭名昭著的名字,頓時出現在腦海之中。
四大惡人的老四,窮凶極惡雲中鶴!
即便對方不下來,自己也不會任其離去,且不說他惦記自己的女人,那一身內力浪費了多可惜。
話音剛落,慕容復長劍出鞘。
配上神鬼莫測的凌波微步,頓時逼得對方只能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咱們好像不認識吧,兄台為何咄咄逼人?」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用刀擋住慕容復的攻擊,一臉疑惑的道。
這一戰,他打的很是冤枉。
「雲中鶴的大名,本公子又豈會不知。」
慕容復嗤笑一聲,反手一劍,便將對手的刀挑落。
正要再行攻擊,耳中突然傳來破空之聲。
又有兩人落下,其中一人同樣是瘦猴般的男人,另一人則是頭大腿短的矮子,背著一把鱷魚剪。
「好漂亮的兩個小妞,我雲中鶴有日有福了,哈哈哈!」
雲中鶴淫笑一聲,往木婉清撲去。
「哼!」
慕容復冷哼一聲,舞著劍花直擊雲中鶴喉嚨。
還有一隻袖箭,也同時射了過去,卻被岳老三的鱷魚剪打落。
慕容復以一敵三,戰得不可開交。
心裡卻越打越困惑,顯然後來的瘦猴才是雲中鶴,那前面的又是何人?
此三人不足為懼,就怕四大惡人其他兩位也在附近。
段延慶和葉二娘,可比這仨強的多!
自己脫身倒不是問題,木婉清和鍾靈就難說了,於是連忙使眼色,示意她們先行離去。
誰料二女視若無睹,紛紛拉開架勢,竟欲要跟他並肩作戰。
只是武功相差甚遠,沒機會加入戰圈。
「諸位請住手,且聽在下一言,咱有話好說,沒必要打架!」
段譽遠遠舉起雙手,大聲喊道。
真不知他哪來的勇氣,居然敢在一眾高手面前秀存在感。
但他這一舉動,卻讓二女刮目相看。
「臭小子聒噪得很,老子要擰斷你的脖子!」
岳老三跳出戰圈,舞著鱷魚剪,滿臉兇相地向段譽撲去。
「在下只是提個建議,你不聽也沒事……」
段譽嚇得連滾帶爬,如同一隻無頭蒼蠅,拼命逃竄。
剛才的大義凜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面對他的作秀,慕容復看都沒看一眼,專心應敵。
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別人非要自己找死,那有什麼辦法。
僅過去片刻,雲中鶴二人便已不敵。
使刀的男子武器再次被打落,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慕容復一隻手扣住他的命脈,運轉北冥神功,一隻手舞劍應對雲中鶴。
那人便如同泄氣的皮球,渾身顫動起來,最後癱軟在地。
慕容復精神氣爽,不懷好意的看向雲中鶴,三分邪意七分愜意地道:「現在,輪到你了!」
後者頓時頭皮發麻,寒毛直豎,驚恐地不停往後退。
仿佛,慕容復才是真正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