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掉電話，拿起之前放下的筷子，就見秋所靜又給他添了東西，只不過這次，卻是包著生菜葉子，還加了一顆大蒜。
「沒事了？」
李賢哲張大嘴巴，將到嘴邊的包肉吃了下去，被人這樣目光亮閃閃的盯著看，感覺還是蠻舒服的。
「S..M的制度，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意料之中，以前我沒能阻止東方神起和Super junior，現在換成了少女時代和EXO，前者夾雜著親情的成分在里，後者也是如此。」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何曾見得。」
「相差不大的年紀里，你是高高在上的會長，S..M的理事，他們的藝人身份在你眼裡根本不夠看。
不說別的，wuli李會長如果去演電影的話，這一身氣質準會迷倒很多少女的。」
秋所靜聽出了李賢哲話語中的沉重，之前他和EXO的那三個前輩交談的時候，全程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不過以旁觀者的角度，知道他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和決心。
作為一個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拼命練習唱歌跳舞的練習生，也只能想到這樣的話來安慰對方了。
「什麼樣的氣質？」
「就是面對EXO前輩，那種自信，俾睨天下的霸氣。」
李賢哲聽著就想笑，所謂俾睨天下，說的不就是帝王嗎，他離那種程度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至於演電視劇，那不可能，他可是瞧不起藝人的。
哪怕下定決心去改變自己進軍演藝圈，回國這一個多月，接觸到的藝人當中，少女時代因為sunny和他有種一念俱榮損的色彩在內。
東方神起因為是兒時玩伴，作為朋友，弟弟支持人家義不容辭。
至於T-ARA，EXO都是帶有些商業色彩，並未有過正面交流。
不過，秋所靜的吹捧，讓他聽在心裡，還是有些受用的，終究是人，被人稱讚誰都不會去拒絕。
「迷倒很多少女，也包括你嗎？」
「應該...吧。」
秋所靜眨著眼，沒有幾個女生會反感要強的男生的，而且那個男生還是真的強。
要強的女生渴望被比她更強的男生征服，普通的女生則是渴望被要強的男生領導。
「你啊~~」
李賢哲笑了笑，對方話語中的真心還是能夠感受到的，換做別的練習生，恐怕只會垂著腦袋「內…內…」的應付著。
至於插話？這種不因為身份的差別說出這般話，迄今為止，他所碰到的也沒多少。
正因為這，李賢哲看向秋所靜的眼神無比的柔和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秋所靜被他那柔和的眼神看的心慌慌的。
想要低下頭，卻愈發的能夠從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樣子。
以前的時候，她在網上看過一句話，我在你的眼睛裡游泳。
那個時候自己還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不僅知道了，那種感覺還讓她有些
「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雖然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不過……」
李賢哲眨巴著眼睛，心中那根弦輕輕波動了一下，微微側身過去在那臉蛋上吻了一下「Go Ma Wo（謝謝）。」
突如其來的吻，讓秋所靜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繃直了身子，連推開對方的想法都沒有。
「你……」
呆呆的看著他，李賢哲那豐潤的嘴唇貼在她的臉上過了好幾秒，柔軟的觸感，還有鼻息的拍打，讓她一時間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從此以後，我們做朋友吧，所靜。」
輕輕捏著秋所靜的鼻尖，不等她反應過來，李賢哲抽身而去。
「你去哪裡啊？」
秋所靜瞪著眼睛，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清涼里……」
在她看不到的視角中，已經消失的李賢哲從門外伸回了腦袋。
「我也要去。」
秋所靜眼皮一跳，清涼里那樣的地方她自然知道。
骯髒，X交易，沒有女生會喜歡男生去那裡。
「不行！」
李賢哲回過頭拒絕。
「Wue？你不是說了我們是親故了嗎？」
「就因為是親故，所以，我不想讓你看到太多的黑暗面。」
親故，這個詞不僅僅是象徵著身份那麼簡單。
之前因為身份上的差異，導致很多跟李賢哲碰面過的人，並沒有刻意去想他的年齡的問題。
但……
拋開這一層，李賢哲其實和秋所靜剛好相差一歲，一般來說只有一方生於下半年，另一方生於上半年之前，這種彼此出生時間相差不大的，才可以做親故。
不過也要看人，如果彼此都不介意的話，年齡便可以無視，不過這種情況比較少。
耳邊迴響著「黑暗面」那句話，秋所靜慢慢地抬起雙手，放在臉上，感受著李賢哲的嘴唇親吻之後殘留的溫度。
她的臉頰紅的快要被融化，兩眼柔和的化成一灘汪水。
「親故嗎？也不錯……」
最終，這會長室里傳出一聲嘆息……
「push push baby請接受我的心（hey）
push push baby boy i want SISTAR
push push baby說甜蜜的話語（hey）
push push baby boy
push push baby boy」
熟悉的鈴聲打斷了秋所靜的臆想，那是她的直系前輩Sistar的出道曲，只是看到上面的來點顯示後，臉上宛如思春的紅暈快速消退了不少。
深吸幾口氣後，秋所靜按下了接聽鍵。
「智妮…前輩……」
從帝國娛樂大樓出來後，李賢哲開著自己的車直奔清涼里。
「九哥，我的禮物還滿意嗎？」
路上，李賢哲掛上耳機，撥通了許久未曾聯繫的唐謹言的電話。
自那次清涼里分別後，兩人之前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雖然誰都沒主動聯繫。
不過李賢哲交代王丹錄製了劉花英的那份視頻，早已拷貝成了多份送到不同的地方，只等到了合適的時間去公開。
只是恰巧，Kris解約事件比他知道的提前了很多。
EXO的Kris事件，加上劉花英視頻，如果同時出現在網上，會不會非常有意思。
既能讓S..M股價暴跌，到時候李秀滿全力出手，收購那些被拋售的股份，又重提幾年前的T-ARA「排擠門」事件，讓事實真相狠狠的去扇那些當初參與的大眾一巴掌。
這場動亂，不管是S..M也好，唐謹言和T-ARA也罷，李賢哲都能從中間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似乎，輕了點。」
唐謹言輕輕笑了笑，李賢哲聽出了他話里的不可置否。
新村派唐九從被上任領袖李太雄收為義子後，本身就是幹著這種勾當起家，什麼樣的手段沒嘗試過。
一個劉花英，二線藝人都算不上的存在，還有她的姐姐。
以他的手段，真若是想搞，不用等到現在。
李賢哲不了解當初唐謹言對樸素妍許下了什麼樣的諾言，讓他從此不碰道上一丁點的黑暗。
所以，壞人，就只能讓自己來做了，李賢哲堅信，處理好了T-ARA的事情，哪怕不成功，至少誠意做足。
「時間不等人啊……」
腦海中閃現過五個身影，要想將分裂的二三重新拼在一起，唐謹言，是個重要無比的中間人。
不過，因為相愛而收起獠牙的唐謹言，並非真的沒了當初的血性。
「如果，加上已經被解僱的T-ARA經紀團隊的證言呢？」李賢哲淡淡的說道。
「嗯？」
「有些事情，我們知道了，我們去解釋，就算去動用再多的手段去給T-ARA強行洗白，民眾那裡也只是被迫去接受，一是在於，我們的身份並沒有可信度。
二是，T-ARA在這幾年裡，本土的活動一度是等同於空白期，大眾對她們一直停留在之前的事件當中。
如果，劉花英姐妹的視頻，加上當年，目睹過前後過程知道內幕的T-ARA工作人員的證言會怎麼樣？」
呼~呼~呼……
明顯捕捉到電話那邊，唐謹言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二十分鐘後，清涼里，老王夜總會見。」
「那麼，不見不散九哥，我們之間的合作，該開始了。」
聽著耳邊響徹的嘟嘟聲，李賢哲咧著嘴角，看來唐謹言對T-ARA的執念，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