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哲打開了車門，做出了請的手勢，像是不想讓鄭秀晶在外面被夜風吹打。
「算是吧，畢竟我姐可是第一次讓除了阿爸以外的男人送回來呢，哦，對了，還有經紀人大叔。」
鄭秀晶眨眨眼，微笑的鑽進了車內，只是車門沒有關上。
這一個小細節讓李賢哲無奈搖搖頭，果然，差點還讓自己以為鄭秀晶對她沒有防備。
「你不上去陪陪你姐姐嗎？畢竟，她剛剛被我拒絕過。」
「不用了，我姐姐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脆弱，不過，能告訴我？為什麼拒絕我姐姐嗎？」
鄭秀晶挽著頭髮，微微湊到她面前，鼻尖輕輕動了動。
「放心，我和你姐姐什麼都沒做，車內有監控，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調出來。」
李賢哲無奈的攤開手，故意的湊了上去。
一種淡淡的柔順劑夾在著男人味道的氣息讓鄭秀晶小臉有些紅撲撲的。
「勉強接受你這個答案，你的表現不錯，比之前那個Tyler權要好太多。」
「那我勉強接受你的讚美，然後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拒絕你姐姐的原因有很多。
第一，她性格太鋒利，在很多事情上處理的方式很極端，如果不是我插手，今年與S..M的續約鐵定會game over，這樣的類型，說起來並不適合我。
第二，你姐姐事業心太強，但能力不足，再加上被Tyler權幾句話哄騙的連連轉，這能看出來你姐姐雖然出道七年，但社會經驗與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沒什麼區別。
第三，我有女朋友，無論從任何角度，我都不該去接受，那樣，是對你姐姐的不尊重，少女時代的Jessica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豈會去和另一個女人去爭搶。
她肯定不屑於去做，而我，呵呵，也沒自信到能讓你姐姐去這樣做。」
說道最後的時候，李賢哲忍不住自嘲的笑著。
事業上很多東西他可以提前預測，也總能做出措施，唯獨感情這種東西千變萬化。
他想不到自己去一趟夜店，會荒唐的從此遇見了一個叫金智妮的女生，並且還一直喜歡著。
更想不到，Jessica這個初次見面就差點跟自己鬧掰的人，現在會反過來對自己有好感。
荒唐，卻也讓他覺得真實……
「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明明不願意接受，卻又那麼清楚的告訴我原因，還把你有女朋友的事實告訴我，而不是我姐姐。」
鄭秀晶捂著嘴，不過內心卻對李賢哲的這通辯解很滿意。
不逃避，很坦白，而且還有自知之明，雖然被拒絕的是自己姐姐，但這種方式總比玩曖昧最後被捅破雙方都不感受的，要好太多。
「如果當面跟你姐姐說了，那樣會讓你姐姐更加生氣。」
「Why？」
鄭秀晶興趣十足的接過話問道。
「因為她是你姐姐，是少女時代的冰山公主，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我那樣拒絕她，你以為她真的沒生氣嗎？
她離開的時候頭也不回的進去，事後又發了個簡訊給我，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李賢哲打開了手機，把那通簡訊的內容給鄭秀晶看。
前半句因為是韓文，他沒看懂，但後半句卻是懂了，這樣前後結合大概也能猜出含義。
「你確定？這是我姐姐給你發的簡訊？」
再次確認一下上面的備註是Jessica努納，鄭秀晶面色怪異的看著他。
「怎麼了？」
「我姐姐很少給別人發簡訊，有什麼事情都是打電話或者在聊天軟體里發語音，她很懶的，即便是對我，還有徐賢歐尼，就算發簡訊了，也沒有過字數這麼多的。」
被鄭秀晶這麼一說，李賢哲也有些古怪的眨著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李賢哲的眼睛漸漸的從對方的眼睛上移動到臉蛋，再到粉唇。
雖然承認Jessica很漂亮，但對於李賢哲來說，見過的漂亮女生太多也自然有了一套自己的衡量標準。
但……真要是按照自己的口味，他更傾向於眼前的這位。
壓下心中一閃而逝的漣漪，鄭秀晶身上不知是擦了香水還是自身的香氣，讓他的心有些亂。
「可能，僅僅是到個晚安吧。」
鄭秀晶看著李賢哲強裝鎮定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這個動作跟她姐姐一模一樣。
只是想到了對方跟她姐姐那點事情，總覺得有些可惜。
「現在，我是真的信了我姐姐是喜歡你，可惜了，你沒辦法變成我的姐夫了？」
姐夫？
李賢哲看著鄭秀晶撅著嘴吧嘀咕的樣子，忍不住抽搐著嘴巴。
差點忘了自己和她還是同歲，怎麼都覺得鄭秀晶像個小孩子一樣。
「你這樣跳脫的樣子，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不過，真羨慕努納能有你這樣的妹妹，真好……」
恍惚之間，李賢哲的眼裡突然閃過了Lami的身影，想著對方抱著自己撒嬌的畫面，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做鄭秀妍的妹妹，是很辛苦的。」
鄭秀晶板著臉，掩飾著剛才撲通撲通的心跳，真是奇怪，為什麼自己覺得李賢哲那個無意識的笑容很暖心。
「好吧，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她的小水晶，要是讓她知道你特地跟了過來，肯定會高興的。」
「小水晶……你連這個都知道？」
許久聽到這樣的稱謂，鄭秀晶的心情很奇怪，隨著自己成年後，已經很少聽到有人再這麼叫她了，可能大家都覺得她長大了，所以就一直秀晶秀晶的叫著。
「我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她小時候剋扣你的零花錢這些……」
李賢哲有些得意的咧著一口白牙。
鄭秀晶瞬間面無表情「這已經是陳年舊事了，連我的粉絲都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但是我不是你的粉絲啊……」
被這句話堵的半天說不出來話，李賢哲也不氣餒，慢悠悠的反駁著。
鄭秀晶詫異於李賢哲竟然沒有辯解，一般人被這樣戳破，都是會辯解幾句。
「誰？你是誰的粉絲？」
李賢哲擠擠眼「Apink……」
「原來是Apink，Sunny歐尼也非常喜歡她們呢，讓我猜猜你是誰的粉絲？初瓏歐尼？恩地歐尼？」
鄭秀晶故意拉長了聲音，對於這個答案是意料之中，但又難免有些失落，好歹她也是女團出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