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巧娘收拾完廚房,趁著蕭旭和蕭芹在屋裡不出來,自己一個人上山了。
去山裡的路,她走一遍就記住了,依舊走的是小路。
這迴路上碰見了兩個背著柴火的漢子,好奇的看她。
溫巧娘不認識,也沒打招呼。
倒是兩個漢子開始討論起來了。
「剛才過去那是誰家婆娘,看著好像眼生得很啊!不是咱們村裡的吧?」
「可能是誰家走親的,不對啊,這條路是上山的路,其他村裡的人可不會跑這邊來,不過瞧著挺好看的,應該是蕭旭的吧,村里就他成親。」
「他咋這麼好的福氣,能娶這麼漂亮的婆娘,我咋說不上這麼漂亮的,我那婆娘五大三粗的,躺炕上跟死魚一樣,時間久了我都不願意上炕。」
「你有婆娘了還想啥,我還沒有呢,剛才那個要是個沒成親的姑娘,我肯定讓我娘去說親,晚上往炕上一抱,那滋味……」
溫巧娘耳聰目明,自然是聽見兩個人討論她的話題了,不過也完全不在乎。
末世她什麼難聽露骨的話沒聽話啊,這才哪兒到哪兒,全當是聽狗叫了兩聲。
到了山腳下,加快步伐進了深山。
溫巧娘有木系異能,要是她刻意去感應,周圍的植物基本上都和她有感應,哪兒有風吹草動她幾乎都能感受得到。
沒多大功夫,就打到了兩隻野雞,兩隻野兔。
也就灑灑水。
不過附近好像沒有大型動物,這讓她有些失望。
這小雞小兔的,只夠吃一頓飽飯。
她要的是頓頓飽飯。
可能是還在外圍的緣故,於是溫巧娘又往裡面走了走,終於感應到了大型動物活動。
溫巧娘來了興致,順著聲音的方向走。
夏日山上的植物很茂密,路並不好走,時不時還會有蛇蟲螞蟻爬出來。
靠近了才發現動靜很大,是有大型動物,旁邊還有人。
一個渾身是血看不出模樣的男人正在和一隻吊睛大虎殊死搏鬥。
老虎的眼睛瞎了一隻,顯然已經處於暴躁期。
男人也氣喘吁吁,身子搖搖欲墜,也是強攻之末了。
見溫巧娘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這兒,渾身是血的男人沖她高吼了一聲。
「快走!」
話音剛落,吊睛大虎就撲了過去,將人撲倒在了身下,張開血盆大口直對他咽喉。
男人還在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抵擋。
溫巧娘看在這人這麼好心的份上,從旁邊折了一根纏著藤蔓的樹枝作為掩蓋。
在靠近老虎的一瞬間,手中的藤蔓纏繞在樹枝上,如同鋼針一樣刺進了老虎的大動脈。
一聲虎嘯,然後就是龐然大物倒地的聲音。
同時渾身是血的男人如同破風箱劇烈的喘息一陣,然後沒了聲音。
溫巧娘用腳踢了踢這人的胳膊,「喂,還活著沒有?
血乎乎男人睜開了眼睛看她。
這婦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深山老林里弄死老虎,絕對不是什麼普通角色,難不成也是那個庶子派來的人?
溫巧娘原本打算轉身就走,想了想又回來了。
「算了,今天姑奶奶心情好,發發善心救你一命,你以後可得報答姑奶奶的救命之恩。」
「能說話不,叫什麼名字?」
溫巧娘一邊粗魯的扒這人的衣裳,一邊用異能治療。
木系也是治癒系,外傷內傷都能治。
血人十分費力的開口,「江……鴻……運。」
這婦人想幹什麼?
難不成想趁他手無縛雞之力,強占了他的身子?
溫柔娘一邊扒衣服看傷口一邊嘖了一聲,「這血確實很紅,很紅運。」
血乎乎的江鴻運:「……」
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溫巧娘把人治了個七七八八,撕了他的里褲包紮住傷口,拖到了樹蔭底下。
啥?你說為啥不用裡衣?故意脫人家褲子耍流氓?
裡衣都被血滲透了,壓根就不能用啊。
里褲是白色綢緞的,還算乾淨,能用。
當然了,不該看的她還是看見了,她不怕長針眼。
不過是個鳥,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然後溫巧娘開始犯了難了。
這麼一隻大蟲拖回去肯定得引起很大轟動,她是個比較低調的人,不喜歡出風頭。
再者她就這麼拖回去,怕是蕭家一家子包括她的小相公都要懷疑她是個怪物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
思慮再三,還剩下一塊褲子布料,溫巧娘直接在江鴻運身上沾了點現成的血,寫下一句話,提著野雞野兔揚長而去。
…………
江鴻運在溫巧娘離開沒多久後就醒來了。
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襠里涼颼颼的。
側身想要起來就在自己身上發現了一塊白布,上面還有用血寫的一句話。
「記得救命之恩,這大蟲記得賣了,錢給我留著,來日會取。」
江鴻運忍不住笑了。
剛才的婦人應該是什麼世外高人吧,他那一身傷居然能妙手回春在短時間內治療這麼好。
他爹給他起名叫鴻運,有鴻運當頭的意思。
這回那些人以為他必死無疑吧,可惜他命硬得很,又活了。
那不就是鴻運當頭嗎。
等他站起身來就笑不出來了,剛才襠里涼颼颼的,原來不是錯覺。
江鴻運面紅耳赤,這婦人……這婦人!
然後步伐彆扭的在附近找到了丟失的聯絡用的煙花。
坐在老虎身上等著人來。
一群黑衣人找到他們老大的時候,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這陣勢,好像老大被人給強那啥了一樣。
可周圍沒人啊,難不成讓大蟲給強了?
…………
溫巧娘帶著野雞野兔下山了。
在家門口附近碰見了一老大娘。
老大娘正賊眉鼠眼的往裡面瞅呢,看見她眼睛一亮,「你是蕭三兒的婆娘吧?」
對於這兒婆娘婆娘的稱呼溫巧娘雖然無語,也接受了。
「是我,這位嬸子你找我有事?」
老大娘自我介紹,「我是老陳家的,你叫我陳嬸子就行,蘭花是我閨女。」
溫巧娘一聽就不接話了,看著她說。
結果陳大娘不說了,反而看著溫巧娘手裡的野雞和野兔,「吆,這野雞野兔是哪兒來的啊?看著夠肥的啊!」
「我打的,我要回去做飯了。」
說完溫巧娘就直接進院子關門。
對於看著不合眼緣的人,溫巧娘不想搭理。
陳大娘對著門口啐了一口唾沫,「呸!沒規矩的東西,什麼自己打的,分明就是野男人送的吧,水性楊花,遲早得讓老蕭家休了。」
「哎吆!」
結果一轉頭就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