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言看了一眼來人,表情淡淡地點了頭道:「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這兩天抽空會去一趟陳家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那小的告退了。」
娘家來人說想她了,她不僅不高興,反而還是一肚子的火。
因為來的是劉氏手底下的人,這是又想要作什麼妖呢?
劉氏養了半個月,嘴唇上的傷早就好了,只是下巴那裡卻是落了一道疤,好在是在下巴後側,若是她不抬高了下巴看人,輕易別人還是發現不了的。
只是少了一顆牙,怎麼看都是彆扭的。
劉氏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就算是年輕的時候,自己都沒能爭得過婁氏,如今年老色衰了,那就更不可能再讓老爺對她上心了。
正是因為對老爺死心了,所以劉氏的精力就乾脆全放到了內宅之爭上。
可是二夫人那裡一直未出過差錯,而且老太爺一直對她很滿意,劉氏想要爭權的心愿便一直無法達成。
乾脆,掉轉目標,這就又對準了陳星言。
劉氏原本是未曾把一個小小的如意工坊放在眼裡的。
在她看來,不管是做出多少好東西來,也不過是一些小物件兒,一非金銀,二非珠寶,能有多大的進項?
可是一次無意中,她聽人說現在的如意工坊那可謂是日進斗金,多少的商販們排著隊去盧家村訂貨呢。
劉氏又差人去盧家村仔細地打聽了一下,人都驚地不會說話了。
光是牙刷牙膏牙香這幾樣東西,一個月下來的進項就是上千兩銀子呢,再想想還有其它的梨膏糖、秋梨膏、止咳糖漿等等。
劉氏光是想想,都覺得心口疼。
「那個賤人,怎麼就這麼好命呢!不僅沒死成,反而這日子還越過越好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劉氏覺得像陳星言原本就是個庶女出身,哪裡有資格來享受這潑天的富貴!
她大概算了筆帳,如意工坊那裡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個月就得有兩千兩銀子的進項,再加上一個靜園,那裡才是真正賺錢的大頭呢,這陳星言豈非就是泡在了金銀裡頭?
不成!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就便宜了那個賤人呢!
劉氏打定了主意要在如意工坊這裡分一杯羹,誰攔都不好使!
若是以前她在江南也就罷了。
可是如今他們陳家既然遷到了高陽縣,那就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放過這麼大的一個金母雞!
劉氏左思右想,給盧家送美人兒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畢竟現在盧家日子好過,主要依靠的就是陳星言。
很明顯,現在陳星言能賺錢,盧家一家老小也都是在依靠她,所以盧大熊必然是會對陳星言言聽計從,絕對不敢再養小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在其它方面想辦法。
比如說,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如意工坊裡頭安插幾個自己人?
若是能拿到一些配方,那自然是最好的。
即便是不能,只要進了如意工坊,總有機會做些什麼的。
劉氏打定了主意之後,便去找老太太商議了。
老太太近來心情也是同樣不暢。
陳星言自小到大,跟她這個祖母都並不親近,而且自己也是並不喜歡這個孫女的。
當初婁氏生下陳星樓的時候,老太太便想過要乾脆去母留子,可惜了,事兒沒辦成,差點兒還跟兒子離了心。
後來婁氏生陳星言時,她這個當婆母的竟然都沒能進到院子裡去。
說到底,她知道兒子是在防備她。
好在兒子雖然一直寵著婁氏,可是該給劉氏的體面也一直給了,並不曾做過寵妾滅妻的事情來,要不然,他們陳家的名聲可就要被敗壞乾淨了。
只是老太太一想到了自己如今竟然還要上趕著去討好一個小丫頭,這心裡頭就是極其不舒服的。
她可沒忘當初那丫頭是如何來懟她的。
如今劉氏找上門來,老太太自然是一口回絕。
「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那如意工坊是盧家的產業,咱們陳家插一手算什麼?再說了,陳家是短了你吃的,還是短了你穿的?竟然想著去打女婿家的主意?」
劉氏在自家姑母面前也就不裝了。
「哼,娘,您是我的婆母,也是我的姑姑。不管怎麼算,咱們都是最親近的。我可是聽說那如意工坊賺錢的很,我就想著若是那丫頭懂事,能主動分一杯羹給咱們陳家,那也就算了。可若是她不識趣,那咱們就不能做些安排?」
老太太皺眉,她可沒忘老太爺跟自己說的話。
那丫頭背後有人呢!
他們陳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可是如今遷至新址,在這裡的人脈那是遠遠不及盧大熊和陳星言二人的。
陳家大部分的人脈其實都在南方。
可是當初太爺和陳恪執意要北上,她們也是沒辦法,這才到了這麼個破敗的地方,別提多憋屈了!
「這件事情不成,你不用想了,太爺那裡也是不會答應的。」
劉氏的眼珠子轉了轉,哪能不明白姑姑的心思?
她這分明也是意動了,只是不太有膽子罷了。
「娘,咱們跟盧家可是親家呢,這利益共享又有什麼不對?再者說了,如今太爺和老爺都在這裡,就衝著他們二人的身份,難道不足以為成為盧家的倚仗?更何況星樓還成了探花郎,他們盧家的生意想要好做,難道就不需要官場上的人脈了?」
這話說地太巧妙了。
老太太一聽,她也的確是動心了。
只是當初太爺的警告還在耳邊迴響著,她也實在是不敢把事情做地太過了。
畢竟,就目前來說,六丫頭對陳家的種種還是不錯的。
若是再惹惱了這個丫頭,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恨上陳家了。
「娘,星樓可是咱們陳家的子嗣,他中了探花郎,可婚事至今還沒著落呢。這自古以來,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六丫頭不肯聽話,那星樓的婚事……」
話沒說完,可是老太太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是想要拿捏陳星樓的婚事,藉此來讓陳星言主動讓步的!
不得不說,這法子是真地妙極。
畢竟,陳星言最在意的,不就是這個哥哥嘛!
婆媳倆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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