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Google搜索】
c市c區,天空黑雲密布,城市昏暗看不見半點太陽。
全靠路燈和微弱透過的日、月光照明。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並且會永遠持續下去。
「這是最完美的生活,以往的我連想都不敢想。」
一個渾身漆黑如同半虛影的年輕男子愜意地躺在老爺椅上,故作優雅高貴地搖晃著高腳杯中的高級白酒,偶爾抿一抿但就是不喝下去。
他的視線一直放在城市挖掘得已經不成型坑洞中幹活的勞工身上。
特別是其中一個跟他同歲的年輕人身上。
想到那個年輕人即使在坑洞中也依然過遠著比九九六更充實的生活,而他則擺脫了苦逼的員工階級一躍成為了高貴的監工。
就十分愉悅。
身邊是兩個同樣渾水漆黑的虛影人無言站崗,但跟他不同。
這些虛影人只是模擬了人型,沒有具體的五官和五肢,走路輕飄飄又慢悠悠,但也矛盾的能感到踐踏地面時的厚實。
遠方有更多的虛影人遊蕩在這些坑洞內外附近巡邏。
與其說是只有這片坑洞,倒不如說整個城市都被虛影人占據了更加準確。
而他則是c區這片區域虛影人的指揮官,監管安排c區人類的挖掘工作進程,c區所有人類都歸他管!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那是一周前的凌晨十二點。
那時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上班族,正和同事們在公司為了生活加班,突然天空炸裂一道道純黑的驚雷。
恐怖得將空間都給擊碎。
從天空裂痕中湧出大量的黑色幽影,是比黑夜更加黑暗的黑色,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包裹了藍星整片天空。
「投降吧藍星人!我主黑暗之神追逐宇宙新生的至寶,我等從神帶領神的軍隊來到銀河系,藍星是我的目標,投降者可加入我神的軍隊成為光榮的黑暗戰士,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伴隨著讓全球人驚懼的威嚇宣言,從黑暗縫隙之中降落無數的虛影人。
當時網絡都炸了,各種言論四起。
人們通過網絡知道藍星各國派遣軍隊與黑暗對抗,科學家找到虛影人的弱點,模擬太陽光保住了主要的城市,但藍星大部分地區沒有那樣的設施和條件。
比如c市就被徹底攻陷。
而他後來成為了c區的管理者。
手機一震,從思緒中回歸,他邪笑著放下酒杯起身。
「正午十二點,該換班了,一天只讓你們挖掘十二個小時,二班倒給你們十二個小時空閒時間,我真是個仁慈的老闆,哈哈哈!」
他認為與他們公司以前朝九晚十二自願加班的生活相比。
他實在是太良心了。
藍星十二小時二班倒的工作是不少,但挖坑尋找東西可是重體力活,又有虛影人監督不能偷懶。
才不到七天的時間,大部分本來就因為長期加班缺少鍛鍊的人就熬不住了,思想早就麻木變得像個機器人。
實在熬不住反抗的人都被他這個監工親手輕鬆殺死掛在坑洞上。
城市鐘聲一響。
一群麻木膽怯的人從c區的高樓大廈一層準時出現,準備換班。
坑洞中疲累到麻木的人們丟下工具開始爬梯子撤離坑洞。
「呼呼休息一下,就一下」
已經不做人一個星期的半虛影監工慢悠悠走到坑洞邊緣,一腳將趴在梯子頂端喘氣暫歇的勞工踢飛。
勞工四分五裂從牆上滑落,生死不知。
「嘖嘖嘖,擋我路了老東西。」
他蔑視一笑,那是他原本的老闆,無數次壓榨過他,但現在也不過是他看守的其中一個奴隸。
生死命運都在他一念之間。
這七天已經有太多原本仇恨的人死在他的手中了。
「何昌!」梯子上傳來一聲怒吼。
剛剛那一腳踢飛了最上面的人,同時也帶動了梯子,現在整個梯子都在向後倒。
「啊——」
突然的危險讓整條梯子上麻木的勞工恐懼,有的發出尖叫。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整條梯子上方部分的十幾個人肯定會摔死在已經幾十米的坑洞底下。
「可惡!」
這時一隻結實的手臂伸出抓住了土壤上層破碎的水泥地面,讓整條梯子後仰停止。
梯子最頂端的帥氣年輕男子在最危機的關頭不僅抱住了梯子還單手抓緊了水泥地。
梯子上方所有的力都被他的單只胳膊承擔,所幸梯子大部分的重量是被地面分擔的。
他只是肌肉被拉傷。
但梯子此時還是垂直的狀態,必須要斜著重新靠上坑邊才能真正保住這一梯人。
穩住啊吳憂!
「啊!!!!」
帥氣男子眼睛緊閉暴露濃厚的黑眼圈。
咬緊牙關,內心怒喝,青筋暴漲,使出渾身解數拉攏。
終於在手掌侵滿血後將梯子靠回坑壁。
「呼呼」
吳憂快速爬上地面沒有理會傷勢,首先把梯子掛好保證後面的人安全。
然後才沉默著站起身,乏力的扶著自己受傷的右臂往自己的公寓樓走去。
期間低著頭看都不看何昌一眼。
他不能留在這裡,也不能跟別人交流。
在藍星還正常時何昌就看他不爽,現在何昌成了人奸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殺了他,或者牽連其他人的生命。
他還不能死。
半虛影的何昌為吳憂的姿態放肆的笑著。
「哈哈哈!」
曾經的同學加同事,如今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就是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真的是太讓人愉悅了!」
「吳憂,你不是挺能打的嗎,現在你來打我啊!」
說著湊過頭指著自己的臉挑釁。
吳憂左手放在脖子前,那裡有一枚刻著「吳慮」兩字的黑色吊墜。
他緊緊捏住吊墜,不回頭搭理。
「哼。」
何昌想到大學時他們班第一次外出聚餐時,因為喝醉酒拔刀亂發酒瘋被吳憂打趴在地,之後在班裡顏面盡失,他就氣憤。
但c區,他剛剛才殺了原老闆。
只剩下吳憂這個仇人,他又捨不得這麼早殺死。
過去的仇恨,得一點一點慢慢折磨才能痛快。
就從羞辱開始吧!
「我記得你有一個十七歲的妹妹,啊,是叫做吳慮對吧,吳憂吳慮,無憂無慮,呵呵呵,好名字好寓意,可惜你和你妹,你們全部都是喪門星!你爸媽死的早,全靠你一邊讀書一邊工作領著救濟你們才能在c城活下去」
「你說,如果不是你妹妹吳慮的學校不在我的管轄區,而是就在這塊水泥地上,這裡這麼多觀眾,你長得這麼帥,你妹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你猜你會不會當場多一個妹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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