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看清來人之後,便一臉厭惡道:「星兒好好的,並未拋頭露面處理生意,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
陳三爺也連忙解釋道:「大嫂,這生意都是底下人在打理的,我那侄女也只是負責一些方子,另外就是每個月查查帳,既不用出去應酬,也不需要天天去藥坊裡頭監工,這日子可是過地相當得意呢。記住本站域名」
劉氏再度哼了一聲,只是到底懼於老爺的威嚴,沒敢太大聲。
「老爺,既然這六丫頭手上有這麼多古怪稀奇的方子,想必也有能祛疤的,涵兒如今還急著說親呢,不如您問問六丫頭,看是否能討個祛疤的方子來?」
陳三爺的嘴角一撇,原來是有求於人。
既然如此,剛剛又何必說那等不招人待見的話?
既要用人,又瞧不起人家,這算是怎麼回事!
陳恪的臉色仍然是冷的,「你自己不會去問?」
劉氏一噎,頗有幾分氣惱道:「六丫頭如今也不住在城裡,我想見她一面又哪是那麼容易的?」
陳恪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不過就是住在盧家村罷了,又不是多遠,坐馬車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哪裡不容易了?」
劉氏哼了一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十回差人去請那丫頭,九回回來都得說是不得空,你說我能怎麼辦?」
這次不僅是陳恪,便是陳三爺都對這位大嫂刮目相看了。
你有求於人家,而且還曾對不起人家,竟然還想著讓六丫頭過來再聽你的命令?
怎麼想,都覺得這大嫂孩子沒開竅。
陳恪也沒弄明白,乾脆就直接說了。
「既然是你有求於人,那便主動上門去問便是了,何需如此大費周章?再說星兒如今的身子不適,也不方便來回奔走,你是她的嫡母,上門去看看她也是使得的。」
劉氏氣得差點兒吐血了。
她可是一府主母,而且不是那個死丫頭的嫡母,憑什麼讓她親自登門?
這也太抬舉她了!
不過想到了女兒的額頭,她又不得不多做打算了。
她自己的下巴上還有疤呢,而且牙都掉了,現在說話快了都漏風。
劉氏心裡想的很清楚,自家老爺不是一個貪色之人,而且她年紀也大了,並不需要太過注意自己的容貌了,可是涵兒不同呀!
涵兒還沒嫁人呢,若是額頭上的疤一直在,總會影響她找一個好婆家的。
眼看著老爺不願意為她出頭,劉氏便只能是硬著頭髮,極其不甘心地去了一趟盧家村。
劉氏是第一次到清水鎮。
原以為這鄉下地方沒什麼好的,哪成想這鎮子竟是比縣城還要漂亮幾分。
到處都很乾淨,而且道路兩旁竟然還有不同顏色的鮮花盛開,瞧著就賞心悅目。
待馬車駛入了鄉間小道,劉氏還以為會很顛,沒想到這路也是修地平坦,而且道路兩旁的景致也是相當地迷人。
這是去盧家村?
怎麼就有點兒不相信呢?
劉氏還讓嬤嬤問了一下前面的車夫,確定這的確是去盧家村的路,她才不得不信了。
劉氏也不想主動去找陳星言的,這總讓她有一種是自降身份,不得不向一個庶女低頭的感覺。
可是為了陳星涵,她又不得不做出這種有違自己本意之事。
這一路上,劉氏的心情可謂是相當複雜。
一方面是覺得女兒的臉還有希望,心中難免有幾分的期待。
可是同時一方面又覺得自己要向那個賤丫頭低頭了,心情又難以輕鬆地起來。
不管怎麼樣,都已經來了,還是想辦法弄到方子,若是能弄到藥那就更好了。
陳星言聽聞這位夫人過來,原本是不打算見的,可是婁嬤嬤勸說她不能太任性了,到底是嫡母,就算是不看她的身份,也得顧著陳家的面子呀。
這裡沒有外人在,劉氏也懶得與她拐彎抹角了。
「六丫頭,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你藥坊里出了這麼多的好藥,想來也是得到了高人指點吧。」
陳星言尚未弄明白她的來意,也不好把話說死。
「不過就是小打小鬧罷了,讓您見笑了。」
劉氏的嘴角微微一撇道:「你也不必自謙,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放心,我來也不是找你借銀子的。只是你也知道如今陳家的情況,你的妹妹和離後還得再嫁,總不能一直住在娘家,就算是咱們陳家能養得起,也不能一直讓她這樣賴著,免得再影響了咱們陳家其它姑娘的婚事。」
陳星言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有點兒明白她的來意了。
「六丫頭,我知道你心裡頭對我和涵兒有怨氣,可是再大的怨氣,事情過了也就過了,我和涵兒先後摔倒毀容,也算是得到報應了,你可覺得解氣了?」
陳星言立馬一臉嚴肅道:「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呀?我既然答應了父親不會再追究,那自然就不會的。」
陳星言故意提到了父親,就是不想讓這個劉氏鑽空子。
劉氏心頭髮堵,也只能認栽。
「你也不必想著拿你父親來壓我。我此次過來,也可以說是有事相求。」
「夫人請直說。」
「涵兒的額頭上有疤,想要說到一門好親事可以說是難上加難了。你也知道她是家中的嫡女,若是嫁地太差了,難免會讓人輕看了我們陳家。可若是高嫁,以她現在的條件怕是有些難了。所以我特意過來跟你求藥,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一笑泯恩仇?」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拿不出藥來,就是個小氣鬼似的!
「不瞞夫人,這止血或者是消炎的藥,我的確是有。可祛疤的藥,現在還真沒有。」
劉氏急了:「是沒有成藥,還是說沒有藥方?」
陳星言猶豫了一下道:「方子目前還不能確定,正在調試之中。」
劉氏心中大定,急道:「你的意思是藥方是有的?」
陳星言搖頭道:「夫人沒聽清楚嗎?藥方現在還不能確定,正在調試。畢竟這是藥,不能大意了,所以還得再等等。」
劉氏感覺心口上有隻貓爪子在撓似的,又急又癢的。
「那需要等多久?年前可能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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