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言知道這位大嫂是為她好,只是點了點頭,領了她這份情。記住本站域名
蘇氏其實也頗為無奈,陳星河去府城之前,就再三叮囑她好好照顧孩子,也要與六妹妹打好關係。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家中這幾位長輩是生怕六妹妹跟家裡頭太親近了,總是想法子去占人家的便宜,也不知道是圖個什麼!
陳星言可沒把劉氏放在眼裡。
若是以前的那個陳星言,興許對這位嫡母還有幾分的畏懼,可她不是原主,自然也就沒有了這份畏懼。
在她心裡,看到劉氏,就只會覺得厭惡!
盧小牛今年沒有下場,二月初的時候感染了風寒,再加上先生說晚一年下場,直接考中秀才的機率更大,所以盧小牛便安心在家裡養病,沒去參加童試。
七月底的時候,京城有人過來找盧大熊說話,再之後盧大熊就很神秘地失蹤了十餘日,一直到了八月初,才再次出現在高陽縣巡檢司。
盧大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臉色也是十分憔悴。
等他將巡檢司的事情安排妥當,便又火速回了家。
到家連個澡都沒洗,倒在床上就睡了。
陳星言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累狠了。
平時陳星言可是管地嚴,沒有洗漱,那是絕對不許他上床的。
這會兒看到人累成這樣兒,也只剩下心疼了。
盧大熊這一覺,直睡了兩個多時辰才醒。
要不是被那紅燒排骨的香味兒給勾起來,只怕還能接著睡。
「先去洗手,就知道你一定餓了,特意讓人將飯擺在了這邊。」
「辛苦媳婦兒了。」
陳星言橫他一眼,沒說話。
盧大熊洗過手,便過來坐下開始猛吃,那樣子,跟餓了三天沒吃過飯似的。
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不一會兒就讓他給消滅光了。
威氏差使著人將東西都撤下,再給屋子裡點了薰香,窗戶也開了,這才退出去。
「怎麼回事?先前若不是三豹捎信兒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當時盧大熊走地急,所以只能叮囑三豹給這邊捎個口信,他自己直接從巡檢司騎馬去了京城。
「甄卓文的事情敗露,皇上震怒,三司會審。我被當做苦主兼證人去了京城。」
「現在如何了?皇上可會遷怒於你?」
盧大熊搖搖頭,皇上會不會遷怒他,他可是真不知道。
只是這一次他在宋將軍家裡住了幾日,得知這一次甄卓文絕對翻不了身之外,皇上還在徹查兵部。
可見甄卓文的事情,影響有多大了!
盧大熊又去泡了個澡之後,感覺身體輕鬆多了。
「對了,我明天要不要去陳府一趟?」
「嗯?」陳星言沒明白他的用意。
「先前你祖父曾提過讓我走武功一路,還說要幫我舉薦,被我拒絕了。此次甄卓文的事情,我總覺得有必要跟他們知會一聲。」
陳星言明白了他的意思。
盧大熊與陳老太爺接觸地不多,看到的自然也只是老太爺那和藹又博學的一面。
可是事實上,陳老太爺從來就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或許初見時,盧大熊的確是給老太爺那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再之後的一些指點也好,欣賞也罷,都是想要扶起一個能幹的姑爺來。
當然,若只是如此,那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可問題是陳老太爺此人的掌控欲極強,而且那心眼兒多的簡直就不像人!
所以,為了避免盧大熊被坑,最好的辦法就是少接觸。
「我祖父那裡你也不必太用心了,他可不是什麼仁善的老人。」
盧大熊聽到了媳婦這樣的評價,還真地是愣了一下。
不過,想到媳婦是自小長在陳家的,對於陳家人的認知,應該是遠比自己要更深刻的。
況且,陳老太爺當年是走的科舉之路,是文官,於兵途一事上,的確也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接觸。
盧大熊人雖然是呆了些,可是在陳星言眼裡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她的話。
「嗯,我知道了。」
盧大熊如今也是高陽縣的名人了,陳星言想了想,當初盧大熊調入縣巡檢司,便不曾大擺筵席,主要是兩人都太忙了。
如今已經進入八月,陳星言便想著乾脆在家裡弄一個小型的賞花宴,也算是借著中秋節的機會,正式地跟縣城的這些貴人們結識一番。
貼子同樣送到了陳家。
陳恪還沒有回來,三爺夫妻倆也不在,而老太爺自然是不會去這種場合的,他只覺得這是自降身價。
畢竟當年他也是曾官任四品的。
而老夫人也覺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小吏,弄什麼宴會?
也不怕被人笑話!
劉氏這個嫡母就更不會去了,先不說她對陳星言是什麼態度,就說她現在這形象,也不太方便去赴宴的。
這麼推來拖去的,最後也就只有二夫人和蘇氏一起去了。
二夫人和蘇氏沒想到的是,這次的賞花宴當真是來了好多的大人物。
原本她們以為能請得動李縣令和夫人就已經是很難得了,畢竟盧大熊只是一個九品小吏。
可是沒想到,她們進去之後才發現,竟然還有幾位貴人是特意從府城過來的。
甚至於,還有來自京城的貴人!
這下子,二夫人和蘇氏都覺得她們來著了!
而不願意來,推三阻四的那幾位,若是知道了今日的實情,怕是要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今甄氏一族徹底蹦噠不起來了,衛國公也在第一時間以甄氏謀殺繼子的罪名給送到了京兆府。
甄卓文被下旨斬立決的那一天,甄氏也同樣被判了斬刑。
甄氏被抓走的那一天,她的兒子才過了滿月,誰能想到,心心念念的世子之位沒能到手,反倒是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有一個殺人兇手做母親,這個孩子的將來如何,已經是可以預見了。
傅承安和傅燕二人出現在了盧家的賞花宴上,可以說是閃瞎了所有人的眼!
在衛國公府小公子的面前,府城的范家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便是剛剛出了一位探花郎的陳家,在這位小公子面前,那也是不夠瞧的。
據說陳二夫人和蘇氏回府後不久,老夫人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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